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所要求的事,坦诚地提出来好不好?”
“哟!张兄,先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春熙姑娘将玉杯硬往他口边送,不由他不喝干杯中酒:“你心理既然焦急放不开,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说要求岂不显得太过分了?”
“我在洗耳恭听。”
“嘻嘻!你看你那紧张样子,真好笑。”春熙姑娘的玉手,搭上了他的肩背,抱住他了,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媚笑着说:“你瞧过三山别庄,对不对?”
“对,是被迷魂药物弄昏,抬进去的。”他想将搭在肩背上的诱人胴体推开些,也就反往左面的春月怀里挤:“醒来时身在地牢,然后是五个混帐东西轮流上刑逼供,其中就有公孙老狗,他用九阴搜脉折磨我。”
“我打听过了,我都知道,你好可怜哦!”春熙姑娘轻抚他的脸颊,情意绵绵地、感情地轻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兄,这笔账,你想讨回来吧?”
“想,我正在进行讨债呢!捣毁三山栈,就是我的初步讨债行动。”
“对,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张兄,你领了六位难友从后庄杀出,对后庄的情势,应该有些了解吧?”
“有一点。姑娘的意思……”
“我叫春熙,我妹妹叫春月。”春熙白了他一眼,妩媚极了:“在江南,姑娘不是什么动听的称呼,教坊的粉头才称姑娘。叫我们的闺名,不会辱没了你吧?”
“春……春熙。”他有点不太习惯:“你们的意思是指……”
“我们要进三山别庄,拆公孙老狗的龟窝。”春熙姑娘将他的手臂挽在怀中,那具有弹性的部位令他心跳加快了一倍:“你能出,也许能进。”
“这……”
“从原路进去。”
“老天爷!那是不可能的。”他说:“接引人魔本来打算用船接近,那决不可能成功的。”
“这……有这么困难?”
“除非你们的水性和我差不多。”
“糟!我们是旱鸭子,见了水就怕。”
“你们与公孙老狗……”
“仇恨深结,无可化解。”春熙姑娘眼中出现与黑煞女魅不时涌现相同的煞气:“一句话,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誓不两立。”
“这就是我们不顾凶险,请你合作的原因所在。”春月接口,玉手挽住了他的虎腰:“后庄临水一面之外,其他三方面围布了奇门生克,内围怖了阵图埋伏,没有人能全身而入。我们只有二十多个人,恐怕还没进入内围,就已经死光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们从水上设法接近。”
“那是不可能的,太危险。”他摇头苦笑。
“那……我们不是绝望了吗?”春熙姑娘绝望地说。
“有两种办法对付三山别庄。”他大声说,心中戒意全消。
原来这些女人,是三山别庄的死仇大敌,与他利害相关,目的相同。
“真的?你胸有成竹?”春熙姑娘几乎跳起来,突然忘形地在他颊上亲了一吻。
“有这个准备。”他感到心跳又加快了一倍。
这一吻,比黑煞女魅吻他热情十倍。
“请说啊,允中。”春无的称呼自然而然地改变了,改变得亲昵万分,叫得甜甜地而又自然。
“其一,就是我现在所用的办法,不断打击,骚扰,把公孙老狗逼出来决战。其二,人手够,可以采用第二策,直捣黄龙。”
“我想知道和所要的,就是直捣黄龙。那老狗是诱不出来的,他的黑道朋友众多,爪牙无数,他会使朋友和爪牙不断反击,而我们人手少,不能久留,这就是所谓强龙不斗地头蛇的道理。”
“给我几天时间。”他说。
“你的意思……”
“我先前往探道,然后训练你的人,如何对付奇门生克阵法。”
“咦!你懂这些奇门生克?”春熙讶然问。
“家师是玄门中人,奇门遁甲难不倒我。”
“妙极了!”春熙又忘形地亲了他一吻:“请问令师是那位世外高人?”
“抱歉,怒难奉告。”他摇头:“其贾,也无可奉告,老神仙与世无争,我对他老人家几乎一无所知。”
“对不起,允中。”春熙的粉颊贴在他耳畔柔声说:“师门忌讳,是江湖禁忌之一,我不该问的。”
“春熙,我并不怪你呀!”
“你真好,允中。有你领导我们,报仇有望。我敬你三杯,代表我的心意。”
春熙喝了三杯,他能不敬陪?
接着是春月的三杯,他想赖都赖不掉。
他自以为是酒将,岂知两位姑娘也是大户。一个无心,两个有意,有女投怀劝酒,逐渐放浪形骸。
他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事先认为女儿红这种淡酒他可以喝一大罈,岂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他不知道酒里面曾经加放了些什么。
酒能乱性,再加上两女逐渐罗襦半解,此情此景,不乱也得乱。
他是被抬上床的。
当他下半夜酒醒时,鼻中幽香阵阵,怀中多了一个羊脂白玉似的裸美人,并头鸳鸯就是这种情景。
小书生张三和同伴中年人所最耽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走错一步,黑白分明。近午时分,以往张允中与黑煞女魅潜伏处的江畔,也就是他两人被公孙英兄弟暗算擒住的同一地方。
年登花甲外表如壮年人的夫子四海功曹曹四海,端坐在草丛中像是老僧入定。大树挡住了阳光,他如果不移动,不走近很难发现他。
………………………………………
第十一章
不远处,出现三山别庄的副庄主,笑阎罗熊成伦,满脸笑容,腰间破例地没佩有他的成名兵刃阎王令。
四海功曹也没佩带兵刃,这位绝剑秦国良的军师夫子,平时就很少佩带兵刃,他的天雷掌是武林一绝,与人交手拼搏,已经用不着兵刃了。
笑阎罗缓步而来,终于看到四海功曹了。
“曹兄应约光临,在下深感荣幸。”笑阎罗在丈外抱拳施礼:“在下代表三山别庄,致上万分敬意。”
“好说好说。”四海功曹站起同礼,笑容可掬:“贵庄主既然传下口信,敝长上岂敢不遵?”
“呵呵!曹兄客气了。”
“在下奉敝长上令谕,前来听取贵庄的意见,有何见示,熊副庄主请示下,在下洗耳恭听,当转禀敝长上定夺。话讲在前面,在下只是奉命前来恭听教示,不能提出任何承诺。”
“那是当然,在下也不会提出承诺。总之,第一次晤谈,不管结果如何,但相信对双方都有好处。”
“可能的,熊副庄主。”
“敝庄主认为,彼此如此相持下去,终非江湖之福。贵长上一口认定接引人魔嫁祸的事是真的,却又提不出真凭实据,自然难以令人心服,兴师问罪,实在无此必要,曹兄以为然否?”
“熊副庄主的意思,是敝长上不该来了?”四海功曹脸色一冷。
“诸位已经来了,这时说谁该不该来,已无争议的必要。”
“那贵庄的意思……”
“敝庄主的确不曾从桃花坞女匪手中夺获皇宝,希望彼此能消除误会,彼此信任。所以,希望赠送一笔金珠,向诸位致意,彼此化敌为友,实为江湖之福。”
“贵庄主突然采取这种息事宁人的低姿势,委实令人莫测高深。”四海功曹冷冷地说:“希望不是玩弄阴谋诡计。熊副庄主,我们也会玩。”
“曹兄,咱们都是光棍,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亡命豪霸,已经不需玩弄阴谋诡计成名立万,那是初闯道的人所玩弄的把戏。”
笑阎罗诚恳地接着说:“三山别庄名列天下三庄之一,已经誉满江湖,必需维持天下三庄的威信与尊严,决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时势,知利害,这是称霸江湖的英雄豪杰,必须了解的金科玉律。”
“熊副庄主之意……”
“早先,敝庄压根儿不知道接引人魔是绝剑秦国良的人,所以不理睬他那一套示威的手法,而至小有冲突。贵长上绝剑秦大侠,乃是北地排名第二,声誉与权势仅次于京师良乡岳家的白道名人。而敝庄主公孙龙,是江南黑道第一霸。双方如果发生誓不两立的冲突,将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大灾祸,引起江湖大风暴,后果极为严重,恐将发生廿年前因拘魂白无常艾文慈事件,黑白道大屠杀江湖元气丧尽的惨剧重演。依常情论,贵长上必定是负有秘令,追回皇贡,将劫贡匪徒置之于法。敝庄如果与贵长上对抗,恐怕将遭到廿年前赣南大风山庄覆没的噩运。”
“这点熊副庄主恐怕料错了,敝长上已经摆脱官家的约束,与追回皇贡的事无关。”
“不管怎样,双方冲突将两败俱伤,乃是无可避免的事实,智者不为。不瞒曹兄说,目下图谋敝庄的人已闻风陆续赶到,这也是敝庄主愿与贵长上,化干戈为玉帛的原因之一。”
“敝长上确也得到一些风声,百了谷的妖女已经在附近现踪,另一批妖女也在府城出没,意图不明,恐将不利于贵庄。贵庄主愿与敝长上化干戈为玉帛,确是明智之举。”
“曹兄是同意了?”
“在下当将贵庄主的意思转达。不过……”
“不过什么?”
“有先决条件。”
“什么先决条件?”
“皇贡的事。敝长上的意思,是以往不论,希望能交换与合作。”
“在下不懂曹兄的意思。”
“四川的一批皇贡,约于下月初启程运送京师。这批皇贡内有自南越与西疆搜罗而来的各种宝石奇珍,作为当今皇上祭天的祭物,价值连城。”
笑阎罗脸色一变,目不转瞬地注视着阴笑的四海功曹,眼神百变。
“护送的人,皆是厂、卫中高手中的高手。”四海功曹阴笑着往下说:“这是交换的条件:那一批四川皇贡。”
“哦!有意思。”笑阎罗也阴笑。
“事成,二一添作五,这就是合作的条件。”
“吃得下吗?”
“两方高手精锐齐出,一口吞下绰绰有余。如果单独进行独吞,毫无希望。”
“可是……风险太大,敝庄的基业……”
“根本扯不上贵庄。”四海功曹冷笑:“你我黑白道双方,在这里不断打打杀杀。而皇页在四川与湖广交界的千里外被劫,与你我何关?”
“哦!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熊副庄主,有意思吗?”
“这……岂只有意思,简直求之不得呢!哈哈哈哈……高明,高明!”笑阎罗乐极大笑。
“那么,今晚咱们在贵庄小聚一番,如何?”
“无任欢迎!”笑阎罗雀跃地叫:“来,有志一同,值得庆贺。咱们来商量秘密迎接贵方代表光临敝庄的办法,以免走漏消息。”
震惊天下的阴谋正在进行。
为追逐名利而不惜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死仇大敌可以成为利害相共的朋友;执法的人也不妨与犯法的人合作。是与非黑与白,其实不必分得那么清楚明白,太认真是会短命的。
而在三山别庄外围,另一项血腥的计划也在进行。
黑煞女魅又出现在溪旁的小茅屋,站在门外神色泰然地四面张望。
她曾经和张允中躲在这里住宿,第一次发现居然有男人可以抗拒她的诱惑。
在这里,她第一次看到鬼怪,也第一次莫名其妙被人擒住。
在这里,她碰上了王屋山百了谷的妖女,她的武功在百了谷妖女的面前,简直无用武之地。而张允中在她心目中,武功并不比她高明,可是,张允中却把老少四妖女捉弄得灰头土脸。她曾经吃尽苦头,被百了谷的妖女凌辱,这时却独自前来公然现身,而且是在大白天隐身不易的时辰,这种举动委实令人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