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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莲?」看著左右手上的两块玉珮,雨莲的表情就彷彿得到了无价的珍宝,从小少主都有教她识字,认出自己的名字绝非难事。
「这可是我让工匠刻上去的。」平日爹给的月银都有奶妈管著,他手上的银子只能买到这种货色,但是没有关系,等到能娶雨莲过门的时候,他一定会用最好的金银珠宝来妆点她。慕天将刻有「天」字的玉珮放到自己的掌中,「这两块玉除了刻的字以外,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收著这块,你也要藏好你那块噢!」
「不对。」雨莲含笑将两人的玉珮换了一下,将刻有「天」字的玉珮藏入怀中,「你拿著我的『莲』,我拿著你的『天』,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我们当然永远不会分开!」
慕天心头一震,年少时的誓言,早已经烟消云散,雨莲可还留著这块玉珮?当她指尖触及这凹凸的文字时,是否还想的起来这是谁的名字呢?
抑或,雨莲心中的信物,早已经被别人送的什么东西所取代了。
是她太不小心了!
这些天来她只顾著赶路,又时常为了节省住宿的费用而路宿乡野,连日来的旅途劳顿,对于她这个大人来说只觉得比较累,可这对一个小孩来说却是可以致命的!
雨莲一边自责一边不断地更换手上的湿毛巾,为的就是希望能替慕云滚烫的身体降降温,可是现在慕云的问题,好像还不只发烧这么简单。
「轰!」天际出现了一道刺眼的闪电,随即便是倾盆的大雨,雨滴无情地摧残著新抽芽的枝叶,措手不及的商家纷纷关上了店门。
「呼!呼!呼!」此时,窗外狂风暴雨的呼啸,也难以掩盖慕云沉重的喘息声。
「小少爷,跟著我!」从刚才起,慕云就有间歇性呼吸困难的症状,每次发病,小脸都会一阵红一阵白。
雨莲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来,呼气!吐气!再呼气!」然而这一次,这个简单的方法不再起作用了,因为吸不到足够的空气,血色正一点点从慕云的脸上褪去。
不行!一定得去找大夫了!
「小少爷,你坚持住,一定要挺住,我马上就回来!」顾不得自己没有雨具,雨莲一头冲进滂沱大雨之中。
「开门!开门啊!」因为天色已晚,雨势又大,她跑了好几家药铺才有一家肯开门。
「什么事情啊?」被搅了清闲的大夫,也是一脸不悦。
「大夫!快去救人呢,喘……喘不过气来了!」大雨让雨莲的浑身湿透,过度的奔跑让她自己也是呼吸困难。
然而门内的大夫却并不著急,「先付一两的诊金。」
「诊金?」雨莲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块碎银,「大……大夫!我的银子放在客栈里了,你能不能随我回去,我再……」
大夫挥手打断了雨莲的话,从她的衣著打扮,郎中已经看出这个少妇,不是个有钱的主,再见她居然分文也拿不出来,便更加没了兴致,「客栈不太远,你拿了钱再来吧!」
「崩!」一声,药房的门在雨莲的面前冷酷地阖上了。
钱,她到哪里去弄钱呢?独自走在雨中,雨莲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她刚才说谎了,其实她包裹里所有的银子也还是凑不齐一两,就算她把大夫骗来给小少爷把了脉,可是抓药的钱呢,又要上哪里去弄?
下意识的,雨莲摸了摸挂在腰中的玉珮。
长久以来,这块玉珮一直都是她的护身符,只要玉珮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觉得慕天离她很远,慕天会陪伴著她度过所有的困难,这块玉珮也承载著她对慕天所有的思念,可是现在……
「轰!」天边又响起一记闷雷。
雨莲的手一紧,连接玉珮的丝线应声而断,她颤抖著举起手中的玉珮,慕云急促的呼吸声彷彿已经传到了她的耳边,看著手中刻著「天」字的玉珮,雨莲明白自己已经别无他法!
一夜无眠。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雨莲坐在床边静静的守著自己的小主人,回想起大夫昨晚说的话,她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是哮喘之症,以后还会常常发作的。」
「难道就没法子治好了吗?」
「很难,以后别让他太过劳累,也不能太激动,能不能长命百岁也还是要看老天保佑了。」
抚平慕云眉间的褶皱,雨莲的泪水又不禁涌了上来,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的疼爱,现在身体上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现在只能希望慕天日后能够好好的照顾这个弟弟,不要再让他经歷磨难了。
慕天……雨莲摸摸腰间,那里已经空了。
昨天她拿著这块玉珮跪在客栈掌柜的面前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换来了救命的五两银子,她知道按价值来算,掌柜的已经是看她可怜给了个高价,然而这块玉珮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远不是银子,甚至金子能够衡量的,玉珮代表著慕天许给她的诺言,生生世世的诺言!
可是,为什么慕天没有依照诺言来接她走呢?十年了,慕天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财富,可是为什么他却将自己遗留在孤独的南方?是不是慕天已经另有所爱了呢?
雨莲深吸了一口气,曾经,面对别人殷切的劝诫,她全力反驳;曾经,她也因猜忌,在夜里辗转难眠,不想这一波一波起伏的心绪,最终更是带来了毁灭性的结果,所以在那件事以后她便许下誓言,即使她不会再爱别人,却也决定把对慕天藏在心底、留在回忆。
可是,如今越来越接近慕天居住的北方,当慕天真的将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再次漾起了阵阵涟漪。
「莲姊姊……」慕云微微地睁开眼睛,一晚的折腾让他非常的虚弱。
「还难受吗?」擦开眼泪的雨莲俯下身,微笑著抚摸著慕云的黑髮,慕云乖顺地摇摇头。
「饿了吗?」慕云又点点头。
雨莲轻声一笑,「你等著,姊姊去买粥给你喝。」
不再多想了!雨莲摇摇自己的脑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小少爷早些恢復体力,他们才好继续赶路,至于结果会是怎样……
「啊!」轻轻地关上房门,刚一转身雨莲就撞上到了过路人的身上,「对不起!」
见自己撞到的是一个衣著华丽的年轻男子,雨莲拘谨的低下了头,男子却不在意,还侧身让开一条路给她,「没事!大嫂,你先请!」
目送雨莲走下楼之后,尹延龙才向东边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给你!」他将手里的玉珮扔给尉迟慕天,玉珮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入慕天的手中,「真不明白,既然你想帮那位大嫂,昨天自己出面不就得了,今天再买下这块玉又有什么用呢?」
慕天并没有回答尹延龙,只是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玉珮是否有受到损伤,延龙并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曾经特地嘱咐掌柜要关照雨莲母子的话,那般势利的生意人,根本不会买下这么一块劣玉,对于那些商人来说,它或许一文不值,然而对于他……
慕天把刻有「天」字的玉珮放到桌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块玉珮。
「这是……一对的?」拿起两块玉珮仔细研究了一番,尹延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哇!你和那位大嫂果然关系匪浅啊!」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看到慕天这么难看的脸色,到了嘴边的问题,尹延龙硬是吞了回去。
慕天从来没有把这块玉拿出来过,可见它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珍贵,而这种刻著名字的玉珮,一般是情人之间互赠的礼物,难道慕天和那个女子以前就是这种关系?
「我们走吧。」尉迟慕天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空白,让人读不出他的心事。
「那位大嫂的孩子病了,要过几天才能上路呢。」尹延龙说道。
这些日子来他们一路尾随母子二人,并且总在有困难的时候悄悄出手相助。
「不用了,她已经不需要我了。」慕天赌气地说:「这块玉珮卖的钱,足够她支撑一段时间了。」
昨天晚上他睡不著,想出来透透气的时候,在楼梯上正巧看到了雨莲跪在地上,央求掌柜买下玉珮的一幕,当时,他体会到了心被凌迟的痛苦。
从前父亲是疼爱雨莲的,他怎么会为雨莲安排这样一桩落魄的婚姻,为什么把她托付给了个连温饱都不能保障的男人?他真的好想将那个素未谋面的无能男子狠狠揍一顿,他更想扶起额头都磕红了的雨莲,将自己所有的财产倾囊相赠。
然而,他却只是躲在了暗处,一方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雨莲;另一方面,他还存著一丝希望,或许最后关头,雨莲会后悔的,但最后雨莲还是卖了玉珮,而且还是以那么一个低廉的价格。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责怪雨莲,在昨天那样的情境之下,她唯一的选择只有卖掉玉珮以解燃眉之急,并从这件事情也能看出雨莲还是那么的温柔贤良,她是多么的疼爱自己的孩子,那个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来说雨莲的不是,因为雨莲不再是他的了,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这个事实让他焦虑,让他恐慌,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尹延龙再一次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算了!如果往事真的那么不堪回首的话,那么就让这一切烂在他的心底,不要再被挖开吧。
休息了两天,雨莲继续一路向北,用玉珮换来的五两银子,去掉了诊金和药钱之后,还剩下不少,再加上慕云身体的局限,雨莲放慢了行程,所以剩下的旅途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十天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济阳城郊的「慕天山庄」。
「这位大哥。」山庄的门口站著几个魁梧的男子,个个面目狰狞,慕云见了害怕地躲到了雨莲的身后,「我想找你们的庄主尉迟慕天,不知能否通报一声?」
「我们家庄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因为慕天山庄是北方最大的庄园,所以连家丁也有几分傲慢。
「我是你们家庄主老家的人,麻烦你给通报一下。」雨莲陪著笑,心中却没有多少把握能过这关,她也曾经在大庄园干过事,明白其中的规矩。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若是这几个家丁有意为难,她可是连贿赂的钱都拿不出来啊。
「老家的人?」家丁奇怪地回过头去问另一个较为年长的:「我们庄主还有老家啊?」
无怪乎他会有这种怀疑,他们的庄主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没听说过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逢年过节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难怪人像颗石头一样冷冰冰的。
「傻瓜!」老家丁拍了一下青年的脑袋,「庄主怎么会没有老家呢?」
他打量了一下雨莲和她身后的慕云,据他所知庄主对自己的过去忌讳颇深,他有些担心,放这个女子进去会不会触怒到主人?
「哎呦,尹爷你来啦!」此时一个骑著高头骏马的男子,引起了门口所有家丁的注意,听到同伴这声呼喊,两个家丁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