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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月交替时的美景却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的自己就是那幽暗的天空一般,阴暗孤寂,期盼着光明。终于,在漫长的苦等之后,迎来了这盼望已久的光明,将我心中的阴暗和孤寂全扫尽,整个人焕然一新,得到了真正的重生。我在心中默默感恩着:“冯冠庭,我重生了,真正意义上的重生了。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安排的这一切。今生,我定会牢牢地抓住这期待已久的光明,再也不会让自己阴暗下去了。”
这番感悟令我更加的精神百倍,明白自己目前所拥有的知识太过贫瘠,更清楚自己天资并不聪颖,这样的我唯有发奋苦读,方能达成自己那扬名天下的理想。于是,我去了自己那间小书房,安静地埋头读书。
当守在我隔壁的雨儿醒来后,见我不在床上,急得四处找,惊动了爹娘和府上所有的人,当他们终于在书房里找到埋头苦读的我时,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人们见我这么早便在书房中用功读书,都叽叽喳喳地赞我天资聪颖却不骄不躁,还一个劲的埋头苦读,这样的女孩家强过那些不学无术的男孩子百倍。
听着家里下人们的话,爹娘相对无言的对望了一眼,眼中有着莫可奈何,也有着一份释然。见他们这样,我装可爱地跑到他们身前,笑着赔罪道:“爹娘,惜儿知错了,下不为例。”
“你啊,”爹爹淡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关心道:“需知爹娘只你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凡事以你为重。日后,你想做什么,要去什么地方与我们说一声便是,不可再这般胡闹。”
“嗯,惜儿记下了。”
“薇儿,快些给惜儿煮碗面线,都这光景了,饿着就不好了。”
娘亲这话一说,我的肚皮就配合地唱起了空城计,引得在场之人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又笑了起来,爹爹抱起我,拧了拧我的小鼻子笑道,“惜儿的肚子倒老实,一提就有反应了。”
虽然我有些小尴尬,可却是幸福得要死,“是啊,被这么多人关心爱护着,这样的我,能不幸福吗?今后,我要继续这样的幸福和快乐。”
我的勤奋苦读,成了府里于大娘教育她那独生子的现成榜样,今天我这一漏夜苦读的事正好又成了她现成的说教材料,揪着齐宽的耳朵便骂道:“你这孽子就知道玩,若你能有小姐那般勤学苦读的心,你娘我就是少活十年也愿意了。”
“娘,你干嘛老拿小姐来和我比,要我像她那样天不亮就起床读书,这样的日子过着也太惨了点吧。”齐宽报怨道。
“惨?小姐怎么就不觉得惨……”于大娘正骂得起劲,却在看到林家齐后收了声,更让她脸红地是林家齐身边竟站着文老夫子和孙伯文孙大人,想到自己刚才竟在县令大人和老学究面前表现出这般凶悍的样子,就令她有些无地自容,匆忙向他们各福一礼,便拉着独子离开了。
而于大娘的话,听在这三人耳中却是反应各有不同,林家齐是平静如常,文老夫子则是欣慰开心,而孙伯文表面看来是没什么反应,眼中却多了一份欣赏之色。当他们一起来到我的小书房,见到拿着书本口中喃喃低语的我时,爹爹本欲叫我来给孙伯文见礼,可孙伯文却制止了。此时的我正沉浸于书海中,苦思这书中文字之含义,竟连他们进了房门都犹不自知。见我如此专注,孙伯文眼中的欣赏之色更甚,拉着爹爹和文老夫子与他一同出了房门,才笑赞道:“令媛如此好学苦读,林员外好福气啊!”
次日,孙伯文和那块他亲手题写的‘辉县才女’牌匾一起来到我林府,看着那龙飞凤舞的‘辉县才女’四个烫金大字,我那个兴奋劲啊,真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住。不能怪我太不衿持了,才五岁大就能让一县之长给我提了个‘辉县才女’,还亲自将牌匾送来我这儿,这殊荣有几个人能享受到?
恩师文老夫子见孙大人如此器重我,也为我感到骄傲。反观爹娘的反应还算平静,也不担忧了,应该是想通了,认命了。毕竟经过昨天的比赛我已经才名远扬了,他们再担心忧虑也无济于事了。因而,索性放开顾忌,由着我的性子,想干嘛就干嘛!
肯定了我的才华,孙伯文时常于闲时来林府与我切磋诗词歌赋,也常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去他府里做客。他这人极有才华,所做诗词就像他的人一般,优雅洒脱、华丽高贵,不愧为今科状元。
因着这县令大人对我的格外看重,也因着我那异于常人的才学,一些许久未有联系的亲戚也开始来府上窜门子叙亲情,连平日里很是高傲的那些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也来向爹娘讨教育儿成才的方式方法。一时间,我们林府在县里的名望高了,连我这府里的家丁丫头们也因我而倍感荣耀,出了门去,头抬得一个比一个高。
我成了县里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都说我是如何的天资聪颖、乖巧可爱,难得的是我还极为好学,常漏夜苦读,是辉县名符其实的才女。
因着我的成名,作为我启蒙老师的文老夫子自然成了最大的功臣,据说现在他老人家是走路都带着风呢!一反之前的老迈病态样,人活得越来越硬朗了,越来越精神,逢人就夸我,说我早晚会是旭日王朝的第一才女。
想到因自己的才智令恩师得以扬眉吐气,顺带还博得个才女的美名,现在所有人看到我眼中都满是羡慕和崇敬,一副看见天才的样子,我就格外地为自己感到骄傲,被人崇拜的感觉他妈的爽啊!享受着这前世从未得到过的优越感,我得意极了,有事没事就想出去晃。可偏偏老爹却不准我常出门,变相地给我禁足,害得我少有机会能亲身感受到那些艳羡、崇拜的目光,怪可惜了地!
知道自己在人们心中的形象这么完美我自然是得意极了,每天心情都极好,也更加勤奋的学习起来。就好像今天,无法出府的我,只能在这小小的林府中漫无目的闲晃着,正觉得太过无聊时,却听到后院传来欢声笑语,好奇的便偷偷走上前去,想听个究竟。
“听说那个取笑咱们小姐的周夫子又被退了一个学生呢!”雨儿幸灾乐祸着说道。
“活该,谁叫他之前取笑咱们小姐,这种人就要受点教训。”小薇幸灾乐祸的应声着。
“听说他现在很惨呢!整个县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忌贤妒能的人,之前这样说小姐,就是为了打击文老夫子。”小怜有些语带同情的说着。
“有点道理呢!这文老夫子和他一样都是以教书为生的,这县里的读书人家本来就少,他和文老夫子的名气都很高,若是能打击到文老夫子,说不准他就可以独霸这教书生意了。这人还真卑鄙,竟存着这种狠毒心思。”于大娘有些愤慨地说道。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他的名声坏了,人家都不把孩子往他那儿送,看他怎么过日子?”雨儿笑得开心极了,听她这样说,其他几个人也都笑个不停。
可听了这些,我却是不信。周世青的为人绝不像他们传的那般阴险,文人气节他是有的,如此傲性的他是断不会有这种卑鄙念头。现在听到她们说起他的处境这般难堪艰苦,令我为他担心起来。
他一个中年教书匠,手无缚鸡之力,家中又不宽裕,没了经济来源可怎么办呢?上山砍柴?想来他是没有那个气力的。当街卖菜?相信他也拉不下脸去做那营生。我越想越不忍心,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害了他。既然这事是我而起,我就应该帮他一下。曾听文老夫子说过这周世青书法写得极好,不如我就请他教我写书法好了。相信只要人们听到我拜他为师的消息后,就不会再这样误会他了,到时自然又会将孩子送来让他教。这样,他的生活就会慢慢恢复正常。哎,想想这周夫子还真是冤,只是说了我几句竟就被人们排挤成这样。看来这见低踩,见高拜的人还真是什么时代都有。为人刚直不屈、没手段、没靠山的人也是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让人恶整的对象啊!这一想又让我想到了前世我自己的处境,对他同情之心也就更甚了。
以林府的经济条件,多请个教书先生也是负担得起的。可就怕爹爹不同意,毕竟他现在虽然没对我力求上进的事多加阻挠了,可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我还是能感觉得到,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很坚定地想要让我平淡、平凡地过一生,害怕我太过招摇出名,在这样的心态下,他会同意让我再去学书法吗?
可想不到的是,我费力想了一个很完美的理由,爹爹还没听完,就一反常态的同意了我要请周世青来教书法的事,还一副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好像有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让我给破解了一般,令我奇怪得直瞅着他。
见我这表情,爹爹笑道:“周夫子是个清高傲气之人,家无恒产的他一直以教书为生,自从书画比赛那日之后,他便被人说是非,名声上有了污点,那些拜他为师的学生都退了学,令他家的生活异常艰难。想到这全是因惜儿之过才令他潦倒至此,为父就心中不安啊!为此,为父好几次去他家中送银子,想接济他,可他却很是坚决地拒收了。既然惜儿想拜他为师,一来可平息这场风波,让那些说他是非的人无法再继续造谣生事;二来为父也可以合情合理的拿银子给他了。”
听了这话,我才明白过来,早知道爹爹会这样,我还真没必要想那么多借口和理由,害得我想了一上午!其实想想也是,爹爹本就是个心善之人,加之周夫子又是因我之故才受的委屈,他虽没说,但我相信他定是早早的便拿着银两去接济人家了。可周夫子的文人气节很重,哪会收那些银两呢?
看来此事一度令爹爹很是苦恼,现在听了我这妙招,便心急地带上我,让家丁送着去了周家。
最是孤高清贫人
虽曾想过,周世青是县里有名的文人,当了十来年的教书匠,日子虽然过得不宽裕,可也不会太差。可当我与爹爹来到周家大门外时才明白,原来周家真的很穷。以我的眼力按斗地主中的财富排名,若文老夫子家算得上是富农级别的话,这周家就绝对是属于贫农级别了。
就说那大门吧,根本就起不到一点防盗的作用,不用悍形大汉,一个干瘦老头也能将那大门踹开,因为它们只是两块年久失修而显得破烂的木板子。再说那围院子的围墙吧,准确地来说,那也不能算是堵墙,就是一个用泥巴和枯木围成的一个不算高,更毫无遮蔽性的篱笆,从外面可以将院内的一景一物看得清清楚楚,让我得以一览周家全貌。
院墙内。周家只有五间简单破旧的小木屋,看来与大门一样,看来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令我怀疑周家的屋顶是不是会在雨天漏雨。院内有一个类似茅草篷的小凉亭,里面有好几个小木桩做成的板凳,看来那就是周夫子平日里授课之地。院内那几株桃树倒是长得极好,满树怒发着红鲜鲜的桃花,倒是这院内唯一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院内还有个小猪圈,一名布衣荆钗地妇人正在给猪儿们喂食。看着这情景,让我想到了原始社会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看来周家的日子过得真是很苦,不敢想像,没了每月的学费收入,他们一家的生活会苦成什么样子?
“齐管家。”爹爹见我看着周家发愣,便对着一起前来的齐管家使眼色,让他去敲门。
见有人来,那正在给猪喂食的妇人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前来应门。可一见是我们,脸上有着明显的犹豫之色,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