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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伸手拂过他的眉心,微皱的眉头在她玉指下抚平。
宋钊延只能在心中叹息,他注定成为这个女子的傀儡。也罢也罢,她若是还能记住他的所求,也算是值得了。
“你放心,皇上动不了战秋戮。”
叹了口气,虽然他现在不想提及其他男子,却还是不得不给她承诺。
瑶姬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而是环著他,与他再次跌躺於床上,她与他之间只隔著一层锦被。
“我相信你,不过别提他们好麽?在你的面前,我只想想你一人。”
再次献上自己的身子,让完全陷入温柔乡的男人再次沈迷,直至鸡啼方歇。
在她的温言软语之下,宋钊延满足的离开了月华宫。
只等确定他离去,瑶姬这才命人取水沐浴。洗去满身的淫靡,而寝宫也换上了新的锦被,一切又恢复了宋钊延来之前的模样。
这厢妃子同丞相苟且之欢,而身为帝王的慕容狄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本王听闻近日皇上为挑选大学士所烦忧,不是可有其事?”
下了朝,战秋戮便偕同宋钊延,一同随慕容狄辗转入御书房之内。
慕容狄虽对战秋戮的问话不置可否,可心中却暗暗地打量起他此刻的用意。谁人都知晓,这大学士之位虽不是官品很大,却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负责掌管宫中所有的秘辛,且可随意在宫中一些置放著重要书籍之处进出。
前一任大学士乃叶氏一族之人,这一次凭著战秋戮同宋钊延施力,终於将此位置空出。
如今战秋戮却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有意安插亲信?
“确有其事,朕心中已有人选,却因为大学士之位重要,不敢轻易安排。”
话中之意很显然是暗示战秋戮他已有人选,不需要他提供任何意见。
“诚如皇上所言,大学士之位的确很重要。”
战秋戮却并不想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此行目的还未达到,如何善罢甘休。
一直立身於旁观者,宋钊延未置一词。碍於他答应瑶姬之事,所以此刻纵然面对慕容狄多次投来的求助目光,他却选择漠视。
无论战秋戮同瑶姬是和关系,至少现今瑶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真如他所料瑶姬和战秋戮早已有过和约定,此刻助慕容狄等於是驳了瑶姬之意。
“不知王爷有何意见?”
宋钊延终於开口,一句无关痛痒的问话似是在替慕容狄解围,实则确是让战秋戮顺其意而开口。
战秋戮看了一眼宋钊延,又将目光对上慕容狄。他看穿了慕容狄此刻的担忧,但却并不为其所动。
“若是皇上依旧犹豫不定,本王倒是有一人选。本王帐下老将孟尝有一独子。听闻前些年得了个状元,却一直未受重用,不知是何缘故。这大学士之位,依本王之见倒是可以一试。”
战秋戮语带暗示和威胁,提醒慕容狄此人的存在。想也知道,如此一个状元却未受重用,究其缘由就是因为分属於战秋戮的幕僚。若是重用此人,只怕对慕容狄构成威胁。
可慕容狄万万没料到在此刻战秋戮重提此人,他极力铲除叶氏一族的势力,却没想到到头来却要让战秋戮的势力入侵。
“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故作沈思,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於宋钊延。
无论从何考虑,他都不能拒绝战秋戮。的确,那人他也有所耳闻,虽然现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却有一番功绩。若非因为此人与战秋戮的关系,他早已有意提拔。
单纯从权势方面考虑,若是此刻拒绝,只会让战秋戮顿生二心。如今兵权掌控在他手中,若是他执意不顾一切造反,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知道这麽多年来战秋戮的顾虑,因为他若是反了名不正言不顺。若自己是昏君,还有原由。可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韬光养晦,放下帝王的身段做到倾听每一个臣子的意见,只为了不落忍口舌。
“臣不敢断言。”宋钊延猜也知道早晚自己会不得不开口,“臣对王爷所推荐之人并无了解,也不知皇上本属意何人。不过,依臣之见既然王爷对此人如此推荐必然有原由。不妨可以一试,若是此人能够得皇上心胜任,则继续留任。若是无法令皇上满意,再做其他安排。”
宋钊延不愧是老狐狸,圆滑的游走於慕容狄和战秋戮之间。
他的意见既不会驳了战秋戮之意,又给了慕容狄以後撤去此人职位的理由。
“丞相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不知皇叔可认同?”
慕容狄心中喜极,认为宋钊延此计甚妙。若是堂而皇之的拒绝,必然毁了如今制衡的局面。倒不如依照他的意思,让那人做了大学士之位。
对此,战秋戮一笑置之,貌似同意。
相较於慕容狄面带微笑,战秋戮暗下眸子打量著一侧摇动著折扇的男人。
果然宋钊延此人不容小觑,若非瑶姬在其中牵制著,若是让他助了慕容狄,他的胜算定然只有一半。
、(14鲜币)41 宫闱淫妃 6
同宋钊延步出御书房,一个公公立刻上前拦住战秋戮。
“王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尖著嗓子的公公恭敬的行礼,等待著战秋戮的回答。
宋钊延见此情景,似是有些明白了什麽一般,拱手作揖。
“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未曾同皇上商议,恐王爷需自行离去。”
战秋戮点了点头,看著宋钊延回身走去。这才回头跟著方才那位公公,在他引路下离开。
宋钊延走了几步便回头,看著战秋戮远去的方向。
若是他不曾看差,那位公公是凤和殿的公公吧?至於他为何要亲自前来,其中的原由看来颇有意思。
他断断是不会相信战秋戮会喜欢上叶玉画,不过若是有意接近倒是有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合著的御书房,依照他对慕容狄的了解,这一个下午他绝不会出来。
宋钊延先是向著宫门的方向而去,看著自己的轿子远远离去後才曲折的再一次回到宫中。这一次,他避开众人的耳目,入了月华宫。
瑶姬喜静,所以虽然月华宫外把守甚严,宫内人却极其稀少。除了几个她的心腹以外,并没有外人在。
“小姐,王爷今日进宫。”
挽络为瑶姬倒了一杯热茶,园中慢慢地有了秋意。并非那些依旧灿烂的花朵,而是那微微有些凉意的风。
“呵呵,相信皇後娘娘不会寂寞了。不过,却不知道太後是否更加寂寞。”
玩弄著手中的花枝,瑶姬勾唇一笑,连手中那娇豔的花朵都失了颜色。她的眉间更添了几分媚色,不知何时那一身的红衣成了她固有的装束。任由雪肌曝露於凉风之中,任由束腰将她呼之欲出的玉峰衬托的更为诱人。
突然,挽络未置一词的隐身退下。
瑶姬微微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将手中的花儿重新插入瓷瓶之中。右手支著下颚状似欣赏著景色。
一副秋日美人图也不过如是,这是宋钊延的第一个想法。
不自觉的上前将她有些松散的披风拢紧一下,也顺势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瑶儿,你可想我?”
贴在她的耳畔,与她耳病厮磨,双臂紧紧地环著她的腰肢。
此话惹来瑶姬的轻笑,转身与他面对面。
“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今早我们还曾见过,一日光景还未过去,何来的思念呢?”
玉指在他的衣襟上轻轻滑动,似是无意的一般。
对於她若有似无的挑逗,宋钊延的反应是将她作乱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掌心。那柔软的触感,就是如此牵动著他的心。
“可想我拨弦一曲?”
瞥见石桌上搁著的那把古琴,宋钊延拉著她一同坐下。抚过熟悉的琴身,这是他赠予她的,而她入宫以来似乎都一直带著身边。
带著暖意的铮铮之音响起,他将自己的情谊一并融入其中。是从何时开始,他竟然离不了这烟视媚行的女子?
当那傲视天下的妖媚一舞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之时,当她有意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之时,本抱著审视的目光慢慢转变为追逐。他的心一直追逐著她灵动的身影,明明可以猜透背後是无底深渊,却依旧义无反顾。
瑶姬将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膀之上,手指隔著他的衣衫绕著圈,心思似已经随著琴音远去。她并不惧怕此情此景会被外人瞧见,因为宫中多的是战秋戮的爪牙。
“我不爱皇上,从来未曾动心过。”
悠悠话语从娇豔的红唇中吐出,让悠然琴音戛然而止。感觉到盯著自己的目光多了诧异和审视,她慢慢地合上眼。
“一直以来我只想著报仇,这麽多年来被报仇所累。付出了身子,付出了青春,现在想来为何如此的寂寥。”
秋日的风凉意中多了一分寂寥,那百开不谢的繁花只是被勉强得来的璀璨。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似有著深深叹息,宋钊延将环著她腰肢的手臂锁紧。空出的一手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拂过她的眉她的眼。
长久的沈默之後,终於一双美眸再一次睁开。眸中有些疑惑也有些一闪而过的伤痛,平静的唇角慢慢的恢复了弧度。
“我好想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忘记吧,就当是我疯了胡言乱语。”
明明是微笑,可却如此的言不由衷,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泛著淡淡的苦涩。
任任何一个男子见此都於心不忍,更何况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心爱之人。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拥紧,带著无限的怜惜。
“瑶儿,我会保护你。我无法承诺你永远,只能到我生命的尽头。无论过去你有多少的痛,无论你到底图的是什麽,只愿倾尽一切护你周全。”
就算宋韦一直劝说自己,就算明知道她的情意九分是假,可他宁愿相信还有一分纯真。
她若是真要慕容狄,他便为她取来。她若是真想帮著战秋戮,他便随她心愿。
看多了宫中的争斗,他也不是愚昧之辈,可未曾动过的心早已被她填满。
依偎在宋钊延怀中的瑶姬静静的听著他的承诺,本是合著的眼眸缓缓张开。眼底早已没了方才的寂寥,有的是更为深沈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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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秋戮随著引路的公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园子,抬眼所见是荒废多时的一处宫殿。若是没有记错,这里当年住著的也是一位受宠一时的皇妃,可辗转了几世皇朝,早已不复当年的华丽。
“皇後娘娘如此私会本王,若是让皇上发现可大可小。”
战秋戮一入园子就见到端坐在亭中的叶玉画,可想而知这个宫殿内外早已驻满她的亲信。
“听闻王爷今日同皇上商议大学士之时,玉画只是想看看是否可以有帮王爷之处。”
一等战秋戮坐下,叶玉画就将自己软软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侧。
虽然两人至今还未发生任何关系,可叶玉画自信这个男人已经被她迷惑,否则怎会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
“听闻原来的大学士可是皇後娘家之人,如今被本王之人取代,难道你不会心生怨恨。”
掐著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怕,也没有忽视她的贪婪。
“王爷的人与我娘家的人又有何异?只要都是王爷的,不都是一样。”
下颚处传来微微痛楚并未让她卸下笑意,指尖沿著他的衣襟滑至腰间,挑弄著腰带。
战秋戮放开了手,任由著身前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媚术远不及瑶姬,若非她还有用处,此刻他早已将她挥开。早已尝遍了瑶姬的身子,任何女人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欲望。
“娘娘,此刻还在宫中,还请注意您的行为。”
起身退开,让叶玉画感到一阵凉意。前一刻还对自己微笑的男子,此刻却收敛了全部情绪,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可就是如此的男人,却让她有些著迷。她终於明白为何杜青诗会如此锺情於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