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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擎天先是眸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他不想离开寻儿,别说要好几日,哪怕半日也不想去。可也知道这是寻儿策划了一年才发展起来的事业,还真不放心别人去。
“好吧!我明天就出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我一回来你就丢开这里的事不理了,我们马上出发。”植擎天勉强道,脸色怏怏的。
“这才是乖孩子。”丁雪寻毫不吝啬地赞美植擎天。
乖孩子?
植擎天脸色一黑,将丁雪寻捞入怀中狠狠折腾一番,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丁雪寻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用手指不停地画着圆圈,笑道:“到时,我们在长江的彼岸,乘坐在一叶扁舟上,随波逐流,沿着江水顺流而行,直到江河的尽头。”
在丁雪寻的描绘中,植擎天眼前出现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脸色总算好一点,对即将去南方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我把冷阿二留给你。”植擎天看着她满脸温柔地道。
“谁要那根木头?你还是自己带着。”丁雪寻道。
“你明知我放心不下。你的意思是要我留下来给你当保安吗?”植擎天道,保安这个词,还是丁雪寻教他的。
保安?丁雪寻哭笑不得,是保镖好不好!
“算了,你就留下冷阿二。”丁雪寻道,哼,对付冷阿二这根愚木,她的办法多得是。
“阿二是个老实人,你别老是欺负他。”植摩天笑道,手已经不自觉抚上胸前的柔软,声音有些暗哑了,“寻儿,不如将奖励提前兑现好不好?”
大白天的!
丁雪寻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忍不住呻吟出声。
丁雪寻没有回答,可双手却发出邀请的信号,主动勾起植摩天的脖子,柔软的身子更是如水蛇一样缠绕上去。
植摩天重重喘息一声,将她的身子压在案头上。案头上的纸和笔跌落在地,可身子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谁也没有空去理会。
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传到外间,冷阿二做着千遍一律的事情,那就是将揽月阁附近的人赶得远远的,然后一脸郁闷地望着天空,数着浮云。
第二天早上,丁雪寻将植擎天送到山下,心中也是十分不舍,说实在的,她早已经习惯植摩天寸步不离的陪伴,少了植摩天在身旁,就觉得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当然,这些话她没有告诉植摩天,若是植摩天知道了,一定会拒绝去南方。
冷阿二绝对想不到,掌门前脚刚走掌门夫人后脚就将他放倒,而且还是用卑鄙下流的手段。丁雪寻将冷阿二放倒后,就与染阿大两人偷偷下了山,连一只鸟也没有惊动。
“令主,就是这里了。那个陆大夫就是这老头子。”两人七拐八拐,染阿大终于在一间破败的小屋门前停下来。
丁雪寻往里探了探头,果见里简陋破旧的屋子里头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子,唔,没有病人,正在呼呼打瞌睡。
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是丁雪寻打听了多番的神医,是这个时代的妇科圣手。不过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封建,妇人病都拒绝找男大夫看,所有这个圣手混得并不怎样。
见到这位圣手,丁雪寻突然近乡情怯,心中有些害怕。
“染阿大,我口渴得很,你去给我买一些水来。”丁雪寻道,“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行,令主!”染阿大坚决摇头,“属下不能离开你半步。”
“你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看妇人的病?”丁雪寻似笑基非笑看他一眼,“再说我也跟植擎天学了多日的武功,对付一般高手没问题的。”
染阿大开始还十分犹豫,想想还是同意了。
看着染阿大消失的身影,丁雪寻咬了咬唇走进屋里,陆大夫被惊醒,揉了揉睡眼打量着眼前衣着贵气的妇人,出声招揽病人:“夫人是看病吗?觉得哪里舒服?”
丁雪寻咬了咬唇,伸出手去给大夫号脉,轻声道:“我与夫君成亲二载有余,却不见有动静。”
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陆大夫忙拿了块丝帕铺在上面。
“不用盖了,这样准得更准。”丁雪寻笑了下,将丝帕取下来。
陆大夫微怔了下,不由得打量她两眼,这才认真为她号脉,很久才沉吟道:“夫人请恕老夫直言,若老夫没有看错,夫人今生与做母亲无缘。”
丁雪寻只觉一个晴天霹雳,激动地抓住陆大夫的瘦削的手道:“大夫你是不是没看准?我、我怎会终生不育?你再把把脉。”
没看准?陆大夫有些生气,他看这个病还从来没有失过手。不过看着眼前这位夫人悲痛欲绝的神情,陆大夫倒生了恻隐之心。
“夫人倒不是天生不育,是夫人的初夜受了重创使然……夫人怎会如此不小心?”陆大夫摇摇头道,“这样的情况,绝大多数妇人膝下无子嗣。”
陆大夫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丁雪寻的泪水一下便流了下来。
他说初夜!她的初夜……
“我、我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丫头,所以才遭遇……如此大的伤害。”丁雪寻痛苦道,“请陆神医想想办法,我倒无所谓,可是夫君他很想要个孩子。就是折十年的寿命,我也心甘情愿。”
陆大夫同情地看着眼前失魂落泊的贵妇人,这些大户人家的妇人,要是终生不育,就算十分受宠也会被夫君冷落,甚至抛弃,这位夫人哭得那么伤心,看来地位要不保了。
陆大夫叹息道:“夫人请回吧!老夫年事已高,实在无能为力。”
丁雪寻如一尊了无生气的游魂一样,怔怔起了身,怔怔走出那间破旧的屋子。
“夫人,诊金不用那么多。”陆大夫追了出来。
丁雪寻木然停下来,凄声道:“这点钱对我用处不大,陆神医倒是可以用来重新开一间象样点的医馆。”
陆大夫看着手里的诊金,又看着那个凄苦的背影,不由得喃喃自语:“家里的那张祖传秘方,不知是否能治好这位夫人的不育之症?”
这样想着,眼前早没有了丁雪寻的影子。他若找到那个方子,去哪里找这位好心的夫人?
130。真相
染阿大回到小医馆,立即傻了眼。
“陆大夫?我家令……夫人呢?就是刚才那位夫人?”
陆大夫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或许能找到治疗你家夫的不育症,你家夫人姓什名谁?家住何处?”
“不育症?”染阿大愣住了,“我家夫人,是冷血门掌门之妻植夫人,你务必要治好我家夫人,阿大必会对你终生感激。”
染阿大丢下一句话就去追丁雪寻。
“令、令主!”
染阿大没有追多久,就见丁雪寻抱着腿蹲在墙角,捂着脸低声抽泣。染阿大顿时慌了,他认识令主这么久,只见令主流过一次眼泪,就是掌门中毒身亡那一次。
染阿大不懂安慰别人,只是不停搓手道:“令主别哭了;就算你真的得了不育之症,掌门也不会不要你的。”
丁雪寻陡然抬起眼来,“你都知道了?你对天发誓,不准对植摩天提起一个字。”
染阿大发了重誓,丁雪寻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回到冷血门,冷阿二还睡得象猪一样,毫不知情。
丁雪寻刚坐定,染阿大就提了一只信鸽过来,“令主请看,掌门给令主的信。”
丁雪寻忍不住翻个白眼,唇角却高高地扬起,心里甜滋滋的!这植摩天,刚一转身就给她写信了。
而且,这信写得还颇长。洋洋洒洒满满一页,不过都是一些“吃饭了没有。吃了什么,睡觉了没有,睡了多久,别工作了。小心累着,有没有想我”这些废话。最后信用“想你”两个字结尾了。
这两个字的笔默有些重,可见写信人的心情。
丁雪寻拿着信,目光重点落在重点的两个字上,笑得有些无奈。
要是拿出植摩天这封信给冷血门的兄弟看,一定会惊掉他们的下巴!他们掌门说话做事一直坚决果断,言简意骇,惜字如金,想不到给夫人的信,却罗嗦得象那个更什么的大婶。对。是更年期。而且通遍没有一个重点都是废话。
染阿大见令主笑得这么开心,忍不住伸头去看。丁雪寻瞪了染阿大一眼,忙将信收入怀中。然后提笔写了两个字,卷起来交给染阿大。
染阿大这回却看到了,是两个端庄秀丽的字:想你。染阿大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两人才分开多久?
染阿大伸手招来窗外正在咕咕叫得欢快的信鸽,不由得同情心泛滥,这可怜的信鸽,平日肩负的都是冷血门的重要机密事情,掌门出门一趟,却沦落为传情工具。
北京城一片繁华的景象,随处可见的都作满人打扮的汉人。汉人装扮已经不再见到。集市及各种采卖与大明也有很大不同,唯一相同的,乞丐与小偷还是一样的多。大清入关前,北京城的小偷及乞丐就比良民要多,如今天下太平依然没有得到改善,小偷小摸的事常有发生,随处可见。
卖馒头的常老三近来着实窝火,稍不留神馒头就被偷走,那些还在蒸笼里的馒头,这些小偷也敢伸手去偷。
常老三一转身,馒头又被偷走两个。
“你这挨千刀的。”常老三气怒,骂着去追小偷。小偷跑得没踪影,追不到回身却见一个乞丐正拿着馒头拼命往口里塞。
“还不被我捉到?”常老三怒喝一声,一脚向乞丐踹过去,乞丐惶恐地看他一眼,拿着馒头就一腐一拐地逃跑,可才逃了几步,就体力不支被常老三追上了。
一阵暴打之后,乞丐依然死死握紧手里的馒头,打死也不放手。常老三用力掰开乞丐的手,将馒头扣出来,已经捏得变形的白馒头已经印上五个黑色的指印,不可再卖了。
乞丐被打了直哭,就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显然是个哑巴。
“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常老三又踹乞丐一脚,将馒头扔向街边喂狗的破碗中,立即引来一条大黄狗。
乞丐见状,忙爬到破碗前,将大黄狗嘴下的馒头抢下来,拼命往嘴里塞。大黄狗好不容易来了一点食物,竟然有人跟它抢,忍不住朝乞丐汪汪狂叫起来。乞丐毫无惧意瞪着大黄狗,显然与狗抢食已经不是一回两二回了。
常老三看着直乐,哈哈大笑起来,鄙视地看了乞丐一眼,这才骂骂咧咧走了。乞丐忙将馒头吞入腹中,连蹲带爬走了。
乞丐缓缓爬到天地会的大门前,就在屋檐下停滞不前了。
“叶爷!”叶痕从天地会里走出来,进门的天地会弟子与他打招呼。叶痕面无表情地随意点头,然后从哑巴乞丐面前走过。
哑巴乞丐无意抬头一督,瞧见了叶痕冷漠的背影,死灰般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他艰难地抬头望向朱黑的大门上“天地会”那三个大字,茫然的眼里出现一片激动。
他终于找到这里了,他沿路行乞,死死支撑着,就是为了到这个地方来。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这里。
天地会近来诸事不顺,这时弟子们见门口来了一个又脏又跛的乞丐,一直赖在大门口不离开,弟子们觉得晦气不已,对乞丐一阵拳打脚踢,将原本就奄奄一息的乞丐打得只剩下半口气。
正要出门办事的叶痕淡淡扫了一眼,抬步就走。骤然看到叶痕的面孔,乞丐眼内燃气一片希望,拼命爬上前去追叶痕。
叶痕走远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哑巴乞丐的目光顿时暗淡下去。
叶痕办事回来,坐在转角处的乞丐突然伸出双手来抱紧他的腿,叶痕大怒,抬起脚来把乞丐踹开。谁知那乞丐又爬过来,死死拉住叶痕的裤管,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叶痕又怒踹了一脚,直把哑巴乞丐踹出一口血来,依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