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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们并不急于帮钱志洗脱罪名。这让柳月感到一丝困惑,按道理说秦德威应该对这件事很热心才对啊,如果钱志被认定是间谍,那放走钱志的他也难逃失职的罪名。不过经验老到的柳月当然不会傻到露出什么疑惑的表情让对方抓着破绽,毕竟和林梅的接触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否则不等于是向他们说明林梅心里有鬼吗?柳月用完美的表现打发走了那个明显心不在焉的家伙,然后她开始思考。怎么回事呢?国安局的那帮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吧,既然你们不想帮忙,我就把事情搞大,看你们怎么收场!柳月打定了主意。
传媒的力量是可怕的,尤其对政府部门而言。林梅家本来就颇为偏僻,事情又是在上班时间发生的,而且整个行动的时间极短,事后消息封锁的也很严密,所以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媒体也没有收到风声。可是就在国家安全局为整个行动的隐秘性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一篇登在《京城日报》上的名为“间谍潜入意图绑架营救迅速成功脱险”的文章却把整个行动的详细过程都描述了出来。在这篇文章里,柳月着实夸奖了国家安全局一番,同时她也一口咬定“本报社记者柳山在林梅家中时被歹徒劫持,至今下落不明”。而且在文章登出的当天,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国安局的禁口令出台之前又发表了一篇对当事人林梅的专访,里面详细叙述了“本报社记者柳山”与林梅的认识经过和他在事件中的表现,其中当然引用了大量的林梅为钱志开脱而说的话。(当然报道里没有用林梅的真名)这两篇报道一发出就引起了相当的关注,所有人都对这个匿名的受害者十分好奇。于是第二天,出于保护林梅安全的考虑,国安局的禁口令传遍媒界:所有报社电台,不得再发表任何与此事有关的文章。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柳月的这两篇报道就成为了了解这件事的唯一线索,而在两篇报道里出现的柳山也被所有人接受了其受害者的身份。这一点使被夸奖的国安局颇为头痛,如果柳山再次在国内出现,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呢?或者说他真的是清白的?
“中国那边有些有趣的消息传过来呢。”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里特对钱志说道。
“什么消息啊?”钱志有些疲惫的看着里特,突然他想起了点什么,“不是我被定性成俄国间谍然后全国通缉我吧。”
“不是。你自己看吧。”里特的脸上又露出惯有的嘲弄表情。
钱志接过里特手里的两份报纸。不错,这就是有柳月写的那两篇报道的报纸。读完之后,钱志迷着眼道:“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呀,只是很平常的报道嘛。”
“你要是知道了你们国内的情况就不会这么说了。你现在在这个报道提到的国家安全局眼里是个间谍,而且他们的权利很大,我认为柳月她应该也知道这些。可是她竟然还在帮你说话,为了你她还真是豁出去了。”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钱志苦笑。
“我认为你如果不采取些相应的行动,她恐怕会有麻烦。”里特喝了一口茶,他最近特别喜欢喝茶。
对,她帮忙帮的太显眼了,而且自己在中国的时候又和她最接近,国安局的人一定会把她列为自己的同党吧。“呵呵,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钱志微笑着对里特说,他知道里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话的,既然他告诉了自己这件事,那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第四十章
“其实这件事很容易解决。”里特再一次端起手里的茶杯。
“哦?”钱志笑着看里特。
“稍微加以推理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两篇文章的目的,这明显是为你表明身份的说辞,而且两个当事人显然都清楚自己的目的。”说到这里里特放下茶杯,敲了敲报纸继续道:“这里面反复强调你的身份,又把你的肯尼亚朋友写的像个恐怖分子,你认为是为什么?”
“让我和卡耳划清界限。”钱志心领神会。
“完全正确。她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发表这篇文章让你和卡耳划清界限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和卡耳的关系是你身份的关键点。只有让那些想调查你的人相信了你和卡耳是敌对的,他们才会相信你是无辜的。这样一来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你让你的肯尼亚朋友发一条消息,用你做人质来要挟她们交出设计图就可以了。”里特说。
“恩……还有一个问题。她们现在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消息听起来太假,那就只会越描越黑;可是如果太真了,以她们的个性只怕真的会拿设计图来交换,要是万一被国安局发现了那岂不是反而害了她们?”钱志忧虑的说。
“你真的很关心她们哪,一牵涉到自己关心的人分析能力就下降了。”里特慢条斯理的说,“我们为什么要让她们知到这条消息呢?这消息可以直接落在想调查你的人手里。只要我们合理的计划,做的就像是极意外的落在他们手里的样子,就不会有人怀疑,这样你不再是间谍,而你的两个红颜知己也会安全了。”
钱志想了一会,觉得里特的方法的确是最佳的解决途径,便点头同意,找卡耳去了。
卡耳在地下基地里的日子过的颇为舒服。虽然只他能呆在那间屋子里,不过对方倒是很照顾卡耳的心情,给了他一台可以上网的电脑,所以他的日子过的也不是特别无聊。比起原来卡耳心中想到的“坐监狱”来说,还是“软禁”这个词比较能够说明他目前的情况。况且利用电脑,他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少。就像这次钱志来找他,他能够很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意图。
“看起来你的朋友有大麻烦了。”卡耳从电脑前转过身来对刚进门的钱志说。
对卡耳钱志毫不隐瞒事情的真相,他坦白道:“的确。这次你要是不帮忙她们可能会有麻烦。”
“哈哈,帮朋友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卡耳笑着说。看来在没见到他的这几天里他已经想通了,可以从被抛弃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卡耳愿意帮忙,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钱志把他和里特商量出来的方法向卡耳说明,希望他能尽快写出一条有模有样的消息来。卡耳估计了一下之后告诉钱志,他需要一天的时间来把这条消息弄好。钱志点点头,转身离去。
“问题解决了吧。”里特对走出房门的钱志说。
“差不多。明天应该可以拿到消息。不过为什么一定要他来写呢?不怕欲盖弥彰吗?”钱志突然想到了新问题。
“当然不会了。只要给他安上合适的身份,这样不但不会欲盖弥彰,反而更能让人相信。这个身份我都已经决定好了。我们可以让他成为本组织的副局长,你看怎么样?反正我这个组织和其他的任何部门都没有联系,谁也不知道我这里的人事安排。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的确是好办法。这样在别人眼中卡耳就成了全权负责这次抓捕自己行动的人,而由一个行动负责人写消息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只不过如此一来,卡耳的叛国罪在肯尼亚政府眼里就不再是冤枉的,而是确确实实的叛国了。
“卡耳他会同意你这么做吗?”钱志问道。唉!为什么总是这样,一个好办法在解决了老问题的同时又会带来新问题。
“爱情会使聪明人变成傻瓜——你们的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里特瞥了钱志一眼,使钱志大为尴尬,“我们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卡耳是我们的副局长,我们的作法是让别人认为这个写消息的副局长是卡耳,你明白吗?卡耳在中国摆明身份行动那么久,他又是个颇有名气的学者,你们的人当然对他研究的十分透彻,对他的文风自然十分了解。所以我们只要给卡耳写的消息贴上副局长的标签,他们自然会分辨出来这个副局长就是卡耳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在找卡耳写消息的时候,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如果他反对我们这么做就不会同意帮忙了。”
“恩,你说的有道理。”钱志笑笑说,“你这么帮我,不会一点要求都没有吧。”
“哈哈,一离开爱情,智慧就回来了。”里特又带上了习惯的表情。钱志突然迷起眼睛看着里特,他仔细的打量着。
“你看什么呢?”里特被他看的有点不舒服。
“我在看你到底是不是里特。”钱志一本正经的说,“在我印象里里特什么时候这么鸡婆过?”
“哈哈,看来你们对哺乳类智慧动物的社会习性研究的还不够彻底啊。要知道,鸡婆其实是每个哺乳动物的天性,我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以前要提防你,当然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来。”里特说。不过他看到钱志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看着他,随即又说:“我们言归正转吧。我其实是希望你能加快速度,你早一天完成你的工作我们的希望就要大一分。”
“你是想要我加班对吧?”钱志看破的里特的用心,“没问题,我可以把工作时间延长到一天十二个小时,不过我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办好!”
”成交!“里特重重的拍了一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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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坐火车回家了,今天就更新这么多了,呵呵。
第四十一章
卡耳办正事的时候相当守时,第二天他准时把一份一百六十七个单词的消息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钱志。消息是用英文写的,但是如果仔细阅读还是可以看出里面透出的一些“肯尼亚”式的语言习惯。当钱志拿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他就知道里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卡耳确实很清楚自己想要他做什么,而且他没说什么就把自己摆到了原本是被冤枉的叛国者的位置上。钱志感激的对卡耳说:“委屈你了。”卡耳淡淡的一笑:“是朋友又何必说这种话?不过我要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用这个方法帮她们,写它的时候我总有种不妙的感觉。我的预感是很灵的,上次在中国的时候我就有过这种感觉,结果现在变成这样。”
钱志将手里的纸折了两次,收到口袋里,又对卡耳说:“我相信你的预感,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用这一招。弄巧成拙的事确实太多了,我会当心的。”接着他离开了卡耳的房间。
“卡耳说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钱志把纸条交给里特的时候说,“我们必须要这样吗?”
“我当然无所谓,选择的权利在你的手中。”里特说,“不过我接到消息说你们那边已经把柳月当作共犯的一号嫌疑人,开始在暗中对她进行调查了。如果查出了她以前在美国接受特训的那部分东西——虽然我们进行过销毁原档、重新建档的工作,但是如果刻意的去查也许还是会有些地方露出马脚。一旦被查出来柳月曾经在美国呆过七十二小时,而且档案中却完全不存在这项记录,你认为你们的国家安全局会怎么想?他们会当柳月只是到美国观光吗?我决不是在吓唬你或强迫你同意我帮你,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新的情况,而且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你选择吧,我送出这消息或者不送。”
“你不要激动。我并不是怀疑你用柳月的事骗我给你加班。其实加班只是小事,即使没有这件事,如果你要求的话我也会做。只不过卡耳的话让我很担心。”
里特拍拍钱志的肩膀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会把它顺利的送到该送到的人手里。我保证。”
很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