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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官,自然是希望抱住檀郡王这棵大树,吴氏更是恨不得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檀郡王的乘龙快婿,那样她便是从此荣华富贵了。
母子一合计,有凌秋容这个三姐在一旁帮忙,便是强硬的给巧玲灌下了堕胎药,将她关在了柴房里,这次回河州城,就不带巧玲回去了,对外可以说是巧玲身子不方便,一个月后说她自己不小心丢了孩子,若是她熬不过去,便是对外说她难产。
桂嬷嬷听得是心惊肉跳,她如何都难以相信凌宗桦是如此狠毒心肠的男人,虎毒还不食子,从前就不曾发现,总以为大少爷凌宗明或者四少爷凌宗敬才是心狠手辣的人,如今看来……
“许妈妈,这个孩子已经没了,你如今来找我,让我如何救她?你也瞧见了,五哥如今是三品御史,早已不是我能对付的,只怪我当日错看了他,错看了身边所有人,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巧玲当日在佛前发誓要对我忠心,可她自从嫁给五哥以后,越发的没了当日的那份真心了!”
“九姑娘,这桩婚事当日可是你促成的,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凌苍雪的眼中掠过一道杀气,“见死不救?许妈妈这话可是说错了,孩子已经没了,我如何救?再则,巧玲当日的婚事,可是许妈妈的心思,若不是许妈妈三番两次的在我面前说情,我如何会去老太太面前说这桩婚事,这是许妈妈你的心思,也是老太太的心思,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怎么今日都成了我的罪过了?”
“九姑娘,是我嘴笨,我说错了话,可是巧玲她刚失去孩子,就这样关在那柴房里,她身子受不住啊,哪怕是带她去见老太太也好,老太太总是会做主的!”
“老太太?老太太再喜欢巧玲又如何?你以为老太太还能管得住凌宗桦?凌宗桦如今可是御史,要娶的是郡主,老太太为了凌家的门楣光彩,也会成全的,许妈妈,你应该比我看得更透彻才对?”
“那……那怎么办?”许妈妈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我苦命的女儿啊……是娘对不起你……”
凌苍雪放下手中的茶杯,“如今她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让凌宗桦休了她?”
“不,不行,若是这样,她怎么有脸活着?那不是比死了还痛苦?”许妈妈不同意。
“如何不能?左不过是回到本小姐身边继续当个丫鬟!”
许妈妈沉默了,“那……第二个呢?”
“去死,死可以解决所有的事!她现在活着,难道不是生不如死么?”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许妈妈的眼神变得空洞。
凌苍雪挑眉,“在我看来,只有这两条路,若不然,就让她熬着,伏低做小,何必挣扎?只是将来五哥的地位越来越高,只怕这巧玲只会越发的不得宠!”
“死了,不就是成全了五少爷和那个什么郡主?”许妈妈有些不甘心。
凌苍雪站起身,不再和许妈妈废话,“你去把这两个选择告诉巧玲,她如今刚失去孩子,又关在柴房,这身子受不了寒,我倒是觉得她熬不了多久了!”凌苍雪说完便是离开了,桂嬷嬷打发人直接把许妈妈直接架住丢出去,自己则是为凌苍雪撑开伞。
第二日,一个小孩童给凌苍雪送来一张字条,上面是血淋淋的四个字:玉石俱焚!
凌苍雪的眼眸幽邃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随即便是将这字条给烧毁了。巧玲的这四个字,凌苍雪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巧玲决定死,并不是因为凌宗桦,而是因为当日在佛前对凌苍雪的誓言,是她对不起凌苍雪,所以她愿意一死表决心意,而条件就是,即便是死,也不能让凌宗桦这么如愿以偿。
第三日,众人启程回河州城,比起一年前来京城的时候,凌苍雪要显得萧条很多,她的身边只有一个桂嬷嬷陪着,凌苍雪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看着看着便是乏了,桂嬷嬷说道:“九姑娘若是累了就小睡一会儿!”
“也好,傍晚的时候我会遇到旧人,这会子先休息一会儿!”凌苍雪便是假寐。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凌苍雪也就醒了,她伸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驿馆,凌宗桦如今是新科状元,自然是在官家的驿馆休息,驿馆早前知道凌宗桦要途经与此,便是替他准备好了一切。
一家人围坐在雅间里用膳,凌宗桦抬眸看了一眼凌苍雪,便是低头咳嗽了几声,“九妹妹,有些事我想着还是要与你说的!”
凌苍雪垂眸吃菜,都不曾抬眸看一眼凌宗桦,“五哥有什么事只管说吧!”
“是关于煜王殿下的,煜王殿下对你是真心的,他也是无可奈何才娶了那位昭远侯府的嫡小姐,对你,他一直都是念念不忘!”
“听说五哥你要娶檀郡王的女儿卫琳郡主,是么?”
“呃?”凌宗桦的脸上掠过一抹尴尬,凌苍雪却是继续问道,“不知道五哥你对这桩婚事可是也同样无可奈何?”
凌宗桦没有说话,一旁的凌秋容却是笑道:“是不是无可奈何都不是重点,那可是郡主,咱们凌家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何况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二夫人吴氏也跟着说道:“苍雪,我知道你是要为巧玲那个贱婢打抱不平,可她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婢女,宗桦现在可是御史大人,她如何配得上?将来如何出门见人?”
凌苍雪轻笑,“母亲这是在提醒我的身份么?”
“九妹妹,你何必把自己弄得和刺猬一样?我们可是一家人,要知道,我与你才是真正的姐妹!”凌秋容的眼中闪烁着精明。
“其实,我很想问三姐你,当日你进宫争夺了丝绸的生意是靠着沈贵妃,可如今沈贵妃已经死了,三姐你在宫中可是寸步难行?当心这来之不易的权位瞬间消失啊!”
凌秋容轻蔑的笑了,“这一点,九妹妹就不必担心了,沈贵妃是死是活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真正投靠的主子是煜王殿下,倒是九妹妹你,何必这般死心眼,煜王殿下对你一片真情,就算是做个侧妃也不会委屈了你,毕竟煜王殿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九妹妹,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姐的意思是……煜王殿下坐稳了这江山?”
“九妹妹,话不可乱说,谨言慎行!”凌宗桦蹙眉喝斥。
凌苍雪嗤笑,“五哥如今是越发的有魄力了,竟是和我大呼小叫起来了!”
“够了!”二夫人吴氏放下筷子,有些底气不足,“苍雪,你五哥这么说还不是为你好?你怎么越发的不识抬举了?煜王殿下是个什么身份,他对你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五哥有今日这都是煜王殿下的功劳,你是要忘恩负义吗?”
“忘恩负义?说起这个,本小姐倒也想起来,当日是谁求我回河州城帮他们翻身的?又是如何利用巧玲的?到头来反倒是落得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吴氏总觉得凌宗桦如今做了御史,自己高人一等,不用在看凌苍雪的脸色,可以随意的拿捏她,却发现凌苍雪根本就是依旧肆无忌惮、我行我素。
“母亲,不管你对煜王殿下抱着什么样的幻想,就算煜王殿下做了皇帝,而你们一心想让我嫁给他,也别忘了以后的身份,他若是当了皇帝,我少说也是个贵妃,那么你一个个还不是要跪拜我?所以今日,你对我的态度是什么样子,你自个儿心里可是要掂量好了!”凌苍雪说完便是摔门而去。
凌苍雪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距离这家驿馆还有两百米的驿站,那里虽然是三教九流,却是让她感觉稍微自在的地方,没有这里这般的压抑。
“老板娘,来一壶酒!”凌苍雪笑眯眯的走到老板娘的面前,老板娘正背对着她,听到凌苍雪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看到凌苍雪时,便是眉开眼笑,“哎哟,你今儿个怎么就舍得来我这小驿站了?”
凌苍雪挑眉,“自然是为了来看美人姐姐你了!”
“贫嘴!”老板娘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四周,“今儿个那个小白脸怎么没有陪你?你一个人来的?”
“我和我家人返乡,家中出了点事!”凌苍雪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们住在那边的官家驿馆!我自个儿跑过来寻你的!”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记着我,看在你这么有良心的份上,我可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赶紧让你家人离开那个驿馆,今夜要出事!”
“是么?出什么事?”凌苍雪幽幽的问道。
“还不是山上那群贼老儿都不安分了,想要下山找活儿干!”老板娘随口说道,“别看我这里比不上驿馆那么上档次,可咱们这里都是江湖人,别人是轻易不敢随便打劫的!听说那边今日住进来两个大官,一个是新科状元,一个是当朝太傅,这可是诱人呢!”
凌苍雪眯起了眼眸,眼中散发出慵懒的气息,却是拉着老板娘,“那些事我都不管,你只管陪我喝酒!”
老板娘先是一愣,随即也是聪明人,便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若是凌苍雪在意,自然会去通知,她既是不通知,证明她希望里面的人死。
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电闪雷鸣,再次刮风下雨了,凌苍雪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倾盆大雨,垂眸思索着什么,老板娘打了一个哈欠,“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你就别回去了,我给你准备个上房,不要钱!”
“不了,我想坐一会儿,一会儿去玩两把,姐姐累了,就去休息吧!”
“你都不去睡觉,我自然也是要陪着你的,倒是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苍雪摇头,她看着外面的大雨,总是有一种很空洞的感觉,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要走到尽头了,老板娘看着凌苍雪这个样子,便是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塞到凌苍雪的手里,“看在咱俩有缘分的份上,这个给你,将来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大事我帮不了,小事还是可以的!”
凌苍雪一愣,随即也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一只精致的珠钗亲自戴到老板娘的头上,“姐姐既是把你的发簪送给我,我又怎么能吝啬!”
凌晨的时候,大雨终于停了,客栈里的人传来消息,说对面的驿馆遭了洗劫,还出了人命,可大多数人还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去听这个新闻。虽然外面的路有些泥泞,凌苍雪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果不其然,凌苍雪回到那驿馆的时候,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掌柜的还躲在柜台下面哭,听说是官兵赶来才赶走了那些强盗,可是官兵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凌苍雪看到了地上有一摊血,抬眸看了一眼楼上,便是要上去,却是被一个官兵拦住,“你是干什么的?”
凌苍雪只是从袖子里掏出腰牌,士兵一看是当朝太傅,吓得连忙请她上楼,凌苍雪一步一步的走上楼,还不曾到自己的那个房间便是听到了吴氏哭喊的声音,虽然嘶声力竭,却还是听得出来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气息越发的不足了。
凌苍雪站在门口,便是看到凌宗桦有些狼狈的坐在破损的椅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脏了,发丝也散乱了,完全看不到往日的意气风发,甚至比他堕落的时候更加狼狈;
二夫人吴氏则是坐在地上痛哭着骂天骂地,最奇怪的是三姑爷罗文涛,他虽然一身狼狈,也受了伤,此刻却是满脸的阴郁,仿佛要杀人一样。
凌苍雪终于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凌秋容,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碎了扔的到处都是,她凌乱着一头长发,全身瑟瑟发抖,哭得泣不成声,从她肌肤上的那些淤青可以看出她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残暴凌辱。
凌秋容是在罗文涛的面前被那么多男人给凌辱的,不管她之前多么能干,在京城的时候多么强势,可如今……罗文涛是如何都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