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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说……”沈远宜嘟囔着。”妹子,我这么做的具体原因没法给你说,但你看着点,这燕子李三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能从监狱里给逃出来。”周天信心满满的说道“哥给你把话放这,信不信由你,记住,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恶不到那种程度。”
“哥,我信你。”沈远宜突然一笑,似是从周天刚才的话里猜出了什么“哥,我知道你武功厉害,那你跟燕子李三是不是同门师兄弟……”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大华染厂是青岛最大的几个印染厂之一,现如今这大华染厂的老板陈寿亭卖了青岛的厂子来济南投资,动静自然小不了,报纸上的广告一连登了五天,可谓是做足了声势,而济南这些业界内的同行们也给足了面子。
聚丰德里是高朋满座,来的人自然是不少,除了同行之外,正堂中间最显眼的位置,那白志生竟然大大咧咧坐在了那里,而他身边则是还有一人,穿着不土不洋的衣服,也是同样自勺架势,这人叫钱世哼,是道上的二把手。
白志生来这的目的自然是要钱了,这济南府大小的买卖,除了官家的,都得往白志生这纳贡。
陈寿亭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刚才这白志生给陈寿亭要钱的时候,两个人差点呛起火来,不过最后让人给拉开了。
济南府的地头上,不给白志生面子,这白志生也不会让他好过,现在白志生跟这坐着,就是要给陈寿亭添恶心,一会客人来齐了,这白志生就打算把陈寿亭的这个厂子给砸了,让陈寿亭开不了业。
“寿亭啊,你消消气。”聚丰德的会客室里,一个穿着乡绅夹袄的中年人,对陈寿亭劝道。这人叫赵东俊,是济南三元染厂的老板,也是陈寿亭B勺亲戚。
而他身边两个穿西服的,红领带的是赵东初,白领带的是陈家驹。
“消什么气,咱以后干染厂还得伺候这俩孙子?“陈寿亭气哼哼的,解着衣服扣,都被气出汗来了。
“寿亭Ⅱ嗣,咱干买卖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虽然那姓白的看在眼里恶心,但就是要点小钱,没必要跟他置这气。”赵东俊看陈寿亭依然咬着牙攥着拳,又说道“寿亭你放心,今儿他敢对咱这个样,咱也不能饶了他,天津运河帮的宁老五我认识,等过了今天开业的日子,我就派人去天津,两颗手榴弹就把这俩孙子给宰了。”
赵东俊正在劝陈寿亭,却听得外面的司仪嘁道“陈寿亭先生同乡故友,山东商界第一名家,济南威德面粉厂苗瀚东先生!”
苗瀚东是山东最大的企业家,开了几个面粉厂,在南洋也是有生意的。
当初谭秘书长她那老娘过生日,能上了那个席面的,除了上海林家的人,就是这苗瀚东了,不过这苗瀚东跟韩复渠不对付,虽说当初谭秘书长请了苗瀚东,但这苗瀚东就硬是没给那谈秘书长面子,其背景,可见一斑。
苗瀚东来了,陈寿亭等人自然得亲自相迎,苗瀚东跟陈寿亭的关系也不简单,属于一饭之恩的那种,当年陈寿亭要饭的时候,要到苗瀚东家门口,刚留洋回来的苗瀚东二话不说就是白面馍馍伺候,自大那天起,陈寿亭每年过年都去苗瀚东家磕头,二人的关系铁着呢。”这陈寿亭跟苗瀚东什么关系,看着好像不一般。”白志生跟钱世哼看着陈寿亭与苗瀚东相熟的样子,不禁嘀咕起来,两人劈着的两条腿,也不自觉的收了起来。
苗瀚东上了二楼,宾客们来的越来越多。”童丘1日军孟家暨京泸宁杭四十八家祥字号代表孟庆利先生!““济南齐鲁铁工厂马长有先生。””济南玉华纺织厂厂长丁世聪先生。”
“济南小清河运输公司经理赵树才先生。”
“你看看来的这些人吧,全是些干买卖的,他妈的,办他堵B不敢碰苗瀚东,今天就在茁瀚东眼皮底下办,看他能怎么样。”看见来的这些宾客都是买卖人,这白志生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陈寿亭的这个染厂,免不了和外国人做买卖,所以,来给陈寿亭道贺的人自然有不少的大鼻子,以及假洋鬼子。
“德意志洋行安德鲁先生。
“德国巴伐利亚康进西机器公司中国总办理何永平先生。““英国渣打银行济南买办刘洪楼先生。””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驻华公使助理屠在东先生。”
“这陈寿亭怎么又跟洋人扯上关系了。”
白志生脑袋上有点冒汗。
济南府的地面上这白志生虽然算是一霸,但洋人他可不敢招惹,今儿陈寿亭能跟这么多洋人扯上关系,一会自己动不动手,还得掂量着来。
“山东省国民政府副秘书长耿世年先生。”
“山东省警察厅专员代表任海洋先生。”
“济南市警察局副局长张墨轩先生。”
这三人一出现,白志生和钱世哼就有点发傻,手里端着的茶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白志生发傻,陈寿亭也有点愣,冲一旁的赵东初说道“东初,这三人是你请来的?”
赵东初摇头“不是我嘲,我虽然认识可还没这么大面子,别管谁请来的了,咱得接着啊。”
几人赶紧上前招呼。
把这几个人招呼好了,门外司仪又喊道“山东文海律师行,山东省著名律师訾文海及长子訾有德先生。”
听到这个人名,陈寿亭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俩眼珠差点瞪出来“赵东初,给我过来!”
这訾文海是山东的最好的律师之一,不过他虽然是个律师,但干的却是刮地皮的活,帮人打官司虽然一准能打赢,但也一准让你倾家荡产,你要是想打到一半不打了,那门也没有,他肯定帮着对家再打你,不把你的钱霍霍干净不算完,这在济南府都出了名的,害死好多人了。前几天就有入因为让他打官司而倾家荡产,最后上吊死了。
陈寿亭知道訾文海的这些劣迹,所以并不怎么待见他,也没给他发请帖,不过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这訾文海竟然来了,陈寿亭自然得问问是谁请的。
“六哥,六哥,这人不是我请的,也不是家驹请的,是不请自来。”赵东初见陈寿亭面色不好,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往外撵人的架势,赶紧上前说道。
而这时候,二楼上的苗瀚东从楼上下来了,在陈寿亭的耳边上耳语了几句。
苗瀚东的话,陈寿亭是听的,所以这陈寿亭当时的面色就缓了下来,跟訾文海客气了几句,算是把这一茬给接了下来。
客人来的差不多了,陈寿亭几人正要坐下休息一会,却有听得门口司仪高声道“济南宏巨印染厂陈寿亭先生之至爱亲朋,红颜知已,本埠红星沈远宜小姐及陈寿亭先生之弟,济南警察局局长周天先生到。”
“噗”嘴里喊着一口茶的白志生猛然被呛了一下,茶水喷了钱世哼一脸。
而钱世哼早傻了,脸上吐沫外加茶水都忘了擦“济南警察局局长?周……周局长,就是刚上任的那个…..钱世哼和白志生都哆嗦了起来,那个副秘书长等人这白志生二人虽然害怕,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头上管着自己的,但周天就不一样了,自己得靠着周天,县官不如现管,相比于比周天官大的人物,他更害怕周天,而且周天还自称陈寿亭之弟,想到这,这白志生的冷汗就把身上的皮}夭给湿透了。
“闯大祸了,闯大祸了……别他妈愣着了,都跟我走,我操,陈寿亭难道真是他娘的韩复渠的亲戚。”周夭来了,这白志生肯定坐不住了,招呼着自己的那些个喽哕们就赶紧闪入。
周天跟沈远宜这时候走近了大堂里,两人并排,都露冲陈寿亭笑着。
陈寿亭此刻也愣了,琢磨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了周夭和沈远宜的身份来。
“恭喜六哥新厂开业啊……六哥这是几,不认得我了,我坑你一百块大洋呢。”周天和沈远宜笑着走到陈寿亭跟前,周天用手在陈寿亭眼跟前划拉了一下子,又指着沈远宜说道“这是欠你二十块大洋的那位。
沈远宜掐了周天一把,微笑着看向陈寿亭,莺啼一般的轻喊了一声“哥。”
陈寿亭回过神来了,打量着二人,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沈远宜看出陈寿亭神色有些拘谨,笑着走到陈寿亭跟前,挽住了陈寿亭的胳膊,转头对周天道“你去找地方坐吧,我要和六哥陪陪客人。”
“没看出来,你这丫头有了六哥就忘了我这个哥了,哎呀,我命苦啊。”周天笑着跟沈远宜调侃道。
这个时候大堂最里面走出一帮子人来,有十来个,穿的衣服倒是挺,不过往这走的时候却是溜着边,过来的人自然是白志生跟钱世哼了。
“陈掌柜,今天这事儿是我得罪了,我办的过分了,我给你赔罪,明天,明天我一定给您备重礼。”白志生说话有点不利索,声音也发颤,看见周天更是有点软,说完便跟耗子一样,声都不敢出,溜溜的跑了。
“六哥,这人得罪过你吧。”周天看了一眼夹着尾巴逃走的白志生,冲陈寿亭说道。
陈寿亭点头“我开染厂,是块肥肉,这些个牛鬼蛇神自然盯着紧,今儿就是来给我捣乱的。”
“给六哥捣乱,可不能饶了他。”沈远宜一听竟然有人给陈寿亭捣乱,黛眉微皱之下,轻哼一声说道。
“六哥这人就交给我吧,您放心,他蹦罡达不了两天了。”周天打保票道。
沈远宜挽着陪客人,周天自然也有人陪着。
周天这个身份算是贵客,得上二楼,二楼有两桌人,一桌是苗瀚东他们,而另一桌则是那个耿副秘书长。
见周天上来三人都和周天打招呼,虽说周天的官不大,但却是让韩复渠颇为赏识,如此少壮派的新星,自然是受到了其他人正女府要员们的特殊关照。
周天也笑着和三人问了声好,不过没过去,名贴上可是写周天是陈寿亭之弟的,所以坐的位置得是跟苗瀚东一桌。
苗瀚东跟韩复渠不对付,即便是韩复渠亲自来了,估计这苗瀚东都不带站起来的,而周天这个小小的警察局长人家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周天是以陈寿亭之弟的身份来的,这苗瀚东肯定不能不给陈寿亭面子,所以,周天过去的时候,茁瀚东还是站了来,向周天略一点头。
“这是苗瀚东先生,跟六哥关系铁着呢,你叫苗哥就成。”赵东初是陪着周天上来的,所以他得给周天介绍一下。
两人略一寒喧,周天便坐了下来。
谈话之间并没有往政治这方面扯,说的都是些笑话之类的东西,而苗瀚东对周天这个人似乎也有些了解,语气中也带了几分亲切,不似刚才一般生硬。
整个的开业典礼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周夭自然请了一天假陪着,而沈远宜更是寸步不离陈寿亭,招呼客人自是周到的很。
如此~天下来,这沈远宜自然累的不轻。
最后会叙情馆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让周天给背上去的。
宏巨染厂开业的第二天,周天就开始忙着阻止一场打黑行动了,针对的自然是白志生了。
大黑行动前,周天放了狠话,所以那些个跟白志生又牵扯的警员们自然不敢去报信,毕竟周天这个少壮派的政治新星风头正盛,绝对不能得罪,而且周天也许给他们了,这次大黑所搜刮出来的钱,能分他们两成一一这是打黑还是黑吃黑啊。
白志生他们在济南的地头上千了有七八年了,所以攒下的钱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