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至看到北弥韬,瑶姬这才收起方才毫无防备的笑意,再一次换上了一直以来的笑颜。
“明日严擎应邀而来,你好好准备一下。”
瑶姬没想到北弥韬那麽快就得知了此消息,看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早已被安排了隐秘的监视者。
不过,她应该料到的。这个男人的野心太大,自然对周围的人都是存在怀疑和猜忌。
“我需要做什麽?”
瑶姬也不多废话,只想要北弥韬直接告诉自己这次的目的。
她不喜欢北弥韬,更不喜欢和他对话。他和战秋戮不同,他的野心太过於邪气。他同宋钊延也不同,他不是那麽容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也许,最重要的是,他在她体内埋了盅。
“明日你只需要让严擎知晓有你的存在,毕竟明日他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半个月後他会同其他乡绅一起前来,那时你必须让他把你带回府中。”
半个月的见面本来是他所设计好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云雨竟然为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他要称霸武林,只可惜严擎和现今的武林盟主冷狂傲是至交好友。他需要严擎的财力,可他绝不会臣服於自己。既然如此,只有将他除去。
严擎的武功路数他虽然不熟悉,却也知晓绝不在自己之下。派杀手绝不可能杀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美人计。
让严擎沈醉在云雨的美色之中,再让云雨杀了他,这才是北弥韬的目的。
现如今他不会告诉云雨,因为她还不知体内的蛊的痛苦。
、(18鲜币)04 勾 淫 3
瑶姬久居宫中,却也略有耳闻严擎此人。
身为一方富贾,他手中的财力绝不会比国库少多少。可这麽多年朝廷依旧将他留著,无非是此人每年送入宫中的财帛堵住了文武百官的嘴。
不过,此人已快至而立之年,却依旧未曾娶妻,甚至家中连妾侍都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寻花问柳。
这些倒是让瑶姬非常的好奇,一个如此富庶的男子,为何会不好女色。
“这样子的男子应该是让所有的闺阁小姐趋之若鹜吧。”
一边由著春儿和秋月为自己梳头,瑶姬一边随意的和简姨聊著。
“这一点不好说,虽然夕云所有人都想攀附上严家。但大多数女子依旧还是惧怕严擎,特别是他半面烧毁的脸。”
简姨的话让瑶姬起了好奇,她没有想到严擎竟然半面毁容。
“烧毁?”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年严家虽不如今这般财势雄厚,却也是富庶一方且乐善好施。谁知一夜大火将严家老宅付之一炬,传言只有严擎和几个人逃生。”
简姨说起这段故事,也有些不太记得,一边回想著一边诉说。
而正巧,春花和秋月已经梳好头。瑶姬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起身准备更衣。
简姨见此也出去准备起来,只是嘱咐瑶姬穿的得体一些,毕竟严擎不是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子。
另一边,林公子拉著好友非要到醉仙居一听瑶姬的琴音,严擎本不欲前往,奈何好友一直纠缠,最终无奈之下抛下手边事务,只打算待片刻就走。
“严,你不要一副如此不甘愿的模样。我知道你不喜欢上烟花之地,可这醉仙居和其他地方不同。”
林公子见好友那副样子,很怕待会儿云雨看到以後会误会什麽。
他可是和云雨说过自己的好友绝不是那种世俗之人,但现在谁见到严擎的样子都会误会。
“我本来就是这副表情。”
严擎严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半边戴著的面具透著丝丝的寒光。
林公子对此只能摇头叹息,希望待会儿云雨不要介意。
两人的出现让本来有些喧闹的醉仙居有片刻的安静,对於林公子的到来大家习以为常,但没有想到一向不涉足烟花之地的严擎也会来。
简姨一见到两人立刻笑逐颜开的迎上前,将二人引入。
“严公子今日能让真是让醉仙居蓬荜生辉,快请入内,云雨早已在厢房恭候。”
她的话音不大不小,却可以让其他在场的人都听到。
当所有人听闻严擎竟然也是为了云雨而来时,就知晓今日是不要指望可以听到云雨的琴声了。
简姨本欲带两人上楼,谁知却被林公子婉拒。
他早已熟悉云雨一直所待的厢房,婉拒了简姨的同行,自己带著严擎上了楼。
一路上看著依旧严肃的好友,林公子叹了口气。
站定在厢房门口,林公子本欲敲门,未知房内却已传来一曲婉约的琴弦之音。
一曲琴音带著深深泣诉,似是在悲叹世事无常。这让门口的两人都忘记了敲门,而是静静的聆听。
曲音渐渐的转为清灵,似是所有的忧伤一扫而尽,又似是已经习惯了方才的一切泣诉。
直至一曲毕,林公子举起的手也未曾落下。
“两位公子怎麽站在门外?”
简姨的惊讶终於唤回了二人的思绪,这才发现竟然站在门口多时。
而此时紧闭的房门由内打开,一袭穿著白色纱衣的瑶姬依旧戴著面纱,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雨,你怎可让两位公子侯在门外?”
简姨略带严厉的责备让瑶姬微微的垂下头,身子似还有些瑟瑟发抖。
“云雨失礼,两位公子请。”
见此,林公子立刻怜惜之情顿生。
“这和云雨小姐无关,是林某贪恋美妙的琴声忘了敲门。”
严擎虽然未曾开口,不过原本严肃的脸庞似乎也有了些缓和。
碍於林公子都那麽说了,简姨也不好再多说什麽。将两人引入厢房内,她只吩咐瑶姬好好招待两人便离去。
“严,如何?我没有说错吧?云雨的琴艺是不是比你更好些?”
一等坐下,林公子便急著向好友炫耀。之前他这麽告诉严擎,可他那表情摆明是不相信。
严擎不置可否,将目光投注在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身上。
“林公子说笑了,云雨的这些雕虫小技怎能和严公子相比。您就是喜欢一直如此夸大云雨的琴艺。”
虽然是戴著面纱,但任谁都可以感受到她淡淡的笑颜。就算无法看到脸庞,可她的眼中是淡笑和温柔。
严擎静静的看著她,看到她和自己的好友似是有些随意又熟稔的聊著。
她的回答一直是温柔而有礼,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各种问题。但惟独在谈到琴艺时会显得特别的关心,这也让他竟然破天荒的开了口。
“你学琴多久了?”
一直都是林公子和自己聊著,瑶姬差一点以为这个严擎是个哑巴。谁知他突然开口,竟还是如此奇怪的问题。
虽是如此,但瑶姬还是笑了笑才回答。
“小时候也曾当做课业学过一些,但若真是算学起该是到了醉仙居之後吧。”
她的眼中明明是微笑,可不知为何却让严擎感觉到无奈和辛酸。
在青鸾,也只是富家小姐幼时才会有老师教导琴艺。
“不过说也奇怪,幼时并不真的喜爱。这些年重拾琴艺,却不自觉地心生喜爱。也或许是那是年幼不知自己是真的喜爱吧。”
她的话半真半假,此刻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为何会到醉仙居?”
林公子在听完瑶姬自述後,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话一出口才发现多麽不合意,而面前女子的眼色也有些黯淡。
“抱歉,林某口拙,小姐当做什麽都未曾听到。”
林公子赶忙道歉,也暗自责备自己的大意。在醉仙居不可能有人是自愿的,自然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难处。
听闻林公子的道歉,瑶姬倒是笑了。她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的确,年幼时云雨依稀记得家中也算是富庶。只是,父亲後遭贼人所骗,家财散尽又被贼人所害。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後随父亲而去。留我一人也无处容身,幸而有简姨的收留。”
严擎本只是随意的听著,渐渐却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女子脸上。
这个叫云雨的女子此刻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也听出有任何的怨恨或是悲伤。若不是她此刻眼中黯然,他几乎以为她说的是他人的事情,她只是编造出来而已。
有些不自觉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你恨吗?”
严擎很想知道,她恨不恨这一切。
不过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後起身。
“云雨再为二位弹奏一曲吧。”
林公子立刻点头,也想带离那个话题。
“为何不恨?”
可严擎似乎想要问到底,看著面对著自己的背影微微的顿了一下。
“严!”
林公子怕好友的问题刺伤她,立刻出言阻止。
瑶姬缓缓地走至琴台前坐下,指尖放置在琴弦之上。
“家破人亡谁能不恨?可,恨过哭过痛过,父母依旧不再,日子终究要过。那麽多年了,云雨不想去恨,也不恨了。”
拨动指下的琴弦,瑶姬将自己沈浸在思绪中。
音随心动,久远而怀念的快乐,深沈的痛苦,凄楚的恨意,直到最後琴音渐渐地平和,似是一切云淡风轻。
一曲毕,还未等谁说些什麽,严擎却突然起身。在林公子和瑶姬的错愕中,推门而去。
瑶姬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旁的林公子起先是诧异好友的行为,後而有些了然。
“云雨的琴声竟然可以吓走人。”
略带著自嘲的笑著,也缓解她自己的不知所措。
“不,相反的是小姐的琴声让严产生了共鸣。希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严绝不是有任何的恶意。”
林公子才想著,应该是云雨如此淡然的对待过去让好友受了些刺激。
闻言,瑶姬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不过,林公子也不可能再久留。再三强调严擎的异常後,也匆匆离去。
原本的笑意从瑶姬的脸上退去,缓缓的扯下面上的纱巾回了後院的厢房。
谁知房内北弥韬正在等著她,让毫无预警的她吓了一跳。
“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可以让严擎有其他情绪。相信今日他应该牢牢的记住了你,半个月後定会带你回府。”
对於北弥韬瑶姬一直没有什麽好感,而对於他说的话她也只是默默地听著。
只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疼。那种隐隐的疼似乎沿著她的心口扩散至全身,让站著的她几乎有些不稳。
北弥韬看到她的样子就猜到应该是蛊开始发作,却也不作声。
疼痛越来越剧烈,而瑶姬却不开口,自己忍著。疼痛的隐忍使得瑶姬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而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若是没事……云雨……想休息了……”
瑶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不过她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也不理会北弥韬还在,自顾自的步入内室。不过由於疼痛,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北弥韬慢慢的走到瑶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他的话让瑶姬霍的抬头,看著他的脸,她渐渐的有些明白了什麽。
“你……”
咬紧牙关,瑶姬确信一定是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
只是她太大意了,怎麽都没有防到这个卑鄙的男人!
“我下的蛊无色无味,一旦进入你的体内这一辈子都别想除掉。除了我,无人可解,也无人有解药。”
他就是要她明白这蛊的苦,就算她别有目的,他也可以让她身不如死。
北弥韬料定瑶姬一定会求解药,所以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可瑶姬却只是咬牙,忍著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痛苦。
她不是一个会求饶的人,更不会因此去求这个卑鄙的人。
疼痛已经侵蚀了她所有的知觉,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跌倒在地上。唯一没有被疼淹没的是她的恨意,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今日的痛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而北弥韬根本没想到她会这麽倔强,在她快要因为痛昏倒前将解药迅速的塞入她的口中。
看到她将药咽下,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知觉。
她就这麽昏倒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