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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我片刻即回。”
看着袁承烈的背影,耶律彦手中的名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还真是水性杨花的一个女子,一击不成便立刻改弦易张,琵琶别抱。先是裴简,后是自己,再是袁承烈,她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想到下午刚刚被她求过婚,他心里如噎了一块猪油似的,喝了半盏茶水都没冲下去,堵在哪儿不上不下腻的难受。
他起身道:“张拢,出去走走。”
张拢立刻带着五名暗卫,默然跟在耶律彦的身后,出了菊园。
江南小城民风淳朴,到了晚上,街上静悄悄的仿佛没了人烟。春风拂面,带着莫名的花香,还有一丝丝润润的水汽。不知不罪,他竟然走到了浣花溪。前头便是一味酒楼。虽然打了烊,但门上悬着的两盏大红灯笼还红红火火地亮着,灯光蔓延到月牙桥上,照着两个人影。
不肖看,自然是慕容雪和袁承烈。灯光氤氲的两个人周身都晃着一圈迷离的光影,仿佛水中月镜中花,露出一味良辰美景,涓涓流年的意味。
一股子莫名的燥气涌到了心口,他正欲转身拂袖而去,忽然听见她问道:“叶大哥是喜欢女人的吧?”
他停住步子。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袁承烈根本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呵呵地问道:“姑娘是什么意思?”
“嗯,叶大哥没有断袖之癖吧。”
袁承烈断然道:“没有。”
耶律彦握住了拳,忍了几忍,才克制住冲到桥上将那丫头狂扁一顿的冲动,咬牙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是她沉默了,仰着小脸看着一轮明月,黯然神伤,纠结断肠。
他明明喜欢的是女人,为何拒绝我呢。
“这里的月色果然很美,怪不得这里叫月牙桥。慕容姑娘,我先回去了。”袁承烈见慕容雪怔然无语地看着一轮明月,实打实地一副赏月的意思,便打消了自己心里的一些旖旎念头打算回去。
这时,慕容雪才苏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约见袁承烈的初衷。
“袁大哥,我有一事想商。”
她将中午对耶律彦说的那一番话再次说了一遍。不同的是,对着耶律彦是心情澎湃激动万分,满心都是小女儿的甜蜜期待,而对着袁承烈却十分冷静,仿佛是谈一宗生意。
袁承烈又惊又喜又觉得万分棘手。眼前的女子,且不论那身家丰厚的背景,单单是她这个人,已经足够让人倾心。可是,她即便还未被选上秀女,但已经打上了皇家的烙印,昭阳王亲自来督办的这桩选秀,可谓是事关社稷。他怎么敢。
慕容雪见他默然不语,一向自信满满的她,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撞了邪了,一个两个三个,居然齐齐地拒绝了她。
她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何时受过这样的打击,也不等袁承烈的答复了,提起裙子腾腾下了月牙桥,对守在桥头的丁香佩兰道:“我们走。”
“他答应了么?”
慕容雪咬了咬牙,真是说不出口。两天之内,连着被三个男人拒绝,这简直太伤自尊了。她庆幸自己内心够强大,不然早碎的如同齑粉,被风吹着淹死在浣花溪里了。
袁承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万分抱歉,却又有苦难言。
回到菊园,只见灯下的耶律彦面色十分难看,便关切地问:“王爷你那里不舒服么?要不要请慕容姑娘来看看?”
一提这个名字,本来就四处流窜的邪火便腾地一下子破体而出,耶律彦扭头便道:“以后休要再提这个人。”
袁承烈吓了一跳,耶律彦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还真是甚少见到如此生气的样子。
他心里好生的莫名其妙。聪明可爱又美貌能干的慕容雪怎么得罪他了?
慕容雪回到家里便腾腾上了绣楼,丁香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今晚上,家里的那一匹白丝绫要遭殃了。果然,一会儿就听见了小姐的闺房里传来嘶嘶的响声。好东西撕起来连声音都格外的清脆好听,可是,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丁香心疼的眼眶都发酸了,不仅是心疼银子,还心疼小姐。依照十几年来对慕容雪的了解,通常她越是心情不好,撕布的时间越长,撕的布也越贵。今晚上,可见小姐是伤透了心,撕布的时间达到了史上最长。她恨恨的想,这些没心没肺眼睛都长到屁股上的臭男人,家财万贯,厨艺一绝,天仙一般的美人,他们居然都不要,将来让他们后悔的肠子都打成死结吧,哼。
许久之后,屋子里变得悄无声息。
丁香和佩兰都有点不安,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她们知道,自家小姐寻短见是万万不可能的,就怕她撕累了睡着了,着凉。
忽然房门一拉,慕容雪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门口,撕了半匹白丝绫,她又满血复活了,脆生生道:“准备热水我要洗澡,明日我要亲自到秦县令府上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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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佩兰问道:“小姐不等老爷回来再去吗?”
慕容雪道:“我怕他赶不回来,我亲自去好了。你们明早去票号提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出来。”
五千两。。。。。。佩兰惊呆了。
丁香心道,怪不得老爷一心要招赘个靠谱的上门女婿来管家,不然这份家业交到小姐手里,很快大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翌日一早,佩兰和丁香便去票号把银票筹齐,送到了慕容雪的跟前。
慕容雪数着银票,道:“去将那柜里一对老山参拿过来。”
丁香小心翼翼道:“那是老爷的命根子啊,老爷回来会不会发飙?”
慕容雪翘起一根兰花指,点着丁香的额头:“有没有搞错啊,老爷的命根子是我,快去。”
败家的小姐啊。丁香将慕容麟视为心肝宝贝的那一对老山参捧了来,慕容雪将银票放入了老山参的盒子里。带着丁香和佩兰就朝着县衙走去。
县令秦之昂因为重视养生,素来和慕容麟交好,慕容雪对他以伯父相称,此次选秀也是提前从他这里知道了消息。
一见慕容雪来拜访,秦之昂便慈爱地问道:“你父亲还没有回来么?”
慕容雪笑着点头:“是啊,我爹恐怕还有好几日才能回来。”说着,她将手里的礼盒放在了秦之昂手边的茶几上,笑盈盈道:“伯父,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对山参,是回春医馆的镇店之宝。侄女拿来孝敬您老人家。”
秦之昂忙道:“这如何敢当。”
“秦伯父别跟侄女见外,您看看这人参。”她将盒子打开。自然,秦之昂看到的并不是山参,而是一沓盖在山参上的银票。
他吃了一惊,看着慕容雪:“侄女这是?”
慕容雪也不遮掩来意,开门见山道:“秦伯父,您也知道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想入宫,所以选秀的事情,能不能请伯父从中做个手脚,将我的名字从中划去。”
秦之昂叹了口气,将盒子合上,无奈道:“侄女,不瞒你说,此事老夫早已想过。不是伯父不帮你这个忙,实在是无能无力。此次选秀非同小可,皇上亲自派了昭阳王来督办,老夫想要从中做些手脚也不可能,被昭阳王知道上告了朝廷,不仅老夫有欺君之罪,回春医馆也将大祸临头。”
慕容雪一听,才知道此番是真的棘手了。
秦之昂又道:“此番选秀,初选的三十二名女子昭阳王要亲自过问过目,等到了京城,再由圣上亲自挑选。先皇后过世之后,后位虚空多年,侄女若是能被皇上看上一举得男,诞下龙子,那可是滔天的富贵在等着慕容家。”
“我不要什么泼天的富贵。”慕容雪心道,我家里又不缺钱,嫁给那六十多岁的老头,那怕封我做皇后,我也不稀罕。
“哎,圣命难违,侄女将这人参拿回去吧。”秦之昂虽然和慕容麟很有交情,但比起自己的前程性命,他当然更爱的是后者。
慕容雪见秦之昂不肯收礼,只好怅然地告辞。
回到回春医馆,她托着腮坐在窗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不,去给昭阳王送礼?可是,堂堂王爷,怎会把这区区五千两银子放在眼里。自己去送礼,反而是弄巧成拙自取其辱。再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回春医馆是她父亲辛劳半生创下的家业,如何能说扔就扔,而且,此刻慕容麟不在家中,她自己一个人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慕容麟和回春医馆可就遭殃了。
思来想去,无计可施,正拧着眉头发愁,忽然听前头阿泰的喊声,老爷回来了。
慕容雪大喜过望,立刻提起裙子就去迎接父亲。
慕容麟风尘仆仆地进了后院,他一得了消息,就快马加鞭地从苏州府赶回来,昼夜不停,生怕误了事。
“爹你可算回来了。”慕容雪从生下来便被父母娇养如掌珠,可是偏偏碰见危机时,父亲却不在身边,自己独撑,这会儿见到父亲,顿时从女强人还原为娇娇女,眼泪便忍不住了。
慕容麟生平最见不得就是女儿的眼泪,忙不迭地说道:“阿雪别急,爹这就去找秦县令。”
慕容雪摇头:“不行,女儿去找过了。此次选秀非同小可,皇上派了昭阳王亲自来督办此事,秦伯父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女儿带着五千两银票送去,他都没敢收。”
慕容麟没想到事情如此棘手,眼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觉得心都碎了,连忙安慰道:“阿雪别哭,爹绝不会让你进宫的,你放心。”
慕容雪吸了吸鼻子,问道:“爹你还有什么办法?”
“你还记得曾住在隔壁的赵真娘么?”
慕容雪点头:“自然记得,就是因为她,才有了这场选秀。”前年赵真娘怀孕,堪称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皇上龙颜大悦,赵家鸡犬升天,举家都迁往京城受封去了,赵家破败的庭院便闲置在回春医馆的隔壁。
“今年她生了文昌公主,越发受宠,已经被封为淑妃。当年爹曾救过她一命,我想赵家不会忘恩负义。你若是被选上了,爹便先行一步去京城,找到赵家人,去求赵真娘。”
慕容麟早已打定主意,便是倾家荡产,也不要女儿进宫。莫说当今圣上年过六十,便是青春年少也不行。一来,自己的女儿他最了解不过,这种憨直率真,毫无城府的性子进了宫还不是送死。二来他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宫门一入深似海,自此便等于永无相见之日,光想一想就觉得肝肠寸断。
慕容雪听了父亲的打算,心里的担忧这才消散了许多。但愿赵真娘能够感念旧情,化解她的这场劫难。
慕容麟摸了摸下巴上的美髯,自言自语道:“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被选上。”说着,匆匆就去了药房。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捧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来。
“这是什么?”
“快喝吧,好东西。”慕容麟也不说是什么,哄着女儿喝了个干干净净。
到了夜里,慕容雪起床小解,丁香掌了灯来,突然啊的一声惊叫,手里的灯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慕容雪本来还迷迷糊糊的,被她这一声尖叫惊的睡意全无。
“怎么了?”
“小姐,你的脸啊。”
丁香痛不欲生地看着慕容雪的脸蛋。
慕容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也是啊的一声尖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铜镜前。
丁香把灯送到她身侧,就着灯光,只见镜子里一个满面红包的姑娘,真是惨不忍睹。
慕容雪这会儿才明白那碗药汤是干嘛的了。 她赶紧跑到父亲的卧房前喊门。
“爹,爹。”
慕容麟正在清点自己的家当,拉开门看见女儿满脸的红包,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呵呵地松了口气,甚是得意地说道:“我还怕时间太紧,一时半会发不出来,没想到老夫的医术就是高明。”
慕容雪:“。。。。。。”都这时候了您老人家能谦虚点吗。
慕容麟摸着颌下的几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