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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默然。
柳月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却知是机密之事,也不多问。
马车回了孟府,云想容换乘轿子去了外院书房,与孟方说了今日去田庄的一些感想。
谁知话刚说了一半,外头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没进门就开始大喊:”太爷,不好了!苏少爷在南郊庄子里不知发了什么疯病,在猪棚就脱了衣裤自渎,还跟鸡和母猪睡了!”话音落下,书房门帘也掀起来了。
喜儿气喘吁吁。呆呆看着屋里,见云想容居然也在,刚才自己那番话。岂不是都被姑娘家给听去了?
喜儿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了:“太爷”
孟方这才从呆愣中回神,“你说苏少爷”想起外孙女在身边,忙住了口。
云想容起身告辞,退了下去。
喜儿这才道:“是真的。田庄的任庄头来给回话,说苏少爷躺在猪棚外头满地鸡粪上自渎,还抓了鸡…鸡屁股都被…后来又疯了似的去抓了猪,人们听到动静赶去,都吓傻了,妇孺们远远避开。男人们谁去阻拦,苏少爷却连男人都摸,弄得后来谁也不敢碰他。这会子还干着呢!”
“荒唐!荒唐!这个畜生!”
“太爷。您说苏少爷是不是给人下了降头啊,要不然,在不挑也不至于跟畜生去吧。”
孟方震惊和愤怒之余,突的想到今日苏淼是跟云想容一起去庄子上的。云想容却先回来了。
孟方冷静的道:“去,把他打晕了给我抬回来!”
随后负手踱步。快步出了书房,往内宅去。
谁知才走到垂花门。就看到云想容带着那个娇小的丫鬟,在一旁等候着自己。
“我知外公会来找我。”云想容笑吟吟迎了上来。
孟方已经笃定是云想容做的,“你为何这样做!他是你表哥!”
“他是个畜生。”云想容冷声道:“外公,今日若不是英姿发现及时,后果已不堪设想。”
云想容将最近苏淼的殷勤,以及田庄里发生的事与孟方一五一十说明,随后道:“外公若不信,去查探他身上有没有那药便知。英姿看到他只用了半包药的。你若再不信,派人去万芳楼问问鸨母,苏淼是不是在她那里买了阴阳合欢散?今日他算计我,我身边有英姿,有能力自保,才没有被他得逞。若是遇上个无还手之力的,岂不是已经着了苏淼的道?到时候又该去哪里喊冤?”
孟方气的火冒三丈,却不是气云想容。
云想容没必要说这种一查便知真假的谎话,况且苏家人的确龌龊的很,这么多年他养着苏孟氏,完全因为她是孟家的庶女。
想不到苏淼竟然打的这种主意,孟方不细想都猜得出,苏淼是奔着云想容的财产去的。
“这事你不要管了,谁问了什么,你就说你身子不舒服提前回来,田庄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云想容颔首道是。
孟方嘱咐英姿好生伺候云想容,便快步往外头去,吩咐人备马,直赶向了田庄。
纸包不住火。苏淼色迷心窍睡了畜生的荒唐事,没到掌灯十分整个孟家的人就都知道了。
曹氏和孟氏听了觉得腌臜,嘱咐下人决不许在孩子们面前提起。
孟方却是勃然大怒,径直去了客院,将已经恢复意识颓然呆愣的苏淼丢在了苏孟氏和苏周氏跟前。
“你们教导的好儿子!”
苏孟氏和苏周氏早已听说了此事,见了苏淼,二人泣不成声,呜咽着扑过去,口呼“乖孙!”“乖儿子”“你怎么这样糊涂!”
苏淼身上的污渍只是用水泼了,并未清洗干净,还散发着一股鸡粪和猪粪的味儿。苏孟氏一想孙子跟畜生那样,疼的捂着胸口,哭的肝肠寸断:“二哥,定然是有人害我的乖孙!你要给他做主啊!”
“是啊二舅!”苏周氏也道:“我的淼儿再不济,也不会与畜生…定然是有人害他!”
“谁害他?分明是他自己乱吃药!”孟方气结的将半包阴阳合欢散扔在地上,“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清算
一看到那包药,苏孟氏和苏周氏就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彼此,有些心虚。苏淼今日出门要给云想容下药,他们不但知情,更是他们出的主意。
苏孟氏强辩道:“怎么可能,二哥不要因为不喜欢我们家淼而就乱给他栽屎盆子,他又不是三岁孩童,哪里会给自己吃这种药!”
“不是给自己吃,难道他随身带着这药是要给别人?”孟方说到此处,眯起了眼。
“哪里会!二舅舅多虑了!”苏周氏紧张的道:“淼儿定然是吃错了药,对,先前他有些咳嗽,去跟大夫开了治咳嗽的药,想来是拿错了,或是有人陷害我们淼儿!”
“对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乖孙!”苏孟氏说到此处,跪坐在地搂着孙子哭了起来。她心疼孙子之余,更担心他们的计划败露。二哥是个铁腕之人,若是给他知道他们的算计,将来怕一辈子不得安生了。
只是,孙子竟然与畜生做了苟合之事,这样苏淼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苏孟氏思及此泪如泉涌。
苏周氏擦着眼泪,联系前后之事,却知这次定然是儿子要害云想容不成,反而自己把药吃了。只是那么多人,能看着儿子与畜生成事,着实太过冤枉。她想将这笔账算在云想容的头上,但原本就是他们做贼心虚,是绝对不敢张扬开的。若是纠察起来,他们的动机不纯,往后还怎么做人?
孟方冷下脸望着苏孟氏和苏周氏,在一旁的圈椅坐下,道:“如今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纸是包不住火的,孟家是兴易县的大户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面。我看你们三口还是暂且回老家去住一段日子吧。”
“什么?二哥是要撵我们走?!我们孤儿寡母的,你怎么忍心啊!”苏孟氏拍着大腿报庙似的的哭了起来。
孟方冷眼看着苏孟氏,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虽是我的庶妹,但也是苏家的人。苏家也不是没有人了,你带着孀居的儿媳妇还有孙子在我家里住了七八年,我也容了你七八年,已是仁至义尽。”
“什么仁至义尽,二哥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养不起我们,你那么有钱”
“你这是什么道理。”孟方气乐了:“我有钱。就该替苏家养儿子,然后来害我家的人?我有钱给路边乞丐,也不给白眼狼!”
孟方站起身。冷眼望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苏孟氏和苏周氏,“你们三日之内就收拾妥当,带着苏淼回苏家祖宅去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苏孟氏和苏周氏颓然的跌坐在地,望着自被带了回来就一直双眼发直的苏淼,婆媳二人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苏家忙着整理行装的三天。云想容将剩余的几家位于闹市中的店铺也走了一遍。任免了一些人,也将店中的事略微做了一些调整。
云想容所做的,都是一个当家该做的事。没有人腹诽她逾权,因为她做的这些,孟方并没有任何疑问,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都是孟方认可的。都知道这些云想容巡视过的产业,将来也是要划到她名下的。
就在云想容接到老夫人送的回信这日,孟家突然有远客陆续而来。这些人都是孟家商号。田产,在全国各地的掌柜、账房和庄头。被孟方聚集在了孟府外院的议事厅,日夜不休的忙碌了起来。
孟家的人都看得出,孟方是在清点孟家的产业。
“卿卿,你祖母来信打算让你回去了?”用罢了午饭。孟方问。
云想容颔首,道:“博哥儿和宝儿也来了。祖母担心他们的学业被耽搁。”
一提起上学。云传宜和云博宜就都撅着嘴,很是不开心的模样。
孟氏看的失笑,道:“学是要上的,你们都是男孩子,自然要建功立业,做一番大作为。”
曹氏则是问孟方:“老爷可是有什么安排?”
孟方沉吟了片刻,道:“我原本想先将产业经营一段日子,等孩子们羽翼丰满了在交给他们,但我又怕夜长梦多,卿卿又难得离开侯府一趟,索性趁着这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将家分了。”
孟家以经营珠宝生意为主,在云南、缅甸等多处都有宝石矿。下头有自己的作坊,店铺,还置办了许多田产,房产。虽然这些产业目前都可以折算成银两,但有些产业会坐地生钱,有些产业却需要经营。所谓分家,不光是要分银子,更是要将这些产业清点清楚,划分好所有权。
孟方的话,说的在场几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原本计划在几年以后执行的事会突然提前。曹氏毕竟与孟方几十年的夫妻,一看孟方的样子,就猜到有内情,难免跟着担忧起来。
孟方又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清算孟家的家产,其中田产,房产,商铺,珠宝作坊,还有在云南、缅甸和暹罗的矿产,都会有个详细的单子。等结算清楚之后在行分配。”
云想容若有所思的望着孟方,回忆最近几日的事,已隐约明白外公为何急于分家产。
她在商铺和田庄走的勤,还重新做了一番部署,定会激怒楚寻。
难不成楚寻有什么下一步的作为,逼迫孟方一定要趁着她在兴易将家分了?他说夜长梦多。难道是怕他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财产又要重新分配?
若这样说,提前将财产划分出来,一锤定音之后,不光是对她和楚晏的保障,也会让外公安全一些。
思及此,云想容颔首道:“既如此就安排人手加紧清算起来吧。将各类产业的账簿分门别类存放好,派可靠之人看管着,不要被人有机可乘。”
“卿卿说的是。”曹氏也点头,又道:“玉静几日没有来。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有什么事。你也该去瞧瞧,能帮的就帮姑爷一把。”
孟方并不愿意在曹氏跟前说起长女的事情。好在孟玉静已经醒来,身子也在健健康复,否则曹氏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拖延不下去的。
因着要清算财产,云想容的行程不得不拖延,只得写信回京都禀明了老夫人。
原本以为请来十余个账房先生日以继夜的赶工,三五日就能清算明白的账,这一算就是半个多月。期间老夫人来信催了一次,却也不在催了。
第一百四十章 关心则乱
京都,济安侯府,春晖堂。
老夫人穿了身茶金色妆花金凤云绢的对襟褶子,花白头发梳成高髻,以赤金凤钗固定,并排斜插两根赤金累丝的月季花大簪,面上妆容描画精致,打扮的干净利落,贵气逼人,全然不见老态,到像是不足六十岁。此时正由穿了身藕荷色对襟云回纹素缎褙子,打扮素淡的二夫人汤氏扶着在西花园子散步,仆婢们都远远地跟着。。
“母亲,弟妹和也带着孩子们出去很久了。家里头的事情一概扔下不理会,会不会不妥?”
老夫人微笑,眼角下垂成三角眼的凤眸里精明隐现。
“他们倒是不碍事,三房里统共那么几口子,就只剩下了你弟弟,左右有姨娘服侍,府里的大事还有我在,有什么不妥的?老二家的,你是担心小五的事儿吧?”
二夫人被看穿了心思,不羞不恼的微笑,扶着老夫人在抄手游廊一边的春凳坐下,道:“母亲最懂得我的心思。”说着叹了口气,“宣和这几日问了我两次小五的婚事有何安排。母亲,您也知道,宣和的意思是想让嫣姐儿翻年也去参加选秀。”
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想法,老夫人怎会不知?
“我知道。”老夫人略微一想,就已明白了儿媳的意思,道:“宣和是不是想过几日等卿卿回来,让嫣姐儿跟着卿卿一同进宫去陪着梅美人住段日子?也好得些机会?”
“母亲果然最了解宣和。”二夫人深知作为媳妇永远不要在婆婆面前显示自己更了解夫君的道理,所以她只要有机会,就会以此法恭维老夫人,老夫人总是很得意,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