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好处?比她美丽漂亮的小母鸡多得很呢!”
“但愿她能有自知之明,但咱们仍得防着点儿。”春熙郑重地说:“她那种女人,说变就变的。”
虚掩的房门,传出三声轻微的叩击声。
丹柳一闪便到了房门侧方,将门拉开一条线。
外面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匆匆退走。
“大师父,张爷来了。”丹柳低声禀告。
春熙姐妹大喜,放下碗筷站起。
片刻,丹柳将门拉开,张允中闪入。
“咦!允中,你……你的脸色……”春熙惊呼。
张允中脸色有点苍白,倦容明显。
他到了桌旁,拖凳坐下。
“碰上一群卑鄙的偷袭高手。”他将那枚暗器往春熙面前一放:“认识这枚暗器吗?”
“老天!夺魄无影锥,一点不假。”春熙拈起暗器变色叫:“天下三大暗器名家之一。夺魄童七郎的杀人利器,天下无双。你……你碰上了这个人?”
“共有六个人,一个年轻英俊的青年,我认识的一个是无极天君贺云鹏。”他咬牙说:“那些狗东西乘我睡熟,先打了我这枚夺魄无影锥。同时四个人随后扑上,同时出掌攻击。那年轻人的掌力可伤人于八尺外,劲道澈骨奇寒……”
“秦吉光!”春熙抢着说:“绝剑秦国良的儿子。这小狗与乃妹秦灵羽,是九阴婆的得意门人,玄阴真气的潜劲入体,便会冻僵心脉而死,你……”
“我在鬼门关里进出了一次。”张允中收回暗器:“我会好好回报他们的。我内腑尚未复原,无影锥的外伤需要治疗,我需要三天工夫,因此攻人三山别庄的事,往后延三天。”
“也好,你就躲在这里养伤……”
“不,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不然内腑很难复原。”张允中一口拒绝:“哦!你们有克制獒犬的药吗?”
“克制獒犬的药?这……”
“三山别庄养有异种巨型獒犬,很可能是来自卫藏的纯种獒犬。这种犬体型大,凶猛绝伦,比金钱豹还要勇猛。在卫藏,有地位的王公和喇嘛,将这种犬与猎豹同养作为警卫。昨晚我接近侦查,听到獒犬的吠叫。奇门遁甲佐以这种猛犬,想进入十分困难。”
“你放心,我们有专门人才对付任何异种猛犬。”春熙姑娘欣然说:“这是我们的必修之学。”
“什么?必修之学?”张允中一怔。
“江湖人必修之学呀!”春熙姑娘不着痕迹地掩饰自己的失言:“一晚上,我可以让那些猛犬大乱一百次。”
“那就好极了。”张允中不再追问,离座而起:“我要去找药,这就走。”
“我这里有救伤丹……”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自己知道该用什么药。哦!春熙,不要派人监视我,好吗?”
“这……”
“昨天你派了两个,她们要是落在三山别庄的人手中,后果你应该知道。我走了,三天后见。”
………………………………………
第十三章
三天,足以发生许多许多事。最大的一件事,发生在最后一天:绝剑秦国良带了大批高手,因谈判破裂而进攻三山别庄。
谈判破裂的原因,是三山别庄拒绝接引人魔所提皇贡珍珠的事,坚称不曾见过皇贡。第二个原因,是三山别庄拒绝交出杀句曲炼气士、血手灵官、飞天豹的凶手。
三山别庄采守势,一击即走退守庄院。
绝剑的人不敢深入,击毁了三山别庄的外庄门。
双方都有人受伤,但没有死尸。
庄内庄外形成对峙的局面,密云不雨。
绝剑等于是封锁了三山别庄。三山别庄存粮足,根本就不在乎封锁,地头蛇不怕外地的强龙,外地的强龙能逗留多久?
外围各地,有不少闻风赶来看热闹的人,也有些意图不明,似想混水摸鱼的江湖朋友出没。百了谷的人也隐身在外围,并未正式表明帮助三山别庄的态度。
双方的人,都忘了张允中。
第四天清晨,庄口小径兴大道啣接的三叉路口,突然出现张允中的身影。
两个伏路的伏哨不认识他,看到他从路旁的灌木丛中踱出三叉口。人不从路上走而从路旁出现,那会有好路数?
两人立即从潜伏的草丛中掠出,劈面拦住了。
“相好的,从何处来?”一名大汉沉声问。
“从庄上来。”他指指远处的三山别庄:“要往府城走走。”
“你一个人进城?胡说八道。”
“咦!你这人真奇怪,一个人就不能进城?喂,有件事想劳驾你一下。”
“你是说……”
“劳驾你老兄传个口信给秦吉光。”
“我们少公子?”
“是啊!叫他把那天的几个人带出来,一共六个。那位天下三天暗器名家之一的夺魄童七郎,他一定要来。”
“咦!你是……”
“我叫张允中。”
大汉大吃一惊,猛地伸手拔刀。
噗一声响,张允中一掌劈中大汉的面门,大汉摔出丈外,起不来了,应掌昏厥。
“你也听到了。”张允中指着另一名发抖的大汉说:“你的同伴昏迷不醒,只好劳驾你去传口信啦!”
“你……你还……还没死……”大汉惊怖地往后退,手已经将刀拔出半尺,但不敢出鞘。
“青天白日,你老兄怎么语无伦次?”张允中含笑逐步逼进:“我可以给你保证,站在你面前的张允中决不是鬼。告诉你们的少公子,一个时辰后,我在前面镇尾的大树将军庙等他,他如果不来,那就表示他是个胆小鬼。叫他回家去抱老婆哄小孩,规规矩矩地过日子,不要在江湖上丢人现眼。喂!记住了没有?”
“我……我我……”
“你还不走?”
大汉打一冷战,扭头撒腿狂奔。
“好走,别摔倒了。”张允中高叫。
他解下大汉的单刀,连鞘插在腰带上。“从现在起。”他拍拍刀喃喃自语:“我要用刀,用刀来建立我的声威。”
小镇地当至府城的大道中段,有三四十户人家。镇尾西端半里左右,有一株有数百年树龄的老槐树,真的干大十臂围。
树下,建了一座比土地庙大不了多少的大树将军庙,附近寸草不生,皆被顽童和进香的人踩平了。
张允中坐在庙口的石阶上,一旁搁了荷叶包,一些下酒菜,手中有一葫芦酒。
他选择这里约会,可知他已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了。大道上行人往来不绝,这样可以吸引行人围观,那就有了传播消息的目击者。
这里已远离三山别庄,不会受到三山别庄黑道群雄的干扰,避免重犯两面树敌的错误。
他以自己英雄主义的看法来看秦吉光,却不知秦吉光对英雄的看法与他大不相同。因此他约会就犯了错误。
英雄是捧出来的,英雄必须拥有一群捧英雄的忠实爪牙,和一群有制造英雄才干的智囊团。
秦吉光身边,就有这种人。
他老爹绝剑秦国良,就是幕后的主事人,有计划地要将自己的儿子捧上英雄的宝座,怎肯让自己的未来英雄儿子,去和具有危险性的人物赴约打交道?
看看一个时辰已届,大道两端仍不见秦吉光的人出现。
张允中喝光了葫芦中的酒,将荷叶和剩菜丢入泥洞中,用腰巾擦净手,站起挪好腰刀,转头瞥了庙内的神像一眼。
神像是一个戴盔穿战甲的黑脸将军,威猛而狰狞,似乎对那些膜拜祂的凡夫俗子相当不满意,随时随地都可能大发脾气大显神威,似乎凡夫俗子欠了祂的香火,该罚。
“你别瞪着我。”他向神像做鬼脸:“你做你的将军,我做我的江湖闯道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欠谁的。要怪我冒犯了你吗?你瞧着办好了。”
他踱下台阶,准备离开。
路东,出现了三个人,脚下不徐不疾,甚有气派。
那位大力鬼王平吉,真有一位将军的威风,身材够壮,拳头也够大,腰间那柄牛耳刀也够重,手中整天玩弄的那根两尺长风磨铜短棒,长仅尺八但粗如鸭卵,一击之下,磨盘大的巨石也将碎如齑粉。
另两位是中年人,长像狰狞阴森,虽在近午的阳光下,给人的感觉仍然带有鬼气。
该来的人都没有来,连地位最差的无极天君也不露面。
但以张允中的身分地位来说,按理连三流人物也排不上,出道几天工夫,既不是赫赫名门大派出身,又没有足以震撼江湖的亲友撑腰,派一个名列江湖一流高手名宿大力鬼王前来与他见面,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啦!
“果然是你。”接近至十余步外的大力鬼王阴笑着说:“看来,江湖道上,似乎又多了一个新秀,一个以为可以翻云覆雨的未来霸主了。”
“对,每个人都有希望,都有抱负。希望和抱负,决不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必须努力去争取。”张允中心平气和地说,抱肘而立站得笔直有如巨人:“你们也是人,我也是人,我不能让你们任意毫无理性地宰割。我有权努力去争取霸主的成就。姓平的,在下所要约的六个人,大概没将在下当作人看,所以一个都没有来。”
“小老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让你轻轻易易叫来见面的。”大力鬼王冷冷一笑:“比方说,你的身分、地位,你能把镇江知府大人叫来吗?你为什么不撤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嘴脸,看你配不配要别人听你的?平某前来见你,本来就有损声誉有失身分。不过,你是个叛逃的人,平某不得不来抓你回去处治。”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张允中毫不激动:“人贵自知,以目下张某的身分地位来说,指名叫某个人来,的确不够分量。”
“你知道就好。”大力鬼王神气地说:“现在,你愿意随在下回去,向长上请罪吗?”
“哦!飞天豹不是失踪了吗?”
“飞天豹只是一个小有地位的人,长上是绝剑秦国良。长上的老太爷,是天下闻名的神剑秦泰,北地白道英雄中排名第二,仅次于京都良乡的金翅大鹏岳云鹏。”
“哦!绝剑秦国良目下的江湖地位,风云榜中可以名列第几?”
“老一辈的不算,这一代的武林高手中,武功约可排名坐六望五,剑术坐三望二。”
“哇!那可真了不起呢!”
“是的。所以,谁要是嫌命长活腻了,与敝长上为敌,尤其是反叛,一定会死得很快。”
“我相信,他不但了不起,而且有一大群狐群狗党替他跑腿挡灾。喂!如果在下能宰了绝剑秦国良,是不是可以取代他的江湖声望武林地位?”
说了老半天,大力鬼王这才明白被张允中将了一军。
“这小王八可恶!”一名佩了狭锋单刀的中年人,首先冒火地咒骂。
“你将要为你所说的这些话,付出惨痛的代价。”大力鬼王切齿说:“我要将你大卸八块,以杀鸡儆猴,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晚辈,知道该怎样尊敬位高辈尊的江湖名流。”
“凭你?套用阁下的话。”张允中嘲弄地说:“你为什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嘴脸,看你配不配在张某面前说这种狠话?”
大力鬼王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肺都快气炸了。
“平兄,用不着生气。”佩狭锋刀的人沉声说:“兄弟代劳,擒下他任由平兄处理,生前熟炒红烧清炖,消消这口怨气。”
不等大力鬼王是否答应,这位仁兄已阴森森地向前走,手抓住了刀靶,鬼眼中闪烁着要吃人的阴厉光芒。
张允中屹立如山,在对方阴厉慑人的凌厉目光注视下毫无惧意,直待对方逼近至一丈以内,抱肘而立的双手仍然不放下来预作准备。
“唔!你这鬼样子像要吃人,还真有几分震慑人心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