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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在父母遇难以后,我的二伯,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凌彦祖和他的夫人也于一次意外出事了!
“据说是因为他的岳母过世,他们夫妻二人回去奔丧的路上大巴车翻下山了,车上的人无一幸免。可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呢?
“而二伯的两个女儿,在那之后不久也失踪了。后来我查到是因为妹妹失忆,姐姐怕回到住处以后别人不小心刺激到妹妹,她们搬到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但是,在两年后,她们姐妹二人就从B市彻底失踪了,再也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而现在,你从S市带回来的那两个女,与她们姐妹的籍贯与名字都相同,外貌却完全不一样。甚至于,她们的父母正是我的二伯他们夫妇。
“更要命的是,那个凌紫薇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而她的妹妹凌可薇,赫然就是父亲留下的DV里的那个女!
“阿培啊,你知道我多为你担心吗?而你,居然还让那个凌紫薇进了你的公司,而且还担任着那么重要的职务,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吗?
“现在,那两姐妹又神秘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去向,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在你公司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阿培啊,你是那么聪明,那么睿智,又那么完美的一个公司总裁,怎么会这么大意呢?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那个‘暗夜艳门’的消息吗?”
正自在心念叨着的汪洋,眼光突然落到了马培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慢慢地攥手的那张纸,不由心一凛:这张纸上的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人觉得这是四年前留下的痕迹!而以马培的精明,他一定也会想到这一点的!
第三百一十章 我带你去看梅雨
想到这里,再看着马培那失魂落魄的样,汪洋心疼得要命,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温柔地揽过马培的头。
马培如孩一般温顺的依在她的怀里,浑身仍然剧烈地颤抖着,手还紧紧地地攥着那张纸。
汪洋轻轻地伸出手去,想拿掉他手的那张纸。马培一惊,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拳头,如同受惊的孩一般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要干嘛?”
汪洋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阿培,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好吗?这张纸都快被你捏碎了,你想毁了它吗?”
马培又是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放下那张歌词,汪洋轻轻地拉起马培的手:“我知道,梅雨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你,我宁愿你一直抱着等待她的希望活着。
“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休息,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看看她,好吗?”
汪洋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只能这么做,否则马培是不会死心的!
而且,以她对马培的了解,他知道,他宁愿一次痛个够,也不愿一次又一次让自己遭受那么打击!
马培仿佛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一般,顺从地在她的牵引下往床边走去。
怔忡地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马培,汪洋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无线电话走向了浴室。
电话是打给Corrine的,在电话,汪洋告诉了Corrine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以及差点让她暴露身份的那张歌词,并说了她的担心。
Corrine稍做沉吟,开了口:“你把那张纸放在你家门外的信箱里,我马上派人去取,明天早上点以前给你处理好再放回信箱里。你放心,除了专业的鉴定设备以外,我保证不会有人用肉眼能够看得出来,马培即使是今天晚上仔细看过,也不会发现有处理过的痕迹。
“但是,你还是尽量不要让马培把它带走,别忘了,他跟张森的关系很好,而那个张森,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的糊弄过去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汪洋陪马培来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墓园,很平民化的那一种,却有着一个非常有诗意的名字,叫做“凤栖山”。
它不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墓园那么整齐划一,环境也没有电影上出现的墓园那么优美。
但是同样的,它也不像那些悲剧电视里那样充满了萧瑟。
它的存在,就像这世上其他万事万物的存在一样,很自然,很正常,也很应该。
它就是一个墓园而已,依山而建,从上到下,有着长长的,弯曲的台阶。台阶是用很简陋的水泥条制成的,有的间已经裂缝,仿佛一踩下去就会塌掉一般。
台阶两边勉强可以称之为墙壁的地方,用红色的油漆刷着一些起路碑作用的提示,像是什么“东丙十一排”,“东乙排”等等。大大小小,材质不一,规模不一的墓碑林立于其。
有的墓碑两旁种了松树,喻意为“松柏长青”的意思。而这些松树的栽种,直接导致了其他要穿过它们进入那一排里面去祭奠的人行走的困难。
因为不是传统祭奠的日,墓园里的人并不多,再加上这个墓园环境虽然不怎么好,占地却非常大,所以几乎很少能看到有其他人。
梅雨的墓在“东丙十五排”,马培怀抱着一束鲜花,阴霾着一张脸跟在手拿扫帚的汪洋身后(可能是因为条件的关系,这里的墓地管理员,并不管那些清扫卫生什么的事情,都是家属来拜祭的时候,从外面卖祭奠用品的小贩手里借了这些东西自己打扫的。)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简单地刻了几个字:“梅雨之墓,G市人氏,生于1979年10月17日,卒于2000年6月26日,享年21岁。”
马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无力地开了口:“小雨她,是6月26日离开的?”
“是。”汪洋很轻声地开了口,仿佛怕惊到什么人似的,“在父母出事两周年的那天离开的。”
这个墓,是汪洋正式以米忆芊的身份离开的时候给立的,里面是她遇难那天穿的衣服。她决定让梅雨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就是米忆芊了!
她专门选了父母遇难两周年的那个日来做为梅雨的纪念日,是想让自己永远地记住这个日。
那时候,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个墓会在今天起到作用,起到让自己的爱人彻底对自己死心的作用!
更不会想到,马培有一天会站在这个墓前吊唁她,而且是在自己的带领之下。
那天,站在墓前,她心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哀:为自己立衣冠冢,这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在梅家,也是史无前例的,恐怕也是后无者的吧?
自从三年前回到G市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来这里坐一坐,自己跟自己说说话,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然而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害怕,突然觉得,里面躺着的,真的是梅雨,而自己,却在欺骗着她,同时还要欺骗她的爱人!
马培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他拒绝了汪洋的关切,亲自动手,用扫帚和抹布细心地打理着墓碑。
从汪洋的手拿过那束鲜花,他把那一朵朵的鲜花全部摘下来,再一个一个小心地码放整齐,形成一个巨大的心形,围绕在墓碑前那小小的地上。
他深深地凝视着墓碑上“梅雨”那两个字。从小到大,这两个字带给他的都是温暖,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两个字会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锐利,仿佛是直直地插到了他的心脏一般,疼得他直想流泪!
蹲下身,他深情地抚上墓碑上的字,突然发现“雨”字里凹下去的那个勾上,还有一点泥垢没有擦干净,忙伸出手去,却怎么样抠不出来。
马培不由得有些着急,直起身来想从旁边找个什么东西能够帮他。
然而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心口一甜,一股陌生的东西就从他的口狂喷而出。
马培最后的意识,是汪洋的一声惊呼:“阿培!”
第三百一十章 你想害死马培吗?
G市第一医院的高护病房里,马培无力地靠在病床上,整个的病房,除了马培以外,只有张森一个人坐在病床前。
马培在梅雨的墓地突然吐血,顿时吓得汪洋不知所措起来。清醒过来以后,她忙拿出墓穴证,按照上面的电话打给墓地管理处,请他们过来帮忙,接着忙给冷云澈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医院。
在墓地管理员刚到的时候,马培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拒绝去医院。倒不是怕自己真有什么病,而是他现在极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否则他怕自己会坚持不住。
经过检查,马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这几天劳累过度,休息不好,再加上受得刺激太大造成的突然昏眩而已。
躺在病床上,马培略显不耐地看了看闻讯赶来的众人,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你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汪洋泪水涟涟,可怜兮兮地看着马培,想留下来照顾他。马培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情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医生不是说了没事吗?我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你这几天过得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乖。”
不等汪洋说话,冷云澈有礼而又生疏地接了口,语气还带着淡淡的冷漠:“汪记,您先回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阿培的。”
“我……”汪洋张了张口,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冷云澈给打断了:“我送您出去。”
刚出了住院部的大门,冷云澈就一把攥住了汪洋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她说了一句:“跟我来。”
汪洋几乎是被迫着,连走带跑地才能跟上冷云澈的步,随他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一把甩开汪洋的胳膊,甩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不等她站稳身,冷云澈已经逼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开了口:“汪记,你就不能仁慈一点放过阿培吗?你先让他爱上你,却又拒绝他的求婚,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
“你想代替梅雨在他心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你连给梅雨提鞋都不配!现在更好,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搞得他吐血?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玩死他就不甘心是吗?你想害死他吗?”
冷云澈和马培的性格刚好相反,他是那种很阳光,很灿烂的男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一般,好象再大的事都不会对他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似的,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但是汪洋了解他,就像是了解马培一样的了解他。有一点他和马培很像,就是宁愿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也不愿让别人觉察到他的心事。
除了家人以外,马培给其他人的感觉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的那一种,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放在眼里,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到心里。
特别是在工作,他会带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强烈的存在感。在公司,有好多的管理人员,刚和马培接触半个月之内,几乎没人敢主动跟他说话。
而所有的管理人员,只要有人说“马总请你过去一下。”涌上心头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我做错什么了?”
冷云澈不一样,哪怕就是在梅雨面前,他也不会流露出除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来。哪怕是他刚才正在哭泣,只要一转身,他绝对会跟平时一样笑得阳光明媚,笑得没心没肺!
也就是说,从冷云澈岁,梅雨三岁的那年被马鹏飞接到马家以后,直到梅雨十岁失踪,她都从来没有见过冷云澈这么对待任何一个人的。可见得这个“汪洋”,让冷云澈有多么的讨厌和厌恶了。
汪洋被冷云澈语气的怨毒给吓到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看到她用那样惊慌的表情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