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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起身,南宫爵收回目光,夏夏坐上去,男人的手臂伸了过来,两指间夹着一条蓝色手帕。
“谢谢。”夏夏接过,鼻间隐隐有股薄荷香。她擦了擦嘴角,用完之后将手帕折好放进了口袋,双手梳了梳头发,安份的放在膝上。
南宫爵发动引擎,车身没入车流中,规规矩矩的向前驶着。
夏夏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途经一个路面招牌广告她转过脑袋说:“我去帮你挑件礼物吧。”
男人眼底闪过丝异样,迅速敛藏,“不用。”
他什么都不缺,真要送礼物夏夏也不知道要送什么。
一想起爸爸,夏夏就坐的就有些不自在。南宫爵说他会一一要回来,指的是什么?
南宫爵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夏夏害怕的缩了一下,为他突然的示好。
掌心的手指冰冷,他握在手里细细的揉着,直到雪白的顶端,一点点泛红。手机不合时宜的想起,他放开她的手。
“喂,”
“老大,纪卫东想要见你。”
这么快找到纪卫东让南宫爵有些意外,眸内露出失望,他看了眼夏夏,薄唇轻抿起,问:“你人在哪?”
南宫爵将车停靠在路边,“你去帮我准备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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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爵跟着车内导航仪驱车来到阿祈说的方位,本不宽敞的路面,加上人流的拥挤,寸步难行,烦燥的抿起双唇,目光在四处扫量着,陡地,看到了前方那个半旧的宾馆招牌。
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嘀——嘀——”身后,传来车辆的喇叭声,他转头看了眼,后面已堵了一排,他拍档前行了一段准备将车停靠在路旁,坐在门口的老奶奶开口了。
“小伙子,这道路窄,是不准停车的,会被拖走。”
男人烦燥的摁了摁喇叭,若不是亲自来走一趟,他还不知A市竟有这样一个地方,糟糕透顶。
车身向前慢吞吞的移了点,南宫爵看向腕表,直接熄火,将车停在路中央,也不管后面被堵住的车辆,径自下车走了过去。
“找人还是……住店?”
“找人。”男人穿着一身儒雅的白色手工西装,与四周格格不入,站在宾馆里面眉头微微的皱了会,从旁侧的楼梯走了上去。
房间是在三楼,隔音效果奇差无比,乱七八糟的声音喧嚣而出。南宫爵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祈故意想让他来这见识下吧?!
门没有锁,微微敞开一条缝。
他用脚将门踢开,房内的景象一目了然。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台21寸的彩电正播放着娱乐节目,声音噪耳。
纪卫东坐在椅子上嘴角青了一大块,阿祈翘着腿坐在床上,军用刀在手里把玩着。
“我从没来过这地方呢,四周的声音真新鲜。”阿祈笑着站了起来。
南宫爵看了纪卫东一眼,对阿祈说:“你出去。”
“是。”
这里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声音稍微大点就能听见里面说的什么,更何况有心偷听的人。
南宫爵在里面呆了很久,阿祈偷听的很认真,两人的对话虽然听得模糊,却大概都能明白。里面只听见传来东西碎裂的东西,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传了出来。
紧接着,门被打开,南宫爵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黑色的衬衣上隐约可见点点暗红的痕迹,妖艳的晕染开。阴鸷的俊脸上透着掩藏不住的愤怒,他抿着唇走了出来,白色的西装外套搁在臂弯上,隐约染上红色的鲜血。
“南宫爵,你气也没用,她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纪卫东左手手掌被锐利的刀狠狠刺穿固定在桌面,整个身子在趴在桌上抽搐不已,鲜血直流,痛苦的呻吟被他咬在嘴里。
阿祈说:“老大,你别听他一个人胡言乱语……”
南宫爵抬起眼帘,他能看到男人眼底露出的悲哀,那样的神色,阿祈从没在南宫爵身上看见过。
“将他安置好。”他转头看了房内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楼下,已被堵成一截长龙。两名片警正站在那安抚后面的车辆司机。
南宫爵开了车锁,打开车门将衣服往副座一扔,抬腿刚要坐进去,一位片警笑哈哈的走了过来。
“先生,这里是不能停车的。”
“没看见我要开车离开?”
问题是你已经停了快半个小时了。片警强撑着笑点头哈腰,开这种名贵跑车的人他们招惹不起,唯一的就是赶紧将他送走。
“是,是。”说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来,“让开,让开都让开,这路中央是你们走的吗?没看见一大排车被你们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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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LZR1111的鲜花~~~~~~~~
105 南宫爵,我冷……
接到南宫爵的电话夏夏还在挑礼物,告诉了他地址男人就挂了她电话。
南宫爵将车横在门口,店内还有其他的人,他却一眼就捕捉到她的背影,她站在一个戒指柜台前,伸出手指喃喃有词的比划着。
男人走近,才听到她说的是什么,原来是指围的大小。
“怎么想送我戒指?”
突然横在腰际的手将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戒指“叮”的一声掉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问:“怎么换了套衣服?”
“恩,弄脏了。”南宫爵拿过她手里的戒指试了试,小了。
“这是尾戒。”夏夏忙说,她挑了很久的礼物才想起他总是不经意去摸左手小指轻轻转动的习惯,“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但是大了一号。”
南宫爵低头,就看见她拧眉犯困的样子,嘴角染上丝笑意,刚漫上眼角时便冷却下来。南宫爵长臂一收,将夏夏拉到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眸内,映入的尽是她一脸不自在。
“帮我戴上。”
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很好看,是双弹钢琴的好手。夏夏准备替他戴上,目光就看到一款简单的,没有其它款式那么花哨,只在上方雕刻着简单的叶片。
“我喜欢这款,样式简单。”夏夏拿起来往他手指一戴,大小刚刚好,“你觉得怎么样?”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掌心端详,南宫爵视线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唇,有股热源流淌而过,直入心坎。
狭长的凤目轻眯起,似乎想看透她,是真心实意还是伪装的亲近?
许久听不到他的声音,夏夏好奇的转过头,只觉得他眼神异样。
“不好吗?”
“好。”南宫爵收回目光,掏出钱包准备买单,“夏夏,我们平和相处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不用。”他的话让她有些慌乱,夏夏声音不由大了许,双手按住他的手,吸了口气她说:“这是我送给你的。”
南宫爵挑了挑眉,随她的意。夏夏付了账,南宫爵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回到车上,夏夏扣好安全带,“我们去哪?”
“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南宫爵开车到了码头,码头旁停了一艘游艇,南宫爵率先走上去,伸出手。夏夏仰头看了他一眼,不敢将手给他,迎视着男人深沉的目光退缩的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废话一堆。”南宫爵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上来,顺手在她额头弹了一计。
夏夏揉着额头,乖乖的坐在里面,南宫爵亲自驾着游艇,在海面一路狂飙。
迎面的风呼啸而来,虽然冷,却很舒服,激起的水花溅到脸上,这种天气出海,简直是大脑发烧。夏夏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她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开心的笑了起来,第一次在他身边,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夏夏,开心吗?”南宫爵戴着墨镜,听到她的笑声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张扬的碎发被风吹得率性而潇洒。
夏夏笑着点了点头,眼底的璀璨几乎把南夜爵心里的念头溶化。
游艇在一座临靠A市四边傍海的私人岛屿上靠着码头停了下来,南宫爵上了岸,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
夏夏任他握着,目光惊喜的四处搜索,欣喜的说:“夏天在这里最好,早上起床就能直接跳到水里。”
“你会游泳吗?旱鸭子!”
“谁旱鸭子……”
“你啊。”南宫爵说着拦腰将她抱起,“要不试试谁旱鸭子。”
夏夏惊叫的圈住他的脖子,“南宫爵,你别乱来……”
她尾音刚消散,只感觉男人抱着她纵身一跃,她惊叫一声,南宫爵抱着她跳入了水里,水面溅起层层浪花。
南宫爵人生里向来就是个乱字,只要他做,没有能或不能!
夏夏栽下来的时候鼻子呛了好几口水,寒意从四肢袭上胸口,闷得难受。
窒息的寒冷迫不及待地包围住她,她挣扎的想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却被南宫爵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成串的气泡顺着她的嘴角冒出来,南宫爵的右手像一张撒开的网,禁固住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夏夏张开眼,男人英俊的脸近在眼前,模糊间,她能看到男人眼底的冷冽,如同包围在周身的水,寒彻入骨。
夏夏无力的阖上双眼,胸口窒息的另她发疼。
夏夏抗拒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外套,脑袋埋在男人胸前,冰冷的双唇烙印在男人的胸口,直贴他的伤口,滚烫的泪水混入水里。
她似乎能体会到南宫爵中枪时的感受,一定比她更痛,更绝望。
和他在一起,她开心过,真的开心过。她被带回他身边,告诉他怀孕时,他惊喜的问她是不是真的时候,她点头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放下一切要呆在他身边。
她的头无力的歪倒在胸前,南宫爵喉口轻滚下,松开的手渐渐松紧,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抱着她游出水面。
南宫爵知道,方仲夏将会成为他的坎,纵使他如何铁石心肠,她是他这一生永远也无法跨越过去的坎。
夏夏真的以为自己死了,那么冰冷的海水,身边又有个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是死定了。
她四肢冰冷,脸上传来的热源另她贪恋。她痛苦的吸了口气,陡地睁开双眼,率真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悬在上方南宫爵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水珠顺着男人的发梢,脸庞滴落在她脸上。
暗沉的天空仿佛伸手可触,又好似遥不可及。
夏夏转了转眼珠子,从他眼角滴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其它。她缓缓抬起手臂,冰凉的指尖探向男人眼角,指端传来的温热让她害怕的缩回了手。
“南宫爵,我冷……”
男人狭长的凤目轻眯起,夏夏近在咫尺的侧脸,他眉眼一动,有泪从他眸里泛出,南宫爵手臂一拉,将她抱在怀里,用力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当一切还能回头,他只希望能用力的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哪怕,
时间不长……
105 腻了,离婚吧
夏夏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昏昏沉沉的将脸埋在南宫爵颈间,滚烫的泪水混入男人冰凉的衣物。
南宫爵抱着她**的走了进来,站在庭院修剪枝叶的佣人见到主人这副模样,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认真的做着手里的工作。
门厅处,Rose推着轮椅,一位少年坐在轮椅上,膝上放着一件毛毯,漆黑的眼瞳看到走来的身影脸上漾起一抹如孩童般的纯真笑容。
“大哥哥,你真调气,玩水都不带安安。”
Rose伸手在弟弟头上揉了揉,“安安不能学大哥哥这样胡来知道吗?”
南宫爵将夏夏抱上楼,叫了个人替她将衣物换下来。
他去隔壁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掏了只烟点上,点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隐隐在颤抖。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这才穿上衣服走到隔壁。
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他并没有走到床边去,隔了很远也能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她应该是梦到了纪卫东……
南宫爵直直的站在那,看了许久,掏出手机拨了阿祈的号码,“阿祈,放了纪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