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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老子当时差点就尿了裤子。我一生气,几下子就把那个下流一川给放挺在里面,奶奶的,我呸!!”
田勇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啊,这种蹊跷事你都能碰上,看来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杨重瞪了他半天,忽然抱着他大哭起来,“我靠你个混蛋啊,我当时还以为我肯定要死了。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老婆儿子了,妈的吓死我了!!”
田勇抱住号啕大哭的杨重,鼻子一酸,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我那次也是,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当我睁开眼知道自己还活着时,我有多高兴。我操,当时那一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远处的钱豪不敢置信的看见,在漫天的炮火中,杨重和田勇躲在一个弹坑里相拥而泣。
第十五章与死神对舞(五)
两个人对抱着痛哭了半天,肆意的宣泄着眼泪,让内心里压抑以久的情感得到彻底释放,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松开手之后,杨重和田勇彼此疑惑的打量着对方,忽然间一起傻笑起来,杨重问田勇道:“哈哈,你是怎么回事啊,没事抱着老子哭什么丧啊?”
田勇没好气的说,“放屁,是你先抱着老子的。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很坚强的人,现在看来我得重新给你定位。”
杨重嘿嘿直笑,“你小子别硬撑了,你看看我的肩膀,都让你软弱的泪水给打湿了,真没想到你的眼泪会这么多。”
田勇撇嘴,“靠,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我胸脯这里,这是谁给弄湿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恶心死我了!”
俩人说着话,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起来,从开始合作一直到现在,两个人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对抱着嚎啕大哭过,他们都在尽力表现自己坚强的一面,竭力避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在生死的战斗中,当如兄弟一般的战友彼此扶持,互相鼓励,一句温暖的话,一个信任的眼神,都可以让面临崩溃的士兵得到极大的安慰。所以,即便是自己也害怕的要死,但是为了战友也要装做坚强,正如那些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英雄,在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诞生的。
远处的钱豪一直在盯着田勇,不过他也没看到杨重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弹坑里的,不过看到杨重出现,他也放了心。他坚决不允许自己猜测杨重刚才在哪里,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太艰难了。等他看到俩人抱在一起大哭特哭时就极为不解,等再看到俩人忽然对着大打出手就直接晕了。再怎么说这里还是战场,现在还是白天,俩人就在一个弹坑躲避,没事就老老实实的趴在那别乱动了,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还有闲心对殴。
杨重和田勇转开脸,心里都在想怎么才能让对方把自己刚才嚎哭的样子忘掉,想了几个招数都不理想,都是老办法。他俩对着看了一眼,杨重首先挑衅。
“你看我干什么?告诉你,你最好立刻,马上,迅速,不留痕迹的把刚才的事忘掉,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田勇哼哼了两声,“我也奉劝你好自为之,嘴巴闭严实点,没事别出去乱嚼舌头,不然我要你的好看!”
杨重一扬眉毛,“哦,这么说你也知道刚才是你丢人了。”
田勇一耷拉脸,“是你先哭丧的!”
俩人话不投机,又彼此再熟悉不过,知道谁先下手谁沾光,谁后下手谁遭殃,看看双方的炮火还未停歇,一时半回儿不会有敌人出来活动,于是立刻扑到一起开始撕打起来,谁先躺下谁就认命。只交手了几招,杨重和田勇忽然一起住手,迅速的趴到了弹坑里面。
钱豪真是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透这俩人在想什么,他平时对自己的智商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却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力退化,虽然没有跟这俩人作过大的接触,但是他俩的事迹可是耳闻能熟。钱豪觉得杨重和田勇也许天生就不是当狙击手的料,眼下这种情况别说是狙击手,就是换个一般的新兵蛋子也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打架。不过也奇了怪了,原来那些被成为杀手的烈火帝国狙击手这会都去哪了?
就在钱豪纳闷的时候,烈火帝国哨所不远处的一个破败战壕内,在一席土黄色的披风下面有一支黑洞洞的狙击步枪枪口正对着他俩,
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在瞄准镜后面死死的盯着杨重和田勇。不过,这个人一直没有开枪,他曾经试图射击过,但是这俩人打着打着忽然一起消失在弹坑里,他内心一动,难道他们感觉到我的存在了?
杨重和田勇一动不动的趴在弹坑里面,脸色都有些不安。
杨重小声问田勇,“你感觉到没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田勇点了点头,“恩,我感觉到了。如果咱俩再晚趴下一秒种的话,我敢肯定他会开枪,不过,嘻嘻嘻嘻,你猜猜他会先打谁呢,你还是我?”
杨重脸色凝重,“我觉得肯定是我,因为我刚才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以前在哪里有过这种体会。我敢肯定现在埋伏在我们对面的这个狙击手是我的一个熟人,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田勇叹了口气,“妈的,跟着你就是倒霉。你的老对头来找你算帐却把我也捎带上了,唉,天理何在啊!”
杨重歪着头看着田勇,神色古怪,“你刚才说什么?”
田勇吓了一跳,“我靠,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
杨重摇了摇头,“不是,你说什么找我算帐?”
田勇呆了呆,“我说过么?我想想啊,这个好象是,也许可能是这么说的,你的老对头来找你算帐却把我也捎带上了,唉,天理何在啊?这个啊是感叹词,不是抱怨或者怨恨,你明白么?”
杨重神色迷茫,嘴里反复念叨着田勇的话,忽然间他浑身一震,急切的跟田勇说:“田勇,我想起对面的这个人是谁了,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是、、、不可能啊,怎么会是他呢?”
田勇一翻白眼,“靠,你说的是谁啊?总不会是赵凡军这老小子趴在对面吧?”
杨重伸手拿起狙击步枪,神色竟有些紧张,“田勇,你在这里趴好别动,我回掩体里,我有办法能知道对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田勇咧了咧嘴,“什么玩意这么厉害?”
杨重撇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头上挨的那枪是谁打的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就趴在我们对面。”
田勇听了顿时呆住,“什么,难道是他?”
下流悠悠的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那个杨重下手还真歹毒,专门招呼自己的要害部位,眼睛给打的直冒金星,下身也给踢了好几脚。他试着想动手去摸摸看给踢坏了没有,却发现自己已经给绑的象个粽子一般。外面传来激烈的爆炸声,下流心中一阵狂喜,难道是自己人来营救自己了?他伸着耳朵只听了片刻就丧气起来,在一片爆炸声中,自己熟悉的声音少的可怜,看来是自己人跟天龙帝国的炮群在打炮战,根本不是要营救自己。他躺了一会,心里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会在值勤时睡觉,不过他立刻又开始大骂自己的上级,为什么不派别人反而老是派自己出来行动。如果昨天晚上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出来的话,那现在自己可能正躺在舒适的掩体内享受着春梦,而不是躺在这里被绑着。一想到自己在苏瓦共和国的情妇,他的下身微微挺动了几下,这让下流放心不少,最起码命根子还没给踢坏了。正在胡思乱想,他听见有人爬了进来,转脸一看心里凉了半截,进来的还是那个使用绝户招数对付自己的杨重。
杨重爬进来,看到下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受苦了下流朋友。我刚才想过了,咱俩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再说我还打了你一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回去以后又特意回来,就是想放你回去,象你这么优秀的对手可不多见,等下次有机会咱俩在战场上好好的较量一下。”说着话,杨重替下流解开身上的绳索。
下流听了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十分怀疑杨重此举的用意,“你,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等我走远之后在背后杀我?”
杨重哈哈一笑,“看你想哪去了,我跟本不是那种在背后开枪的小人,你放心的走吧。哦,对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烂成这样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你穿我的衣服走,这样的话我那边掩护我的兄弟就不会对你开枪了。”
下流怀疑的看着杨重,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杨重想杀自己的话何必这么麻烦,如果不是的话难道他是真想放了自己?迷迷糊糊的,他接过杨重递给自己的军服上衣,勉强穿上,心中尽管百般不解,不过看到杨重已经爬了出去,自己也连忙跟了出来。
杨重指着哨所的位置说道:“你去那里吧,那是你们自己人的哨所,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下流看了看哨所,又看了看杨重,他觉得天底下根本没这么好的事情,敌人会这么轻易的放自己回去,所以迟迟的不敢行动。
杨重见他不敢走,又把下流的步枪拿过来,“给你枪,里面还有子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下流接过来一检查,枪里还真有子弹。尽管心中还有疑虑,他也觉得安心不少,对着杨重点头致意,他说多谢你,如果以后在战场上我抓住你也不杀你,你放心好了。
杨重拼命忍住笑,正色的一再道谢,然后目送下流向哨所爬去。
第十六章与死神对舞(六)
下流快速的向前爬着,不时变换方位,以防备杨重在背后射杀自己。等气喘吁吁的爬到一个弹坑里,他先把子弹上膛,然后伸头向来路看去,杨重的早就躲避起来,下流也不指望能看到他,不过下意识里还是幻想着最好能一枪干掉杨重。回头向哨所那边看去,下流开始暗暗盘算着回去以后该怎么跟上级汇报自己这一天的经历。身上敌人给的军装先脱下来,不过不急着扔掉,如果有自己人问起来历的话,自己也可以吹嘘一下说是从打死的敌人身上拿来的。他一边给自己编着故事,一边想最好先跟哨所的人打个招呼,免得被误伤。头刚伸出弹坑边沿,一声枪响,下流的脑袋立刻被一颗子弹打穿,脑浆血花飞溅中,糊里糊涂的死在了弹坑里面。
哨所附近,射杀下流的狙击手快速的离开了掩体,拖着狙击步枪消失在战壕里。走到安全位置以后,狙击手揭开了土黄色的披风,露出一张苏瓦人冷酷无情的面容,他回头看了看哨所那边,心里非常清楚杨重把下流放回来的原因,不过他并不担心被杨重和田勇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标志射击方式打死了下流,他想就这种笨蛋也配被成为四大死神?!简直就是笑话,杨重和田勇你们两个等着,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们!
杨重看到下流被打死以后立刻把瞄准镜对准了射出子弹的方向,仔细的来回搜索,过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回到弹坑里,他神情复杂的对田勇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杀死目标的手法跟马克是完全一样的,绝对是他来了。”
田勇默然半晌问道:“马克怎么会在烈火帝国的部队里呢?”
杨重黯然摇头,无语的倒下,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再也没有心思说笑,轮流值班盯着哨所方向。一直到天黑以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俩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行回自己的阵地这边。
烈火帝国这边穿土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