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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琳冷抽了口气,为他的无礼大为不快,但是为了乔道尔家族的前途,她硬是将骄傲压了下去。
“不然你喜欢何种珠宝?”钻石有好多面,她可以为他调整棱度。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珍珠。”
珍珠?!
沈期差点笑出声,大哥口中不承认星星儿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一扯到有关的层面,自然联想到她光泽滑润的身体。
“珍珠高雅风华,如入世仙子,我相信我能胜任。”莎琳自认自己的容貌便是仙子之姿。
“你要当珍珠?”沈劲古怪的一瞥。
“不,是你的妻子。”她展露自信的笑容,优雅地侧头一点。
“见鬼了,我几时说要娶你。”小胖妞还差不多,抱起来较有肉。
而她……菜刀拿来砍几下可能没三两,连星儿的一条腿都比不上。
莎琳不在意他的高吼,“我们订过婚。”
“你想嫁人想疯了,陈年老醋你还拿出来喝呀!”也不嫌酸。
当年和她上床以为她是处女,那时有个红发浪妞老是逼他结婚,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的孩子要他负责,他才决定向年仅二十的莎琳求婚。而他那时不过二十三岁。
由于他的防护措施做得十分完善,谁都休想赖上他,孩子的爸是准他不管,要敢栽赃他就绝她后路,看谁敢欺到他头上。
果然婚一订,红发妞就找经手人结婚去,不再纠缠不清,还他一个平静生活。
“当初你连个理由都不留的解除婚约,我不予承认,因此婚约仍然存在。”她在逼他。
沈劲生气地朝她一指,“作你的春秋大梦!我说解除就解除,谁管你承不承认。”
春秋大梦莎琳不懂意思,但是七年后他仍不给她满意解释,强要解除婚约,她决计不会就此罢休。
嫁不嫁他是一回事,她赌的是一口气和她的骄傲。
“沈劲,你不是毛头小伙子,蛮横无礼成不了事,我不允许你拒绝。”
“你不允许?”他冷笑地扳弄手指头,“这里是台湾并非英国,少用你的贵族口气对我说教。”
订婚以后他才发现她的阶级观念有多重,见面行礼得像个绅士亲吻她手背,社会地位不够高的人士没资格和她平起平坐,眼界十分高的自以为是皇家公主。
就算是公主亲临也没她那么大架子,凡事讲排场地显露自身尊贵的一面,以高傲的态度蔑视所有为她服务的人,让人自惭形秽。
订婚三个月,她就以他的名义订购昂贵的珠宝、马匹,擅自发邀请函至他当年居住的豪宅宴客,任意指派佣人分外的工作。
这些他可以容忍,反正他不爱她,以金钱为弥补并不为过。
但是他不甘心遭人玩弄,当他是傻瓜耍。
在一位美丽的灵媒引导下,他终于识破她华丽面具下的淫荡本性,亲眼在一处废弃工寮见她和家中马夫交欢,并在一个小时后整装去和另一位已婚的子爵厮磨。
她的处女膜根本是再造的,早在十四岁时她就和教区中的神父做了苟且的事,钓上他为的是好向其他同学炫耀,证明她的魅力无远弗届,连个矮种东方男子也为她倾倒。
一证实此事,他连瞧她一面都嫌厌恶,匆匆托人带话解除婚约就整装回台,投入父亲的事业工作至今。
后来他得知那灵媒其实是一名女巫,因此当小胖妞向他坦诚是女巫时才不惊讶,很自然地接纳她另一个身分。
女巫不全是害人的,有的也挺调皮,甚至是天真。
“我不晓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凡事都可以摊开来讲明。”莎琳放下自尊地要求他公平。
“你承受不起。”他不想令她太难堪。
多年旧事毋须提起。
“你对我还有感情,为何不放下芥蒂和我重新开始?”她有自信能挽回他。
“开始?”这女人在说哪门子鬼话,过了七年才要开始?他要信她有心才有鬼。
“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我有容貌,你有才能,家世又相当,结合必是一件盛事。”莎琳犹自夸的说。
沈劲沈思了一会,久到一旁的沈期都为他着急,以为他被美色诱惑而失了理智。
“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不到父亲,还是乔道尔家族的财务出了问题?”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家的事业一切正常,而且我可以和你到医院检查,绝对无妊娠现象。”她急切的辩解,不小心还咬了舌头。
“莎琳,不要当我是傻子,如果没有问题你不会回过头找我。”她太高傲了,不屑低头。
“我……我没有。”她眼神闪烁地不敢看他。
“如果真有困难,我会看在两家交情上帮点忙,但是别算计我,我不是当年那个用胯下物思考的男孩子。”
在一旁的沈期口水差点一喷而出,大哥说话真粗鲁。
莎琳一心急,投身抱住他,“沈劲,我是爱你的,七年来不曾或忘,是骄傲和自尊使我拉不下脸和身段来找你,我爱的只有你。”
“莎琳,放手。”沈劲沉下脸要拉开她,她反而抱得更紧。
“不放,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再放手,没有你的爱我会干枯而死,我在迟了七年才悔悟你对我的重要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沈劲。”
是的,在七年后她才惊觉自己是爱他的,以前都被自己的高傲心态给遮蔽住,来不及说出真心话,所以这次她豁出去了,非要他也爱她不可。
“我不爱你。”
“不,你在说谎,你在对自己的心说谎,我可以证明你是爱我的。”莎琳抛开矜持的吻住他。
沈劲惊愕的来不及避开,被她吻个正着。
“沈劲,我要把你变成跳蚤!”
“小胖妞!”
“星星儿!”
沈家两兄弟同时暗叫糟,如此暧昧不明的情况,任谁都会想偏了,何况是脾气被磨得倾向暴戾的沙星博。
沙星博本来就因为感冒而显得难看的脸色益见黯沉,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不过她翻脸的速度倒是很快,这也难怪,女巫是属于阴暗世纪的一面,休想她有慈悲心和人性。
心口有点刺痛感,但她不认为是受伤,而是女巫尊严被践踏。
她要把他变成小丸子脸上的黑线。
“你吼得要死,明明有美女在怀还催个十万火急,当我是全年无休的火车头,任你召来唤去。”她不想说得很酸,偏偏一开口满室酸味。
“小胖妞,你给我过来。”沈劲使劲地扯开八爪鱼似的莎琳,口气同样臭气熏天命令着沙星博。
一酸一臭十分合味。
“沈劲,做人不要太过分,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没力气走路吗?”她连吼声都变得沙哑粗嘎。
沈劲阴沈地带着些许不舍上前扶她。“感冒还到处乱跑,你以为你是百毒不侵的超人猪?”
“要不是你在电话里说得可怜兮兮,我会拖着快报废的身子来上班吗?没良心。”鼻塞好难受。
“吃药了没?”他在一堆文件中找出一盒面纸抽出几张,替她擤鼻涕。
沙星博眼神变得赚恶,“吃什么药?我又不是药人!”
“星儿,你敢给我不去看医生!”关心之语一出他口就像骂人。
“笑话,身体是我的,我睡一觉就没事,谁像你那么有福气,上班还有姓骚的狐狸坐台。”真讨厌他唇上那抹女人的口红颜色。
昨天药澡泡得太久,一不留神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刻,她迫不及待地想去镇饱肚子,浴巾一裹就出了药室。
哪知一阵凉风吹来令她打了个哆嗦,她不以为意地拉紧浴巾,匆忙地扒了几口饭,在数双窥探、窃笑的眼光下,坐立难安地拿了点心往房里躲。
虽然境子里反映再出无淤痕的白皙肌色,下体也不再疼痛,但她就是有一种自己的失身已举世皆知的感觉。
后来大概是太累了,她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到了下半夜浑身发冷地直打颤,拉被子盖却又嫌热,冒出的冷汗儒湿了床垫。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情况大为好转,除了喉咙痛,声音变得沙哑外,大致上都还好,就是没力气下床。
心想打个电话知会沈劲一声,避免平白被扣薪,结果话筒那头的他又骂又吼,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女巫,置他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不施以援手,无情无义又冷血。
她不是多善良的女巫,忍着不适来公司不为工作,而是要把他变成乌龟岛,一辈子翻不了身。
谁知,他送给她的竟是更大的惊奇。
“呃,她不姓骚,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就当她是陀屎。”烦躁的沈劲仍细心地抚摸她额头,查看有无发烧。
沙星博口中嚼蜡似地说:“好大的一蛇屎,你当我的眼睛被牛蹄踩了吗?”
沈期忍不住地笑出声,引来两人怒目一瞠。
“她是谁?”听不懂中文的莎琳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口吻倨傲的仰起下巴。
沈劲的粗心她见识过,但是那个胖女人一进来,他的态度立即有了明显的转变,嗓音依然大得惊人,举止却有一丝细腻,而且……温柔?
“你管她是谁,和你没关系。”一想到自己被她强吻,沈劲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莎琳妩媚的柔下眼波一挑,“她是不重要,不过我们的未来……”
“我再一次郑重的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你不要一相情愿地编排情节。”真令人厌烦。
“别说你喜欢那种肥猪……肥女人,她半夜一翻身会压得你喘不过气。”’莎琳不屑地掀着嘴角。
为了维持淑女的风度,她及时咽下辱人的字眼,但仍引起沈劲的不快。
“她叫沙星博,唯一能忍受我暴躁脾气的秘书。”她哪里肥,只是有点胖而已。
“秘书?!那种不入流的打扮。”莎琳冷嗤一声,以鄙视眼神一扫沙星博身上廉价的运动服。
她的言词激怒了沈劲,“忘了提一点,她的另一个身分是我的未婚妻。”
“你……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是……”话说个出口的莎琳大受打击。
“未婚妻,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沈劲说得很愉快,不在乎是不是事实。
要得!大哥这招真绝,一石二鸟。一旁的沈期看热闹着得正起劲。
拒绝相信的莎琳沉住气,当他只是托词要她知难而退。“你用不着拿个又肥又丑的矮女人来当挡箭牌,她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你……”
沈劲正要斥她狂妄,一道愤恨的女声先一步高扬。
“你这个死英国猪,爱做作的下贱女,自以为高傲其实低贱的臭花痴,出门前给我照照镜子,不涂上一层水泥粉你敢出门吓人吗?”
“我矮在哪里,丑在哪里,我肥不肥关你屁事?站在我的地盘上还嚣张,你是不想活着走出去是不是?我乐意效劳。”
沈期闻言大声鼓着掌,可是没人理他。
“咳!星儿,你的感冒还没好,别太激动。”忍俊不住的沈劲暗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