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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佛嘿嘿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如此,真浪得虚名。”
孙仲芳苦笑道:“我的最后绝招‘原来如此’还未施出呢!你休得意!”
孙仲芳忽然怪异地叫了一声,全身筋骨竟啪啪作响,双手也奇异地扭曲了起来。
怪佛已有七十年作战的经验,仍沉着地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这时孙仲芳忽然似山虾般跃过高顶。
怪佛大吃一惊,根本不知对方是用何招式,只得合掌错步,封架住每一丝空隙。
但孙仲芳并没出手,忽然落了下来。
这是怪佛始料不及的。
孙仲芳人未落地,呼地打出一拳。
黑虎偷心。
这更是怪佛意想不到的。
他那一式虽封住各处要害,惟独是胸门大关,因为怪佛绝料不到孙仲芳在这种时候竟用普普通通的一招“黑虎偷心”。
人人皆会的“黑虎偷心”!
而所谓纶招,便是“黑虎偷心”。
不过如此的一招。
正是因为这样,才是绝招。
武功未必要惊人,只要能克住敌人的弱点出击的,便是绝招。
所以孙仲芳那一拳,正击在怪佛胸前。
孙仲芳人一落地,便道:“我是不是不外如是?”
怪佛一呆,干笑道:“原来……如此……果然名不……虚传……。”
孙仲芳听后,全身一软,倒地死去。
他所中的那一拳当然不轻。
他所以来死,全是憋着一口真气,而今怪佛已中拳,他憋的那一口气也松了下来,当时身死。
怪佛见“原来如此”倒地后,忽然吐出一口血,大笑三声。
三声过后,也倒地死去。
而今敌人也死了,他的一口元气也松了下来,磕然而逝。
孙仲芳那一拳也很不轻。
怪佛一生行为极怪僻,连死也死得极怪。
他是笑着死的。
但怪佛毕竟也是死了。
空气紧张到极点,也静到极点。
空气沉重得令人屏息。
屏息而立的是李天行。
豆大的汗珠自李天胜额上淌下。
全身衣衫被汗湿透的,是李天英。
李天雄睁着大眼,看着前面两人。
“千臂叟”区修竹与“雪山神鹰”萧日山。
千臂叟呼吸很急促,风尘仆仆但双目炯炯有神,盯住萧日山,右手竹杖已平举,指着萧日山,只要萧日山一有所动,区修竹的青竹将如闪电般刺出!
区修竹一听萧日山已截住青衫十八剑,便立即狂奔赴赴,无论在精力和体力上,已消耗甚矩。
所以区修竹呼吸急逼。
萧日山全身微蹲,双笔一前一后,一攻一守,无论对方攻击任何招数,这一招都可挡了下来。
萧日山丝毫不敢松弛,全神以待,因为华山派副掌门“干臂叟”区修竹的青竹杖法,确不是容易对付的。
但萧日山的神鹰九式与双笔挑乾坤又何尝是好惹的呢!
萧日山额上正有汗珠渗出。
他对付青衫十八剑,自然游贞有余,并不觉疲倦。
他是因为背痛而流汗。
背心和左肩的一剑,伤得皆不很轻。
李无雄忽然被逼退了数步。
李天行心头一寒:难道是杀气?
区修竹盯住萧日山,忽然暴叱道:“我不杀你,你滚吧。以后李氏四兄弟将找你复仇。”
萧日山瞪着区修竹,一字一句地道,“我走可以,镖银拿来。”
区修竹双目徒然射出骇人的厉芒,白须无风自动,喝道:“那你就死吧!”
青竹如闪电般刺出!
判官笔同时出手!
招式惊人,但只一招!
一招便分出胜负。
也分出了生死。
区修竹一杖刺出。
萧日山两臂一振,双笔自左右把竹枚夹在中途。
区修竹的杖法之巧之快,与萧日山笔法之准之稳,皆正好打了个平手。
但下来数招,生死便立判!
萧日山一消去杖尖的劲力,双笔便直戳而出!
但笔才一松开,区修竹的余劲仍在,疾刺出去!
萧日山双笔自区修竹左右胸穿出,而区修竹一杖刺穿萧日山的心房。
萧日山一呆,松手反抓,抓住杖尖,左掌一起,尚未劈出,便已倒地死去。
区修竹弃杖拔笔,双笔一出肉,血急涌而出。
李天行悲叫一声,扶着要倒下去的区修竹。
李天英如梦初醒,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师父!”便扑了过去。
李天雄扑前跪下、泣不成声。
李天胜一见区修竹受创之重,便知师父已返魂乏术,竟然悲伤过度,呆怔一旁。
只见区修竹血染红了白须,强自点头笑道:“好,好,死得好……掌门……师兄可以……可以不用……不用分心于雪……山……妖……徒矣……”之后转望李氏兄弟一眼,挣扎道:“……徒儿……生死……事小……护镖事大……纵丧失性……命……也要……与……
强徒……顽抗……到底……啊……”
李天行悲哭道:“师父,我们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去做的。”
区修竹强振语音:“那我……就……放心……了……我死后……你们要听……天行的指……指……导……还有……马上离……开……这……座……森……森林,北城……与追……命……将……接应……你们……马……上……去……吧!”
李天行满目泪光,凝视那凸起的土坟,回头道:“把绳解下,我们每人拖两口箱子走吧!”
李天雄迟疑地道:“这,这恐怕不容易呀!”
十六人背八箱,己非易事,何况……
李天行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也得行,背不出去也得拖出去!”
李天雄垂首道,“是!”
只听一入道,“不必!”
李天行霍然回身,大吃一惊叫道:“长笑帮八大剑手?”
第四章英雄年少
周白字的武功极高,轻功更不弱。
所以他从吃茶店奔至林左七里,根本不用一盏茶的时间。
而这次他却用了一顿饭的时间。
因为他在中途歇了一阵子。
他停下来自然不是因为累。
而是因为见到了人。
死人。
第一个死人挂在树上,这棵树时已落尽,枯干的树桠直挺挺地兀撑了出来,更无一片叶子。
面那死人,正被这枝树杠,由背心至胸前穿了出来,整个人就给钉在树身上。
死者双眼暴瞪,十指箕张,血已凝固,死得极为痛苦。
北城周自字一看见那死人,就知道那死者是被人一掌震飞出去,被树枝刺穿而死的。
可见杀人者有好浑厚的掌力。
死者一身乌农,已被血染得黑红,披身散发,也沾满了血珠子。
乌衣赤发,死看自然是雪山派掌刑堂主仇三。
就在这一根树下,正伏着一个人。
周北城皱了皱眉,起腿把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又是一名死人。
这死人右手整个插入了树身,从村干的另一边穿了出去。
北城一眼就看见那人的左手,那人的左手和一般人没两样,但手指就特异得很了。
这死者的手指足有半尺长,比平常人的手指足足长了一倍!
着人的手臂只有半尺长,必被人认为短得惊人:但一个人的手指若有半尺长,就很令人咋舌了。
这人当然便是雪山派的五大堂主之一,追魂手叶邪。
叶邪口角挂着一些血珠子,而致命伤,是胸部中了一掌。
不过这一掌并没有直接印在他的胸膛上,而是掌力直透过树干,撞在他胸前,但宏厚的掌力仍把叶邪一掌击毙。
树身上有一个焦黑的掌印,由树前直贯至树唇,可见对方掌力之深厚。
叶邪临死前的一插,右手仍在树中,但手已穿过树的另一边,五指已没入另一人的小腹中。
这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叟。
他的背脊近颈处,更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他胸膛也有一个手印,深红色的,是拳印,而非掌印。
他便是“铁掌夏”崔厉阳。
若不是他,别人又哪有如此沉厚的掌力呢?
胸前的红印,是先前中伏而挨了叶邪的一拳所致。
周白字皱皱眉心,行度形势,便猜估得出崔厉阳与叶邪苦斗时,叶邪落败,避至树后,铁掌叟欲追杀,但反中了仇三的暗算,一掌击中背后,崔厉阳重创回掌,一掌把乌衣赤发九三辰飞起来,被树桠穿心而亡。此时树后的叶邪趁机用右掌穿过树身插入崔厉阳的下腹,铁掌叟三度重创,临死时全力一掌击在树身,并透过树身把叶邪也震死,同归于尽。
正在此时,北城周白字已听得林左深处,有一悉卒异响。
北城城主如闪电般一掠而入。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用来形容周城主,是最适合不过了。
抬眼处,只见一名神色俊秀,但眉目暗隐淫邪之少年,正淫笑地盯着一名全身素衣的少女,这位天仙化人般的女子,正是昏眩中的仙子女侠白欣如。
她如今正落入昆仑后起之秀一剑夺命施国清的虎口中。
白欣如的貌美,令施国清动心!
周自字身形一掠进树林,施国清马上醒觉,翻身飞跃,拔剑发剑。
周白字一瞥中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冷哼一声,剑光一闪!
施国清碎然间翻身、跃起、拔剑、发剑依然配合得又快又妙,令人叹为观止:而周白字空中出剑手法之利落,也令人目瞪口呆。
“铮”
双剑交加,一合即分!
施国清外号“一剑夺命”,他怎么也没想到来者竟能硬接了他一剑。
何况对方又是神采飞扬的英雄年少。
周白宇心中同样惊诧于对方能接下他的一剑,他冷哼一声,震手间又刺出三剑。
这三剑,一剑刺向施国清头部,一剑是腹部,而另一剑,竟折射施国清的背心。
施国清大喝一声,长剑疾刺,震开三剑,人剑立合为一,杀那间剑芒聚起,向周白字攻出一百零七剑。
周白字身形起落,瞬间换了一百零七个方位,身法疾变,已避过所有剑招,闪身至施国清背后,陡地一指戳出!
施国清怪叫一声,合指成掌,回身一拳击出去!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周白字根本不收指!
拳指相击。
施国清狂吼一声,拳背至拳心被周白字一指戳穿!
施国清脸色大变,右手长剑陡地在半室向周白字划了一个圈。
周白字大吃一惊,全神戒备。
剑未出先划一圈,然后在剑圈中心出剑的剑法,是三百年来自昆仑第八代掌门清灵子以来,从没有人敢使用的昆仑秘传鲍招,九九八十一招“九宫连环剑”
剑未出,周白字已觉剑锋沁骨,周自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失声道:“剑气!”
施国清一声大叱,长剑如闪电般刺出!
周白字疾剑横架,硬生生把来剑格住!
施国清一脸惊诧,反手又是一圈,叫道,“你是北城周……”
话未完,又是一剑刺出!
周白字回剑又架开一剑,大笑道:“我正要接你八十一剑!”
施国清霎时攻出九剑,周白字仍以剑接下了,但被迫退两步,一剑夺命冷笑道:“且看你能接下多少剑!”
剑光闪动,又是七剑!
李天行一见那八名全身黄鱼劲装、表情木然、脸色如黄蜡,而双目却都是炯炯有神、长相魁伟的八名背负长剑的剑手,便心中一沉,自知今天难逃劫数。
长笑帮声威并不下于风云镖局,只不过威名有异而已,一个是白道上镖局之魁首,一个是黑道上帮派之领袖;可是长笑帮的势力甚少在河北一带五百里生事,也极少在两河八百里内贸然行动,因为河北一带有风云镖局,而河南一带有试剑山庄,备不招惹。
这长笑帮的八大剑手,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无情杀手。
这八名剑手行动一致,下手狠辣,从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