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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伤害她都下不了手,注定只能伤害自己。
或许她说的对,至少还能得到她的身子。只怕此刻宋钊延和北弥韬还被她蒙在鼓里,至少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暗暗的松了口气,直到此刻瑶姬才确定严擎已经完全可以令她安心。只是,心安了,却多了一丝其他的东西。似是有一根细小的针,横在心头,不疼却难受。
“为什麽不说话?现在的我已经任你宰割。”
带著自嘲,也带著自我安慰和放逐。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自己也只不过是从未有人让自己动情罢了。
微微的侧过头,看著茶几上的茶盏,瑶姬缓缓开口。
“你从不认识瑶姬,只知道云雨此人。”
将她早已设计好的故事娓娓道来,不管听的人已陷入死寂。
她也是在冒险,一旦说穿了也就让严擎知道了她与慕容狄的关系。可她有信心的不只是他对她的迷恋和感情,更是对自己的自信。
又是一个局。
这是严擎在听完了她所有的安排好的故事後,唯一的感觉。
能拒绝吗?
扪心自问,他还有什麽勇气拒绝。他甚至已经失去了追问的勇气,甚至不敢去细想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擎,你会听我的,对吗?”
怔忪出神间,瑶姬已环上他的颈项,那迷醉了无数男人的红唇中吐出诱人的细语。
微低下头,迎来的是一双盈满了期待的眸子,还有那勾著美丽弧度的唇瓣。
“对吗?”
再一次重复著,要的是他完全的承诺。
在她的诱哄下,那如有千斤重的头缓缓的点了两下,惹来了更灿烂的笑靥。
“我想……听你说。”
凑到他的耳畔,在他的耳垂边吐出甜美的气息,双臂更是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热切的贴上她的唇,贪恋的摄取她口中的甜美,紧抓著她腰肢的手怎麽都不肯放松。
痴迷也罢,痴傻也罢,他已沦陷,注定逃脱不了她的控制。
“如你所愿。”
也罢也罢,既然无力反抗,唯有一切都随她心意。
清修的道观内,却多了一分情欲的气息,房内从争吵到无声,直至最後隐约有著羞人的声响传出。
廊檐下的战秋戮,安静的望著东方渐渐血红的天空。
她的信任,抵不过她的随性随情。
就好像严擎挣脱不了对她的痴迷,而他也挣脱不了从未有过的感情。
撑在栏杆之上的手将赤红的木头掐出了印记,却连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除了站在这里,他什麽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此刻,他恨自己过人的耳力,至少不用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此刻的她,此刻那熟悉的白皙胴体,在别人的身下,吟唱著他熟悉的醉人呻吟。
而他,只能站在这里,等待著。
为何不走开?只要走开,就不会听到,就不会想到!
可是……
他走不开!一步都挪不开!只因为,他怕她随时需要自己……
慢慢的合上眼,战秋戮一言不发,只是嘴角多了一抹寂寥的笑意。
天下还是她……
早已有的选择,却盈满了痛苦。
、(12鲜币)43 迷恋 1
像是等待了几生几世一般漫长,直到那一声开门声想起,已穿戴整齐的瑶姬从门内走出。门外只有战秋戮一人,杜景升早已消失无踪,想必是以为她和严擎会在道观住一晚。
“先让刹天带你回去。”
微皱眉,他不愿靠近,不想闻到她身上不属於自己的气味。
瑶姬并未反抗,任由向来来去无影的刹天带著她先行离开。而战秋戮依旧等在门外,望著渐渐暗沈的天色,才最後看了眼月朗星稀举步走入门内。
一醒来却不见枕畔之人,严擎立刻披上衣衫欲寻找,却只听门开之声。抬起头,眼中的惊喜和失望尽落入来人眼中。
“她已经回去了。”
战秋戮挑了一处看不到那凌乱的位子坐下,非常的平静。
踌躇片刻,严擎最终将衣衫穿戴整齐走到战秋戮对面的位子坐下,料定他有话同自己说。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按照瑶儿的意思去做,另外一个则是回到夕云继续当你的夕云第一商贾。”
他不是威胁,更不是想要炫耀什麽,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
对於这一点,严擎心知肚明。若自己真的选择自己的尊严,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瑶姬。她只是利用自己,没有了自己,还可以选择其他的棋子。
“那你呢?你堂堂一个王爷,却甘心听命於一个女子。”
战秋戮留下,为的就是等待他最终的答复。可他心中依旧有那麽一些郁结和不甘。
“呵呵呵,你竟然是如此看待。瑶儿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听命於她,她在利用的同时也付出了她自己的代价。她不需要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她用自己的身子换取男人的价值,可偏偏是他们这些男人自己动了心,想要去索要根本不可能的感情。
“什麽……意思?”
略带著一些迟疑,可看得出来,严擎已渐渐明白。其实,想通与否只在於他的一念之间。
“若你真的想在她身边,别再奢求她不曾有过的东西。”
战秋戮只将自己想要说明的说完,起身不再理会陷入沈思的严擎。门外一片晴朗的夜空,和此刻他复杂的心境完全形成了可悲的对比。
严擎一直坐著,思索著方才战秋戮的那一席话。
细细想来,从他与瑶姬相识开始,她从未曾索要过感情。是他自作多情,自己动了心,却想要要求她同等的付出。
将自己的身子给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对一个女子而言,才是真正的交换。
闭上眼,他已明白,真真正正的明白战秋戮的意思。是他自己去奢求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却忘了他已得到的东西。
可,他已将身心皆交给了她。如何不期盼著,她的心里哪怕只是一刻,也能够容得下自己?
慢慢腾腾的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道观。寂静无人的小道上黑漆漆一片,而他此刻的心中也是如此颜色。如何回到别院,如何躺到床上,他已完全记不得。
严擎已被瑶姬困住,如今战秋戮的心思放在了慕容狄身上。
“这几日上朝,朕已听多了关於北戎的意见。一派主和,一派主战,朕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朕想听听皇叔的意思。”
慕容狄似乎已经走出了瑶姬死讯的痛苦,此刻偕同战秋戮和宋钊延漫步於御花园中。
“依本王所见,主战的看到的是我青鸾国力强大,可将北戎纳入版图之下。而主和的也是考虑到,这些年东征西讨战事不休,需要休养生息。”
战秋戮倒也圆滑,只是将两派各自的考虑分析了下,却绝口不提他自己的意思。
慕容狄显然早已有了他的想法,若是此刻战秋戮的意思与慕容狄不同,必然会引来慕容狄的不满。
“朕倒是认为,这些年皇叔为青鸾扩大了版图,倒不如乘胜追击将北戎一起拿下。”
他不只是支持攻打北戎,更是早有意思派战秋戮出征。只是此事万不能强迫战秋戮,而是要让他自动请缨。
战秋戮所言非虚,若一旦强行让他出征,只怕到时候那一句休养生息便可以将民心皆归向於他。
“战或不战,只怕本王做不了任何决定。若皇上有意出征,本王自当是遵从。”
依旧打著太极,战秋戮早已知道慕容狄的心思。如今的他只等著部署好一切做最後一搏,此时离京是最不明智的,但对慕容狄而言却是化险为夷的最好方法。
宋钊延沈默不语,他应该出言相助。若是以前的他,定是劝说战秋戮出征。若是现在的他,则是要劝说慕容狄打消这个念头。可此刻的他,却深处矛盾之中,反而默默不语。
无论是战秋戮还是慕容狄,都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可偏偏此刻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应该帮谁!
“若朕决意一战,皇叔觉得派谁出征较为合适?”
无论战秋戮推荐谁,他都会想出各种理由拒绝。朝中的那些武将,品级低的不足以担任将军,品级高的他早已一个个都琢磨过。
“本王若是推荐亲信只怕惹来闲言碎语,但这些年本王一直征战在外,对其他的武将也不熟悉。不如,丞相觉得谁较为合适?”
他这前半生几乎都在沙场度过,这也是暗示他的疲倦,更是阻止了慕容狄穷追不舍。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慕容狄是不可能再有意让他自行说出出征。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此刻都等待著他的回答,哪一个都不好惹。可他脑中闪过的,皆是瑶姬的身影,想到的都是她知道他的回答之後的反应。
“依臣之见,暂时不是出征北戎的好时机。一来王爷刚回来不久,足可见将士们仍在疲惫之中。二来北戎未曾来犯,若是此刻出征,只怕早来其他边陲小国的岌岌自危,若是联合自保,只怕到时反倒是我军无法防范。”
最终,还是选择了瑶姬。逃不开她斥责厌恶的眼眸,在地位和她之间,他终究还是要做一个选择。让他遵从自己的心意吧,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宋钊延说的不无道理,慕容狄只得暂时作罢。
只是还未等他再次提起,却传来北方旱灾,这下子他再也没有心思出征北戎。
“皇上,您该歇息了。”
桂公公将灯芯挑亮了些,却也劝说著慕容狄。
手中一份份的折子皆是旱灾越来越严重,让他如何睡得著?
只是,唇畔却多了一抹苦笑。
“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在帮战秋戮?”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将他派出去,可如今灾情如此严重,国库银两全部用在赈灾之上,已无力用在战事之上。
“皇上……”
“退下吧,让朕静静。”
将桂公公挥退,却也从龙椅上起身。走过那条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小径之上,经过一个个宫门,最终却在月华宫之前停下。
他为她建了这更为富丽堂皇的月华宫,却等不到她归来。
他是皇帝,所以不能相信任何人。想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却被这身份阻碍。
“瑶儿,你会不会恨我?”
抚著她曾经躺过的软榻,缓缓地趴在了上面,好像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闭上眼,竟不想醒来。他看到了款款而来的瑶姬,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就好似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
若他不是皇帝,若不是出身在这帝王之家,他是不是可以与她一生一世?
紧紧地抓著她曾枕过的锦被,此刻,又怎麽会有人来回答呢?
、(10鲜币)44 迷恋 2
宋钊延开始了每日的早出晚归,皆因赈灾之事。
“丞相,且留步。”
一直留在府内的北弥韬终於忍不住,起了个大早堵住了正欲出门进宫的宋钊延。
宋钊延已猜测到北弥韬恐怕按耐不住,但没想到他的耐性挺大的。
“这些日子对不住,只是北方旱灾,灾情严重,我不得不回朝商议。”
随口找了个理由打发,瑶姬暂时还未告知他如何安排北弥韬,只是将京中的消息对他封锁。
“我只想知道,可有瑶儿的消息?若是你那边无法打听到,我看还是我自行去打听。”
一开始宋钊延的意思是若是他去打听,只怕泄露了瑶姬的行踪,故而这些日子他一直按兵不动。可眼看著来京都已有半月,却毫无消息,让他甚为著急。
“这……”
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怕与瑶姬所想不一样,届时又引来她的责怪。
见他如此,北弥韬却误以为他还未得到消息,所以无法告诉自己。这几日他在府中也略微打探,得到的却是宋钊延和瑶姬瓜葛甚少。
他猜测宋钊延这麽急著找出瑶姬,并非是因为感情,可能是因为当今的皇上。
“我先暗中派人寻找,若有消息也好告诉你。”
他已下了决定,宋钊延知道自己再如何阻拦也是无用。若自己再坚持,只怕是引来北弥韬的疑心,索性随了心中所愿,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