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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眼底已经蓄满了泪珠,楚楚可怜,好不美丽。
他马上打断她,笑眯眯的拉她入座:“嘘,快吃,菜要凉了。”
夏凉凉嘴里被塞满了菜,除了点头便说不出什么话了。
“好吃吗?”华誉满心期待的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问。
她一个劲儿的点头,原本在眼里没有掉落的眼泪就这样滴了下来。华誉有些心疼的替她拭去,“凉凉,我曾经做了那么多让我现在很后悔的事情……以后,就算是,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了。”夏凉凉噗嗤一声笑出来,缓缓凑近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以额触额:“我不想再错过彼此了,师父。”
香缳看见来人是华誉,便自觉的退出了大厅,站在门外守候。里面一直很安静,时不时传来筷子触碰瓷碗和国师温柔低沉的问候。她笑眯眯的望着半空皎洁的月亮,国师和小姐终于要复合了,啊呀,今天真是好日子。
香缳才这样想着,肆少便从远处疾步而来,香缳半刻都不敢阻止的让他进去了。
“主上!”肆少抬腿跨入屋内单膝跪下,“刚收到消息,王姬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王姬?!”夏凉凉蓦然站起身,面色严峻:“哪里的衙门?”
“皇都衙门第三十六队,在玉石关门附近。”肆少如实回答。
“敢抓我们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她愠怒的抬腿正欲离开,却被华誉拉住,他道:“我来想办法,你别急。”
肆少行了礼便退至一旁,劝道:“主上,请尽快,他们动用了刑法,我怕她撑不久,万一暴露了什么……”还未听完肆少说完,夏凉凉便甩开华誉带着香缳与几位贴身侍卫离开了国师府,生怕王姬出什么差错,一路上都不敢停下歇息半分。
**
夜晚的街市下了雨,伴着微风,微微的凉。
冷清的客栈角落坐着一位面色冷峻的男人,桌上放满了空了的酒瓶子,男人趴在桌上,似乎醉的不轻。
客栈小二畏缩的向前走了两步,推男人肩膀:“这位客官,您没事吧?”
“再、再上两壶酒!”他丢出一锭银子。
小二弯腰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有些为难:“可是客官,咱们已经打烊了,要不你明天……”
“少废话!”男人扫他一眼,又丢出了一锭银子。
小二看了他几眼,也不知是出什么意愿没忍心将他赶出去,而是默默的收起银子给他倒酒去。就那样,他喝酒他倒酒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寂寥的街道传来一阵整齐威严的脚步声,客栈的门很快被人踢开,领头是一个高挑尊贵的女人,身穿炭黑色的半袖长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神秘、诡异。乌黑柔顺的长发简单的盘起,露出白皙精致的瓜子脸,双眸微微眯起,像带着碎冰,寒冷而尖锐。
“你们干什么!”小二站起来,一脸震惊。
女人推开小二将醉醺醺的男人拉起来,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的甩了男人一巴掌,小二惊叫一声,却不敢上前制止,只听女人说:“言幼辰!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怎么能让王姬去受那种苦!?”
“凉凉,对不起。”他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缓缓转过头,眼里一片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你跟我回去,这话应该跟王姬说!”夏凉凉揪着他的衣襟,企图将他往外带。
言幼辰一动不动的,夏凉凉拉不动他就又折回来,“你那样伤害她,现在连句道歉都不肯给吗?!”
他抬起头,绸缎一般的柔顺长发披在胸前,颇有落魄之势,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带着咬牙切齿:“夏凉凉,你知道我爱的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忍心将我推给别人!?”
夏凉凉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缄默不语。
小二被女人带来的侍卫拦住,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就那样看着他们,莫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才听见女人低低的说:“幼辰,你明知道……”
“我爱你,以后再与你无关。对不起,恕不奉陪。”他有些暴怒的抓过拐杖,自顾自说完之后就绕过夏凉凉,一瘸一拐离开了客栈。
夏凉凉提着裙子蹲下,将他遗落的玉佩收起,将长发挽到耳后,对小二颌首:“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说完也不等小二做出反应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那里,融化在寂静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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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关门附近,皇都地牢。
“杀人动机是什么?”周身很黑暗,王姬看不清对方的脸,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压在桌子前,手脚都已经麻木,脑袋也不太清醒,浑身疼得厉害。
她咬牙,回答:“没有。”房间很小,说完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周围打转,回到自己耳朵。
对面的人放下笔站起身,面无表情:“恩,很好。来人,明天正午,死刑伺候。”说着便打开门,外面的微光打进来照在她脸上,她有些不适应的眯起眼。再后来身体就麻木了,她也不知道
是怎么回到牢房,又是谁喂她吃东西洗了澡……
醒来之后看见的是华誉,王姬有些意料之外,正要开口,却被他抬手阻止。
华誉坐在床沿,微微低头,乌黑的长发垂散在胸前,露出标致白皙的脸蛋,上面挂着邪魅的笑容,王姬看着有些害怕,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事儿。
只见他抬起手在她脸上缓缓抚摸,声音柔和低沉,像恋人一般,“王姬,我给你那么多机会带着言幼辰离开,你却还能给我惹出这样的麻烦事儿,真能耐。”
“主上,王姬甘愿受罚!”王姬哪里敢多说什么,在床榻上滚下来跪到地上,头也不敢抬。
华誉站起身,手负在背后,叹息:“罢了,你多休息。凉凉一会儿来看你,她很担心你。”
"谢主上!"她就那个姿势保持到华誉离开才缓缓起身。他的意思他都明白,无非就是希望她带着言幼辰离开他们视线别再回来,只是天不遂他意,她还是回来了……
夏凉凉来的时候王姬已经重新睡过去了,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不吵醒她。转身正欲走,却听见床上的人儿模糊地叫着一个人,幼辰。
夏凉凉转头定定的看着在床上熟睡的王姬,似乎穿过她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明明知道爱得那么难过,却还是忍不住要继续为他付出一切。她又要怎么样告诉她那些伤心的事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有点忙~不好意思哈米娜桑~~
☆、三九章
又是一年花灯节。
大街小巷很是热闹,华誉被皇上召进宫了。夏凉凉披着狐裘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拐拐绕绕却走到了王姬上次提过的新酒楼,听说味道很不错,她就在这儿的阁楼先歇息下了。
因为位置偏僻,所以没有什么客人。酒楼很冷清,小二趴在桌上打呼,掌柜在拭擦着瓷器,看见夏凉凉进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幽兰?!”
夏凉凉一脸迷惘:“掌柜,您认错人了,小女闺名夏暖。”
酒楼的掌柜有些年纪了,他收起吃惊的神态,对夏凉凉歉意的笑道:“方才有些失态,实在对不住……只是你长得实在像我年少时心喜的姑娘。”说到最后,他多看了夏凉凉几眼,有些惋惜的叹息。
“那姑娘呢?”夏凉凉有些好奇的追问下去。
“唉,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了……小姐想吃点什么,算我的。”掌柜笑一声,放下瓷器为夏凉凉拉开椅子。
她弯唇,礼貌的笑道:“桂花糕吧,谢谢。”
整个酒楼就只有寥寥无几几个客人,她坐在靠窗位子撑着下巴对玉佩发呆,有些发愁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还给幼辰。
掌柜将桂花糕端上来,顺势坐在夏凉凉对面,笑的儒雅:“玉佩很美。”
“谢谢。”她收起玉佩,不客气的吃起来,坐在她对面的掌柜也毫不客气的盯着她发呆。夏凉凉吃完之后才笑他:“想她了是吗?”
他抬起食指放在唇角,双眼盯着夏凉凉,里面带着温柔与眷恋:“姑娘别动,让我就这样看一会儿。”
“既然那么爱她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夏凉凉托着下巴与他对视,一脸疑惑。
“……死了,”掌柜收回视线,有些苦涩的笑,“很早以前,就死了。”
夏凉凉听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些酸涩心疼,心里有道声音一直催促她问下去,她直起腰板:“掌柜,能告诉我她、她是怎么死的吗?”
“红杏出墙,被浸猪笼淹死的。”他低下头,夏凉凉一时看不清他表情。
幽兰,幽兰!她记起来了,华誉曾经在她的梦里搂着她,叫的便是这个名字!她站起身有些激动:“请你告诉我,幽兰姑娘是许给了哪位人家?”
掌柜抬头一脸迷惘的看着她:“夏、夏府,十多年前已经败落消失了。”
夏凉凉往后退了一步,满面震惊的站不稳脚步,掌柜眼疾手快站起来拉住她才没有摔倒:“姑娘,你没事吧?”
她面色惨白,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连笑意也勾不出来:“谢谢你了,我有点事儿要先回去了。”她放下一锭元宝,一刻不停的回府了。
华誉还没有回来,她找来了肆少,纠结半天,还是说出来了:“肆少,在府里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要找谁帮忙了。你能不能暗地里帮我调查一下十七年前的夏府?”
“主子的命令,小的自然照做。”肆少朝她弯腰,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香缳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等肆少离开了才低低询问:“小姐,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回来,一回来就找肆少查这事儿?”
“别让华誉知道。”夏凉凉只丢下这句话便进了浴房。
香鬟一个丫头还能多说什么,只好管住自己的嘴替她更衣洗漱。
夏凉凉今天歇息的很快,寂静的躺在床铺仔细倾听府外传来的欢乐笑声,热闹与冷清成对比,感觉好热闹。
华誉回来的时候夏凉凉还没有睡着,她背对着他,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他脱去了布履轻轻上了床。她感觉到他的气息缓缓靠近,包裹她的周身,他搂过她,轻声呢喃:“凉凉。”她将他的触摸与味道牢牢记在心里——干燥的、清香的。
“别闹。”她压住心底的酸涩,笑道。
他将她掰过来,借着月光打量她的面容,“今天是花灯节,我都没有好好陪你。”
她撇开头,将自己藏入黑暗中,“没事的,国事比较重要。”
“凉凉,”他凑过去,吻了吻她唇角,“今天想我没?”
夏凉凉老脸一红,“才、才不想。”
华誉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多浪费时间,闷笑一声就箍住她下巴深吻了下去。夏凉凉撇开头,双手抵挡在他胸前阻止他继续侵入,洋装不在意的问:“你在我之前,有爱过别人吗?”
华誉撑起身体看着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事,忽然想起而已。”她低下头,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
“乖,别乱想。”他避而不答,低头在夏凉凉额头上落下一吻,眉眼温柔:“不早了,睡罢。”
同床共枕,异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到了,中秋快乐哟~爱你们
☆、四十章
次日清晨,夏凉凉送走了华誉,就独自在庭院里散步。香缳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假装欢快的东走走西看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