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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叹息一声,云儿,为何你离我这么近,心却如同一缕清风一片流云,让我抓不到,摸不着。云儿,到底你要我怎么做?
君凌天将勾着衣云的腰肢,将她从船打边提了上来。
一言不发,将衣云抱回了船舱里。
君凌天将衣云丢在屋中,对她说道:“船上的人都已下船了。我们要从下一个渡口出关,必须分头行动,然后在关外汇合。”
清晨。
睛朗朗的天,日头照在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船停泊在盟州渡口。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避免在白日里经过渡口的。
衣云来到船板上。还是清晨,渡口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并不多,一片静谧。
水面上时而掠过一只水鸟,扑棱棱飞向远处。
“起来了?”
身后蓦然传来清冽低沉的嗓音。
君凌天不知何时在她身后负手而立。
一身紫衣在朝日下闪着微光,风度翩翩。脸上一抹肆意的轻笑,在朝日的映照下,神采飞扬。
衣云此刻真的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昨夜的暧昧还留在心间,而君凌天却好似早已忘记了一般。
“我们该下船了,我带你到城里转转,然后再出关。”
“出关?”衣云这才想起,自己就要离乡背井了。
一直以来都在船上,并未有太多的感慨,此刻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极陌生的渡口。
来来往往的渡船,潮来潮去的水声,陌生的环境,就连船上人偶尔的话语,都是陌生的语音。
乡土,乡音都已离她远去了。
“走吧!”君凌天说着,便携了衣云的手下船。
心一颤,衣云极力的想要抽回手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君凌天的手掌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缩小了,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怎么肯让她抽掉。
衣云无奈,便任他握着,她的确不敢再惹恼他。
不过也许并不是故意地,因为衣云此刻才发觉这整条船上好似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了,这么说,他们都已经出关了。
这是个安静的边远小城,背山依水,景色极是秀丽。
虽是边远,但街道建筑却很是繁华。
衣云从未想到有一日竟会和君凌天在大街上牵手而行。
衣云情不自禁的问身边的君凌天这是何地?
“盟州!”君凌天答道,声音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盟州?
衣云在脑中极力搜索这个地名,这才想起,盟州本是天盟国的都城,十年前被南龙国灭国,后来就归为南龙国的属地。
听说此城民风极是淳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路上的那些男男女女皆身着喜庆的服饰,小孩子更是身穿新衣服,额上都有一个用雄黄酒所画的王字,在街上跑来跑去。
他们一问这才知道,今日竟是端午日。
怪不得街上飘着粽子的香味。依照风俗,过端午,是家家吃粽子。
“我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君凌天忽然在她耳畔说道。
好似对此地极为熟悉一般,君凌天带着衣云穿街走巷,在城中穿梭。
第八十章 端午节送香囊
盟州虽地处边陲,但因曾是天盟国的都城,房屋多依山而建,建筑既华贵古朴,又大气豁达。很有异地风情。
衣云边走边欣赏着身畔的风景,一种不知名的树木,林立在街畔,苍苍郁郁。
依照端午风俗,各家各户的门前,皆挂着艾叶、蒲草,用来驱邪。
两人走街串巷,很是悠闲。不时有路人回头观看,艳羡着这一对绝美的璧人。
衣云觉得和君凌天在一起,一点也没有逃跑的感觉,倒好像在闲庭信步,也的确是。若是此刻朝廷的追兵蓦然降临,不知是否会被二人的闲适自在气煞。
日头渐渐高了,光华照耀,有些燥热。
左转右转,两人来到一个宽阔的胡同里,只听得叫卖声此起彼伏。胡同两侧摆满了货摊,摊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日用物品。
衣云本是月府里的小丫鬟,伺候的又是老夫人,平日里很少出外逛街,此刻见到这些货摊,听到声音各异的叫卖声,只觉得多日来郁积在心头的烦忧暂时消散无踪。
任由君凌天牵着自己的手腕在集市上穿梭。
君凌天拉着衣云停在一个货摊前,那货摊上摆满了女子发上戴的金钗银钗,腕上戴的玉镯银链,还有颜色各异的香囊。
摊主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
见到一对璧人手牵着手,自然以为二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拿出一堆香囊说道:“买一个吧,端午节送香囊,既驱邪又美观还清香扑鼻。”
衣云在月府倒是听说过在端午日佩戴香囊的习俗,不过她听说那些都是女子亲手制作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君凌天站在货摊前,很是凄然的说道,“我自小就喜欢这些香囊,可惜从没人送过我。今日既然碰上了,你就送我一个吧!”
看上去一副可怜的样子。
“就是呀,姑娘,买一个吧。”老婆婆也附和道。
衣云自然知道君凌天并不是真的可怜,他打量着自己不知道这是心上人送的礼物呢?
便微微一笑,道:“好呀,那就买一个送给你。”
但见那些香囊有花形的,心形的,苹果形的,梅花形的,还有娃娃骑鱼的,形状各异。有的是五色丝线缠成的,也有的是各色碎布缝制的,色彩鲜艳,做工精细,很是惹人喜爱。
君凌天闻听衣云的话,绽开一个神采飞扬的笑颜,从香囊里挑出一对绣有并蒂莲的心形香囊说道,“就要这一对吧。你一个,我一个。”
并蒂莲,并蒂花开,寓意又谁人不知?
衣云笑吟吟的捡起一个娃娃骑鱼和娃娃抱公鸡的香囊道:“我喜欢这两个,就要这个吧。”
满意的看到君凌天的脸色变黯,衣云眼波流转,粲然一笑。
老婆婆连忙说:“姑娘呀,这是小孩子戴的呀,还是这位公子选的好,并蒂花开,很有意义的呀。姑娘还是买并蒂莲吧。”
“婆婆,多谢您,我就是喜欢这两个。”
摸出两个铜板,放在婆婆苍老的手中,转身翩然离去,没有注意到身畔的君凌天俊脸上那抹会心的笑意。
“那是小孩子戴的,你不会准备送我这个吧,我看还是回去换那个并蒂莲吧。”君凌天苦笑着说道。
衣云回首,明眸流转,道:“我喜欢这两个呢,喏,送你一个,你是要娃娃骑鱼,还是要娃娃抱公鸡呢?”
君凌天唇角上扬,在丽日照耀下,他深邃的黑眸中宛若有光泻出,此刻的他看上去很无害,如一个孩子一般,眼神中透着些许慵懒和纯真。
深邃和纯真。这样矛盾的气质竟然在这个男子的身上同时出现了。一瞬间,衣云有些恍惚,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恶魔吗?
他幸福地拿了一个娃娃骑鱼的香囊,小心翼翼地解开无色丝线,宛若宝贝一般佩在了颈上。低头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他享受地闭上双眸。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么?”衣云问道。
他点点头,呷笑着说道:“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其实呀,起初我就看中这娃娃了,怕你不给,我才要并蒂莲的,娃娃更好,你何时也给我生……”
话没说完,便被衣云飞来的冰冷眸光瞪回去了。
衣云足下加力急匆匆而行,不再理会他。
真是的,又让这个恶魔占了上风。
“主人肚子饿了,丫鬟该做什么呀?”君凌天几步追上衣云道。
衣云顿住脚步,这才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只顾着在街上逛了,竟连腹中饥饿也没察觉。
“今日是端午节,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里的粽子做的最香甜了。”君凌天说着,便携着衣云的手,来到水云阁。
水云阁里客人很多,两人来到三楼,临窗有一个座位是空着的。
君凌天和衣云一进门,掌柜的慌忙迎了上来,轻声说道:“主上,位子给您留着呢!”
主上?
衣云一呆,这个君凌天还真是能耐,走到哪里都有他的人。
从窗子里放眼望去,但见清凌凌的河水从阁前绕过。
河里停泊着十几条龙舟,狭长而细窄,前面皆挂着彩旗,每个船上都有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着紧身衣,整装待发。
原来今日这里还有赛龙舟。
小二早端来了粽子。
一个个玲珑可爱,有三角形状的,四角锥形的,小宝塔形的。
轻轻咬一口,白灿灿的粘黍裹着红艳艳的枣儿,真是米质香软滑口,枣儿香甜适口。
衣云吃的津津有味,君凌天却是看着衣云的吃相,如痴如醉。
蓦然只听的蓬蓬蓬三声鼓响。
衣云起身走到窗前,但见龙舟已经开赛了。彩旗飘飞,十几条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岸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加油声不绝于耳。
水云阁里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冲到窗前观看。
衣云不经意间回首,却见君凌天托着一杯雄黄酒慢慢品着,墨玉般的双眸深邃如潭,显然是陷入了很深的回忆里……
周围是锣鼓喧天,呐喊加油,热闹非凡。而君凌天却安安静静坐着,品着一杯酒,好似周围的喧闹本不存在,那热闹,那喧闹,好似一缕淡淡的风,一抹轻飘的云,与他无关。
他好似处于尘世之外。
衣云敏感的察觉到一种很深的悲怆掩在他那闲适自在的背后。
不知为何,衣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再也欢喜不起来。
难道真的是做丫鬟做的上瘾了,主子忧愁时,自己也变不快乐?衣云为这个认知有些恼怒。
终于,龙舟冲到了对岸,有人赢了,欢呼声一片。
“你为何不看赛龙舟呢?”衣云疑感的问道。
君凌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然一笑道:“不用看,我也可以猜到那些场景,因为我每年都来这里观看,一样的船,一样的向前冲,一样的呐喊加油,所不同的只是每年的赢者。”
“你每年都会来么?”联想到君凌天对盟州的熟悉,衣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天盟国的人!”
“你猜对了。”君凌天悠然笑道,“只是国已不在!”
眉头轻皱,又道:“你说这里的人们活的快活么?”
衣云一怔,想不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道:“自然是快活的。你听听他们的欢呼声!看看他们脸上的笑颜,就应该知道的。”
“是呀!”君凌天蓦然叹了一口气,道:“对于老百姓来说,谁是皇帝无所谓,只要日子过得好。”
蓦然临桌两个人的谈话声送入了衣云的耳畔。
“听说了么?皇上又病了,都不能处理朝政了,听说是大皇子暂管朝政,可惜了那个英勇多才的二皇子,如今还在和日唏国打仗呢,却不知道,朝中大权已经落到了他大哥的手上。我看,又要有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权之战了。”
“是呀,二皇子若是回朝,定是很不利,那大皇子如今大权在握,若是随意捏造个罪名,岂不就把二皇子给解决了。”
“哪有那么容易,朝中大臣的心都是向着二皇子的,听说这个大皇子是个病秧子,我看呀,这大权不定是谁掌握着呢,那个皇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衣云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心蓦然一沉。
皇上又病了?龙非当政!那龙莫岂不危险?
君凌天望着衣云脸上的焦急神色,脸上瞬间罩上了一层寒冰,放下酒杯,冷然说道:“我们走吧。”
第八十一章 塞外高天
衣云从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背井离乡,站在塞外的土地上。更想不到这塞外的风景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草色是那样的青翠逼人,绿意欲滴,令人目眩神迷。她从来不知,这绿意,聚集在一起,崩天盖地袭来,竟胜过姹紫嫣红,五颜六色。
草原的天空更是瓦蓝瓦蓝,澄清的宛若水洗过一般,看上去更加的高远,更加的辽阔。空中飘荡的白云也越发的洁白缥缈。
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两个人向草原深处飞驰。
衣云不会骑马,不得不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