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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未尽?”
沈雁容凄惨地笑道:“再怎么说,这件事都显然是不公平!”
“那也没什么!”
“你倒认为没什么?”
沈雁容冷笑了一声,道:“我都替你不平,你自己好像还不在乎!”
尉迟鹏呆了呆,没说什么!
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件事,这时忽然被沈雁容提起来,倒使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渐渐他涨红了脸,低下头来!
沈雁容见状微微一笑,她姗姗走近到他身前。
“怎么你心里不舒服了?”
“那倒没有!”
尉迟鹏看着她微微一笑!
沈雁容道:“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可用不着当真!”
“不会……不会……”
他似乎就是这种个性,说忘就忘。
沈雁容看着他轻轻一叹,在他身边一张石凳上坐下来,道:“尉迟大哥,你为什么约我出来?”
“我……”这才谈到正题上。
尉迟鹏一张脸,顿时比红布还要红。
他呐呐道:“我……我只是想跟你作个朋友!”
“还有呢?”
“还有……”他忽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一直注视着他,看起来她比他冷静细心多了!
尉迟鹏终于大着胆子道:“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多久以前?”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说完,他红着脸低下头!
一丝微妙的表情,由她脸上闪过!
她微微一笑,伸出了那只细白的嫩手,轻轻地在他脸上抚弄了一下!
尉迟鹏顿时呼吸紧促,眸子里显现出一种原始的冲动,他忽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雁……姑娘……”
他紧紧地把她那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握在掌里,脸上迸现着渴望的冲动。
出乎意外的沈雁容并没有立时把手抽回去。
尉迟鹏脸上大生感激,可是当他激动地想低下头来去亲吻那只手时,沈雁容却巧妙地抽了回来。
“不许这样。”
她微微嗔道:“再这个样我可就马上走了!”
“不……不要走!”
他那张俊脸腼腆着一时变得更红,真好像求她不要走似的!
沈雁容明锐的眸子,在他脸上一转,一笑道:“那就坐好,规矩一点!”
尉迟鹏依言坐正了。
“对了,这才乖!”
说了这一句,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却又把脸绷住!
尉迟鹏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渴望的情焰!
“你干嘛这么看我?”她斜过眼睛看着他。
尉迟鹏待机又握住了她的手。
沈雁容用力地挣着,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站起来,又道:“再这样我真走了!”
“我……”
尉迟鹏仍然握着她的手,一面涎着脸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沈雁容叹息一声,嗔道:“放手!”
尉迟鹏道:“好妹妹,让我握一会儿吧!”
沈雁容左右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道:“要是给人家看见怎么好?”
“这里没有人!”
“我真把你没办法。”
沈雁容一双瞳子,灵活地在他身上转着:“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倒是用不着!”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毛道:“只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尉迟鹏笑道:“以前我不敢!”
“现在你就学坏了!”
尉迟鹏无言以对,只是细细鉴赏着她那只柔荑般的玉手。
沈雁容脸上带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只是没有被尉迟鹏发觉罢了。
“我跟你说……”
她把手一下子抽了回来,然后交叉着抱在前胸,道:“我问你,你是愿意跟我做长久的朋友呢,还是只做一天的朋友?”
尉迟鹏怔了一下道:“当然愿意做长久的朋友!”
“好!那你就要听我说。”
“我一定听你的话!”
沈雁容笑了一下,道:“真的?”
尉迟鹏像是着迷似地看着她,连连点着头。
沈雁容叹息了一声,忽然像是要流泪的样子道:
“我真的太高兴了,尉迟大哥,自从我爹爹跟尉迟姐姐那一次闹翻了以后,我以为你们不会理我了,谁知道你还是对我这么好……我真是太感动了!”
尉迟鹏呐呐道:“我对你一直都好……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
沈雁容微微一笑,娇声道:“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真的!”
他笑说:“我本来以为你不会理我,雁妹妹……你太好了!”
沈雁容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妹妹不许你跟我好,还理不理我了?”
“她凭什么管我的事?”
“好!”
沈雁容道:“要是岳怀冰也反对呢?”
“他……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我告诉过他我喜欢你。”
“你告诉他了?”
她顿时显得很紧张的样子道:“他怎么说?”
“他没有反对……”
“哼!他怎么说?”
“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好像很希望我们好的样子!”
“哼!”
沈雁容冷冷一笑,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道:“很久没到你们后山去玩了!”
“你怎么不来?”
“还说呢!”
她眼睛瞧着他,道:“前几天我只随便走走,差一点触动了你们设的仙法禁制,冒了好多火,差点把我吓死了!”
“啊,对了!”
尉迟鹏道:“最近我妹妹要苍须奴设了很多新的禁制,难怪你不知道!”
沈雁容偏过头,妩媚地看着他道:“你可以告诉我么?”
尉迟鹏一怔,道:“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这里见面!”
沈雁容站起来,背过身子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还说对我好呢!”
尉迟鹏顿时现出很为难的样子!
沈雁容笑了笑,却转过身子握住了他的手,半撒娇地道:“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决不告诉别的人。有时候想到你的时候,我可以偷偷去找你!”
后半句顿时使得尉迟鹏心里一动,他低下头想了一下,毅然说道:“好吧!我告诉你。”
说完,就由身上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石头圈子,石圈上密密麻麻地雕刻着许多花纹。
沈雁容一怔道:“这是什么?”
尉迟鹏道:“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顺利通过后山的禁制!”
沈雁容接过来仔细看着道:“怎么用法呢?”
尉迟鹏认真传了她用法口诀,又关照她道:“你千万记住只能你自己用,不可以借给别人!”
沈雁容把石圈子递还道:“你不相信就还给你好了!”
尉迟鹏又赔说了许多好话,沈雁容才欣然收下。
她看看尉迟鹏道:“你给了我,你自己呢?”
尉迟鹏笑道:“我自然有办法,只是如果万一被我妹妹看见了,你不要说我给你的,只说你自己拣到的就好了!”
沈雁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她向着尉迟鹏甜甜一笑道:“谢谢你,还是你对我好!”
尉迟鹏刚想去拉她的手,沈雁容已经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
尉迟鹏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沈雁容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一下,笑道:
“我出来已经很久了,要回去了,要不然师父和爹爹又要问东问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
尉迟鹏一怔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沈雁容很神气地笑了笑道:“你还不知道?”
一面说她已步出亭外,尉迟鹏跟在她身子后面。
沈雁容翻身上了马,尉迟鹏忽然想起来道:“哦,莫非‘玄都仙子’郭彩云郭仙姑是你师父?”
沈雁容很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猜得不错!我走了!”
说着一抖绳缰,胯下胭脂马长嘶一声奔出。
尉迟鹏忙追上一步道:“喂!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喂、喂……”
沈雁容在马上回头道:“明天,老地方老时间!”
说完这句话,人马飞似地去了。
尉迟鹏脸上带出一种欣慰的表情挥手作别!
傍晚时候,岳怀冰在阁前练剑。
数日来,他已由铁笔太岁处承教修为,加以他心智敏悟,人又勤奋向学,是以功力大进!
此刻,他正运施着新得的那一口“苍鹰”剑,化为一条乌龙般的,与苍须奴的那一口“太白清风”剑缠在一块!
苍须奴已有近百年的剑术根底,功力当然不弱;然而他在敌对岳怀冰这口“苍鹰”
剑时,显然不是敌手!
不消一刻工夫,他的那口“太白清风”幻化成的一道白光,已吃苍鹰剑上那道墨绿光华紧紧裹住!
就像上次与“美芙蓉”葛少华峰顶比斗的情形一样,苍须奴顿时显现出不敌的样子!
苍须奴运用玄功,陡地把剑缩小了,由墨绿光华紧紧包裹的空隙里抽了出来。
可是苍鹰剑顿时化为一片墨绿色的剑云,直向着苍须奴头顶上压下来。
苍须奴大喝一声,道:“岳少主!留意!”
他双手同时向上一伸,由两掌里推出了十道白光,正是他毕生苦练剑炁之气。
十道剑炁一出手,迅速幻为一片白色的光墙,霍地向上迎去!
这样,才勉强抵挡住岳怀冰强而有力的剑阵!
苍须奴待机将飞剑向岳怀冰身后驱去,岳怀冰手指当空墨绿剑阵,顿时分出了一道光华,毒蛇出穴般地已反迎上去!
两剑一较之下,苍须奴仍然不敌。
只见他双手力托着本身剑炁幻成的一片祥光白云,目光却注视着另一边的那道剑光,一张大丑脸逼涨得又红又紫,满头乱发就像刺猬般地分支开来。大头上蒸发起一片白雾,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往下直滴不已!
“不行啦。”
他大声喘息着道:“岳少主你快收剑吧……好厉害……”
岳怀冰正要将剑收回,却见墙外人影一飘,现出尉迟青幽窈窕的倩影。
她乍一现身,即笑声道:“苍须奴不要怕,我助你一臂之力!”
话声一落,手指处,匹练般飞出了一道白光,联同着苍须奴的那口“太白清风”,双双敌向“苍鹰”剑幻出的一支剑光。
饶是如此,双方才拉了个平手!
苍须奴似乎略微松了口气道:“小姐,快帮忙……我可真是累极了!”
尉迟青幽清叱一声,双肩摇处,长虹经天般地一连飞出了两道青光。
这两道青光乃系当年尉迟真人老年在洪荒山上所得的一双前古奇珍,名唤“青龙双刃”。因其威力至大,真人颁赠时,曾再三告诫,不可轻易施用!
是以此刻,尉迟青幽一经展出,果见其威力无匹!
两股青光,有如双龙出海般地向着正面苍须奴手托之处迎了上去,登时就把“苍鹰”
剑幻成的大片光幕挡住,苍须奴立时大见轻松,慌不迭地收回了剑炁,奔向一旁!
尉迟青幽笑道:“岳二哥,你不要得意,看我不赢你才怪!”
说时玉手朝空连指了两下,“青龙双刀”顿时幻成了大片光墙,力迎住“苍鹰”剑幻成的大片墨光。
苍鹰剑固是不世奇出的前古至宝仙剑,可惜目前岳怀冰却只能发挥出该剑功力之六成左右!
反之尉迟青幽的“青龙双刀”,却能发挥出十成的功力,是以一经交接,顿时成为双方拉平之势!
尉迟青幽身形侧转,翻到了另一个角度,双手齐出,十指尖上发出了十道纯青剑炁,分向着苍鹰剑后抓了过去,岳怀冰登时身形大大地震动了一下!
在满天青色光华错综交织之下,苍鹰神剑的一片墨绿光华顿有不支之势!
尉迟青幽越加地卖力施展,眼看着墨绿光华渐有下落之势,岳怀冰顿时感觉出丹田内气遭遇到极大的压力,一时之间双脚打颤,几乎站立挺持不住!
这时他才知道何以在学习剑术之前,必欲要以内功元气为根底!
他一向是要强惯了,尽管是比斗练习着玩,果真要是输在尉迟青幽手下,遭她取笑,也是脸上无光。
心里越急,意念越是不能归一。
眼看着那大片墨紫光华,又被对方全力施展之下的一天青白光华压得离着头顶不及两丈距离。
岳怀冰亦累得频频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