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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曙东先生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不能再讽刺的问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甚至也怀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然后是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三鞠躬,婚宴正式开始,樵曙东带着我逐桌敬酒,我像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随他怎么摆布我。
转眼间我在关山别墅的卫生间里,我反锁上门脱着一身累赘的婚纱,我能听到卫斯理扶着樵曙东走在楼梯上的声音:“樵先生小心别摔倒了,您喝醉了…”樵曙东醉言醉语:“谁说我醉了,今天全场最清醒的人就是我了!我终于醒了!丁享洁,你在哪?给我滚出来!”
他用力拍着门:“丁享洁,你识相点赶紧给我出来!”他开始踢门,“你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做给谁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樵曙东强抢民女,全场人都看着,你说那三个字有多勉强,连戴戒指你都在犹豫,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来跟我说要结婚的…还是你其实要跟我洗鸳鸯浴?嘿嘿!我不就被你欲拒还迎的那套迷得色令智昏,居然向你求婚…殊不知我哪玩得过你啊…”
☆、67chapter 67
不用你打伞;我能自己走
卫斯理在旁边劝着:“樵先生别喊了;不要把樵老先生吵醒了…”
我越来越害怕,喷头飘着冰凉的雨丝,他终于撞开了门;我在簌簌冷雨中与他对望;我还穿着那身泡沫般的婚纱;他初是平静地望着我;我看到他太阳穴附近一根青筋隐隐跳动;他勃然大怒:“你不就想知道真相吗,没错,是我安排樵慕白和蓝亦菱的绯闻,是我让蓝亦菱和你摊牌,是我让蓝亦菱缠着樵慕白;你现在知道了,你预备把我怎么样?!”
“为什么,”我平静地问,“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功夫,如果只是要我和樵慕白分手,你根本不用这样费尽心机。”
“还能怎么样?”他残忍地微笑道,“我不就是想玩一玩你,睡一睡你,尤其知道你是韩樱的女儿,我就想哪天你要是爱上我,我就马上甩了你!好笑吧,上一代的故事在三个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人之间重演,我不知道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说我们父子兄弟口味都差不多…”
我抱着手臂发抖,他抱紧我用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别怕,这才是新婚第一夜,我的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我瘫软在他怀里,他将我抱进卧室剥去我身上的婚纱,我拼命挣扎而他奋力压住我,最后我们都累了,新婚第一夜我们居然以这种方式度过,樵曙东养了两条阿拉斯加,一条叫黑虎,一条叫白狼,在庭院里发出质疑的咻咻声,在遥遥的犬吠声中我们睡着了。
第二天我睡过了头,我一看手机时间已经8点了,我不知道他们家新娘子进门有什么规矩,偏偏昨晚和樵曙东翻脸了,不过我也许不需要操心这个问题,因为我和樵曙东很有可能骇人听闻地成为一对婚礼第二天就离婚的夫妻。
“太太你醒了,先生已经到楼下和老先生老太太吃早饭,嘱咐我不要吵到你,你赶快洗漱一下下楼给老先生老太太敬茶。”说话的是照顾我起居的赵阿姨。
我换好赵阿姨给我准备好的旗袍下楼,一进餐厅上桌就听到樵老太太冲我冷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遇上好时代,新婚第一夜就吵得公婆睡不着觉,第二天睡到太阳晒到屁股还不起来,哪像我以前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婆婆,又要家里家外地忙。”
大户人家敬茶礼仪非常繁琐,先给樵老先生敬茶:“爸,请喝茶。”
樵缪成和蔼可亲地给了我一个红包,我连忙说:“谢谢爸。”
到樵老太太那里就没那么容易过关,她一会儿说要喝那种最讲究有十几味中药的媳妇茶,一会说茶太凉一会说茶太烫,一直从八点钟忙到十点钟她连一口茶都没喝,感觉这戏码怎么那么像大太太刁难丈夫新娶进门的小老婆?
我忍不住发呆,樵老太太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做大户人家的媳妇要懂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么傻乎乎的哪有一点豪门贵妇人的气质!”
樵缪成插话:“梦竹,你太严肃了,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你为难她做什么?”樵老太太有个很琼瑶的名字:许梦竹。
一直没有发话的樵曙东站起身拉了我的手就走,樵老太太在身后喊道:“没规矩!”接着是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樵曙东走得很快,一言不发,我很困难地想要挣脱他的手:“你妈好像很生气?”
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管她生不生气,”见我沉默补上一句,“你有那心思好像应该多管管我生不生气。”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汽车开出关山别墅,他反问我:“对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昨天那么多人在,我那么多亲戚朋友在,看到我的新娘整个婚宴上失魂落魄,说句‘我愿意’活像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似的,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听到不止一个人讨论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的新娘要哭丧着脸嫁给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为了这场婚礼半个月来我几乎没有好好睡过,我推了一部中意已久的电影,我常常为了婚庆公司的一通电话丢下工作在外奔波忙碌到深夜,我费尽心机绞尽脑汁不过就是要给你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我要让你永远铭记你嫁给我的这一天,现在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搞成这样,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越说越气,在路边停下车,“我办公室的文件已经堆积如山,我赶着去处理,你没吃早饭,现在随便去哪里吃点什么吧,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他敌意地看着我,我手足无措地下了车,他隔着车窗看了我数秒汽车还是扬尘而去,我沿着马路走了很久才走到能拦到的士的地方,那条巷子很偏僻,我走进店里,老板娘还认识我,非常热情地过来招呼,我只要了一碗龙虾云吞坐在阳光斑驳的角落陷入沉思,我想起遇到樵慕白后发生的很多很多事,昨晚根本没好好睡,腰酸背疼,我趴在桌上睡觉,也许不一会儿我就被樵慕白叫醒,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训斥我不准上课睡觉。
我缓缓睁开眼伸出手,我以为坐在我面前的人会像每次我想他时消失,他抓住我的手移到他的心房,老板娘在一边做和事佬:“我说姑娘,你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小伙,你走了三年小伙子交代了我只要你一来这就马上给他打电话,他平时有空就一个人来这坐坐,我不懂你们年轻人什么情啊爱啊,但我看得出来你既然会来我这里,心里一定也是有他的吧,我也搞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有什么天大的事动不动就分手干啥,只要他没犯大错太平日子过过不是挺好的…”
我挣脱樵慕白的手奔出小店,我的手慌乱地擦着眼角将坠的热泪,樵曙东说无论樵慕白有没有变心我们的结局都一样要分手的,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我活生生地体会了失去了一个曾一心一意爱过我的男人的痛苦,从此以后我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失去的一切,眼睁睁地看着他幸福,和别的女人幸福。
外面怎么转眼下起雨了?不过都一样,无论晴天雨天我永远不会开心,我在漫天漫地的雨中行走,蹲下/身在车水马龙的街角嚎啕大哭,许久感觉头顶罩着一把伞,抬头见是樵慕白为我打伞,他还是找到了我,只是他再也找不回我了。感谢那场大雨,让樵慕白以为我脸颊漫漫流下是雨水。
我们对视许久,我缓缓站起身,他对我说:“丁丁…你在哭?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和大哥结婚?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学校说有人帮你直接办了毕业手续,如果你真的爱上别人想跟我分手的话,为什么连你妈也跟着你消失了?”
我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住我:“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遇到你,我要用尽千方百计让你跟我一样生不如死,当我遇见你我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和痛苦同时爆发了,所以我用尽了最残忍的话语刻薄你,坦白说最初我很痛快,但每当我你被伤害后的眼神我心里越来越空虚,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心其实一点也不想恨你,我愿意放你走,我愿意在心里放下你。我一直自以为是地以为我是世上最能给你幸福的人,如果你与大哥真是幸福的…我愿意成全你们,我不会再对你苦苦纠缠,大哥对我太好了,我不会和大哥抢的。”
我微笑着听他说完这些话,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他握住我的手,我推开他为我打伞的手臂:“不用你打伞,我能自己走。”
回到家里樵老太太看到我这副被雨淋过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叱责了我,樵曙东晚上回来洗完澡看我坐在床上发呆,揶揄我:“又被骂了?老太太就那脾气对谁都一样,先忍几天,我们结婚太赶了,蓝岸公馆的房子刚装修好不能马上住进去。”
“不用了没关系,住在一起也挺好的。”不是我喜欢和樵老太太他们住在一起,是我无法想象和樵曙东两个人每天每夜独处的日子,桌上只有两个人一起吃饭,房子里除了其他外人只有两个人一起生活,晚上自然更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实在看不透樵曙东的心思,如果在这里他顾忌着樵缪成不会做得太离谱,万一我和他出了什么事至少有个人劝着。
他坐到我身边:“还是算了吧,就算你忍得了我也忍不了,我绝对忍不了和我爸妈住在一起超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随口敷衍:“没什么,总要想出和老太太和平相处的办法才好。”
“和平相处?”樵曙东嗤笑,“你还想跟我妈和平相处?我做了她三十多年的儿子我都找不到和她和平相处的方式,她是个标准的老佛爷,难伺候得很,我知道不管我娶谁她都不会喜欢,所以干脆娶个她最不喜欢的…你不需要讨好或者取悦她,也不要指望她会喜欢你,因为她连我这个儿子都不喜欢,她除了我爸谁也不在乎,这么多年我们三个人在一家人的名义下互不相关地生活了很多年。不要惊讶,很多像我们这样的豪门家庭都是这么过日子的,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事,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想想还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望着他突然想到如果以后我有儿子,他长大以后和我和樵曙东像他们一样在外人艳羡的目光中关起门互不相关地过日子,太可怕太恐怖了,难怪樵曙东会变成不婚主义者。
我顿时手脚冰凉,樵曙东也上了床,我钻进被窝,他也躺下睡了一会儿抱住我,我知道他想干嘛,但我实在没那个心情,而且我担心会伤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马上打断他:“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改天吧。”他的手顿住了,松开了怀抱。
☆、68chapter 68
樵慕白在我手里。。。。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下所有新婚夫妇都会像我和樵曙东这样三天两头吵架;没几天我和樵曙东又吵架了;最近我在恶补法语,我正抱着法语词典背得焦头烂额,抬头樵曙东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我很惊讶:“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回家?”
他拿出手机;我看到一条附加图片的简讯;文字内容是:“樵先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