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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太惊悚了吧!!!
兰拂晓着实惊吓不小,晃晃小脑袋,一定是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刚才光顾着哭,根本没有听清楚。
植擎天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会娶你为妻,一生不离不弃。”
兰拂晓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在脑中缓慢消化植擎天这句话,愣了一会儿才道:“可我……又不认识你!”
植擎天从贴身的衣内取出一块玉佩,“这个你总该认识吧,这是我们自小定亲的信物。”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这个玉佩,郡主天天挂在身上。
兰拂晓大惊失色,又向床角退去,“郡主的玉佩怎么在你身上?你把她怎么了?你杀了郡主?”
植擎天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大混蛋,一定是杀了郡主,还敢装?兰拂晓忘记了害怕,上前对植擎天又推又打,“你把郡主怎么?你杀了她?一定是的。你还我郡主。”
植擎天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直到她打累,才淡淡道:“她走了!”
说到“她”,他的声音里有连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温柔。
伤心欲绝的兰拂晓重新燃起希望,“郡主去哪里了?”
“跟八王爷走了!”
“什么?”兰拂晓本重伤未愈,接二连三的噩耗令她刺激过度,两眼一翻,直直晕死过去。
这丫头,要晕好歹将话说清楚才晕。
植擎天按了按兰拂晓的虎口穴,兰拂晓吃痛转醒,她跪在植擎天面前,朝他拼命磕头,“植掌门,求你救救我家郡主,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生。”
植擎天眉头紧蹙,冷冷督了兰拂晓一眼,淡淡道:“她跟着亲人回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她曾说过,大明没有她的家。高丽才是她的家吧,重回故土,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
兰拂晓泪水噼噼啪啪地流,摇头痛哭道:“郡主根本不是八王爷的女儿。是郡主用石灰伤了八王爷的双眼,毁目之仇,八王爷一定会杀了她的。”
植擎天浑身一震,联系兰拂晓刚才的话,一个答案呼出欲出,但却不敢相信,握着兰拂晓的双肩道:“你说什么?她是谁的女儿?”
植擎天清晰地觉察到,自己的声音有几丝颤抖。
兰拂晓顾不上双肩的痛,答道:“娘在我出生时,将我们两人掉包了。郡主才是娘的女儿,我是……八王爷的女儿。”
想法被证实,植擎天只觉得晴天霹雳,倏地下意识放开兰拂晓,也不顾她是否摔痛没有,沉青着脸站在原地。
植擎天痛苦地抱着头,他对她都做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临别前她那一眼,是渴望他带她走。
带她走……他却任由她孤身一人,跟着仇人离去。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植擎天不敢想下去,一掌拍在眼前的桌几上,桌子立即碎裂开来,碎片纷纷落到地上。
兰拂晓被骤然放开,重重摔倒在地,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泪流满面跪着求植擎天,“植掌门,求求你救救郡主,我愿意嫁给你,愿意一生一世为奴为婢……”
植擎天回过神来,涩声道:“我不会娶你,雪寻才是我真正的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我答应过阮姨,会好好照顾你。”
他正要转身,忽然不动了,目光死死盯着兰拂晓的胸前。
兰拂晓低头一看,只见那里垂着一块与植擎天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
“啊?这是郡主自小戴在身上的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她惊呼出声。
植擎天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自责不已:“她是为了让我能争取时间救阮姨,才心甘情愿跟八王爷离去,让自己身涉险境。可我……实在是无用,我救不了阮姨,负了她一片心意。”
植擎天将自己的龙佩与兰拂晓身上摘下来的凤佩放在一起,刚好是天衣无缝的一对。
杨雪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将兰拂晓、将玉佩送到我身边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植擎天握紧手里的龙凤佩,只觉得心里一阵钝痛,阮姨死了,未婚妻又没有保护好,他感到从来没有的挫败。
四日过去了,丁雪寻在男子温暖宽大的怀中徐徐醒来,男子温热的大手正好履在她胸前的耸起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只睁开眼瞧了一眼,丁雪寻又迅速闭上,一动不动懒懒依在男子怀里,似是不愿起来。男子低头看着她,并没有催促她。
丁雪寻重重吸了口气,觉得恶劣的心绪得到了缓解,这才睁开眼来,看着屋内似曾相识的摆设,丁雪寻内心无比平静,抬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朱慈炤宠溺地抚了抚她额边的碎发,语气温柔得可以滴得出水来,“景仁宫。”
她就知道,朱慈炤会将她带到这里来。
丁雪寻闭了闭美丽双眸,让眼睛适应光线,这才睁开来慢慢打量身边的宫殿。景仁宫三字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光绪帝宠妃珍妃就是住在这里。难怪看着这般熟悉,这里摆设与钟粹宫有几分相象。
钟粹宫啊!丁雪寻握紧拳头,崇祯,是你逼我的。
这一握似乎有了力量,丁雪寻一骨碌坐起来,温顺地笑道:“我先休息一晚,明天你陪我去见父皇,可好?”
57。面圣
更新时间20131118 8:01:21 字数:2026
朱慈炤定定审视着她,似乎不相信什么时候她如此识趣了,良久才道一声好。顿了顿又道:“今夜,本王就宿在这里。”
丁雪寻正背过的身子僵了僵,拔下头上的发钗剪了剪烛光,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便。”
她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如果贞操可以保住性命的话,她不介意!她是个很务实的人,贞操与性命相比,孰轻敦重,任是谁都看得出来。
从前她是高丽国的大郡主,如今只是一个孤女,前朝遗孽。
朱慈炤似是被她的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激怒了,将她扯入怀里,凉薄的双唇用力地辗转着她柔嫩的唇畔,双手探入衣内,握住胸前的浑圆狠狠地揉搓一番。
丁雪寻静静看着他,任由他折腾。就在朱慈炤气喘吁吁的时候,他狠狠折腾了她几下,这才沙哑着声音道:“睡吧!”
幸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两人只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睡着迷糊时她想,朱慈炤到底是介意的吧!不过转瞬又狠狠骂自己,他介意才好,自己犯什么贱。
一夜无话。
朱慈炤一大早带着丁雪寻去养心殿见崇祯。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可知罪,杨氏?”
杨氏。就小孩子都懂的两个字,却暗存在着阴谋与诡异。
“臣妾不知罪!杨家满门抄斩时,臣妾还在母亲腹中。”丁雪寻不敢抬头,话却说得理直气壮。
崇祯被一噎,正待发怒,丁雪寻马上接道:“不过臣妾之母深感罪孽深重,愿意戴罪立功。”
崇祯喜上眉梢,喜悦的声音中透着急切:“宝藏在何处?”
丁雪寻抬头看他一眼,正色道:“宝藏臣妾之母已经告知臣妾。不过,她请皇上答应五个条件,臣妾方能说出宝藏!否则,让臣妾带着这个秘密自尽。”
堂堂九五之尊,被人如此威胁,崇祯面露不悦之色,低喝道:“说!”
“第一,宝藏交出后,请皇上还杨家、顾家一个清白。当年杨、顾两家是为了保护宝藏不被庵党私吞才遭灭族。”
“准!”
“第二,保臣妾性命,臣妾是杨家唯一的血脉。”
“准!”
“第三,臣妾永王妃之位永不可动摇。”
“准!”
“第四,杀高丽国八王爷。”
“准!”
“臣妾之母要皇上以江山起誓。”
“准……混帐!江山岂可任一个无知妇人儿戏。”崇祯大怒,“宝藏图在何处?”
丁雪寻怕怕地道:“皇上,还差一个条件吗?臣妾是个纯孝之人,答应过母亲的话,一定会做到。既然皇上不能答应最后一个条件,我去直接去天牢或自尽好了。喂,那个,王公公,天牢怎么走?”
丁雪寻最后一句话是对站成一根柱子一样的没有存在感的太监总管说的。
王承恩面部抽了抽,悄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崇祯,恢复木然的表情。
清晰听到崇祯重重呼唤了几下,然后愤怒的声音又响起来:“朕以朱由检的名义起誓。”
古人最重誓言,多了一首护身符对丁雪寻来说自然是好事。虽然这个誓言十分简直,但一个帝王能做到这步已经不敢再奢望了。若不是崇祯急切想挖宝,估计丁雪寻早被扔到午门斩首了。
崇祯忍着怒气问道:“藏宝图在何处?”
丁雪寻道:“没有宝藏图。”
一本奏折重重摔向丁雪寻的头,“杨氏,你敢耍朕?”
耍皇帝?给她一百个胆也不敢。
丁雪寻揉揉被摔疼的头,撇着嘴道:“皇上稍安勿躁,臣妾还未讲完。”
“说。”
“啊呀,我头好痛,朱慈炤你看看,有没有留血?”丁雪寻边揉边扭头问朱慈炤。
朱慈炤看了崇祯一眼,面无表情上前探看一下,道:“没有。”
丁雪寻如释重负,“幸好,要是摔坏了记不起宝藏来就惨了。那个,你帮我揉揉。”
朱慈炤面无表情揉了几下,然后放下手站在崇祯背后。
崇祯忍着气问:“现在可以说了吗?”
“宝藏图是没有,可臣妾知道宝藏在何处。”
“快说。”崇祯激动得从龙椅上站起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崇祯不解:“你?”
丁雪寻暗自翻个白眼,这么笨还当什么皇帝,难怪被目不识丁的李自成打得如丧家之犬,最后吊死在大树上。
“是宫里,皇上。”
“宫里?”崇祯激动得连声音都微微颤抖,“哪个宫?”
丁雪寻茫然地摇摇头,“我母也不清楚,我母当年隐约听我父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魏忠贤眼皮底下,保证他一辈子找不到。”
崇祯缓缓坐回龙椅,直视着丁雪寻,“你母与冷血门什么关系?”
“这……”丁雪寻难得忸怩起来,“这个,还是不要说了吧。”
“从实说来!”崇祯淡淡的声音透着帝王的威严。
丁雪寻四下瞧瞧,除了朱慈炤外大殿清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这才似放了心,“那个,植擎天有个师傅,叫茶什么的,年轻时与我娘有一面之缘,那时我娘还侍字闺中,那个茶什么的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此爱慕起我娘来,听说留下唯一的遗愿就是要植擎天视我娘如母,一生保护我娘的安危。皇上,事关我娘的声誉,我娘对我爹死心塌地,你可别到处乱说呀。”
娘呀,为了你下半生能在冷血门过上平安喜乐的小康生活,只能委屈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呸!崇祯想不到听到的是一个风月故事,心中暗骂一声,总算不再追问下去。
丁雪寻自从乾清宫回来后,就被软禁在景仁宫中,就连朱慈炤的面,也无法见到。宫外宫里都是带刀的侍卫。丁雪寻有点想笑,崇祯真是太高估她了,派这么多侍卫来守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侍卫们也从不去打扰这个禁宫中的女子。这个女子天一亮,就坐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阳西落才回屋内睡觉。
58。杖刑之一
更新时间20131119 8:00:52 字数:2013
可以说,除了吃饭,这个女子其它时间都坐着发呆。
她神情无悲无喜,沉默不语,静如止水,安之若素,任由时光静静地摧残着姣好的容颜。
渐渐地,侍卫们纷纷同情起这个了无生气的女子来。有时甚至觉得,这个女子不如死了算了,总比这样发呆下去强多了。
这样暗无天日的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宫外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撤走的意思。
这一日,宫外传来女子的细语声。这就象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