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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语的任由他抱著,或许说,再回到宫中的瑶姬便不曾开口。
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和战秋戮的关系,慕容狄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每日都呆在月华宫中陪她。若说这是他的感情,那他便是已经将江山都抛弃。
“瑶儿,你可知道,这御书房里可是有很多的机关。”将瑶姬带到御书房,明知道她不会开口,他却还是絮絮叨叨的说著话。
“你看,比如说这个扶手。其实龙头可以轻轻的扭动,只要扭动……”说罢,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书架渐渐地移动开,空出了一道可以由三个人同行的密道。
眼眸中闪过的惊讶和疑惑,她却默然垂首。
“这通道,可以一直到国库。其实,这是每一任青鸾的帝王才知道的秘密。父皇临终前,才将这一切告诉我。”像是在对著那通道说话一般,他未曾看著瑶姬。
那为何要告诉我?心头,是这麽问著,却只是抬了抬头。若是慕容狄不是背对著她,或许他能够看到。
“是不是很有趣?其实,还有许多机关。”转过身轻快的拉著瑶姬,一一的告诉她房内的每一处摆设,每一处机关。
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始终不曾搭腔,也不曾看他一眼。
“你看,其实平日里玉玺都是放在这里的……”絮絮叨叨的说著,目光却一点点的投注在垂首的女子身上。
瑶儿,你回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多麽想抚著她的脸颊,如同以前一般将她搂在怀中。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
现在的他,成了整日都只晓得贪图享乐沈迷女色的昏君。朝中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渐渐倒向了战秋戮,留在身边的也只有宋钊延和桂公公。
“还有,一般所有先皇的遗诏都会放在那根横梁上。”指著屋内正中央的大横梁,慕容狄的脸上露出了悲怆。
抬头看了一眼那根鎏金横梁,若真是放什麽东西,或许也没人看得到吧。
“你一定以为是直接放在上面的,对不对?”谁知,慕容狄已看穿了她的想法,轻笑著。
“其实不是的,若真的就这麽放著,稍微有些轻功的便可轻易拿走。”转身将笔架拿走,却见那横梁多出了一个小口,“诏书是放在那里的。”
没有人回答他,就和之前一样,依然是沈默。
从那一日开始,慕容狄拉著瑶姬逛遍了整个皇宫。为她一一的解说著每一处的用处,哪里是否有机关,哪里有什麽意义。
瑶姬只是沈默的听著,从不开口。
、(12鲜币)69 揉捻抹挑 6
“战秋戮已经知道了你被带走。”
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暗处,只有他能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宋钊延把自己当做了是存在於阴影下的人,况且她也根本不想见著他吧。
“我想,不出半个月,京都便会沦陷。”
依然还是自顾自的说著,空荡荡的湖边却只看得见瑶姬的身影。
他的背叛,所有罔顾她的命令而做的背叛,大概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愿意原谅。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宋钊延退了下去,凝望著那道妖娆的人影,一步一步的退下。
“瑶儿,我又失败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皇叔?”何为兵败如山倒,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吧,“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是他让我能够做了那麽多年皇帝。”
明知道她不会回应,却还是搂著她,自言自语。
“其实我也知道,我根本不适合做皇帝。可是有什麽办法,父皇将皇位传给了我。外头那些臣民都说我沈迷女色不理朝政,其实也挺好的。登基这麽多年,我终於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这麽多年,他终於可以自己决定一件事情,哪怕是任性也好。
“瑶儿,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愿不愿意陪著我?”
她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若她真的愿意,那她便是对他有情。带著期盼的等著她开口,可耳畔只有掠过的风声。
“不愿意吗?”
问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像是怕伤害了她。
红唇蠕动了一下,却只是将眼帘垂得更低。而在她背後的慕容狄看来,只不过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沈默。
果然,是他多想了。
环著她的手臂慢慢的放开,踉跄的脚步声匆匆离去。他已经被抛弃,被唯一的温暖抛弃。哪怕是抱著她,却依然感觉不到温暖。
即便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每日到月华宫,陪著看著湖面的女子。她在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那个即将到来的男子?
“皇上。”宋钊延和桂公公因为慕容狄的召见,而到了御书房。
却见慕容狄抚著龙椅,一言不发。
“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是否有什麽要事?”
宫外早已是一片混乱,可这御书房内却平静如初。
“现在,也只有你们还将朕视为皇帝,宫外头那些人早已坐等著朕日暮西山了吧。”
没有半点的愤怒,却有一些叹息。
宋钊延和桂公公皆是沈默,战秋戮已经直逼京都,过了今晚恐怕便直达城门口了吧。
“朕也许是真的到头了。”抚著龙椅,这些年已是足够。
“皇上……”宋钊延上前一步,想要劝阻,却又不知道能说什麽。
“钊延,你是个有才之人。朕相信,就算是皇叔也会重用你。不用担心宋氏一族,只要有你在,就不会垮。”转身走到战秋戮身旁,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桂公公已是潸然泪下,扑通跪倒在地上。
“桂公公,你这是做什麽,快起来!”慕容狄上前扶著桂公公,欲将他扶起,“从小你便在朕身边照顾朕,朕知道你的忠心。”
“皇上……”老泪纵横,桂公公已是泣不成声,“您永远都是奴才的主子,永远都是!”
闻言,慕容狄只是笑了笑。
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那张年轻俊朗的容颜,失去了往日帝王的。留下的,是平和温柔的笑意。
“皇上。”宋钊延缓缓的跪下,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皇上!”桂公公的声音格外悲怆,跪趴在地上,用力的磕头。
“平身吧。”或许,这是他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站在御书房内,若君王一般,赐予平身。
天渐渐地亮了,战马嘶鸣若隐若现的传入耳中。宫中只剩下凋零的树叶,还有匆匆拿著包袱逃离的宫人。往昔热闹的宫廷,早已失去了尊贵。
瑶姬静静的站在月华宫门口,大概也只有这里还有侍卫守著了吧。慕容狄,该是把所有还能调配的人都调到了她身边吗?
“瑶儿,你果然已经醒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直到慕容狄的声音出现,瑶姬才发现他早已立在她的身旁。也是,他夜夜都留宿在月华宫,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出现。
拉起她的手,将她一路蜿蜒著穿过了後宫,甚至路上还遇到了宋钊延。三人都不著急,慢腾腾的走过这座寂寥华丽的宫殿。
绘著慕容的旗帜在风中飒飒,城楼上的侍卫也是寥寥无几。
“传朕旨意,开城门。”
耳边传来了慕容狄的声音,瑶姬惊诧的转过头。却听得脚下城门重重的被推开的声音,城门外还站著一些至今仍然留在慕容狄身边的臣子。
日头穿破了云层,略微的有些刺眼。
“其实,我应该早已知道你和皇叔的关系。自你再一次出现,我便已知道。”
“那你为何……”一直沈默的瑶姬,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任由她为所欲为。
“因为,我也想离开这里。”转身看了一眼背後的皇城,“这个皇城,埋葬了所有我想要做的事情。瑶儿,我只想与你一起,只想要你一人。”
抚著她的发,慕容狄笑的格外轻松。今日,一切都将结束。
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她略有所悟。
“你……你……你和宋钊延……”目光投向了一旁沈默的宋钊延。
“别怪他,他从未背叛你。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用的是满足你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同意。”
“我的希望?”她的希望是什麽,为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希望战秋戮登基,因为你的心里,只信任他一人。”因为爱她,所以更看得清楚她的心到底在哪里。
是吗?是这样子吗?
苦笑著,却不得不承认。她对战秋戮,原来不知不觉中,在他那些异於常人的对待她的温柔下,早已经沦陷。
“看,他来了。他,终究还是为你而来。”
那明黄色的衣袖指向了远方,顺著他的手指看到的是最前头那道熟悉的人影,还有他背後训练有素的千军万马。
铁蹄飞溅起了尘土,闪耀著寒光的长剑直至城门。
“我总在想,江山帝位什麽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在就可以了。可是,我大概连你都得不到吧?”笑著搂著她,“最後一次抱著你,好吗?”
闭上眼,泪自她脸颊流下。这些日子她流泪的次数,都快赶得上这一生的了。
“慕容狄,我已不再恨你。”她的话有些莫名,就连宋钊延都不能理解。
“你还曾记得,那年你大概才二十来岁之时,在去夕云游玩的路上,曾遇到一个向你乞讨的衣衫褴褛的女人?可是,你的侍卫却将她无情的推开,而你则是冷漠的看著这一切?”泪眸对上了那双疑惑的眼,“你不记得了,对吧?或许,你都不曾记得这件事情。”
慕容狄满腹疑惑,想要问,却见她已不愿意多说。
城楼上的风格外刺骨,将她的一袭红衣吹拂的格外耀眼。
马蹄声由远及近,森寒的兵器一一的掉落在地上,踏过了城门,踏入了皇宫。脚步声从石梯上传来,直至城楼上所有人的耳中。
“皇叔,你终於来了。”
、(19鲜币)70 揉捻抹挑 7(正文完)
一路上的畅通无阻本让战秋戮心生疑虑,但想要快些找到瑶姬的心让他顾不得这些,连夜赶路。直至快到皇城,却见城楼上那熟悉的身影。
“王爷,小心!”
“战秋戮!”
顾不得身後严擎、北弥韬和战匪的提醒,他只想快些靠近那抹身影。打开的城门,跪了一地的丢弃了兵器的兵卒,还有那没几个的支持慕容狄的臣子。这些他都顾不得,只想快些登上城楼。
“你比我预估的还要来得快些。”慕容狄轻快的声音传入战秋戮耳中。
“放了瑶姬。”他的心思,只在瑶姬一人身上。
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慕容狄缓缓地松开了环著她的手。瑶姬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牵起了她的手,走至战秋戮面前。
此时,严擎和北弥韬带著战匪等一些将士赶至城楼,却见城楼上只有慕容狄、宋钊延、瑶姬和战秋戮四人。
“皇叔,如今你已经是民心所向。这帝王,已是你的了。”走至战秋戮面前,第一次他能够如此毫不胆怯的面对这个皇叔。
抿著唇,战秋戮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始终锁在他身旁的人儿身上。
慕容狄顺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瑶姬,唇角的笑意更深。
抓过了战秋戮未拿剑的手,执起自己牵著瑶姬的那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
“此生,我只爱过瑶姬一人。今日,我把她交给你。皇叔,这算是我最後的请求。希望你可以连我的那一份,好好的照顾她,爱著她。”
说罢,略微的用力,将瑶姬推入了战秋戮怀中。只见战秋戮立刻丢下了长剑,小心翼翼的扶住瑶姬,免得她被自己身上的战甲伤到。
“你……”瑶姬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狄,却见他却依然笑容满面。
“朕已拟好了圣旨,传位於皇叔。至於朕这个昏君,自请离去以谢天下。皇叔应该不会要了朕的性命吧?”
“本王从未想要你命。”他只是想要夺回害父母失去性命的东西。害死父母的那人,早已被他亲手了结。
“那就好。”将身上的龙袍就这麽解下,而里头竟然是一件粗布青衫,“瑶儿,你知道遗诏在哪里的,对吗?记得吗,我曾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