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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怎么知道的?”龙莫面色阴沉,冷声问道。
“我”衣云踌躇着,要不要说出上一次被劫的是自己。
正在思索着,龙莫冷酷一笑说道:“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因为你根本和他们是一伙的。”
“什么?”衣云大惊,龙莫的话让衣云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看看这个。”龙莫说着,把手中握的纸甩在了衣云的面前。
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
速拿丫鬟颜衣云来换月下香。地点,凌河畔边。
落款是君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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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 残酷的别离]
衣云心中一寒,月下香果然是被君凌天劫走了,而且看样子君凌天已知晓了真相,知道上次所劫是假冒的小姐,知道上次戏弄他的是她这个小丫鬟了。一定是月下香说得了,她总是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
只是,为何龙莫会怀疑自己和他们是一伙的,仅凭这封信笺吗?
“我是他们的同伙?”衣云重复着龙莫伤人的话,“仅凭这封信笺吗?若衣云果是帮凶,那为何还让小姐换衣云回去,衣云难道不能自己回去吗?若是那样,衣云为何还来王府自投罗网,为何不干脆留在王府做奸细,为何还要回去呢?为何暴露自己呢?”
衣云的话句句逼人,但此刻的龙莫根本听不进去。
他忽然大手一捞,将衣云捞在怀里,手狠狠地捏住衣云的下巴,捏的衣云生疼,衣云被迫直视着龙莫幽黑而疯狂的双眸。
“让本王告诉你,因为你被老夫人囚禁在泻雪院,所以他们要用香香换回你,因为你们设下了圈套,所以你来这里引本王上钩,是也不是?”
龙莫的话,句句如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衣云的心上。
“难道,你觉得衣云上次替你挡得那一剑,也是在耍阴谋吗?你认为那是苦肉计,是吗?”
衣云感到自己的声音冰冰的,失去了温度。
罢了,一切都不必说了,就让自己去换回小姐吧。
虽不敢想象若落到君凌天的手中,会遭到怎样的折磨与羞辱。但衣云还是愿将月下香换回来,既然她的大哥哥这么在乎月下香,只要他欢喜,她什么都愿意做。
衣云眸中的哀伤和坚定击中了龙莫,他缓缓的松开了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他怎能忘记,这个小丫鬟在危急时刻,救了他一命,她更不能忘记的是,那夜她那苍白的面容是那样的让他心动。
难道她真的会和人联手劫走香香吗?也许他真的冤枉了她,可是他要救香香,无论如何要救香香。
龙莫从怀里摸出那只他送给香香的玉笛,香香被劫走时遗落在庙里了。
心中浮现出多年前的她,微黑的面容,瘦小的身子,清澈的眸子,甜蜜的笑容是那样的揪着他的心,他要救她,无论如何也要救她,不惜任何代价,甚至不惜牺牲这个小丫鬟。
龙莫的眸光一暗,暗下决心。
衣云望着龙莫变幻莫测的面容,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看到他紧盯着那只玉笛,便知道他在思念着这只玉笛的主人。
只是此刻他想的是多年前的她颜衣云,还是如今的月下香,衣云就不得而知了。
“丁琅,”龙莫冷声命令道,“把这个小丫鬟关起来。”
听到命令的丁琅一惊,“王爷,您您不能呀,小妹她怎么会勾结劫匪?他一直和属下的娘亲相依为命,一直在月府作丫鬟,哪里会有机会认识劫匪呀。”
“丁琅,难道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吗?”龙莫仍旧在抚弄着那只玉笛,甚至连头也没抬。他不敢看,他怕再看到她那清澈的眸子,会心软。
“风哥哥儿,我愿意去救小姐。你不要说了。”衣云说道,君凌天是自己得罪的,不能让月下香替她受苦,她颜衣云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她的大哥哥,眼里根本没有她呀。
龙莫猛地抬起了头,风哥哥儿,语气好熟悉。
他记得那时香香经常缠着他叫他白衣大哥哥儿,软软的,甜甜的,尤其是她的语调,带着一点儿话音,哥哥儿,听了让人的心痒痒的,甜蜜蜜的。
可是好似如今香香再也没叫过他。
他一定要把香香救回来,让她在自己耳边喊一千遍的白衣大哥哥儿。
“冰岩,把他们带下去。”龙莫冷声说道,冰岩应声而进,将衣云带了出去。
衣云最后忘了一眼龙莫,她在内心深处,刻下了他那俊朗真切地线条:俊俏的面庞,挺拔纯真的鼻梁,白玉般的肤色,幽深清凉的眸子,甚至嘴角的那丝冷笑。
他是那样的文雅纯洁,又是那样的傲气十足。
永远的别了,衣云在心中暗暗地说道,可是这别离是这样的残酷,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不认识她。
“王爷,您不能呀。”丁琅继续哀求道,虽不是亲妹妹,可胜似亲妹妹,他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呀。尤其是娘亲,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怎样的心痛。
“丁琅,你速去布置兵将,本王要将计就计,将他们一网打尽。你的妹妹,本王会尽力救她的。”龙莫冷烈的说。
丁琅退了下去,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一定要保护妹妹周全。
室内,龙莫陷入了沉思,最近,是多事之秋。
花胜节上香香被劫,那天晚上的行刺事件,香香的再一次被劫,这接二连三的事件表明,这决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的矛头指的是他。
[正文:第二十九章 温情]
翌日的黄昏,龙莫带衣云来到凌河畔。
凌河的水一如多年前一样,倒映着暖绿的群山,缓缓的流动着。周边的群山仍是那样的秀而不媚,凌河的水仍是那样的青而不冽。
还记得龙莫说的此水非彼水,还记得他说要送自己的玉笛,还记得她说下一次再见到大哥哥,她也要穿纯白的衣衫和大哥哥在凌河里徜徉,吹着他教的秋水曲。
衣云曾经无数次的假想,和龙莫重游凌河的情景,却万万想不到是这样的一种境况。她和龙莫凝立在河畔,而岸边的树丛里,埋伏着王府的精兵,也埋伏着将军府的精兵。
凌河仍是多年前的凌河,不因时光的流逝而有任何的改变。而人事却已全非。
河边的风很凛冽,灌满了衣云的白色衣袍,吹起了她黑而软的发,发丝在风中展开,宛若黑色的斗篷披在身后。清丽而婉约的面容让人想起幽谷里那不染俗尘的兰花。
望着她,龙莫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在迷失,在这一刻,他彷徨了。
他是爱香香的,这么多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是始终有一个少女的身影在心中拂之不去,彷徨时是她的盈盈浅笑在激励着他。
可是现在他怎么能对这个小丫鬟动情呢?他极力的说服自己,他的心里只有香香,他是一个专情的人,难道多年的相思竟抵不上和这个丫鬟短短几次的见面吗?
她没有看他,也未和他说一句话,她的清亮的眸子专注的望向远方。
她是恨他的吧?
衣云不是不想看龙莫,她是不敢看,怕看了,心会痛。不敢说话,她怕,怕龙莫伤人的话。
这是和龙莫相遇已来的第一次安静的独处,身边没有别的人,只有她和他。她要静静的享受这最后的一刻。
四周是安静的,只有风的声音和河水缓缓流动的声音。落日浑圆,绽放着最后的辉煌和美丽,映的河水红彤彤的。
霞光一片,给她的白衣罩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你,是恨我的吧?”龙莫忽然开口,声音清冷而低沉。
衣云很惊愣,龙莫第一次这么沉静的和她说话,声音里没有讥诮,眼中没有冷漠,嘴角没有讥笑,这样的他才是她心中的白衣大哥哥。
“不,怎会呢?衣云从未恨过王爷。”衣云苦涩的笑道。
她似乎不怕,不怕死。看样子,她是真心的要救月下香。
她的眸清澈而纯净,让龙莫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或者是太残忍了。他转头,不敢再看下去,或许,再看下去,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
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
龙莫全身绷紧,凛冽的杀气从身上溢出。
回首,河畔的路上,两辆马车辗辗而来。而前面的那一辆,分明就是宫里的马车,就连赶车的侍卫,也是宫里的侍卫。
车到近前,车帘掀开,一个蓝衣女子飘然而下。
“皇兄,衣云姐姐!”清脆悦耳的嗓音,竟然是清心公主。
“你,你怎么来了,真是胡闹。”龙莫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
“皇兄你怎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对待衣云姐姐。”清心公主嚷道。
“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也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对手随时都会到来。你来不是添乱吗?你们”龙莫指着赶车的侍卫命令道,“速把公主带走。”
几个侍卫吓得慌忙把公主架走了,隐蔽在树丛中。
“衣云姐姐,”公主还在喊,龙莫冷声命令道:“点哑穴!”
公主的声音嘎然而止。
“云儿,我的云儿。”后面的那辆马车也到了,车上坐着的竟是月老夫人,张妈,还有衣云的养娘。
养娘在王爷府得到了消息,便到月府去求老夫人搭救,老夫人心急如焚,便和张妈及衣云的娘匆匆赶来了。
龙莫一见这些人,头开始痛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的魅力这么大,竟然引来了这么些人。龙莫立刻着人去请月朗照将军。
而老夫人早已搂住了衣云,“云儿,我们回去。”说着拉着衣云就要上车。
龙莫真的不明白,这个老夫人对一个小丫鬟竟比自己的亲孙女还要亲。
泪蒙住了衣云的双眸,衣云怎么舍得离开她们,离开这些深爱她的亲人,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救月下香,也要救自己,就算是被君凌天抓走了,也要好好活着。
月朗照将军匆匆从隐蔽的地方赶来,看到月老夫人,很是惊愣。
“娘,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月将军道。
“你们就不能救香香,非的用云儿来换吗?”老夫人气愤难平地说道,“你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这个将军自然知道,”衣云慌忙截断老夫人的话,不能说的,她的身份不能说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会惹祸的,“老夫人,不要担心衣云,衣云不会有事的,王爷和将军会保护衣云的,还会擒住贼人的,你们速速离开吧。”衣云说着狠心的推开老夫人,走向河边。
河里,远处,一条黝黑的座船正穿过蒙蒙水雾,迎着夕阳,悠悠荡来。
本来,打算多写点,很晚了,还是等明天吧,明天补上
[正文:第三十章 会敌]
河里,远处,一条黝黑的座船正穿过蒙蒙水雾,迎着夕阳,悠悠荡来。
那船的速度极快,适才方远在天边,转瞬间便已近在数里之外。
月朗照将军早已将老夫人,张妈,衣云的养娘带到了藏身之地。顷刻间,河畔只余龙莫和衣云二人。
在凌河畔会面,是君凌天提出的,但他却姗姗来迟,摆明了并不怕龙莫的埋伏。
举目而望,那船说大不算大,但是载个一二十人,是不成问题的。但让龙莫和衣云惊异的是,那船上却只有两个人。
一人身材高大,悠闲的摇着长橹,身上的黑色披风在风中款款而扬。一个人就驾驭了这么大的船,看来此人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在他的身旁蜷缩着一名白衣少女。
河水被夕阳映的红彤彤的,那船便穿行在红光粼粼的河水中,顷刻间便到了眼前。
衣云虽不懂武功,但随着船的临近,还是隐隐感到一股澎湃的戾气。身旁的龙莫面色逐渐冷凝,双目越发的幽深如夜。
细看那男子,面上罩着黑色面具,只露出坚挺的鼻子,和坚定的嘴唇,唇的两端微微上翘,似乎隐藏着一抹神秘的笑意。
那白衣女子却是月下香,黑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许是没有装扮或是惊吓的缘故,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