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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虽然暗沉,简短却包含了无比的愤怒,他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烈焰一般,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要燃尽。
在场的众人似乎也想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
前太子妃的死对外的解释是旧疾复发,因病逝世。
但群臣大都知道太子妃是当年的太子争储之时中了蛊,再近一点的臣子则知道太子妃是为了救太子,而将那蛊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以致于身怀蛊虫,痛苦多年。
但当年的追查的结果,确定蛊乃是当时的三皇子所下,最后也迫得三皇子饮鸠自尽。
然而现在这蛊虫竟然出现在这里,让人不得不怀疑当年事情的真相几何,还有太子妃的死也颇让人觉得意味深长了。
郑帝此时也觉得问题颇有些棘手,他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萧晔那因为愤怒而有些微红的脸,又看了看太子和芙妃。
他之前共有五个儿子,他早有立储之心,只是这些年心里还惦念着那个亲手被她送出去的女子。
在他心里她是唯一知他,懂他,信他的女子,甚至为了他的将来的大业而甘愿牺牲自己,委身与他人,那时她刚好有了身孕。
这些年他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知道她已香消玉殒了,身后似乎留有一子,若是不错的话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骨肉。
他叹了口气道:“萧公子请稍安勿躁,也许事情另有隐情。待朕派人查问清楚了定然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陛下,舍徒在嫁与令太子之时,曾舍命相救令太子,如今这蛊虫竟然出自芙妃的身上,还有何可查的,一切都明了,世人皆知芙妃出自鲁国的王族,而刚刚公孙公子也证实了鲁国的皇后出自南疆一族,擅长豢养蛊虫,残害舍徒的人还做他人之想吗?”
芙妃跪在地上,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环视了众人,却不知道今日自己错出在那里,那母蛊在自己胸口配戴的缠盂里好好的,却忽然就活跃起来,除非有什么将它引出来。
那又是谁设计于她呢,整个宴会也只有萧晔了,萧晔与她有杀徒只恨,今日必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唯今之计只有死不认账,自己是鲁国以郡主之谊嫁到此的,只要抵死不认,想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否则太子也难逃其责。
“父皇,芙儿出自鲁国王族不错,但芙儿在鲁国只是王侯之女,与当时的庆妃并无过多的交集,在说鲁国要芙儿与太子联姻本着就是为了两国交好的意义,芙儿有怎会残害太子妃呢?两位公子也只是听说那蛊虫,可曾亲眼见过,又为何一口咬定这就是那害死太子妃的蛊虫呢。说不准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花虫而已”
钟离心里冷笑了一下,她如此这般,便是抵死不认了,料定郑帝会顾忌她和亲的身份,不会深究与她的。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萧晔。
萧晔面向郑帝微一颔首道:“陛下,萧某居与山中尽十几年,舍下只有这一个弟子,虽顽劣,却也视若珍宝,望陛下能体会在下爱徒之心切,决不能让她走的不明不白的。”
“那依公子之见该如何处理呢?现下也却无证据证明那虫就是害死太子妃的蛊虫,”
萧晔轻蹙了下眉头轻声道:“陛下,萧某有一提议,只要陛下应允,那我千机门的千机谋术便归贵国所有。”
萧晔话一落地,全场顿时哗然,千机谋术天下人皆窥,据说修得此书者,可为天下谋士之首,或可封王拜相。。。。。
钟离默默坐在那里,心如潮水般澎湃,她前世已身死,师傅却还视她若珍宝,她怎会不激动,虽然那千机谋术外人根本无法研懂,但也毕竟是师门的遗物,不容外传的,他现在竟然毫不犹豫的拿出,就为了一个答案,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公子有何提议。”郑帝还是被打动了。
萧晔道:“陛下萧某的提议很简单,既然芙妃娘娘说此物并不能证实就是害太子妃娘娘的蛊虫,而是一般的花虫,那么可否请芙妃娘娘服下此虫呢,此虫并无毒性,若不是蛊,并不会危及芙妃娘娘的性命的。”
他说话的语音已经平和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平淡了许多。。。。
郑帝却有些为难了,当他听公子及说到那是血蛊时,就已经隐约猜到了,只是他现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太子牵连进去,即使太子再如何歹毒,再不成气候,他暂时也只剩这一个子嗣,其他的还不确定。
现在萧晔要芙妃服下那蛊,但芙妃却是和鲁国联姻的棋,他也不想得罪鲁国,但萧晔的千机谋术似乎更有吸引力。
他停顿了片刻道:“众位爱卿,此事关乎邦交,但太子妃也对我大郑功德无量,决不能枉死,众卿家可有什么意见。”
整个会场内静悄悄的,谁也不会想到好好的琼林宴会,竟闹出如此多的祸端来。。。。
沉默了许久,才想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陛下,臣以为萧公子之言可取。”
钟离嘴角微抿:“看来楼阳候对芙妃的恨是不可磨灭的。”
“楼爱卿请讲。”
其实郑帝此时已有了得失的计较,只不过是想借他人之口说出来罢了,在政客的心目中,女人只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比如他当年的最爱的女人,一样可以牺牲。
楼阳候道:“陛下,芙妃虽是为联姻而来我郑国,但古有遗训,王子犯法于民同罪。”
楼阳候有些沧桑的目光移向芙妃,他唇角带着丝冷笑皆着说道:“何况芙妃娘娘并不承认那虫就是蛊,即不是蛊,又无毒食下又何妨,退一步讲,即使真的是蛊,太子妃都能缠绵病榻多年,也就是一时还无生命危险,届时我们可再派使臣去鲁国讲清楚事情的原委,臣相信鲁帝定是通情达理的人,必不会怪罪的,末了我们还可在求一门亲,岂不是更好。”
郑帝道:“如此甚好。”
芙妃听完楼阳侯的话已入坠冰窟,她明白她已经被抛弃了,她抬起泪眼看着李煜。
这个男人没有为她再多说一句话,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的无情,从他计划害死太子妃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明白,那个男人的冷情与自私
“芙妃娘娘请张口吧。”
甄芙看着太监托盘里那个她豢养了多年的蛊虫,那是母蛊,服下后会比那子蛊痛苦十倍不止。
不,她不要,她不要自食恶果,她闭紧嘴巴,一步步后退着,大喊:“不要,不要,太子救我,救我。。。。。”
“给咱家抓紧她,撬开她的嘴巴。。。。。”
宴会场众多的女眷都闭上了眼,这就是天家女子的命。无论你如何受宠,如何有权势,到头来却敌不过一部书的诱惑。。。。。。
“陛下,奴才已将那虫给芙妃娘娘服下了。”
此时的芙妃已是秀发凌乱,手不断的咔着咽喉,可是片刻她不断的捶着胸口,身体也在抖动着,像是极力忍着痛苦,却喷出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钟离看着倒下的芙妃心明如镜。
“芙妃这只是你痛苦的开始,哪有那么容易死去,慢慢享受这万蚁嗜心的痛吧!这只够还我那死去的孩儿一点利益罢了!”
第三十三章:博得头彩
更新时间20131231 17:48:54 字数:2568
“启禀陛下,芙妃娘娘昏死过去。”
“抬下去吧,以后就搬出芙蓉宫,置于萧落院吧。”
“是。”
萧晔看着芙妃被拖拽的身体,似乎眼里闪着点点的光亮,他又抬起头,看了钟离一眼,似有感激之色,又有迷茫之色。
“陛下,既然贵国以接受萧某的提议,那萧某也信守承诺。”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了出去。
太监接过,呈给了郑帝过目。他看了片刻道:“萧公子果然信守承诺。”
其实郑帝并不知晓,这本千机谋术的意义所在,千机谋术在世人眼里是一本谋略书,其实表面只是一本探谋破谋之术,深层次的东西却在于个人的天赋,也就是必须要天赋异禀的人来研读,再有人去引导,谋略套谋略,环环相扣才能修透。对于寻常之人收效却是甚微的。
前世的钟离被师傅赞为神童,过目不忘,天赋异禀,心思缜密,是百年难得之才。
可师傅却说自己只是中庸之辈,没钟离这般聪慧,故无法休习此书,只是做她的路引就好。所以最终修习这本书的也只有钟离而已,但若无师傅的指引,她也不得其法,所学也只是皮毛而已。。。。
钟离看着郑帝手里的那本书默默发誓,一定要帮师傅拿回师门之物。
萧晔稍顿片刻后,对郑帝又一拱手道:“既然陛下已经亲验过萧某师门之物,想必已知真伪,萧某还另有它事要办,若陛下再无疑异,萧某就先行告退。”
郑帝微一点头道:“既然萧公子还另有要事,朕也不再挽留,望公子能念在昔日与我郑国的缘分上,常来太**邸指教一二。”
萧晔微一颔首,勉强客气的回了郑帝,便翩然起身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郑帝收回了视线,环视四周,说道:“今日宴会本为列位登科举子而设,无耐凡事皆有变数,但好在残害太子妃之真凶终究得到了应有的惩戒,而我大郑也得到了天下人垂涎的千机术,可为幸事。”说着举起了酒杯。。。。。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人举杯齐贺着。
“皇后,朕身子有些乏了,先回养心殿休息了,余下之事,由你和太子共同主持吧。”
“臣妾尊旨。”
“公子,今日之宴多有怠慢,待日后再另行设宴,届时再与公子把酒言欢可好?”
“陛下务须客气。”
看着郑帝萧索的背影离去,李煜终于松了口气。
刚才处置芙妃时,他真是在心里捏了把汗,他担心自己的所做所为东窗事发,他担心群臣心存疑虑,他担心皇上对自己伤心失望。
皇后也平复了下波动的心绪,方才想起刚刚自己是何等的危险,若不是钟离机灵,那所谓的血蛊定然飞到了自己身上,看到芙妃的结果,就是自己的结果。好险,好险。
她抬起头,看了看钟离再不犹豫,便对宣封的太监道:“钟尚书之女钟离,才貌双全,又救驾有功,今日之最终彩头便赐予钟离。”
“钟离谢皇后娘娘赏赐。”
“起来吧!从今以后汝便是唯一拥有我皇家特赐腰牌的非宫中女子,望汝能善用此牌,无事也可来宫里与哀家叙叙,和哀家讲讲你那些花草,今日也多亏了尔,这赏赐也是名至实归。”
钟离再次谢恩起身,今日这腰牌对她来说只是个意外收获,以后出入**也可相对方便些,而且此物在后宅可谓无比风光。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看了下太子又说道:“太子今日时辰已经晚了,想必众位卿家眷属也已经乏了,就到此为止吧!太子待哀家送客吧?”
众人也都收起疲惫的心情谢恩离去。
钟离走在后面,那狐仙走的很慢,好像在故意等她似的。
“公孙公子有事?”
那狐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半晌才道:“三小姐好生厉害,得了全部的彩头还有附加所得,真是令人佩服啊!只是。。。。”
钟离看着他故意拉长的语调道:“公孙公子是想确定那瓶水里是何物是吗?”
公子及微怔随即唇角挡开。。。。
“三小姐真是绝顶聪明。”
“公孙公子过赞了,其实很简单,那水里放了引伏浊,上面插了各试鲜花自然掩盖了它的气息,所以芙妃着个蛊中高手也被花雾所迷,遂一心想盖过这花中友的风头。”
“她再狠命的旋舞时,那蛊虫又被她身上的异香所惑,慢慢复苏,那异香再与引伏浊相交,那蛊虫再也抵不住诱惑,故飞奔出来,食了那引伏浊。”
她说得简洁,明了,殊不知她为芙妃设这一局却所布之繁琐。
她从出府那日就开始布局,育花,取浊,楼玉宇,四姨娘,楼阳候,甚至公子及都在局中,当然还包括萧晔,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