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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愁什么你那双透视眼会看不出来吗?”我气得推开他,赌气地冲回房去,将门狠狠关上,不让何孝贤进来,我躺在床上发呆,想着以前的一切。
说来也怪,因着玉儿的死,我每次想起自己前世被江凌玉恶整的事时,也不会再那般愤懑痛苦、充满仇恨了。只是,现在我不恨他,他却是恨死了我。他日再相见,哎,我只求永生永世都不再见啊!
巧借长门赋情缘
再一次说明我是个倒霉的人,想静静地想些事情,别人就偏不让我如意,刚回拒了何孝贤,孙伯文就来了,“若惜,今夜明月当空,最是吟诗作赋的好时辰。你我许久未曾一起吟诗作赋了,何不乘今夜切磋一番。”
“还是明日再说吧,若惜有些困了,想早些休息。”我不好与他单独相见,怕引起误会,更怕伤害了吕庭芳。
“若惜,这么多年不见,你已不愿再将我当好友看待了吗?”孙伯文有些失意伤感起来。
“请伯文兄在花园处稍待,若惜随后便到。”我只得应下了。
这该死的何孝贤平日里像个冤死鬼般缠得紧,今夜说让他滚他倒真滚得远远的啦!我的妈呀,我该怎么应付孙伯文呢?这人真是个死心眼,口才又这么好,看来我不让他死心,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可是,我又不能得罪他,他现在身居高位,惹毛了他,说不准会假公济私的恶整我一顿。一个下落不明的陶撼天就够让我心惊胆战了,再来一个站在明处的孙伯文的话,那我也不用活了。
听我答应相见,孙伯文开心得往花园走去。相对于他的好心情,我却是无奈极了,一心想着如何才能婉转有效地让他对我死心。难啊,动脑筋想商机我还行,处理这种感情问题,我就犯难了,明显一个门外汉。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摆脱不了何孝贤啦!我打开房门准备出去,却看到了一脸幽怨的吕庭芳,此时她就站在我对面,美丽的脸上犹带泪痕。看到我开门欲往花园而去,伤心地转身离开了。
她的痴情,令我想到了金屋藏娇里的陈阿娇,也想起了《大汉天子》里东方朔为了让汉武帝放弃念奴娇,让她唱的那首《长门赋》。这样倒给了我灵感,此时这道三角习题不就和那剧情挺相似的吗?“孙伯文,今夜我不光要做诗,还要将它唱出来,将你旧日与吕庭芳的痴情恩爱之情唱出来,就不信点不醒你。”想到这儿,我笑了,从容自信地往花园走去。
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长得清秀顺眼,气质高贵,兼具才华罢了。可是今夜,有这明月下,孙伯文看着我竟有些呆愣了,就好像此时的我是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美人一般,倒让我虚荣心澎湃了起来。
“两年未见,若惜不止诗文书法进步神速,对兵法的见解竟也如此犀利透彻,若身为男儿,封侯拜相亦是有可能。”
“我这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真让我上战场,早吓昏过去了,哪还能信口开河的说这么多。伯文兄年方三十,已高居一方城守之位,伯文兄的才能才是有目共睹的啊!”我真心的夸赞他,换来孙伯文又喜又悲的表情,感叹着:“做官有什么好?做个清官得罪同僚,做个贪官,又会遭到百姓的怨恨,还不如像何公子那般想干嘛就干嘛,不需有太多的顾忌,过得自在逍遥,随心所欲。”
“许久未与伯文兄切磋,若惜恐不是伯文兄的对手啦!若输在你手上,可不准取笑我。”我知他必会和我谈何孝贤逼婚之事,忙笑着转移话题,和他打哈哈。
“惜儿太过谦了,能即兴做出‘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样的佳句,足见惜儿的文才并未退步,反倒精进了。”他看出我的心思,却也不点破,顺着我的话应道。
“那些微末之语有什么好夸耀的,伯文兄,今夜明月当空,还是你先赋诗一首吧!”
孙伯文笑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深沉,缓缓吟道:“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听他这情诗,我料到他今夜必会对我示爱,为了防止他说出更明显的话,我忙开了口:“伯文兄这诗作得太妙,倒令若惜一时难以想出更好的诗句来接对了。这样吧,今夜我就不吟诗了,为伯文兄清唱一首歌如何?”
“惜儿还会唱歌?”孙伯文惊喜着,满眼的期待。我笑着背过身去,轻叹道:“这首曲子是若惜前些年在外经商,看到一痴情女子有感而发所作,因着同情她的遭遇,更因着自己与她有着同样的心性,也就对她那遭遇很是同情。前些时日,我为这首词谱了曲,今日便唱与伯文兄听,也好帮我提些意见。”
似听出些不对劲来,孙伯文的眼中有了一丝怀疑,可我不去看,就着月色唱起了那首著名的《长门赋》。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粉腮贴黄旧,蛾眉若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我唱得悲切、婉转,让孙伯文听得呆了,这歌令他想到了与吕氏风风雨雨的日子,想到了当年吕氏久未有孕,家人逼他再娶,他冒雨跪在祠堂前立誓的情景。一时间,对吕氏负情的愧疚之情和被我看穿心思的难堪令他的脸阴晴不定起来。
一曲罢,我偷偷瞅着他,发现他的脸似怒似愧,更有着许多不舍。知道他此时正在挣扎犹豫之际,我可不敢上前多嘴,担心吊胆的站在一旁,等着。
孙伯文是个聪明人,从我的歌声中他听明白了我的用意,也知道了我的决定。痛苦地闭了眼,悲叹道:“你已决定做何孝贤的妻了吗?”
“若惜要的是唯一,从何孝贤同意娶商青璇那一刻开始,便注定我与他无缘了。”我平静地说着。
“唯一?什么是唯一?再深再重的爱,再浓再厚的情都敌不过时间,我也以为自己会坚定地终生只爱庭芳一人,可是,”孙伯文痛苦地止住了话,转头悲叹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预测的。就算眼下有个男子信誓旦旦、指天誓日的表示今生非你不娶,只爱你一人,难道,你就能保证他十年后,二十年后,还谨守着这誓言吗?也许,你容颜还未老去,他已变心再爱他人啦!”
“若惜是个死心眼的人,和那女子一样,为独得心上人的爱,甘愿被众人唾骂,宁愿被夫家休离,也不愿守着一份不完整的爱过日子。”我心志坚定地说着。
“惜儿,爱上你真是世间男儿的劫数。”孙伯文苦笑不已,我也笑了,却是开心地笑,笑他终是放下了对我的执念:“是啊,所以,你就好好当兄长吧,看我如何折腾我那另一半。”
“就算是折腾,他也是会笑着接受的!”孙伯文语带羡慕地苦笑着。
“那是。”
“可是,你可要防着他婚后改变态度啊!”
“放心吧,我会在婚前给他无数考验,通过了,我才嫁他,绝不让他有机会‘奴隶变将军’的。”
“‘奴隶变将军’?”孙伯文让这词逗笑了,“好贴切的形容,惜儿,你是个宝,能拥有你的男子,是世上最幸运的男儿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个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聪明女子呢!”我自鸣得意地笑着,一点也不谦虚。
“惜儿,看得出何孝贤是真的很爱你,以智谋、相貌和财富而言,他是个非常合适的夫婿人选,你真的不考虑他?”
“不考虑。”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若你真要与他退亲,必要时,我可以帮你。”
“那就说定了,大哥,到时你可一定要帮我!”
就这样,我们笑闹了一夜,还结拜成了异姓兄妹。我这才想明白当年提议要与他结拜时,他为何会一脸古怪地回拒,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真是的,害得我羞愧伤心了好久呢?结拜后,孙伯文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原来何孝贤是让孙伯文手下官差拖住了,难怪他一夜未现身。看着孙伯文有些得意的奸诈模样,我在心里叹着,“这家伙也太老奸了,何孝贤虽是当之无愧的成功奸商,这孙伯文却是个官位越爬越高的腹黑大官啊!商,哪敢与官斗?还好我与他结拜了,仗着他的势,我可就不用怕那何孝贤了。何孝贤若再敢欺负我,我就将孙伯文抬出来,还不治得这奸商死死的。”
聊了一夜,我们似要将这多年来的趣事全说尽一般,一点睡意都没有。到了清晨,温柔贤慧的吕庭芳双眼红肿地拿着披风来了。
“昨日惜儿与伯文大哥已结拜成异姓兄妹,吕姐姐可就是惜儿的大嫂了。惜儿一直就想有个这样强大的哥哥,温柔的大嫂,这下终于如愿了,真是太好了!”我一见吕庭芳这样伤心的表情,知她误会了,忙故作天真转着弯地将事情给她解释清楚。
“芳儿,昨夜我与惜儿结拜,她日后就是你的小妹了。日后想买什么东西,就叫她帮你,可不能客气啦!”看着吕庭芳红肿的眼,孙伯文将她搂在怀中。
“哇,大哥,你这官可真不是当假的,这么会利用人。”我故意装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来耍宝,逗得吕庭芳破涕为笑,孙伯文则是温柔的看着爱妻,一副眼中只有她的深情样。
看着他们这恩爱样,我难能不识相地继续当电灯泡呢!再说了,一夜未睡,我现在可是困极了,便转身离开想回房去补眠。想到自己终于圆满地处理好与孙伯文的事,我开心地看什么都笑,可是,当何孝贤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开心不起来了。不止如此,连让我困得眼睛快睁不开的嗑睡虫也让他吓跑了。
“早啊,昨夜你睡得可好?”我一看他那阴沉地笑脸,便一心想跑。
“你别想摆脱我,今生不可能,下一世也不可能。”何孝贤一把将我拉到怀中,就要吻我,我忙扭转过头,死命地挣扎大叫起来:“以你的才能样貌,需要如此吗?”
开玩笑,这可是我的初吻呢,自然要留给我喜爱的人啊,那能让他抢去。
“就是因为我太自信了,给了你太多的机会,和尊重,才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一方。我算是看清了,对你,真是不能太宠了。”何孝贤阴笑着。
“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强逼于我有什么意思!”
“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不肯相信我是爱你的?”
“爱?你这不是爱,只是不愿输罢了。你自己说过的,这世上没有你何孝贤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你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你,我是志在必得,不管你怎样想,二十七日后,我都会来娶你。别再考验我的忍耐力,我发现面对你,我的自制能力越来越差了。”何孝贤放开了我,却冷笑着将我身后那株树身比我腰还粗的树一掌击断。看着那断裂在地的树身,我是浑身发冷。
离开封自宇的府邸,我们一行数人向边城出发,这其中还有爽直豪气的郭志远。看到郭志远我的心情竟有些好转了,一路上不停地逗他,特爱看他答不出我的问题时的呆样,特别是他气得跳脚时的样子,让我心情很是愉快。竟有些明白起来,为何那奸商总会逗我,想必也是这种心态吧?想到这,我很是气恼,不甘心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小丑。
可是奇怪的是,何孝贤竟对我逗弄郭志远的事一点也不介意,仿似早上失常那个男人不是他一般,和孙伯文一路上谈笑风声,话题聊个没完,就像是好久未见的亲兄弟一般感情好。
见我这样冷落何孝贤,反而总找话题与郭志远说,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