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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着香腮,自言自语道:“我爹一定会有办法,不知道用药草侵泡会不会好呢?”
“会好的。”
耶律彦将她抱到了腿上,握住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亲着她的脸颊。
慕容雪一边闪躲一边小声道:“别这样。”
耶律彦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等了许久,今晚上好不好?”
她耳根一热,急忙说:“我月信来了。”
满怀期待,苦熬了半月有余的耶律彦如迎头被泼了凉水,只可惜身上的火苗太旺盛,冰水也未能熄灭,他不甘道:“我不信。”说着,手便伸进她的裙子里。
“你,”慕容雪又羞又恼,脸色红粉如同染了胭脂落霞,分外妩媚多娇。
果然是,他失望不已,问道:“还要等几天?”
“半个月。”
“这么长?”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是啊,每个女人都不一样,王爷你不是阅尽千帆吗,连这都不知道?”
耶律彦噎得说不出话来。
、V章
到了华盛别院门口;慕容雪一下马车便见到刘氏带着一众丫鬟迎在门口,站她身后两旁的竟然是暗香和疏影。
慕容雪没想到她们会在别院;一时有些错愕。
耶律彦替她系上外氅,柔声道:“以后;你就住在别院;刘嬷嬷留在这儿照顾你;有什么事你只管找她;或让她转告与我;不许使小性子,更不许背着我偷偷摸摸喝酒。”
“嗯,好。”
慕容雪一副百依百顺的乖巧模样,好生可爱;耶律彦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会儿见了你父亲,不许哭鼻子,要高高兴兴的知道么?”
“知道了,好啰嗦。”慕容雪皱了皱鼻子,模样越发的可爱娇俏。
耶律彦恋恋不舍见她跟着刘氏进了别院,这才离开。
暗香和疏影见到慕容雪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欢喜之色,刘氏也是一脸欢喜的笑容,如今王府里由玉娉婷做主,她被调来别院自是求之不得,慕容雪为人和善,没一丝架子。
“夫人,王爷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慕容老爷住在景泰阁,和夫人所住的殊华阁相隔不远,暗香疏影照顾夫人起居,还有六个粗使丫鬟,夫人看够不够?若是夫人觉得人手不够,再从王府里拨几个过来。”
慕容雪笑答:“还有丁香佩兰呢,足够了。”她并不习惯身后跟着一群丫鬟。
慕容雪跟着刘氏绕过影壁,沿着雕栏玉砌的长廊,边走边看。这别院的景致比起王府,也不差上下。布局精致,奇功巧思,一亭一阁,一石一木,皆可入画。若是到了春日,花团锦簇,想必景致更美。
走过溪水小桥,面前有两条青石小径。
刘氏问道:“夫人是先看看居处,还是先去看看慕容老爷?”
“先去景泰阁。”
刘氏便引着慕容雪往南走,“夫人这边请。”
到了景泰阁门口,慕容雪便忍不住步子迈得急了起来,差不多一月未见到父亲,她十分挂念,虽然耶律彦每次都说他很好,可是总是要亲眼瞧见才放心。
慕容麟半躺在榻上看医书,忽然听见屋子外头脆生生的一声“爹”。他激动的连鞋子也没穿,疾步走到门口,果然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小鸟般的飞了过来。
慕容雪眉开眼笑地扑到父亲身上,双手握住了他的胳膊,正巧他右臂上曾被砍了一刀,当即疼的哎呦一声。
慕容雪一怔,“爹你怎么了?”
慕容麟一听她这口气,竟仿佛不知道自己受伤,便也不提当日之事,只牵着她的手,走到屋里坐下。
慕容雪这才发现父亲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忙弯腰去将鞋子套到慕容麟的脚上。
慕容麟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慕容雪笑嘻嘻道:“我好好的呢。”她这一段时间,经常被耶律彦逼着多吃饭,倒是比以前丰腴了一些,脸颊上肉乎乎的,连那小酒靥都仿佛小了一些。
“我女儿是仙女下凡,有老天照应。”慕容麟见女儿完好无损,一颗心也放下了,笑得好不开心。
慕容雪和父亲甜甜蜜蜜地说了许久的话,这才随着刘氏去了自己的居处殊华阁。
丁香和佩兰一听慕容雪的声音,便欢天喜地地从里面迎了出来。
主仆三人见面好不高兴,慕容雪见到父亲和丫鬟都安然无恙,现在唯一挂念的便是许泽了。
刘氏走后,她便悄声对丁香道:“你还记得许公子的居处么?”
“记得。”
慕容雪歉然道:“我连累他受了重伤,心里极是过意不去,这些天心里一直记挂着,你替我去看看他。”
“王爷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慕容雪小声道:“不叫他知道便是了。我假装吩咐你去给裴简送东西,你送完了之后,便拐到许家。”
丁香不知怎么的,突然脸色一红。
慕容雪有点莫名其妙,突然间心念一动,惊诧地问道:“丁香,你不会是喜欢裴简吧?”
丁香忙红着脸否认:“不,没有。”
慕容雪半晌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柔声道:“丁香,若是以前,我不会反对,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地位悬殊,便不是良配。我不忍心你将来如我一般进退两难。”
丁香低头嗯了一声,脸上的红晕黯然消了下去。
慕容雪微微叹了口气,“送裴简什么好呢?”
丁香小声道:“他喜欢好吃的。”
“那就送他些糕点吧。”
佩兰道:“小姐不送许公子些东西么?”
“送一些补品你看可好?”
“自然再好不过。不过丁香一个人去,拿不了太多,我和她一起吧。”
慕容雪点了点头,便叫了刘氏进来,让她准备好东西,只说是送给裴简。
丁香和佩兰走后大约两个时辰才回来。
慕容雪急忙问:“他情况如何?”
丁香道:“许公子挺好。他四处打听不到你的下落,见到我们不知道多高兴,一个劲的问你。”
“那你们可说了我现在在哪儿?”
“说了啊。”
慕容雪唉了口气:“忘了提醒你们。”
“不能说么?”
“当然不能说,他知道了必定要来看我,让王爷知道,那脸上还不得跟泼了墨汁似的。”
丁香噗的笑了:“那就让他难受呗,怎么,小姐你还舍不得啊。”
慕容雪嗔了她一眼,“我是不想给许公子惹麻烦。”
果然如慕容雪所料,丁香佩兰前脚回来,后脚许泽便来别院拜访。
慕容雪走到檐下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丁香道:“你去请老爷过去招待他。”
丁香附耳小声道:“小姐,许公子来,当然是想看看你。”
慕容雪摇头:“我不能去。”
丁香只好去请慕容麟。
慕容雪回到房间,心里想起许泽满身是伤,却拼死护着她的那一幕场景,心里内疚难过又感动。她后悔自己当初应该心硬一些,不答应他一起回江南,那么也就不会连累他险些送命。经此一劫,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离他远一些才好,她不忍心再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耶律彦来到殊华阁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潺潺的琴声。
他停住步子,侧耳聆听了片刻,轻步走进去。
慕容雪正在抚琴。
她素来是个追求完美的性子,尾指不够活动自如,便成了一个小小的心病,闲暇无事便抚琴练习指法。
耶律彦看着她的背影,恍然想起来第一次去回春医馆,率先听见的也是她的琴声。
春光妩媚,那庭院里的梨花正开得娇娇如雪。
她身着一袭飘逸静雅的素白裙衫,长裙广袖,婀娜多姿,腰间系了一条红玛瑙窜成的腰链,颗颗圆润如珠,色泽明艳,正中嵌着一块镂空白玉璧,雕的是花开并蒂。红白两色,衬得她珠圆玉润,光艳动人,婷婷袅袅如一朵白玉莲。。
他虽然不好女色,却也禁不住被她那光艳动人的容貌晃了眼。
他还记得,她那时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可惜他那时候对她抱有成见,根本没有当她知音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却无比的希望,自己是她这一生的知音良伴。
他轻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慕容雪腰身一僵,却并没有回眸看他。
他坐在她身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时光从琴弦上缓缓逝去,他觉得这般静静守着她已是极好。
慕容雪心里一阵酸楚,她也想起了回春医馆的那一幕春光,可惜现在却是冬日,窗外萧瑟凋零,物是人非,她已不复当日的心情。
她微微扭过脸,想从他怀中离开,耶律彦却更紧地抱住了她,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良久,他放开她的樱唇,觉出她与往日的不同,以往他亲吻她,她会如春水一般软在他的身上,眼眸里盛开娇羞艳丽的花朵,而现今,他无论如何深吻,她的腰身都是硬的。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找不回当日的感觉,他越是不甘。重新又亲了下去,她这一次倒是身子都被他亲软了,他挑起她的下颌,想看她的眼睛里是否盛开了花朵,可是她却躲闪着不与他的目光相接。
耶律彦莫名的气恼,心里便蹦出来一个词:做贼心虚。于是,忍在心里的话,按捺不住蹦了出来。“今日许泽来了?”
慕容雪知道他一定会知晓,反问道:“他来看看我父亲也不可以么?”
他哼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根本没见他。”
“那你还给他送东西。”
慕容雪一怔:“你派人跟踪丁香?”
耶律彦不悦地皱起剑眉,“是保护。”
慕容雪顿时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即便他让自己出去,身边肯定也是围了不少人,怎么样才能走脱呢?而且还有父亲,丁香佩兰,这目标也太大了些。
耶律彦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酸溜溜道:“你还想着他?”
“没有。”
见她不承认,他越发的心里不痛快,哼道:“到了别院的第一天就给他送东西,真是关怀备至。”
慕容雪气道:“他为我受了伤,我关心他的安危难道不应该么?”
“我也为你受了伤,怎么不见你关心我?”
慕容雪叹道:“心上的伤看不见啊王爷。当日我的心天天都被你砍得血肉横飞,你能看得出来么?”
身后默然无声。
慕容雪又道:“你还是坚强些吧。心上伤虽然难养,但不致命,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还活着么?”
耶律彦默了半晌,弹了一曲《凤求凰》。
他琴弹得极好,她自问自己比不过他。
一曲毕,他抱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道:“此曲如我心。”
她故作不知,问道:“这是什么曲子?广陵散?”
耶律彦气结,他不信弹琴的人会不知道这首曲子。
他又谈了一曲《蒹葭》,赌气道:“此曲你总该知道。”
慕容雪装糊涂是装不过去了,这首曲子她在镜湖边弹过。
当时竹馆里住了闭月,她为情所苦,在醋海里沉浮。正如现在,他嫉妒许泽。
耶律彦侧目看着她,心道,你还装糊涂?
不想,慕容雪幽幽叹了口气,道:“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乔贵妃和王爷之间,的确是遡洄从之,道阻且长,不过王爷很快就会登基为帝,届时便能在后宫和乔贵妃相守相依,不必这般苦苦思恋而不得了。”
耶律彦气得眼前一黑,将她打横一抱便朝着床边走去。
、V章
慕容雪一看形势不妙;急忙挣扎,“别;我手疼。”
耶律彦哼道:“又不要你用手。”
慕容雪一听顿时面色绯红,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情急之下;她使出了杀手锏;“我来了月信。”
耶律彦却置若罔闻;将她放到床上便撩起了她的裙子;慕容雪又气又羞,难道她来了月信他也不打算放过她?他怎么如此饥渴,那王府里不是有一位美貌丰满的王妃么?
情急之下,她一脚便蹬了过去;耶律彦伸手握住她的脚腕。这一抬脚;裙子便褪到了大腿上。
她愈发紧张,挣扎中,一张小脸累得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