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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只余悲凉。
后续:凌天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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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 依依不舍]
翠芜轩
夜里只听得雨声淅沥,竟是下起了雨。这还是今春的第一场雨。
那丝丝雨丝,宛若衣云的缕缕愁思,令她辗转难测,难以入眠。
要离开了,衣云才觉得舍不得,才发现自己早已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这里的一点一滴都充满了温馨的回忆。衣云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还是不自禁的难过。
清晨,雨停了,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打开窗纱,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后的湿意还有泥土的芬芳在屋内蔓延开来。
衣云惊诧的发现窗外的那株杏树竟然开花了。
昨日还是满树的花苞,她和花影还说呢,这株杏树怕是要错过花期了。
没想到一夜春雨,竟然催开了它,今日它粲然开放,开得如火如荼,如喷云蒸霞一般,像在燃烧着自己,映得整个窗子红彤彤的。
似乎这么些日子的沉寂,就为了今日的灿然开放,她默默地等待,默默地承受风雨,似乎就是为了等待今日的燃烧。
衣云站在窗边,只觉得几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心里也亮堂堂的,似乎那如火的杏花也开在了她的心里,把她的心也照亮了。
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满头的白发倾泻,披在肩上。
看到衣云进来,说道:“云丫头,几日没让你梳头了,别人都没你梳得好,看来我是离不开你了。”
衣云甜甜一笑:“那衣云就永远陪着老夫人。”说完神色黯然,她知道自己这句话是多么的牵强。
月老夫人也不过是五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并不深,且腰板也很硬朗,只是不知为何,却是一头白发。白得无一根杂色,月府里也不乏年老的婆子,可是没见几个如老夫人这般头发白的。衣云在心里猜测着,老夫人当年一定在心里上受过重创,否则不会这么早就白了头。平日里也总是神色淡淡地难得一笑。
衣云边想边熟练的给老夫人梳了一个髻,插了一只金色的玉钗,金钗配白发,显得格外的亮,格外的高贵。月老夫人年轻时一定是个难得一见得美人,就是老了,依然是雍容华贵。
衣云想着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替老夫人梳头了,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
“老夫人,院里的那株杏树开花了,衣云扶您去看吧。”
杏花映着初升的红日,越发得灿烂。
衣云站在花下,不知道应怎样开口说自己要离开的事,踌躇了半天,终于说道:“老夫人,您以后凡事定要想开了去,莫要忧愁。”
“这丫头,今日怎么劝起我来了。只要你好好陪着我,替我解闷,我就自然不会忧愁的。”老夫人晶亮的眸子盯着衣云说,这丫头今日有些怪怪的。
衣云的眼圈一红说:“衣云恐怕是不能再陪老夫人了。昨日到我娘亲那里,娘亲说我们要寻的亲人已经找到了,这就得搬过去。”
老夫人一愣,万没想到衣云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半晌说道:“云丫头,我知道当年你和你的娘亲是来京城寻亲的,这么多年了,寻到了?是什么样的亲人?”
“是我的父亲和大哥。”这个衣云倒不是扯谎,她们娘俩当年确是来京城寻亲的,因为当年娘亲和她夫君儿子失散了。只是这么多年仍无下落,却是真的。
若是其他的亲戚,还可以留下衣云,没料到竟是至亲,看来是留不住了,“衣云那这是喜事呀,你找到了爹爹和大哥应该欢喜呀。”哎,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会离开我的,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原以为我可以为你找一门好亲事,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却没想到这么早就要离开我。”
“老夫人,您莫要难过,衣云也不愿意离开您,只是没有办法。”
“云丫头,既然如此,要走我不拦着你。只是记着常回来看看,以后若是有了什么事,就回来找我,别看我老了,不太爱管事,可是说出话来,他们都得听。”
“衣云记下了,衣云会时常来看老夫人的。”
这一日过的飞快,日近黄昏时,衣云和娘亲背着包裹,恋恋不舍的出府了。
衣云死活不让老夫人来送,谎说爹爹派人来接,因为她知道离别的场面不太适合上了年岁的人。她走的事让人瞒着月清辉,因为她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样的纠缠。
出了府,衣云和娘亲互相搀扶着,衣云已经打定了主意,先到客栈住一夜,然后再去找一处房子租,自己和娘亲还是有些积蓄的,走时月老夫人又派人送了一些银两,想不收都不行。
月府大门外便是大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
“衣云姐姐,等等我,不要走吗?”月清辉忽然从门里冲了出来,满脸的泪水纵横。
衣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衣云无奈的停住了脚步,无奈的回首。
忽然似乎是被雷击了一般,不是因为那正冲过来的月清辉,而是因为,在月府对面的街角,有一个熟悉的人倚立在那里。
因为隔着远远的距离,那个人的模样看不甚清,但是那副懒洋洋的姿势,衣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在倾亭山的亭子里,他就是这样闭着双眸,懒洋洋的倚立在柱子上。就像一只正在休息的豹,把周身的气势和迫人的寒意收了起来。
呼呼,衣云抚了抚狂跳的心,生怕它跳出胸膛。
这个可恶的人竟然守在月府的大门口,看样子他是刚来,否则自己方才出府时早被他抓了个正着。
衣云慌忙背过身去,幸好他没看向这里,否则衣云吓得不敢想下去。
自己上次那样的对待他,这次若是让他抓住了,不知道又要受到怎样的虐待。自己不怕死,可是还有娘亲呢。
偏偏月清辉还在大声的呼叫:“衣云姐姐,衣云姐姐,你不要走,不要走。”
小祖宗,你是不是唯恐吸引不了众人的眼光。
衣云在心里恨声说道。
[正文:第二十章 赖上你]
月清辉边喊边扑了过来,这个小家伙,还是这么的莽撞。
赶上了,便一把抱住了衣云的纤腰,这次衣云倒没有慌着推开他,反而想拿他作掩护,这样也许可以挡住那个恶魔的视线了吧。
衣云这一刻最想做的事,便是赶快找个地方躲一躲,她虽然没回头看,但却可以感觉到那个人还在,因为她的背脊还在发凉。
月清辉还在那里乱嚷着:“衣云姐姐你不能走,留下来嘛!”
天,这个小少爷撒娇的功夫也是一顶一的,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放开衣云了。
真是个难缠的小孩,衣云心想。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驾车的人是龙莫的侍卫丁琅。那这辆马车就是龙莫的车了,看样子这辆马车是刚从月府里出来,
衣云扭头看到龙莫从窗子里向外望着,他剑眉轻蹙,神色淡淡的,日光西斜,照亮了他的面容,使这个男子看上去宛若一块清冷的美玉,散发着玉的光泽。
他的目光并未看向她,但是衣云知道他早已看到了她,否则他的嘴角就不会挂着那样讥诮的冷笑。
喝,又栽了,为何每次碰见龙莫都是这样的一种状况,让他对自己的误会又一次的加深,让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的狐媚形象又一次的笃定。
不过衣云现在可没有懊恼的功夫,那个恶魔不晓得还在不在,衣云的脑瓜飞速的旋转,心想不能再回月府了,如今只能借龙莫的车子用一用了。
衣云迅速推开月清辉的手说:“别难过了,姐姐会回来看你的。”说着,对丁琅说:“快停车,衣云有急事要找王爷。”
回首对自己的娘亲说道:“娘,快上车。”
衣云说着便跳上了马车,回身接过娘亲递过来的包裹,把娘亲一把拽了上来,钻入了马车中。
动作一气呵成,非常利索,到了关键时刻,衣云是个极其果断的人。
娘亲虽不知衣云为何这样做,但还是非常顺从的照做了。
马车很大,里面布置得也很豪华,衣云和娘亲惊魂未定的坐在龙莫旁边的软塌上。
衣云坐好后,便对驾车的丁琅说:“快走。”
丁琅显然没想到衣云和她的娘亲会窜入车中,本以为衣云只是隔着窗和王爷说话。
此时还在那里呆愣着,方才也没有阻拦她,真是严重的失职,那可是王爷的车呀,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上的。
正在呆愣着要不要进去把这对母女揪出来,又听到她命令他快走,真是哭笑不得。
“驾车吧。”龙莫忽然冷声说道。
丁琅如释重负的驾车。
马车开始奔走了,衣云悄悄探出头,只见那个君凌天已经消失了,衣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而月清辉却还在那里愣着,竟忘了哭。
真是对不住这个小弟弟了,衣云在心中说道。
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衣云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恶魔。
忽然背脊莫名莫妙的泛凉,某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冲击着她。
扭过头,只见龙莫安闲的坐在她的右侧,脸色如白玉,双眸如寒星。面上无一丝表情,只是嘴角仍带着那一丝可恶的冷笑。
这个男子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好似自己比任何人都好,都重要。而别人在他的心里都不如一只小小的蝼蚁。
“能告诉本王姑娘这一次又在唱哪一出戏吗?”仍然是那种冷淡的讥讽的语调,听在衣云的耳中,凉在衣云的心里。
“我是这样的,我遇到了恶人,暂借王爷的马车躲一躲。”
“哦,是吗?”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十二分的不信。
信也罢,不信也罢,衣云忽然觉得自己必须赖上他了。
从未想到,那个恶魔还会出现,当初为了一时解气,得罪了君凌天。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在月府守株待兔,难道这个男子天天没事干?看来男人也是很小气得,以后万万不敢得罪他们了。
她们娘俩是绝对不能在外租房了,否则有一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得。
如今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将军府,就是龙莫的王爷府了,再就是宫里。不过宫里哪能随便进人,虽说和公主相识,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而将军府,也是不能再回去了。王爷府,衣云不会忘记昨日才被人赶了出来。
不过为了娘亲和自己的性命,这王爷府是非进不可了。
说起来君凌天和自己结仇,龙莫也脱不了干系的,只是自己不能说出来罢了。
“其实,不仅仅是借马车躲一躲,我们还要借王爷的府第躲一躲。”
“哼。”龙莫轻哼一声,不再看她,而是望向了窗外,那表情,摆明了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连拒绝她的话都懒得说。
为了身家小命,衣云也是很执著的,你不理我,我也赖上你了,非跟你进府不行。
衣云看了看娘亲,娘亲好似根本未曾注意衣云的话。双目隔着车帘一直在盯着丁琅看。衣云心想,美男在车里呢,娘亲怎么往外看,那个丁琅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两个是真的不下车了?”龙莫忽然问道。
“真的有恶人要加害我们,王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龙莫不答话,而是对驾车的丁琅说道:“到繁花园。”
马车立刻调转了方向。
衣云心说:“什么繁花园,是花园吗?不管是哪里,我也跟着。”
原以为被小姐从月府赶出,就再也见不到龙莫了,如今竟然和他共乘一辆马车,还有了充分的理由和他朝夕相处,就算不表明身份,也好。
衣云在心里痴痴得想着。
[正文:第二十一章 青楼献艺]
马车停到了一处辉煌的所在。
一座三层楼阁,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门上大书繁花园。华灯初上,整个繁花园处处灯火辉煌,门前停满了车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