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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仿佛被惊到了一般,抬起眼来看了马培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心事,也没受什么委屈。我只是在想,我刚才还在报社,现在却来到这里,突然觉得,好象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真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马培笑了:“你们报社还不至于那么寒碜吧?”
汪洋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不是报社的原因。我刚才接待了一个人,唉,和她比起来,我们此刻的行为,幸福得简直就像是犯罪。
“我在想,如果现在的我们,对什么事还会欲求不满的话,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了。”
“哦?”马培惊讶地一挑眉毛:“怎么说?”
汪洋再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一叹,直叹到了马培骨髓里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自心底涌上了一股怜惜与疼爱。
双手撑着下巴,汪洋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那是一个女人,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
“去年,我们报社搞过一个社会活动,在离G市大约两百多公里的一个贫困县,做了一个社会调查。我负责一项贫困生救济工作,在社会力量和被援助者之间搭桥,让那些失学儿童重新看到希望。
“令人欣慰的是,很多的失学儿童都得到了救助,纷纷入校就读了。
“其有一个村,是个名符其实的山村,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的世界。离村最近的小学,要翻过一座山,步行山路大约需要四到五个小时才能到达。”
抬起眼来看了看马培:“你应该知道这个村吧?”
马培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山村的孩并不多,所以当初我要求承担所有孩直到高毕业的所有费用,被你们报社拒绝了,只给了华宇十个名额。
“后来我就让人在那个山村修建了一座学校,从小学到高各两个班级,这样附近的孩也都可以去那里上学了。所有的书本费和老师的工资都由华宇来承担,每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也会让人买了钢笔铅笔以及作业本之类的送过去,学生家庭只需要负担学生自己平时要用的练习本什么的就可以了。怎么,这个山村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安排了专人管理这件事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汪洋摇了摇头:“山村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派的人也很有爱心,一切都很好。
“有一位母亲,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几年前丈夫去世,她苦苦操持着几亩薄田供儿读书,她病痛缠身,常年的辛劳和背负的债务使得这位母亲的身心都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只有三十多岁,然而艰辛的生活和蹉跎的岁月却让她看起来最少有五十岁的样。
“不过现在,她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都更大了。华宇办的学校,再加上他儿受到了社会救助,至少可以保证他能够读完义务教育了。
“然后,步行了几百公里来到G市,多方打听找到了报社,然后于昨天早上找到了我。
“她拜托我告诉他恩人的姓名,说她要当面感谢他,她说:‘哪有受人恩情,却不说一声谢谢的道理啊?’
“我被她感动了,于是工工整整地写下了救助她孩的那人的电话和地址,并告诉他:那位恩人在市里某大学上学,他要求报社为他推荐一位最需要帮助的小学生,他要支持他读完高。经过研究决定,报社向他推荐了你的孩。
“不想今天早上,她又出现在报社门口,并请值班室打电话给我,说一定要见到我。
“她站在报社的门口,是那样谦卑。她很宽慰地对我说,她找到恩人了,当面跟他道谢了。然后她说:‘汪记者,我还有个请求,想为县里那些穷孩帮点忙。’
“我很惊讶,她家那么困难,还需要别人的救助,怎么会有余力去帮助别人呢?
“我把我的惊讶问了出来,她笑了说:‘我会缝补衣服,还会织毛衣,我想穷人的孩读书,一到冬天,最需要的就是保暖,我们山里面,到了冬天,冷着呢。我想给他们缝几件衣服,他们的情况我不熟悉,你能不能给我说几个?’
“我的内心一阵撞击和感动,我说:‘很感谢你的这份心,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孩好好读书,早日成材,然后再回报社会的帮助啊。’
“没想到她突然就哭了,她说:‘汪记者,你不知道,帮助我家的那位恩人,就是我们县的,听他同学说,他也是靠别人的帮助才能上的大学。上大学以后,他就没有再接受别人的帮助了,还做了很多的爱心工作,他是靠课余卖报纸,拾垃圾,用自己挣的血汗钱来帮助我孩的。
“‘我当时一听,头都蒙了,我家不该拿这钱啊!我找到恩人,给他鞠了一大躬,我说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了,我和孩都不会忘掉你的恩情。后来恩人说,我也得到过许多人的帮助,所以总想着怎么样帮助别人,回报别人。我觉得,人无论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的。
“‘汪记者,我也想像恩人那样帮助别人,你就说几个学生给我吧。’
“刚刚送走这位母亲,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乍一来到这个奢华的地方,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听着汪洋的话,马培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美国早期商业巨洛克菲勒,是个非常小气,并且冷酷无情的人,但是在他的晚年,他捐出了大多数的遗产,并在遗嘱说了一句话:‘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
“商业巨的‘死而富有是一种耻辱’,与我们这个大学生的‘多么困难都能帮助别人’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从商业巨口说出的话,在世人心成为了一种典故;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学生口说出的话,却成为一种震撼人心的心灵物语。然而唯其出自一个贫困生的口,却比它更让人感到难能可贵。”
这时,餐具已经上齐,汪洋摆弄着手的刀叉,轻浅微笑:“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也正是国化和西方化的区别。西方人更喜欢分析一句话所蕴含的哲理,国人却更善于从一句话来剖析人心。
“所以说,西方人外向,而国人内向。
“因为外向,所以西方人与人相见就和人握手,把双手交给他人;或者直接与人拥抱,用自己的怀抱来容纳他人。
“因为内向,所以国人与人相见抱拳作揖,把双手交给自己;或者躬身为礼,把自己的怀抱冲着自己。
“因为外向,所以西方人用餐的时候是用刀叉自内而外的分离出去;因为内向,所以国人吃饭是用筷自外而内挑起来。”
马培又一次笑了:“吃个饭而已,也能引发你对西方人和东方人的分析,可见你也已经被欧洲化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分析哲理的机会。”
汪洋也笑了:“话题是你引起来的好不好?我在说贫困生,你却联想到美国早期商业巨洛克菲勒。这本身就是两个很极端的身份,一个穷人,一个富人;一个国人,一个外国人;一个代表了西方贵族化,一个代表了国平民思想。如果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的话,也就不会引发这个话题了。你也就不会为此而郁闷了。”
马培笑着点头:“是,这事怪我,是我没选对时候打电话给你。”
顿了一下,马培温暖地注视着汪洋:“不过,我很庆幸我打了这个电话,否则你就会自己一个人郁闷了。
“芊芊,我希望在你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你都能够打电话给我,让我有这个荣幸陪在你身边,让你把心的苦闷倾诉出来。”
抬起头来,对上马培真挚的眼睛,汪洋的心,不由得有些颤抖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的嘴唇是属于我的
马培娴熟地用西餐刀切着牛排,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早上和父亲一块去打高尔夫,他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他看了一个女,让我年底以前娶进门,然后明年年底以前给他奋斗个孙孙女什么的。”
汪洋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抖,细若蚊蝇般地应了一声:“恭喜你。”
马培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感到,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是该结婚了。”
味同嚼蜡地咽下口的食物,汪洋轻轻地问道:“是吗?”
“嗯,”马培脸色平静得有如在说别人的事情:“过几天就是我29岁的生日了。每年我过生日,都会举行一个盛大的Party,到时候G市各界名流都会参加。
“今年因为‘唐宛广场’的原因,美国总部也会派人来参加。所以,我想在那一天宣布订婚的消息,你觉得怎么样?”
汪洋点了点头,她此时已经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挺好的,到时候八卦杂志又有大新闻可以挖了。”
马培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慢慢地咽了下去才开口:“呵呵,是啊。所以我想把今年的生日Party办得隆重一些,嗯,我想想,就是HyattInternational凯悦国际吧。你觉得怎么样?”
汪洋机械地接口应道:“挺好的。”
马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也觉得挺好的吧?嗯,那就这样定了。至于形式呢?我想想,就是自助酒会吧?
“酒呢,就直接从法国空运过来,你说用什么牌的比较好呢?我觉得克鲁格香槟不错,你觉得呢?”
汪洋点了点头:“挺好的。”
马培得意地问:“挺好的吧?我觉得也是。我再想想啊,订婚,啊~,对了,玫瑰代表爱情,虽然比较庸俗,但是意义很好,玫瑰当然也少不了。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棒的点,在自助酒会之后,再举行一个舞会,每位来宾都发一朵玫瑰花,男的当胸花用,女的可以别在礼服上,这样浑身都会散发着花香,也能为订婚宴增添点喜气。
“嗯,玫瑰当然是保加利亚的好了,那里号称玫瑰之邦嘛。你说红玫瑰好呢还是粉红玫瑰好呢?粉红玫瑰浪漫一些,可是订婚如果用了的话,结婚的时候不就没得搞了?我觉得就从保加利亚空运红玫瑰好了,你觉得呢?”
汪洋又点了点头:“挺好的。”
马培强忍笑意:“挺好吧?接下来就是服装了,你是宴会的女主人,记得到时候穿得漂亮点。对了,要不咱俩干脆抽空去趟法国定礼服好了,你觉得呢?”
汪洋又是机械地点了点头:“挺好的。”
话一出口,突然醒悟过来,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至此,马培不由闷笑不已;笑着笑着,他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为数不多的其他几桌客人不由侧目而视。
汪洋的脸遽然间变得通红,这时,有侍者走过来,礼貌地轻声提醒:“对不起马总,请您不要打扰他人用餐好吗?”
马培强忍笑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转过头看向其他人的方向,抱歉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家也都谅解地回他一个微笑。
汪洋微眯那双清媚如烟的大眼,危险地冲马培微笑道:“很好笑吗,马总?”
马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错了!我不该逗你。不过,我没说一句假话。早上我跟父亲去打高尔夫是实,父亲让我年底以前把媳妇娶进门也是实,父亲想在明年抱孙也是实,至于底下的话,也是实!只不过我没有把那个我父亲看而且我也满意的女的名字说出来就是了。”
款款地注视着汪洋,马培柔声说道:“芊芊,我的生日Party,想请你做女主人,你会答应吗?”
汪洋刹那间飞红了双颊,踌躇道:“你的生日Party,还少得了女主人吗?为什么要请我?”
马培轻笑:“这话倒也没错,只要我开口,大把大把的女人愿意做我生日Party的女主人。”
说着,又把目光深深地定在汪洋的脸上:“四年前,我从法国回来。我的生日Party,也就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