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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此事也只有贤儿来办,为父最是放心啊!”
“贤,定不负父亲期望!”
木秀于林迎风立(二)
辉县云来客栈,“少爷,拜帖已交到林府,那管家一听我是少爷您派来的人,脸色立马给吓白了,一个劲的留我,还往我怀里塞银子。可我没拿,按少爷吩咐那般,表现得蛮横无礼,一脸凶样,冲他嚷嚷了几句,就走了。”何孝贤的随身小侍何安想到齐管家那唯唯诺诺的害怕样就忍不住想笑。
“做得好,你表现得越凶蛮,林家齐的心里就会越慌,不出三刻钟,他定会来这客栈找我。”何孝贤淡笑着看向远方,一脸的胜利样。
“原来少爷是想让林老爷来,那为何拜帖上却写的是林小姐的名字呢?”何安有些不解的问道。
“何安,你跟在本少爷身边也有一年了,有些事,要会看、会想,不要只会问。”何孝贤仍是气定神闲样地看着远方,身后的何安却因他这话一脸紧张样。
我和周立书偷偷跟在爹爹和齐管家身后,一路尾随着他们来到了辉县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看着这家客栈,我就心里不痛快,只因它也是何家的产业,这何孝贤倒是会打算盘,为姨舅报仇,还可以随便旅游,外加考查自家生意,真是个算盘精啊!
今早我正在花园中赏花找做诗的灵感,却听到一个半大孩子的叫嚣声,好奇地跑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听之下才知那嚣张至极的小厮是何孝贤派来送拜帖的。说起何孝贤我就想冲他吐两口唾沫,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怎么有人可以无耻、奸诈、阴险成这样的?明明知道是田小四将那老实本份的庄稼汉打伤残了,他竟无耻地收买了几个无赖,硬说那老实可怜的庄嫁汉是自己撞伤的,想讹田小四的银子。他这能将黑说成白的本事,真是比历史上那指鹿为马的赵高还‘雄’啊。听了这些后,我无数次在心里幻想着,哪天要是让我遇上这王八蛋,我定要用自己前世时那所向无敌的骂人功力,将这王八蛋骂得像周星驰那部《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师爷一样,狂吐鲜血。
这下好,真是念不得、想不得,一想一念,这人就来了。我心里那个激动、那个愤慨啊,立马就拉着周立书一起来搞跟踪。得知他们约在云来客栈见面,我就让周立书回去通知家丁们来助阵。毕竟,人多才力量大啊!
“小姐,还是通知孙大人来好些,毕竟,这事不好私自……”周立书劝说道。
我忙打断他的话,生怕跟错了房门,一个劲的推他,“快去,你想我出事啊!”
见我一溜烟就跑进去了,周立书也怕误了事,忙往回走,可想想,还是决定先去找孙伯文说这事。
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何少爷!”林家齐一进门,就有礼的先行向这小了自己足有二十多岁的何孝贤打招呼,客气得很。
何孝贤见他如此,也不客气的受了,互相寒暄一番后,何孝贤故作奇怪地看着林家齐道,“林员外,晚辈记得拜帖上写的可是令媛的名字?”
“小女年幼,何少爷有事,可直接与老夫说。”他的笑容看着很是温和有礼,可林家齐却仍是觉得他那笑中仿佛夹着冰块般,令他感到了丝丝寒意。
“年幼是年幼啊,可像令媛这般能干聪慧的女子可是少见得很。为一睹这‘辉县才女’真容,本公子可是不远千里而来呢,林员外,何必如此?”何孝贤将话说得含糊,可越是这样,越是让林家齐害怕。
门外是过道,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好站在门外偷听。我只得拿出银子包下了隔壁包房,一进房我就将门关好,不让人打扰,用张硬纸卷起来对着墙偷听起来,可一听就听到爹爹正势弱地向人求饶。
“何少爷,求你放过惜儿吧,她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只要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这一次,我林家齐马上回去把铺子关了,永世不再踏足商场。”
我在隔壁房听到父亲这样说,就忍不住小声念了句:“怎么这么笨,一出手就将所有筹码扔出去,一点战术都没有。”
“林员外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们在逼你一般。传出去,对我何府的声誉可是会有影响的。”
“不是逼,何少爷没有逼林某,只是林某实在不想经商,只想平淡安稳地过日子。”
“既如此,那本少爷倒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何孝贤的语气中满是嘲弄和轻贱,听得我直想抽他两耳光。可爹爹的回答令我更加愤怒了,他竟软弱地应声道,“是,何少爷是帮了林某的大忙,林某感激不尽。”
“既如此,你那店铺闲着也是闲着,本少爷倒是可以凑和着用用。”
“这,”爹爹语声中有着明显的迟疑,可仍是咬着牙应了:“何少爷若觉得喜欢,就拿去吧。”
“可你无故将责任扔给我何府,总也要有点表示吧?”何孝贤的声音听着更温柔了,而爹爹的声音却有着明显的颤音,吞吞吐吐地应着:“林某……”
我知道爹爹想舍财消灾,且话都说过这份上了,也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爹爹,何公子这话说得在理,我们怎么能将自家责任推给别人呢?平白无故的麻烦人家多不好,我们林府的生意,还是自己来管理的好。”
“惜儿,你怎么来了?”爹爹见我出现在这里,有些担心的低吼起来,一脸惧怕的看着何孝贤,想将我拉到身后去保护起来。
可何孝贤快了一步,已挡在爹爹和我中间,一副看到猎物般地眼神,笑看着我:“久闻林小姐的才名,何某今日有幸一见,甚感荣幸。”
“哼,笑笑笑,就知道笑,谁看不出来你这笑有多假啊!”我在心里暗骂道,可表面上还是要维持着淑女形象,温柔道:“那些都是人们的谬赞,若惜只是一个寻常小孩罢了。”
“小姐就不必过谦了,五岁能赋诗,六岁写书法,有着这样出众的才华,如何会是寻常小孩呢?”何孝贤淡笑着,眼中有着欣赏。
我也趁着见礼的空档将这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角色仔细观察一番。
其实这个传闻中的笑面虎长得倒是挺俊美的,肤色白皙,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仿佛会勾人似的,那自信潇洒、温柔可亲的神情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温文尔雅,令我有种见到画中人般的感觉,可坏就坏在他给我的感觉和前世那该死的江凌玉太像了。想到那个阴险恶毒的王八蛋我就火冒三丈,眼中的欣赏之色也马上被愤怒和反感压了下来,冷冷的审视着他,全身心的防备着,“若惜那些微末技艺哪值一晒,倒是何公子那才叫不平凡呢?才十四岁年纪就稳坐何府第二把交椅,这样超越常人的智谋,卓越的成就,若惜可是望尘莫及啊!”
何孝贤则是好笑的看着我,初相见时,我眼中一闪而过对他流露出的欣赏令他那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我眼中的欣赏马上又被反感和厌恶取代,成功地令他心中不悦起来。是啊,虽然我被世人称为才女,可他好歹也算是商界的白马王子级人物了,是很受未婚女青年们欣赏爱慕的,地位可高得很呢!可我这个小小的商贩之女竟敢对他流露出反感和厌恶的神情,这可太反常了!
“林小姐何必着急呢,待你长大后,自然也能学会这些,毕竟这些可是为商者必须具备的。”何孝贤听出我话中隐藏的意思,没被我惹恼,反而以我太过年幼来笑话我小孩子气,不懂事。
“哎,那些东西学起来可是挺挑人的。就像若惜这样正直的品行,怕是再多长几岁,也是学不会啊,只因没那慧根。不像何公子,天生就是这方面的奇才,无师都能自通。”我笑着反击道。
“这样说也对,经商之人就必须会这些。若林小姐真学不会这些,可就不适合经商了,要知商场如战场,太过率直天真,早晚会让对手伤得遍体鳞伤的。”何孝贤无视我杀人的眼光,笑看着我继续道:“其实林小姐倒是挺适合当个才女,何必再费神去想那‘游尽四季’的新产品呢?那些事还是交给大人们来做好些。”
“少看不起人,你们觉得难,对我而言可以再容易不过了。告诉你,本小姐连冬季的新产品都想好了。”我一时气愤就忘了爹爹所说的话,顺着何孝贤的话,认了‘游尽四季’是我想的,爹爹想打断我的话已晚了。而我明白自己中了何孝贤的计,一双眼愤怒地瞪着他,反正话都让他套出来了,我就和他对上了,看谁的嘴更利,谁把谁说爬下。于是我挑衅道:“与人勾心斗角才累呢,常听老人家说,整日里算计这算计那的人,活得可累了,死都比别人死得早些。”
“惜儿,你是病糊涂了,快些回去养病吧。”爹爹听到我这话,惊得马上将我往一边拉,我执拗地不愿意,一脸顽强地看向何孝贤:“生病了才更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样病才好得快。”
我的话令何孝贤大笑起来,看着我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爹爹则被他的反应吓到,一脸的不知所措,而我则有些不确定地想着,这人是不是被我气疯了。
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意,何孝贤笑看着爹爹:“孝贤素来仰慕若惜小姐的才情,这次不远千里而来便是想一睹小姐芳容。这玉佩乃是家母为她未来儿媳备下的礼物,望林伯伯不要嫌弃。七年后,孝贤定会派八人大轿来迎娶小姐过门。”说着,便将怀中玉佩往爹爹手中一塞,还对着我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道:“惜儿,孝贤等着早日将你迎娶进门。”说完,便带着手下人往外走。
他这样惊人的话令爹爹和我都惊呆了,还是我先回过神来,急忙从爹爹手中拿过那块玉佩就去追他。可我人小腿短哪追得上,刚好看见府里家丁就站在门外,忙大声道:“来福,你们快将那穿白衣服的拦下,别让他走了。”
听我这样一说,来福他们忙上前想拦人,可何孝贤身边那劲装大汉一个闪身,双手连点,不消一刻,我府上那十来名家丁便被他点定在那儿啦!何孝贤温和的笑着回过头来看向我,“惜儿,不用送我啦,孝贤会常来看你的。”
“谁要……”我正想大声反驳,何孝贤已开口打断我的话,语带警告地看向随后赶到的林家齐道:“岳夫大人,您可要看好惜儿,别让她太任性了。”
我还想说话,爹爹忙将手捂在我的嘴上,一脸的紧张担心。而此时孙伯文已带着衙役们往这儿赶来了,看着不远处的孙伯文,何孝贤露出了胜利者的笑意,快速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看他快速离去,我气得不得了,气愤地瞪着爹爹,使性子狠蹬了几下脚,便往家里跑。而孙伯文见我一脸气愤的往回跑,怕我受了委屈,便拉着我关心道:“若惜,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何孝贤做了什么?”
我想说,可想到之前孙伯文不愿与我结拜的事,觉得这些事还是别去烦他的好,免得他觉得我这人总爱麻烦他,便挣脱了他的手,冷声道:“谢大人关心,没什么事了。”。
回府的路上,何孝贤坐在马车里是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可他身边那劲装汉子则是一脸的不快,似在气恼什么一般。何孝贤笑道:“杨伍,这事有什么好气的?”
“小的是为公子不值,那黄毛丫头有什么了不得的,竟敢如此轻贱公子,着实可恶。”他一脸的不甘,一旁的何安也附声道:“就是,凭咱公子肯娶她那是抬举她了,竟这般不识抬举,还想拒绝这桩亲事,真是个没眼光的黄毛丫头。”
“要知道你们嘴中的这个黄毛丫头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