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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失起来,眼神中的倨傲也没了,却变得有些失落起来,低着头,默默的走开了。
看见他这样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竟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逗他,像他这么聪明、高傲、任性的小孩子,定是从小便让家人捧在手心里娇养着,心理承受能力肯定是很差的,却被我这么一连窜的问题给难住了。他现在心里肯定难受极了,会觉得自己没有用、很失败,就好像我一样,也曾经被人恶意的打压,到最后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看不起的人。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做得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孩子,若他以后变成我前世那样子,我可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心里堵得慌,想上前去和他说说话,劝劝他,可看着他那样子,我又不好过去安慰他,只得别扭的站在一边。
而这一切站在暗处的陶潜都看在眼里,眉头微皱着一副沉思状。
想着这第一回合的交锋,我是取得了大大的胜利啊!我是又骄傲又兴奋,一心想着找出他的弱点进行强攻,早日收服了他,我好做个名正言顺的医圣高徒。
当我用过早饭又想向他下战书时,这小子竟主动开了口,那双黑亮的漂亮大眼睛闪着一丝贼光,“今日早上我应了你的挑战,你可敢应下我的挑战?”
“只怨我还未学武,除了这一项,又有何不敢呢?”我笑得很是从容自信,心想着,“他就是一个半大孩子,就只一项会武功比我占优势,除此之外,比什么我都不怕他。就不信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栽在他手上?”
可我真是小看了这小子的坏心眼,他竟将我带到了停尸房。看着那一具具被割得四分五裂的死尸,我哪里压制得住心里那恶心反胃的感觉,冲出去就是一个劲的狂吐,只差没把黄胆水给吐出来了。
“你不是想拜师学医吗?身为医者,哪能惧怕这些死人?看来,用不着我逼,你也呆不了几日了。”陶撼天得意的看着我,笑得很是得意嚣张。而此时,医圣也出现在我面前,冷眼看着我这又怕又吐的样子,竟只是说了句:“你想下山,随时都可以。”
听他这么说我怕极了,心里更是难受极了。为了拜他为师,我可是磨破了自己那双嫩脚丫,纵是怕得要死,却仍是逼着自己从那一堆堆毒蛇。
再说我还想当个扬名江湖的帅气女侠呢?想着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裙裾翩飞、飘来飘去的武侠美女们,羡慕得让我常做梦自己也能这样飞高飞低的。现在好不容易我有这机会能拜个绝世高手当师父,哪能放着这机会溜走。忙保证道:“若惜日后绝不再犯,请师父再给若惜一次机会。”
“若你能在这停尸房呆一晚的话。”陶撼天没大没小的先开了口,看着他那副得意的笑容,我第一次觉得这小子年纪虽小,也挺恶毒的,真白费了那张漂亮的脸蛋。我求助地看向医圣,他却只是冷声道:“想学医,便要有这勇气,你,办得到吗?”
“若惜今日便住在这里了。”我不愿再让人看低了,更不想让人赶下山去。想起前世时,我也是个胆特大的人,好几次被工作上的事气急了,在夜里冲到坟堆里去叫骂。有这勇气,为何还要怕这些死人呢?只是,看向那些被割得血肉不全的死人,我还真是不太敢看。
哎,也怪我想事情太过天真,竟没想到学医就难免要接触死人,更要有拿刀子割器官的胆量。罢罢罢,为了我的青春长驻,为了我那可以高来高去的美梦,我拼了。
我强忍着恶心感,就这样坐在停尸房里看着那些死人。见我真敢坐进去,陶撼天不乐意了,但马上又一副贼精的笑意坐在我身边,“哎,前些时日,师父教我认骨,今日还是再练练吧!”故意将一具死尸拖到我面前,拿着刀子慢慢地割着那些人肉,刮人骨。听着那声音,我就觉着头脑发昏,胸口发闷,胃液直往喉头上涌,终是一个顶不住,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才看见自己已躺在床上,医圣就背着我站在窗边,冷声道:“你还是下山吧。”
“求师父再给若惜一次机会,先天不足可以后天弥补啊!若惜拜师之诚心唯天可表,为了拜师,若惜不怕磨破脚、跌伤手,毒雾敢过,蛇堆照闯,若惜从来没有过放弃拜师、下山回家的想法,在这赫连山中走了一个月。终于,若惜得偿所愿找到了您,可、、、、”我有些哀怨的看了看医圣,隐晦的说道,“若惜是个女儿家,资质又鲁钝,请医圣看在若惜这一片诚心上,收若惜为徒吧!”
似被我的话打动了,医圣不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我。我心志坚定的看向他,好半晌医圣才轻叹道:“你还是先将那件事办好再说吧。”
磨砺心志苦设局
“师父请留步,若惜想到一个办法了,想与您商量商量。”我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听到我想到办法来教育陶撼天,医圣马上止住了脚步。相处这几日,我发现这医圣确是如江湖中传闻那般的生性淡薄,清冷孤绝,就像座冰山似的,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唯独对陶撼天的事很在意,由此可见陶撼天在医圣心中必定是个重要的存在。首先,我便想到了陶撼天会不会是医圣的私生子,因为他们都姓陶,算年纪,医圣也绝对有可能有一个如撼天般年纪的小孩;其次,撼天的傲气与医圣极像,还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私心里认定了这一定是遗传的能力,这样的话,资质平凡的我心里才能好受些);最后,他们长得都很俊美,也都很高傲,撼天的眼神就特别像医圣。基于以上三点,我有理由怀疑,陶撼天是医圣和心上人生的私生子。但医圣不愿说出陶撼天是他儿子的事实,我也就不敢让他知道我已经晓得了,就怕他会发飙收拾我。毕竟,这可是他老人家的秘辛啊!
“陶师弟天资过人,心气过高,才会表现得如此桀傲难驯。可说倒底,他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请师父不要再罚他面壁了,那样的处罚根本不适合他的性子,这面壁的处罚,只会令师弟的性子变得越来越阴沉、爱发脾气而已。”我一副极为关心又担心的表情。
“依你所见,应当如何处理?”听了我的话,医圣的语气也有些急切了。见他如此,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若惜有个主意,只供参考,师父可以听听,再以师父的经验来处理。”
“直说。”
“陶师弟给人的感觉就像个自小被人娇宠着的大户人家公子,心高气傲,天生有种优越感,对他,我们不能来硬的,但却必须让他深刻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
“说重点。”
“第一步,将他置身于一个危险恶劣的环境,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第二步,当他受了这些罪之后,我们再将他救回来,以温情感动他。这样,他才会有一颗感恩的心,深刻体会到在这世上生存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也才会真正的明白到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就叫有魔才有佛。”说完,我有些紧张的看向医圣,只因我在说这些时被他的气势震住了,将这拯救计划说得毫不生动、煽情,直白简单得像杯白开水似的。
我说完这些,医圣盯着我看了良久,眼中的深意让我看不清,心里直嘀咕:“不会吧,我可是想尽了办法在救你儿子呢,怎么看我这眼神啊,师父!”
“若惜,你真不像个年仅九岁的孩子。”
听了这话,我呆了,是啊,我怎么这么笨。一激动再受些惊吓就忘了修饰语句,连‘有魔才有佛’这样的词都说了。天啊,师父会怎么看我呢?就在我惊疑未定时,医圣竟又看着我笑了起来,“这个办法很好,看来你也很疼这个师弟,那我们再来好好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吧?”
第一次看到医圣笑,还是对着我笑,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呢?好歹人家是个美男子,虽然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可保养的好,年纪看来只是三十岁左右,真真一个神采飘逸、俊美非凡啊!
于是,我们密谋了一夜,订出了一个‘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拯救方案,第二天大清早的,医圣便命我去向陶撼天下驱逐令,直接以陶撼天‘不服管教,不尊师命’的罪名,将他驱逐下山了。
听到我说完这些话,陶撼天不敢相信的对着我怒吼,“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赶我下山,难道他忘记了、、、”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医圣的声音已传来,“下山吧,你这样的性子能学会我的一身本领吗?能做得了大事吗?去吧,我不想再见到这样无用的你。”
被医圣的话激怒了,陶撼天气得对着医圣吼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下山就下山,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后悔。”
“好,我走就是。”
看着陶撼天怒气冲冲的下山去,我觉得计划成功了一半,兴奋的与医圣计划起下一步计划来。医圣的轻功卓绝,我们赶在了陶撼天之前下山,简单的易了一下容,偷偷的跟着陶撼天的身后。果然,下山后满怀怨气的他见谁都不顺眼。医圣便易容为一黑脸汉子,故意将陶撼天身上的银两全偷了。
这陶撼天无缘无故被医圣赶下山,已经很郁闷了,偏还有人敢来偷他的银子,这叫他如何不气。于是,他一个回身便要踹人。毕竟在山上跟着医圣学了些功夫,虽才八岁,出手时的威力可不简单。看到他这身手,我站在一旁心里是羡慕极了。可医圣哪是他能对付的,一个轻身便躲了过去,还顺手拍了他一下,这一拍便将陶撼天体内的真气给打散了。
失去真气护体,陶撼天一下便如个软泥般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惊叫道:“你是何人?既有这般身手,为何还要行这偷窃之事?”
“这是什么话,老子只想借你小子点银子使使,谁让你小子这么不大方,一出手就这么狠。说来老子废了你的功夫,也算是自卫罢了。哼,没了这身功夫,看你还敢不敢横。”医圣故意装出一副嚣张样,大笑着飞身离开。
陶撼天却只能绝望而愤恨地看向那黑脸汉子离去的身影。聪明的人总是比寻常人更快的明白事实的残忍,相对的,也比寻常人更加痛苦。连番受到不公平对待,令陶撼天悲愤地大叫起来。
可这计划虽好,我们却忘记了他始终是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自幼养尊处优惯了的,哪能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像杂草般越磨越坚韧,看着他被这些艰难困苦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尊贵傲气,变得一副怨气重、唳气深的样子,我就好后悔。可看他那样子,此刻我们更不能现身了。
我是又悔恨又担心,医圣却是一副复杂极了的神色,带了些报复的快意,又有些不忍和担忧。更让我胆战心惊的是,他现在看向我的眼神中竟带着些审视和凌厉,似在怀疑我的意图,那神色让我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就在我心惊肉跳的时候,医圣却忽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看来以后还是少出些主意为妙,做得圆满了倒好,若是搞砸了可就惨了。”
这时,码头上传来一阵叫骂声;“你这死猴崽子,说你做不来,你偏要来抢着做,这下好,将老子的货都砸碎了,看你怎么赔。”
我听这声音,直觉的认定了那被骂的小孩子就是陶撼天,心急得没有时间跑去和医圣说一声便往那儿冲。当我冲进去时就看见衣着破烂的陶撼天正被几个大男人拳打脚踢着,想来是受了些伤,整个人蜷成一团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