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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下颌一紧,半晌笑出声,“你说那婆娘漂亮?”她识趣的闭起嘴,心中暗暗腹诽,如此美人还嫌弃,真好奇以后师母是要生成何等天仙容貌才能让师父看上……师母啊,是不是有了师母,师父就不能只保护她了?越想越闷心,她索性就闭眼装死。
谁知在困乏和疲惫的交接替换下,她在华誉的怀中,昏沉的睡了下去……
她是被一阵粗鲁的摇晃给惊醒,睁眼,面前是一张丑陋狰狞的脸:“醒醒,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她有些惊慌的四周张望,却早已没了华誉的身影。“请问我师父……”她有些着急的拉拉面前男人的衣角,害怕的快哭出声。
“尊师已经回去,托我嘱咐你好好习武,日后好报答他。”粗壮的男人直起身把她拉下床榻,说道。
训练场很大,靠近北都的沙漠,漫天沙场,带着灰尘的味道甚是刺鼻,走哪儿都能听见‘喝、哈’训练有素的一致声音,在营中几乎都是男人,忽然多了她一个较弱的女孩,自然是收到了许多或好奇或惊讶的注目礼。
虽然女孩很少,但庆幸还是有女孩的,于是她们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经过细聊,才明白这些几乎都是身子羸弱被迫来强身健体的。但她们显然比夏凉凉幸运很多,因为她的训练项目都经过了华誉首肯,比较特殊,所以被安排去了另一个营地。
那里的气氛显然没有这边训练场的好,被壮汉带进去的时候,几乎是所有冰冷的注意力都警惕的转移到她身上,她有些哆嗦的鞠了躬:“你们好。”却意料之外的没人回答她。
壮汉倒也见怪不怪,“这是你们主子的徒弟,姑娘还小,你们让着点。”言罢,也不管他们眼神一下子复杂许多,低头嘱咐了夏凉凉一些事情之后,也自己忙活自己的去了。
她的懦弱与他们的冰冷格格不入,她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正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走过来了一个清秀俊俏的少年。他把她带进队列,“这里都是你师父的人,无需担心安全问题,习惯便好。我是言幼辰。”
“师兄,我是夏凉凉。”大约是他为她解除了尴尬的问题,她感觉他格外的亲切和善。
少年愣了愣,失笑:“我担当不起,主子可只有你一个徒儿。”
她有些愕然,环望了下四周,这里人不多,莫约十来个,都在各做各的事情,身旁的少年为她解释:“主子眼毒,这些几乎都是奇才,善舞善毒,以后有什么不会,大可去像他们请教。”言幼辰此话一说出口,身旁立刻有人讥笑夏凉凉,“小姑娘还是回去罢!七八岁模样,能会甚?”
“师父说我善媚,让我来学武。”夏凉凉老实道。
全场静默,盯了她半晌,轰然笑开,讥讽她的那位姐姐也更是笑得直擦眼泪:“这次、这次主子可看走了眼,眉目都未长开便那么自信她会倾城?”
言幼辰蹙眉扫视了一番,低头对她道:“说笑的,别听信他们。”
她也未懂他们什么时候认真什么时候说笑,只点点头,便跟着言幼辰习武去了。
活在夏府虽被家人冷落被丫鬟欺负,但到底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虽不骄横,却也受不住一蹲就是几个时辰的马步。烈日当头,她大汗淋漓的摇晃着身子。想坚持,却无奈身体实在不争气,晃荡几下便迎面倒下了,已经准备好受伤的,却硬是倒下的中途被人抱了正着。上头,是那个姐姐讥讽的轻笑:“让你早些回去罢,还不听!才一个马步就把你折腾成这样,可怎么合适习武?”
她也无力多做解释,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她怀里,任由她轻盈的迈着步子带往医营。
似乎是从未服侍过人,喂她喝药的时候频频打洒,夏凉凉却格外心满意足,至少她知道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姐姐,谢谢。”
她嫣红了一张脸:“住嘴!喝完药就回去歇息,午饭我会给你拿去。”说到这里,接到了夏凉凉感动的视线,立刻不自在的咳咳两声,“要不是不给男人进女舍,我才不会帮你!养好身体了,便加强锻炼罢!在这里,没有人能帮你什么,我们的命都是主子的,我们都忠诚于主子。”说到这里,她的神色恢复了最初的冰冷。
看着女子带着肃然的说着这话,夏凉凉忽然有些不懂,他的人的希望都是他,他们忠诚于他。那么她呢?她是他徒弟,她的命也必须是他的吗?
“凉凉,强大才能活命。”女子丢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开了医营。她忽然有些羡慕,她如此豪爽,来去自如——即使她的命不再是自己的。
有了信奉,下面的日子也不再如开头迷惘时那么艰难,她既然明白了强大才能活命的道理,自然目标就是向着强大发展。她相信,这也是华誉最想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宝贝儿们出来冒泡吧!!!
☆、第二章
似乎是年龄差距的问题,女舍的姐姐们虽与她没有共同话题,但还是会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多照顾她。她自然也不奢求什么,年纪小并不代表力量弱,总有一天她会把他们都掰倒!
卯时,天未亮她便束好了腰带扎起乌浓黑发与营中的人跑圈去了。在这里,连吃饭都是需要竞争的,你弱,那么你便只能饿着,刚去时,她不懂规矩,饿了好几餐,现在,她懂了规矩,还是饿了好几餐……于是看在她弱小的份上,基本都是言幼辰帮忙打饭的。
男女之事营中是忌讳的,这样连续了几天,风声自然是传遍了训练场,意料之内的,她被叫去了主营帐谈话。
营长是个中年男人,面无表示说话严肃,夏凉凉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自然是抖着身子挨骂,“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你不遵守,那我便只能惩罚,以此示众!”
“营长,我跟言幼辰没有!”她不能白白被人冤枉了去,瞪大了眼睛狡辩。
“最近风气不正,我必须严惩!撞上刀尖只能算你倒霉。”他叫来了两个小厮把夏凉凉压下去,声称承认了男女之事,杖责十棍。
十棍啊!一个成年的男子都接受不了的杖法,竟然是使在了夏凉凉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身上!真是……想想都瑟然。
小厮把已经昏阙的夏凉凉拖进了柴房,有些于心不忍的多看那姑娘几眼,尽管自己手下留了情,饶是刚强的武林女子也抵不住十棍啊!他叹口气,带上门便离去了。
谁知小厮刚走几步便在一声‘咻’下,人头落地。落在尸体旁的,竟是一片带血的薄薄树叶。
树林里,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迅速闪过,撬开了柴房的门锁,正要进入,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有轻微脚步声往这里来,他抿唇,闪身贴着墙,像出现时那般,迅速的躲回了树林里。
来人是言幼辰,一路躲躲闪闪的躲开了那些巡逻与训练的人,沿着窄小的路,前往柴房。天生敏锐的嗅觉几乎是立刻的,便嗅到了带着铁丝的血腥味儿,看着躺在地上的尸首分离死相惨烈的小厮。他暗暗心惊,奔跑着进入了柴房,检查到躺在地上的夏凉凉还有呼吸,才放下心的松口气。
意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得去报备给营长。看小厮的死法,似乎是上上等的武林高手才有的气力和能耐。高手会来此荒芜沙漠边的训练场杀人,可是有人买通?如此大事,越想越察觉危险已近,也顾不得夏凉凉还昏迷,提高警惕便一路往营长的帐中奔去了。
树林里的人见少年远去了,才悠哉的进入柴房,从屋内把门反锁……
夏凉凉是被体内涌动的真气给惊醒,急忙转身想看清是何人为她运气,却意外的看见了熟悉的人儿:“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好些了吗?”他抿唇微笑,答非所问。
揉了揉皮绽肉开的屁股,那上面火辣辣的带着疼,在陌生的地方见着了熟悉的人,她自然是有些委屈,“师父,好疼!”说着,眼泪便哗啦啦的落下了,她也委实不懂,似乎她从小便比别人命苦一些——她的生母是妾室,无奈生她之时产难离世,她交给了几年未生出孩子的正室,即是她如今与父亲逃亡的母亲,可无奈不是自己的孩子便就不是,又加之性子不讨喜,便把她冷落在一旁了。
如今看来,冷落了倒是好的,至少是逃过了杀身之祸。
他有些无奈的失笑出声,“真是没出息。我的徒儿怎么能没出息呢?”话虽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的轻抚她的后背,企图缓解她的心情。
“师父、师父……”她就那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也不好多责怪她与那少年的事情,只得把她搂进怀中,轻轻抚慰,像一个孩子的父亲一样,宠爱她。
待她终于没了气力,他才把放在不远处的吃食端过来。她揉了揉已经咕噜乱叫的肚子,感动之:“师父,你人真好!”然后也不顾他有些复杂的神情,低头就是一顿海吃。
莫约是从未见过女孩子家有如此吃相,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反倒是有些窘迫的放下碗筷,想着如何解释自己刚才狼狈的时候,华誉纤长的手指放到她嘴边,‘嘘’一声说:“师父给你变个戏法。”
那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幻术,也是最神奇的医术。
玉葱一样滑嫩纤细的双手紧紧合十,邪魅诱惑的眼闭起,红嫩水润的薄唇一张一合的念念有词。即刻,手中握住了淡蓝色的光,他神秘的朝她一笑,滑过的地方,伤口竟意外的不疼了!
她感觉到,它在愈合!
“师父好厉害!”她惊愕的坐起身,摸了摸已经毫无痛感的臀,惊喜道。
“不可说也,不可说也。”他收起微弱的光芒,将她抱入自己怀中。“凉凉,告诉我,你以后想做什么?”
她细细的想了想,忽然记起了数日前那位姐姐的话,于是板起脸,严肃道:“听从师父安排,我的命是师父的。”华誉听闻此话,却低头吃吃的笑起来。
不得不说他笑起来的模样也极美,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委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更何况这样的美人儿,还是个男人——想罢即使天朝美人见着他了,也会一见倾心再者来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罢?
他笑罢之后,便似是自言自语道,“得识字啊……还是得请个先生妥当。”然后又似乎想到了她不在府内居住,先生来回皇都与郊区也麻烦,于是说:“师父近期有些忙,待师父忙完了,便来接你回去,可行?”
想到能回去,她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
他笑眯眯的揉揉她扎起的长发,正要说什么,却面色一冷,朝窗外望去,待夏凉凉反应过来之时,屋内哪还有华誉的影子?
来人闯入的很突然,她有些惊吓的把碗筷藏到身后,“营长、营长我真的没有偷吃……”可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营长也无心去顾她偷不偷吃食,只是凌厉的询问:“我们来此之前,屋内可有何人呆过?”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暗暗的也明白万一道出了师父,对他不利,只好继续摆着呆呆的表情,摇头:“醒来后便看见了有吃食摆放在地了。”
“凉凉,得说实话。”站在营长身后的言幼辰有些担心的看向坐在地上一脸惘然的夏凉凉,开口。死去的小厮是之前接受营长命令杖责她的两位小厮之一,只身一人的时候意外遭到暗杀,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