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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做些什么,才不会辜负我恶魔的称呼呢?”
君凌天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但他的唇边却始终挂着那抹让人心寒的邪笑。
“你无耻!”
“谢谢夸赞!”他冷冷说道。
明了了他的想法,衣云的心反而冷静下来。
若是他真的那么做,她便咬舌自尽,死在他面前。
死
这个想法才从脑中冒出来,身上的压迫突然消失,她感到有一个冰冷锐利的事物抵在了胸前。
衣云惊诧地低头,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抵在她的心口中,而持刀的人便是君凌天。他已翻坐起身,清冷的眸光直视着她,一只手稳稳地握着那把利刃。
冷抽一口气,难道?他要杀了她?
衣云抬眸,清澈如水的双眸对上他清幽冷森的眸光。
“你要杀了我?”
君凌天唇轻轻上勾,温和地笑了起来,笑容迷人而璀璨,“是呀,我要杀了你!”
衣云心中一寒,杀了她,他终于要杀了她了!死在他的手中,算是报答他救自己和娘亲出宫的恩情了吧。
“如果杀了你,然后再挖出你的心,捧在我的手中,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你那可爱的,冰冷的心,我会做的。”半晌,君凌天恨恨的声音传来。
得到她的心?
得到她的心?难道他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心么?难道……
不是利用自己打击龙莫,而是纯粹的喜欢?
就因为他和龙莫的关系,她不止一次的怀疑着他的感情,难道是真的?衣云觉得自己的心乱极了。
“你你能告诉我,方才你为何让我和你合奏么?”
衣云无视胸前的利刃,缓缓问道,她还记得雪曼罗说的那句话,好似有些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君凌天神色一顿,但很快恢复他冷酷的表情,他眯着眼,缓缓说道。
“为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收起了他的刀,缓缓站起身来,望向无垠的草原说道。
衣云从草地上坐起身来。
夜风还在激荡,披着君凌天的紫色披风,竟不再感到冷。抬头仰望夜空,夜空无垠,皓月无声。
衣云的心,乱的如一团麻,似乎怎么理也理不清了。
第84章 心酸了
草原上的月夜,是美丽的,是撩人的。
这是属于情人的夜晚,然而他们不是情人。
衣云真的不清楚他们此刻的关系了。
不是朋友不是仇人不是陌生人也不是真正的主仆,或许只不过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
马在月夜下的草海里狂奔,人在奔跑的黑马上默默无语。
回到村子里,君凌天意外地将衣云送到了侍女所住的帐篷外,冷然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我有需要时就来伺候我!”
衣云记得他说过,他要她住他的帐篷的。虽有些意外,但,如此更好,本来她便不愿和他同居一室的。
君凌天看到衣云淡淡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对另一名侍女道:“去请雪曼罗公主到我的帐篷!”
另一个侍女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
衣云的心蓦的沉落,好似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酸涩的让人难受。
这么晚了,他去请雪曼罗,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和自己又何有关系?暖床也好,陪睡也罢,又关自己何事?
是呀,关自己何事?可是自己心中这般酸楚却是为何?
月光下,衣云敛下水眸,害怕自己的情绪外泄,因为她知道,他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她怕他那锐利的目光。
身上,还披着君凌天的紫色披风,这披风还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方才,在草原上,是它温暖了她,为她挡去了凛冽的夜风。衣云克制着心中莫名的失落与酸涩,缓缓解下披风。
“等一等”衣云想着月光下正欲走开的君凌天说道。
君凌天的背微微颤抖了一下,蓦的转过身来,动作很快,带起的风撩起了衣云的柔软的发丝。澄清的眸子锐利地射向她,带着一丝热切的期盼。
“什么事?”他问,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你的披风!”衣云缓缓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为他披上披风。他可真高呀,衣云在心中默默叹道,没注意到君凌天眸中的失落。
他披上披风,一言不发地走了。
衣云默然无语地走到帐篷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睡着了。
可是躺了很久,她还是清醒的。
直到去请雪曼罗的侍女回来了,直到屋里的人都打起了轻轻的鼾声,她还是清醒的,清醒的无一丝睡意。
她失眠了。
很久以来,衣云都不曾失眠,不管她面临着怎样艰险的环境,可今夜,她竟然失眠了。
为什么呢?她不知道。
失眠的夜总是很长的,长的让她难以忍受。
心中有着纷乱的情绪,使她无法安定下来。
原来,他竟是这样不堪的一个男人,他明明是不喜欢雪曼罗的,可是他竟然让她去陪他。
他是个恶魔,她不信他之前会没有女人,繁花园是他开的,那里那么多的美女,清秀的,妩媚的,妖娆的,可爱的,各种姿色的美女都有。别的不说,就说红蝶吧,那么美丽妖娆的一个女子,又是那样的爱他,她不信他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定是经常找她们陪他的,一定是的,他还曾经请她去陪他呢。如今他连雪曼罗这样直率的女子也不放过,真是可耻。
坏男人。
无耻的男人。
天下第一恶魔。
整个晚上,衣云都在想着君凌天的坏,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他的好,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恨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莫名其妙的痛苦!
辗转反侧一个晚上,知道天快亮时,衣云才模模糊糊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大亮。
醒来时,帐篷里空荡荡的,其他的侍女早已起来了。
衣云梳洗完毕,匆忙赶到君凌天的帐篷里,打算去侍候这个恶魔。
然后,却在门口被一个异族的侍女拦住了,衣云知道她叫塔兰娜。
“颜姑娘,你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难道他和雪曼罗还不曾起来?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衣云的心一阵闷痛。
“颜姑娘,族长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了,不过他吩咐了,以后你不用来他的帐篷侍候了。今日你起的太晚,族长为此大发雷霆,以后你只管为族长洗衣便可。”
塔兰娜望着衣云十分同情的说道,洗衣在这里是属于粗活的,她们这些侍女平日里都不用做的。
另一个侍女从屋中抱出一大堆的衣服,对衣云说道,“你到村口的小河边去洗吧,族长吩咐今早必须洗完。”
洗衣?不用再侍候他了?
这样也好。
免得见了他徒增厌恶,这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恶魔。
衣云抱着衣服向村口的河边走去。
塔兰娜注视着衣云的身影越去越远,不禁轻叹一口气,不明白今晨族长为何发怒。
一大早,族长便问她们,昨晚颜姑娘睡得可好。
听到颜姑娘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起来,族长便怒了,扔了一大堆的衣物,让颜姑娘洗。族长明明是喜欢颜姑娘的,昨夜她们的琴箫合奏是那样的和谐,美妙,让他们都听呆了。可今日,怎么会弄成这般田地?
村口。
阳光灿烂。
一望无垠的草原,草色幽绿如黛,高山上碧色葱郁,间有红黄点点,一弯小河绕村而过,河水清冽。
如此美景,让人赏心悦目,可仍驱不走她心中的烦躁。
衣云拿出君凌天的衣物泡在河水里,搓洗着。
得得得
有马蹄声传来,衣云抬头,几匹马从村子里奔驰而来。
为首的马上,坐着一身红裳的雪曼罗,她一头玫红色的发在朝日下闪着灼灼的光。她甩掉后面的侍女,径直向衣云奔来。
到了小河边,从马上一跃而下,凝立在衣云身畔。
衣云继续洗着衣服,神色淡然,心中却五味陈杂。
她来做什么?
“你昨夜可睡得好么?”
衣云有些惊诧,怎么大家对她昨夜的睡眠都这般关心?
淡淡说道:“自然好了!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呢!”就因为睡到了大天亮,所以被罚洗衣了。
抬首看到雪曼罗,她两眼红肿如桃子一般,显然是哭过了,面上少了一丝红润,脸色更显苍白。此刻的她少了些往日飞扬跋扈的神采,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她这副模样怎么如怨妇一般。
听到衣云的回答,雪曼罗面色一冷,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怎可以这般冷漠。”
“是呀,我是冷漠。”
衣云心想,你想看我痛哭么?我偏不你不就是和那个大恶魔睡了一晚么?值得这么来此炫耀么?
我不在乎!
我又没有像你一般爱上他。
衣云一边想,一边狠狠地捶着衣服。
“你可知,昨夜篝火晚会上琴箫合奏的寓意么?”
雪曼罗蓦然说道。
琴箫合奏?难道真的有她不知道的寓意?昨夜她曾问过君凌天,可他并未告诉她。
衣云不禁抬首,问道:“什么寓意?”
雪罗曼盯着衣云的眸子,一字一句缓缓说道:“那是他在向你求婚!”
“不可能!”衣云抑制着内心的狂跳,淡淡说道。
“不可能?那是草原上的求婚风俗,怎么不可能?你可知这个草原上有多少女子期待着能和天哥哥合奏一曲,你可知昨夜你和天哥哥合奏一曲,有多少女子会黯然神伤么?而你,却那样冷漠地说,你心中有爱人。你可知,你可知他也会伤心么?”雪曼罗说道,样子很激动,眸中盈泪。这黯然神伤的女子中自然包括她。
“伤心?他怎么会伤心呢?他不是有你么?”衣云冷然说道。
“昨夜我们两个什么也不曾发生,他只是告诉我,我永远是他的妹妹。其实,我早已知道了,从昨晚你们的琴箫合奏我就知道了。我永远不会和天哥哥有那样的默契。”
雪曼罗黯然说道,幽兰的眸子布满了凄然。
这样一个刁蛮的,飞扬跋扈的女子如今竟变得这般哀怨。
情,到底会有多伤人!
雪曼罗飞身跃上马,道:“我要回国了,顺便告诉你,清心公主很好,我哥哥很爱她呢?我会祝福你和天哥哥的!我相信你会爱上天哥哥的!”
说着,一甩马鞭,向着草原的尽头奔驰而去。
衣云的心中一片空白。
她拒绝去思想,只是狠狠地搓洗这衣服。
身畔再次有马蹄声响起。
衣云回首。
君凌天骑着黑马从草原上奔驰而来。
清晨的阳光,宛若一件眩目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他在驰骋的黑马上,是那样的俊逸,潇洒。
他从衣云的身畔飞驰而过,奔向村中。
他看到她了,但是他不曾理她,他还在生气。
第85章 赴约日唏国
早上,衣云沐着晨光,嗅着湿润的晨风,凝立在君凌天的帐篷外。
她在等着塔兰娜将衣物从君凌天的帐篷里抱出来。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方式,也习惯了为君凌天洗衣。她只有不停的劳作,才觉得心中稍微好受些,才不会莫名烦躁。
自从那日清晨在河边遇见君凌天后,已有好几日不见他了。他不让她进他的帐篷,或许他是在故意躲着她,他应是恨她的吧,毕竟那夜在篝火会上,自己当着全村老少的面,让他失了面子。
不过他对衣云不理不睬的态度让衣云很不安。
“族长让你进去呢!”塔兰娜抱着衣物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衣云闻言,心中竟有一丝喜悦,她竟有些渴望见到他。
“麻烦你将这些衣物放到我的床榻上,我一会儿过去洗。”
“不用了,族长说以后不用你洗衣了,快进去吧。”塔兰娜说着便抱着衣物走了。
纤手轻轻挑开帘子,衣云缓步走了进去。
帐内,君凌天背对衣云凝立在床畔,着一身绣着鹰状花纹的紫色长袍,极是华贵,衬的他的背影更加挺拔俊逸。他虽是这里的族长,但,他从不穿那些繁琐的民族服饰。
听到她的脚步声,君凌天回首。
仍是那张面孔,仍是一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