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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爹所图的,恐怕连逐日都不知道。
若说她可以令两国停止战火,这些鬼话她才不会相信。
侍卫头目在如意阁外大声问道:“雪姬夫人,你可安好?”
拂晓出来道:“夫人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
侍卫头目道:“刺客已经跑了,夫人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拂晓瞧了一眼丁雪寻,回道:“奴婢不知刺客是什么人,不过刺客身上挂着一把长箫。”
拂晓答话时,丁雪寻心想,福王世子多次想杀她,也不差这一条了。
侍卫头目带着人走了。
丁雪寻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才勉强康复,这三个多月花月浓几乎天天都来陪她聊一会儿,也将七品香的一些经营情况事无巨细的告诉丁雪寻,丁雪寻少不得又提供了不少意见,害得花夕拾将花月浓骂个半死,说她打扰了丁雪寻养病。
钱是赚不完的,花夕拾对赚钱兴致缺缺,只想丁雪寻快快好起来。这一次,花夕拾真的连朱慈炤也恼上了。
丁雪寻这一病三个多月,植擎天没有再来,朱慈炤也没有来,花夕拾倒是常常来,只是丁雪寻不见。逐日倒是天天来,不过来来去去走的不是王府大门,而是如意阁的屋顶,王府的侍卫也耐何他不了。
令丁雪寻意外的是,周皇后派了长平来了几次,长平与丁雪寻的感情又拉近一步。长平很喜欢与丁雪寻结交,不过当她每次笑得特别开心的时候,雪姬总会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有关心,有同情,有怜惜,还有说不出的伤感难过,让长平莫名觉得心悸不已。
其实丁雪寻不知道,植擎天也是常常来,只是没有现身而已。他问冷十二,不过是个风寒,怎么这么长时间连太医都治不好?冷十二在暗处看得分明,想了想回他,病人自己都不想好,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是治不好的。
植擎天的心顿时隐隐痛了起来,她到底受了多大的伤害,才宁愿自己一直病着?
当他看到丁雪寻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及笑容,他才真正放下心来,也决定从此不再出现在丁雪寻面前。每次见到丁雪寻,他都是又是欢喜,又是忧伤,还有说不出的期待。而见到兰拂晓那张小脸,他心中的愧疚一日比一日深。
有的人只能永远珍藏在心底,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负了另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阮姨的女儿,杨家唯一的后代。他负了兰拂晓,就等于负了杨家,负了泉下的爹娘。
这十多年来,为了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更加象一个杀手,他把六岁以前的幸福欢笑统统掩埋在尘埃中,把六岁以后的伤与痛变化嗜杀及残忍,变作别人的血与泪,如他自己所愿,如冷血门的所愿,他成了人人害怕的杀人魔头,成了世人的噩梦。
可是当兰氏出现在他眼前,一声睿儿,唤醒了他本质的正直及良知,唤回了失却的亲情,他象一个迷茫了十多年的孩子,飘泊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兰氏,就是他今世唯一的亲人。世间再好的女子之于他也如粪土,再心动的女子也注定只能藏在心底。他必须娶兰拂晓。
兰拂晓,会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丁雪寻病倒的这三个多月,外面的世界又翻了一层天。
在大明官民中的流倭,即农民起义军不断爆发,高迎祥起义军所到各地,农民哗变,纷纷响应。内忧外患,清兵不断入侵骚扰,明朝廷已如将倾大厦,积习深重难返。
内外交困、殚精竭虑中的崇祯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忍住上前踹他一脚的冲动,又瞧了下跪在同一侧的太子,见太子脸上隐隐挂着得意的笑意,更烦燥地闭上双眼。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三皇弟确是花了二十万两黄金赎回雪姬,三皇弟还变卖了田地……”太子见崇祯没有意料中的暴怒,又心有不甘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崇祯依然闭着眼睛:“你出去!”
“父皇……”太子着急了。
崇祯低喝:“滚出去!”太子只得失望地出去了。
崇祯睁开眼来看着朱慈炤,冷笑道:“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朱慈炤低下头,恭敬道:“请父皇明察,雪姬不能出事。”
二十万两黄金呀!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崇祯失望地摇摇头,沉声道:“永王府到底出了多少?”
朱慈炤道:“大部分都是花家出的,儿臣确是变卖了一些土地,雪姬……不能出事!”
“你是对她动心,还是因为她的郡主身份?”
朱慈炤头低了低,轻声道:“回父皇,两者皆有。”
崇祯叹了一声,道:“你的事,朕也不管了。朕问你,那件事儿,可有眉目?”
朱慈炤答道:“未曾有信儿。儿臣怀疑宝藏之事,纯属虚无,空穴来风。”
崇祯皱眉道:“无风不起波,朕的人察得东林党众首领死前曾与杨涟秘密会面,后来杨涟又是死得最惨的一个,现在想来,魏忠贤当时已经知道宝藏在杨涟手里。”
朱慈炤迟疑了下才道:“儿臣一直密切监视复社中人的动向,最近发现‘四公子’去了几趟杜府。”
提到复社,崇祯心中又一阵烦乱,东林党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几了,现今又冒出四公子来,东林党与非东林党的党派之争继续了几十年,现在还在继续,弄得整个朝廷鸡犬不宁,说话的人多做事的人少,偏偏这些人又错综复杂,动不得。
“杜府是杨涟夫人的娘家,与复社有些联系也正常。这几年朕在杜家下了不少功夫,杜家不清楚宝藏的事儿,你就不用费力气了。宝藏的事儿,刻不容缓。”
“是,儿臣告退!”
“慢着,”崇祯看了朱慈炤一眼,缓缓道来:“二十万两黄金短短几日你能凑得出来,现在国库虚空得厉害,相信对你来说也不是多难的事儿。还有七品香,听说有雪姬三成股子,雪姬的就是王府的,王府的就是大明的,这个道理,永亲王应该明白。跪安吧!”
39.管得太宽
更新时间20131015 8:01:03 字数:2009
朱慈炤什么话也不敢反驳,赶紧跪安退出来。
京城内不复往日的繁荣,经济萧条,物价飞涨,许多店铺都无生意可做无以为继关门大吉,只有七品香依照丁雪寻的销售策略,生意蒸蒸日上,宾客满盈,日进斗金,难怪崇祯要眼红。
脑中回想着崇祯的话,朱慈炤嘴角抽了抽,想他堂堂一个大明亲王,居然要个侍姬的钱财来帮衬,这个脸还要不要?要是他敢动雪姬这三成股子,花夕拾恐怕彻底鄙视他了,更加饶不了他了。
朱慈炤回到王府,却见花夕拾如往常一样,坐没坐相,毫无形象歪在书房内的椅子等他,心中不由一暖,花夕拾就是花夕拾,这个兄弟还是不错的,雪姬病愈了,也就不恼他了。
“啧啧,永亲王,你还不回来,小爷我等得不耐烦了,可要去花楼找姑娘喝花酒了,省得对着你这个闷葫芦。”花夕拾不满地抗议道。
朱慈炤肚着中酝酿着一肚子火气,没好气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就知道喝花酒。”
花夕拾横他一眼,“是你的家门口,又不是我的家门口。”
“是,是,真打来了,你花家把钱财往上一送,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朱慈炤恨恨道。
这话可严重了!
花夕拾立即坐正身子,斗鸡一样瞪着朱慈炤,脸红脖子粗大声责问:“我花家什么时候做过这等小人?朱慈炤,你小子可给我说清楚。”
“算我的错,行了吗?”朱慈炤放软声音道,话一出口他就懊悔不已了。这花家自是不同于其他的贵族之有,自己话说得过头了,花夕拾是真怒了。
什么是算我的错?简直一点诚意也没有。花夕拾扭过脖子粗声道:“草民贱命一条,那敢要永亲王爷纾尊降贵道歉。”
这已经是朱慈炤的最大低头了。可花夕拾还是雪儿晕倒那次之后第一次肯正面跟他说话,他没有耐性再周旋下去,眼前自己又失言,看来不认真来个认错是过不关的。于是他朝花夕拾拱一拱道:“花少主,刚才我失言了,望请海涵!还有得罪雪姬夫人一事,也请多多包容。”
花夕拾踹他一脚,顿时眉开眼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哼,永王不用跟小爷这么低声下气,这句话永王还是留着跟十三说。”
朱慈炤咬牙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上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错?他还未跟她算帐呢!不就是睡她一次吗?她居然又哭又闹,还光着脚跑出去,晕倒在外。
这成何体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爷有多饥渴呢?
“你是王爷,就可以霸王上弓吗?”花夕拾又怒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明知十三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偏要……”
花夕拾话未说完就往外走,朱慈炤怒道:“够了!爷上爷的女人,你都来指责,你眼里只有雪儿,可有爷?爷是个正常男子,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花夕拾有些心虚,他似乎管得太宽了!可是眼睁睁看着她被朱慈炤欺负成这样,又于心不忍。他倔强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好歹怜香惜玉些。”
朱慈炤冷冷瞪了他一会儿,才忿然道:“那又如何,她是爷的女人。”
花夕拾摇头叹道:“算了,永王的事小爷懒得理,还是喝花酒去。”
朱慈炤哪里会放他走,拉着他回来:“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一杯。”
花夕拾勉为其难坐下,硬着口气道:“你别想让小爷帮你出主意哄回你的女人。”
朱慈炤微微一笑,丁雪寻病一好,他便巴巴的赶来,还不是来帮他出主意是什么?可偏要口硬。
“不劳你花大公子费心,主意爷都想好了。这个女人,爷好好关上一段日子,不给吃不给喝,到那时她还不乖乖来求爷?”
花夕拾瞪大双眼看着朱慈炤,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他说出来的,这厮居然要关十三。
朱慈炤慢条斯理道:“**里的女人,在冷宫中待上一年半截,哪个不服服帖帖、安分守己?”
花夕拾认认真真盯着朱慈炤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向外走,“反正是你永王的女人,要关要打要杀随便,小爷去喝花酒。”
“喂,爷不过说说,你回来!”朱慈炤沮丧道。
花夕拾转身回来,慢条斯理道:“小爷是同情你才回头。你也知道十三的那个功夫叫……叫什么来着,哦对,防狼术,厉害得很,她教了月浓十八招,叫什么丁氏防狼十八式,据说专门对付吃女子嫩豆腐的大色狼。”
“丁氏防狼十八式?”朱慈炤失笑,也只有她这种女子才想得出来。
“第一次见面,你不是着了她的道吗。她用的就是这个,防狼术。”花夕拾好心情的道,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竟敢耍小爷。
花夕拾又拿这种臭事出来丑他,朱慈炤脸一沉,果然笑不出来了。面上讪讪的,难看着不行。见花夕拾面有得意之色,也怒了:“关不行,不关又不行?你说如何?”
花夕拾侧头想了一圈,最后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关着吧。”
花夕拾又想了想才道:“十三这人别人死活她不管,对待身边的人却是极好的,还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她身边的人?”
花夕拾道:“比如逐日,多个人不过多碗饭,你将她的人赶出王府,太不厚道了,她能不恼你?”逐日这厮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在七品香白吃白喝就算了,象侍候老爹一样侍候他,还要看他的臭脸色,又得罪不得,他吃不消呀,再这样下去他非被逼疯不可。
朱慈炤哪里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懒懒瞧他一眼,“既然你吃不消,就送回来,爷来调教。”
调教?逐日这种顽烈不化的人,也能调教?
花夕拾翻个白眼,不过能送走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