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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敏也道:“晚安。”
很果断地开了房门,进去了。
牛三立的一丝幻想还是破灭了,摇摇头,进了自己房间。
刚进房间没多久,电话便打进来了:“先生,请问需不需要服务?”
牛三立听了好笑,也不回答,直接把电话线拔了。
开始练功!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让他兴奋了!
终于见到朱敏了,一直以为她长得很普通甚至有些丑,没想到居然这么美丽、温婉,尤其是气质,真好!唉,一开始就被“无盐女”这个名称给误导了。
牛三立啊牛三立,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你要抓不住,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真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就是不敢啊。
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姐”,一直都很在意她的感受,不敢造次啊。
不过没关系,朱敏已经给了她很多暗示了,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
得趁热打铁啊。
在冠山乡工作的日子可能不会太长了。
下一步会去那里,市里还是县里,平调还是提拔,自有组织上安排,不必多想。
得抓紧时间,把冠山乡的事安排好。
冠山乡就是牛三立的一块“实验田”,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牛三立有决心、有信心把冠山乡搞成新农村建设的样版。
有些想法,如果自己来不及完成,得通过蔡猛、姜凤、阿柄、杨青茹他们去完成。
冠山乡的良好发展势头不能因为自己走了就停滞下来,这不光是个人感情问题,这也涉及到牛三立的“政绩”,是真正意义上的“政绩”,毕竟,冠山乡是在他手里“启动”的,今后,冠山乡发展得越好,牛三立的声望就越高。
……
这一晚,聂唯敏和朱宝国也在牵挂着女儿。
聂唯敏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道:“宝国啊,小敏见了牛三立,会不会下定决心啊?”
“下什么决心啊?”
“你说下什么决心?把关系定下来啊。”
朱宝国就摇头:“小敏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走到这一步,就已经不容易了。”
聂唯敏道:“也是。牛三立有本事哈,我们小敏心气多高啊,丁一琛她都看不上啊,丁家的希望之星啊。”
朱宝国道:“这就叫缘份。”
“哎,要不是这个牛三立,小敏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朱宝国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道:“牛三立要敢对不起小敏,我一个小指头都能整死他!”
聂唯敏听了一愣,过一会才明白是朱宝国在调侃她。
就捶了朱宝国一拳:“要死,你敢笑话我。”
朱宝国一把搂过聂唯敏:“女儿怕是要嫁人了,我们怎么办?要不,再生个儿子吧?”
聂唯敏一笑:“早干吗去了?”
……
牛三立早早地就起来了。
醒来后第一个想法:“朱敏昨晚睡得好吗?”
想起昨天在冠山乡初次见到朱敏,昨晚又与她在在滨江公园散步,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还教她练功……早上起来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期待了那么久,没有山盟海誓,却已然心心相印。
从今以后,真是要发疯似地想着她了。
朱敏起来后,漱洗完毕,担心牛三立还没醒,就给牛三立的房间拨了个电话,居然是忙音!
这家伙,一大早给谁打电话呢?
过了会,再拨,还是忙音!
朱敏心道:“一个乡党委书记,有这么忙吗?”
干脆来到牛三立房间门口,按了门铃。
牛三立开了门。
朱敏道:“你起来啦?打你电话没人接。”
牛三立道:“咳,我把电话线拔了。”
“拔电话线干吗?你起来了就好,我怕你没起来,总不能让领导等你吧?”
说罢,朱敏转身要回自己房间,却被牛三立一把拉进了房间。
朱敏挣了一下,没挣脱,不敢看他,小声道:“你力气大就可以乱来啊?”
牛三立道:“我没有乱来啊?”
不等朱敏说什么,牛三立将嘴贴上去,开始亲吻她。
很快牛三立就发现:朱敏居然不会接吻!她的身子,因为紧张,也是僵直的。
牛三立心里真是很感动,朱敏居然将初吻都留给了他!
牛三立轻轻将舌头伸进她嘴里,后来又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舌头,吸吮着。
朱敏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开始有些感觉了,觉得他的舌头滑滑的,甜甜的,尤其是她的舌头与他的舌头搅在一起时,口里迅速产生大量的津液,甜。
终于,她的舌头摆脱了他的控制,反过来咬住了他的舌头,有些恶作剧的加了点力。
牛三立不禁“哎哟”一声,退后了一步。
朱敏的初吻宣告结束。
朱敏得意地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其实,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牛三立装作痛苦地样子,道:“完了,没法吃早餐了。”
朱敏“啊”了一声:“不会吧?”
牛三立道:“带血的初吻啊。”
朱敏一笑,道:“不许胡说!”
赶紧转移话题:“我得打个电话。”
说罢,朱敏走到床边,坐下,将电话线插上,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聂唯敏。
朱敏道:“妈,是我。”
“小敏?这时才想起打电话啊?”
“昨天有事,回来得晚,估计你们都睡了。”
“恩,今天回来吗?”
“估计中午到家。”
“哦。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
“怎么样?”
“回来再说吧。再见。”
说罢,赶紧把电话挂了。
牛三立在一旁听着,心想:惭愧啊,我一年到头也没给家里打几个电话。
是得给家里装个电话了。
朱敏放下电话,望着牛三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真的不能吃早餐啊?”
牛三立一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道:“早上起来,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昨晚你睡得好吗?”
“恩,我也是。”
“还有点不相信,昨晚我们是在一起吗?”
朱敏一笑:“你不还收了个女徒弟嘛。”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二人说笑着,心里都很温暖。
朱敏道:“不过,你这个师傅,有点……有点……”
她本想说“你这个师傅有点色”,终究没说出口。
……
直到8点30分,盛秘书长才过来请刘荣昊等人下去吃早餐。
在包厢里,郭运昌笑呵呵地道:“朱敏,三立,你们二个就不要分开坐了,大大方方坐一起嘛。”
牛三立也就真的移到朱敏身边坐下了。
尽管有服务员,牛三立还是主动给各位领导盛了一碗稀饭,当然也包括朱敏,最后,才是给自己盛了一碗。
刘荣昊对牛三立道:“三立,我们吃过早饭,就回去了。冠山乡的驻村指导员工作,省委组织部会继续关注,你呢,不要松劲,多费点心,进一步完善它。”
牛三立道:“我记住了!”
刘荣昊满意地点点头:“恩,有时间也到我们组织部来走走,看看,不过,最近就不要来了,恐怕有危险。”
朱敏道:“刘部长你什么意思啊?”
刘荣昊不慌不忙地说:“朱敏是我们组织部的‘部花’,让你一个乡党委书记挖走了,难免会有人要拿砖头拍你。”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牛三立呵呵地傻笑,内心却有一种感受:大家都在帮他,都在促成他的好事。
此时,他们不像是领导,更像是长辈。
朱敏也是如此,感觉有一股推力,大家都在推着她往前走。
第一百零四章 布局(一)
送走刘荣昊以后,郭运昌才与牛三立进行了一次谈话。
谈话是在郭运昌的办公室里进行的。
郭运昌办公室的摆设都相当大气,宽大的办公桌上,除了摆放着党旗和国旗,空无一物,办公椅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宁静致远”,字体接近“狂草”,还真有些狂放,而这种狂放的字体,与“宁静致远”的意境似乎有些矛盾?
郭运昌难道没悟出这一点?或者,他就是喜欢这种风格?他本人就身处于这种矛盾之中?
牛三立与郭运昌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却又有着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这都是因为田照东的缘故。
因为田照东曾经是郭运昌的爱将。
牛三立身为田照东秘书,顶着很大压力没有对田照东落井下石,保护了田照东,也间接保护了田照东的后台郭运昌。
当然,这都是不能明说的。
正因为不能明说,牛三立即使在最困难、最低潮的时候,也只能默默承受一切。
后来,薛祥告诉他:“郭书记很关心你。”
“关心”的结果,也不过是让他出任县宗教局副局长。
牛三立不能因为郭书记“关心”自己就贸然跑去见他,伸手向他索取什么。
牛三立知道,如果自己真那样做了,郭书记肯定会轻看自己。
此刻,面对郭书记,牛三立心情很是复杂:自己在冠山乡干得那么卖力,王怀志都来了,郭书记却并没有一句鼓励的话,直到刘部长来了,他才“动”起来了。
老头子究竟在顾虑什么呢?
……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郭运昌的复杂心态。
自从田照东出事,郭运昌得知牛三立面对极大压力而不肯揭发田照东,心情就很复杂。
他曾经以为是田照东或者薛祥授意牛三立这样做的,即使是有人授意,能这样做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后来得知并没有人授意牛三立这样做。
没人授意他做,他却做了,这就意味着没有人向他作出任何许诺,没有预期中的回报。
田照东事件,最坏的结果,是田照东被查出有严重问题,被“双规”,最终受到法律惩处。这个结果是考虑到了的。
私下里,有些人是欣赏牛三立的,但在明面上,牛三立的这种所谓“忠”,是不宜提倡的。
因此,当李谷成、周大明明显打压牛三立时,郭运昌是不会也不能出面干预的。牛三立只能“熬”下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事实证明,他付出了代价,也“熬”过来了。还依靠自身的努力,争取到了新的发展空间。
很难得!
上次,读了牛三立写的《关于综合开发若云山景区的报告》,他就很想找牛三立谈谈,细想一下,还是觉得要“再看看“。
“再看看”,表明郭运昌对牛三立有兴趣,会持续关注他。
“再看看”,也说明他对牛三立还看不清,还没有下定论,或者说还不是很放心。
一位老领导评价过,郭运昌“每临大事有静气”。有静气,稳得住,但是想得过多,也会影响决断,甚至失去最佳的决策时机。
有时,失去了最佳的决策时机,也意味着失去了最佳的决策选项。
在田照东的问题上,郭运昌本来是有所察觉的,他却没有及时采取行动,如派出市纪委调查组,查出的问题再大些,市委也是主动的。
结果省纪委却采取了行动,市委一下就被动了。
要是他一手提拔的田照东被查出大问题,作为市委书记的他,肯定要承担用人失察和查处不力的责任。
事已至此,郭运昌已经准备承担责任了。
出人意料的是,田照东的老婆竟然把全部问题扛了下来。而作为另一个突破口的牛三立竟然也是“一问三不知”,这样一来,田照东的问题就不是很严重了。最后的结论是“管教家属不严。”
郭运昌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田照东下台后,牛三立的日子不好过,是可以想见的。这牛三立倒也沉得住气,没有申诉、也没有抱怨,他是不是后悔?悔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
……
郭运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