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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听过媚术?”
思前想後,这是严擎唯一想到的。
他曾听一位高人提及过,媚术本来是一位百年前武林高人创出的独门武功。似乎分为心法和招式,修炼者不论男女。一旦修炼而成,可将异性迷惑,置之於死地。
只是这门绝学最後却失传,只被人传闻著,却再也无人得知心法和招式。
“为何提及媚术?这不是早已失传的武功吗?难道……你怀疑云雨……”
林逸尘皱眉,云雨并非习武之人,何况这武功早已失传。
严擎扶额,的确这种怀疑毫无根据。
虽然他听闻媚术可以迷惑对方,可是这早已失传。
切昨夜和云雨有过接触他还记得,她并无内力,根本不曾习武过。
一门失传的武功又怎麽会出现在一个不曾习武过的女子身上?
书房内再次恢复静谧,两人虽都是沈思,却各有心思。
严擎依旧思量著关於云雨的那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而同样是想著一个女子,可林逸尘想的却是她和严擎之间,是否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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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就如同瑶姬所料一般,虽然她此刻不知道。
踏入北弥韬的居所,她的脸上扬起了绝美的笑意,一副可以勾动所有男人情欲的身子只罩上了一件半透的薄纱。
本空无一人的房内,突然一阵风掠过,等瑶姬再看时,北弥韬已出现在屋内。
“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背对著自己的北弥韬,让瑶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既然已完成了你的任务,云雨可不得过来汇报一下?”
就算此刻他周身散发著阴鸷的气息,却一点都无法让瑶姬退却。
一步步缓缓走到北弥韬身後,与他只有一步之隔。
“若已完成,你又如何还在此地。”
已感觉到她的靠近,可北弥韬却没有转身。
她得手了,这本该是令他高兴的事情。严擎再如何不近女色,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自己设下的棋子。
可一想到昨夜她与严擎二人在房内厮磨了一夜,却让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严擎过几日便会将云雨接入严府,只是在此之前,云雨要先来看看主子,安抚一下主子此刻心中的怒火。”
唇角的笑意从嘴边渗出,语带笑意的从背後贴近北弥韬。
纤细的手指滑上了北弥韬的心口位置,指尖绕著打圈。
瑶姬料想著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北弥韬此刻定然是有些怒火的,而今日她就是要让他将怒火发出来。
瑶姬的话戳中了北弥韬的心事,恼羞成怒的他转身挥开了她的手。
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向她逼近。
“你是否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别忘记,你只是我的棋子,充其量只是我的玩物,凭什麽让我对你动怒?”
北弥韬此刻充满了杀气,周身围绕在邪气之中。
可对此,瑶姬毫无怯意,而是有些讥讽的笑著伸手抚上扣住自己下颚的手腕,而後慢慢的将他的手抓起拿开。
双手随後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低可以和自己平视。
“云雨从未如何看得起自己,只是相信自己足以迷惑任何一个男人。”
红唇几乎贴上了北弥韬的唇,却随後又拉远了一些距离。
“若非如此,主子你又为何选中云雨去迷惑严擎,不是吗?”
一把推开北弥韬,瑶姬确信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这个男人接下来一定会为了自己而心绪纷乱。
瑶姬没料错,的确为她所乱了心绪的北弥韬,甚至连她离开都未来得及阻止。
走出北弥韬的居所,瑶姬远远的看到叶子还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她对北弥韬的害怕也许是出自一种天生的感觉,而叶子这种特殊的感觉,或许以後可以好好的培养。
至於北弥韬,她瑶姬会让这个男人知道,没有人可以将瑶姬作为玩物。
男人,对她而言才是玩物!
、(15鲜币)18 你是我的玩物 2
猜测到这段日子可能会是严擎最为犹豫的时刻,所以瑶姬并不著急於多日的毫无动静。
当日她冒险用媚术,就是为了得到严擎的怀疑,他越是上心越是会将她带入府中。
三日的等待或许是瑶姬这几个月来最悠哉的日子,每日她都好笑於简姨或是叶子带著不解和担忧的脸,她甚至以此为乐。
直到简姨已无法忍耐,不得不准备先开口询问瑶姬时,醉仙居却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眼前的林逸尘似乎少了一些以往的潇洒不羁,却多了一份深沈。
瑶姬也不再面纱遮掩,破例单独与他相见。
“没想到面纱後的脸,果然如你该有般的美丽。”
相同的房间,相似的场景,坐於自己对面的依旧还是那个云雨,可少了那一层面纱,他却觉得反而隔了好几层面纱一般。
他过分苦涩的语气让瑶姬第一次失去了接话的冲动,除了堆满虚伪的微笑,她无法应对。
而林逸尘误会了她的无语,将她脸上不知如何挂住的笑意当成了无奈。
“我知道今日来找你於理不合,让你为难,也坏了规矩,但也许这是最後一次我能够与你单独聊聊了。”
他的话出乎瑶姬的意料,也让她有了话题可接。
“林公子不要这麽说,公子还愿意来见云雨是云雨的荣幸。若是公子不嫌弃,以後依然可以如之前一般来找云雨。一个月後,云雨依旧只是醉仙居中的一个女子。”
对於林逸尘,瑶姬并无太多的心思。
一开始她的确是靠著他接近严擎,但这只是一个意外。
她很清楚在风月之地不该相信一个男人毫无心机,可她对林逸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无关爱情,只是觉得此人也许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不过,从她接近严擎开始,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可喜欢严擎?”
欲言又止,最後林逸尘只是将话语转至别处。
虽已猜测到林逸尘话中有话,可瑶姬最终随他一起转移了话题。
“云雨何来谈喜欢或不喜欢,既然已被买下,早已身不由己。”
此话半真半假,虽然她用尽心机达到目的,可从一开始便是身不由己。若非受北弥韬控制,她根本不会想要掺合进来。
眼见她的笑意更少,林逸尘心底苦笑,他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就如她所说,身不由已。自己何尝不是身不由己,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你放心,严擎不是一个好色之徒,相信他一定会将你接入府中的。”
他明白严擎有所怀疑,可严擎的云雨手无缚鸡之力,毫无心机,又怎麽会是有所图之人。
反而是自己,一开始便是贪图云雨,一心想要得到她。可真的可以得到时,却犹豫了。就如同自己明明对她已动心,却一直考虑著她的身份。
风尘女子又如何?她并非自己愿意。
霎那间的犹豫,也让他再无表达自己感情的机会。
“公子今日是否有心事?为何总说一些云雨不太理解的话?”
为林逸尘斟上一杯酒,瑶姬试探的问。
林逸尘只是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脸上慢慢露出以往的和煦笑容。
“云雨,以後我还可以如此与你饮酒聊天吗?”
“自然可以。”
瑶姬没有犹豫的点头,让林逸尘笑逐颜开。
“许久未曾得闻小姐的琴声,甚是想念。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聆听?”
对於突然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林逸尘,瑶姬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只是走向了一旁的琴边,按著他的要求抚琴。
空灵的琴声从指间溢出,缭绕於他周身。
以往她都是隔著纱帐抚琴,今日他却可以得见她抚琴时的模样,也不枉近日之行。
因为当初的犹豫失去了与她的最後机会,也因为失去他选择遵从家中的期望。明日他会立刻夕云前往京都,也许再见之时她早已不是如今的云雨。
现在的严擎或许是有所怀疑的,但他相信这样的女子会让冷情的严擎动心。
而自己,不会是那个可以让云雨爱上的男子。
也许,他已猜到云雨不简单,可盲目的感情只能让他选择相信,选择离开。
直至林逸尘离开,他都不曾向瑶姬提及自己要远行这件事,只是透露了严擎的一些消息。
瑶姬回到自己的房内,遣走了所有人,呆坐於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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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严擎便派人来接瑶姬入府,这让简姨悬著的心著了地。
轿子从偏门将她送入了严府,听著身後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瑶姬这才叹了口气。
虽已预料到会进入严府,却总免不了心中若有似无的不确定,直至此刻她才能够踏实。
下了轿,远远见著负手背对著自己的背影,瑶姬款款走入堂内。
“让严公子久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子身形微震,让她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一直背对著门口的严擎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自己,直至她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方才毫无防备!
他只是思索著她的身份,她的目的,还有自己为何要将她迎入府内。
却忘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警觉,若此刻身後站著的是仇敌,他早已丧命。
转身面对著眼前的女子,严擎仔细的打量著她。
她是绝色,但不足以让自己动心,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自己充满仇恨的心有其他的感觉。
只是她的眼眸和她的容貌出奇的不一致,她眼中的纯真让他觉得过分虚伪。
可偏偏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不解和微微的不安,这不像是假装的,却也是那麽的不真切。
“林逸尘已离开夕云。”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只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是,她的脸色是惊讶是失望,最後只剩下漠然。
“你没有什麽想说的?”
她这幅模样反而让严擎更加的疑惑,本以为她至少应该会问原因。
“你是说,林公子离开夕云,我该想说些什麽?”
瑶姬一脸茫然和迷惑的抬头看著严擎,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与自己有何干系。
林逸尘的离开,乍听闻之下的确让她有些惊讶,但他离开或留下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会是她的棋子,对她而言,林逸尘没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
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深思,严擎一直认为她是在接近林逸尘,或许对他有所图谋。
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云雨的目标是自己,可前几日他听闻她见了林逸尘,且她和林逸尘相交毫不避讳。
若她真想接近自己,该是尽量避免再与林逸尘接触的。
难道,他猜错了?
瑶姬静静的看著沈默不语的严擎,猜测著他此刻心中所想。
“这一个月,我是否都要呆在严府之中?”
不著痕迹的将话题带开,瑶姬似乎只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严擎没哟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是吗?”
若有所悟的轻笑,一瞬间她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好,只是可以远离喧嚣一段时间。说到这个,我还未曾多谢严公子。”
福了福身,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
“为何谢我?”
或许是过於疑惑,让严擎开了口,却还是那麽的严肃,没有温度。
“至少,我不是跟著另外一位公子,严公子让我免受了些皮肉之苦。”
笑了笑,瑶姬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谁知,她的话却是引来严擎一抹冷笑,满脸竟是嘲讽。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花钱买下了你一个月而已,银货两讫。”
严擎这番话很伤人,也让瑶姬微微的受了伤。
就算此刻她的身份是云雨,她也的确表现出了微微的刺痛复而一笑置之的淡然。可她的心中,不免留著那一根刺。
没错,的确是银货两讫。
她与眼前的男人,更或是和北弥韬,他们都是银货两讫的关系。
为什麽她还会觉得有些些刺痛,难道她心中还存有任何的期望吗?
愚蠢!早在多年之前,她就该绝望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多说一句谢谢。”
挂在嘴角的微笑有些残破,这一切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