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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有机会我会帮您留意的。”
三姨娘点点头又道:“这么多年了也不强求了,顺其自然吧!娘现在就盼你及笄,大夫人能看在老爷的份上给你许一门好的亲事。”
母女二人又说了会体己话,三姨娘见钟离案上的字,想是在抄女戒,便起身塞给钟离一个荷包道:“离儿,娘现在帮不了你什么,娘知道你现在清苦,娘给你的太少且莫推却”说完她也不待钟离做出反应便步出了院子。
钟离看着手里的荷包沉垫垫的,不知道三姨娘攒了多久的积蓄啊,她抬头看看院子,两个丫头和孙嬷嬷还在除草,满头大汗的,心下一片黯然。
“钟文重;看来势必要试一下你钟府的水多深。”
“清荷,帮我找件紧身点的衣衫。”
“哦,知道了小姐,我净了手马上来。”
钟离换了衣服来到院子二话不说蹲下来拔起了草。孙嬷嬷和两个丫头愣愣的相觑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小姐您在做什么啊?使不得,使不得。您这样可折煞老奴了啊。”
“是呀,您这样,奴婢可如何是好啊?”
钟离抬起头笑了笑道:“嬷嬷我在屋子里闷着时间久了,长期不见日光,觉得头痛的厉害,今儿也借着拔这些草舒活舒活筋骨嬷嬷您就别拦着我了。”
“可是小姐。”
紫荷还想说什么被钟离打断了道:“没什么可是的,快点做吧?今儿晚膳之前除完。”
随着夕阳下沉,主仆四人终于除尽满院的青翠,院里清净了许多。
“小姐,奴婢给您端水净手吧,一会您更了衣也该到晚膳时辰了”紫荷说道。
钟离点点头道:“拿些绷带纱布来。”
孙嬷嬷看着钟离芊芊十指乌青红肿,还带着隐隐的血渍,不禁眼泪簌簌道:“这些粗活哪是小姐做的啊,小姐的手本是该描红,抚琴的啊!”
钟府的晚膳是要府里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共同在主屋的饭堂里共用的。钟离到时钟敏,钟萝,钟灵已经到了,三位姨娘仍是站着。
钟离抬头看向四姨娘,只见她面若桃花,艳丽无比,一双丹凤眼媚态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华美,细腰芊芊不盈一握。
四姨娘见钟离打量着她,便眼神飘忽闪躲的低下头。
“钟离你最近好像挺爱出风头的啊”
钟离无奈了,不知道怎么就得罪这个二小姐。每次都言语无逊。
“二姐姐难倒就见不得别人好吗,我们都是母亲的女儿,每天都不安生的厌讽,传出去还以为母亲治家不力呢?”
“父亲本是朝廷的肱骨之臣。而后院整天却鸡犬不宁的,这不是在朝堂上落父亲的脸面吗,朝臣会耻笑父亲家都治不好又何以伴君侧?”
“都吵什么呢。”大夫人传来一声怒吼。
钟文重铁青着脸和大夫人一起走来,钟文重看看钟离,又看了看钟萝道:“萝儿最近读什么书了?”
“萝儿。。。。。萝儿最近读。。。。了经史”钟萝颤抖的回答道。
钟文重道:“看来书读的太少了。晚上去祠堂醒悟一下吧!”
“是。”
其实钟离本不想拿“家国天下事”来揶揄钟萝,只是她每次都不厌其烦的叨扰她,她实在是懒的再理会。
“卓儿呢?”钟文重又问道。
“父亲,孩儿因公务在身回来晚了”钟文卓笑着走过来
钟文重脸色好看了些道:“用膳吧!”
几位姨娘开始给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布起了菜。
钟离伸出用纱布缠裹的十指,上面还阴出斑斑血迹,众人都吃了一惊。
大夫人问道:“离儿你的手怎么啦?”
钟离笑笑道:“母亲离儿无妨。”
大夫人眼里露出一丝狠戾道:“孙嬷嬷你说怎么回事?”
孙嬷嬷连忙跪下道:“回大夫人,奴婢们下午在院子里除草,小姐看着奴婢们辛苦所以。。。。。”。
孙嬷嬷还没有说完就听大夫人喝道:“什么,你们这些恶奴竟然胆大到欺主的份上了吗?来人来人。”
“母亲您可否消消气,听女儿说一句呢?”
“你说!”钟文重脸色铁青
“父亲,母亲,女儿长久以来整日足不出户,实是在潜心苦读一部叫”治贤”的圣贤书。”
“书中以、孝、贤、礼、让、仁、忠为先导,女儿读完此书顿悟了很多。”
“女儿相信父亲和二哥也读过此书。知道书中提倡贫富皆同人,尊师重道,百善孝为先。所以女儿下午看见孙嬷嬷汗流夹背的除草,甚是不忍,孙嬷嬷已年过花甲,于女儿虽是主仆但多年来一直照顾女儿,于女儿却是亦母亦师亦友。我想父亲与皇上亦是如此,父亲伴君侧多年定是比女儿明白个中原由。”
大夫人的脸上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
钟文重定定的看了钟离半晌道:“看来离儿长大了,为父以前对你关注不够啊,实是为父之过。”
作者:女主必须展露锋芒,否则出不了府地。
第六章:府外会友
更新时间20131213 19:47:54 字数:2986
钟离看着钟文重梨涡浅现道:“父亲见笑了,女儿只是觉得整日呆在闺房里庸庸碌碌,末不如多读点书罢了。”
钟文重沉下脸对大夫人道:“后宅之事我一向不于置问,尔出身世家贵族,从小便结发于我,一向贤良淑德,后院每个子女无论嫡庶皆是我的至亲骨肉,望尔都善待之,切莫让我失望。我不希望传出府内鸡犬不宁的谣言!”
钟文重说出这一翻话来对大夫人来说不可谓不诛心,后宅当家主母打压妾室,棒杀庶女由来以久,对高门大院来说以是司空见惯,他又岂会不了解,以往他都是置若罔闻,只是今日被钟离以皇权、圣贤书相压不得不应对罢了。不过钟离今日确是让他刮目相看。
大夫人脸阴沉的像锅底,缓了半晌道:“老爷放心,妾身定当尽力为之。”
钟离笑着道:“父亲您误会母亲了;母亲这些年一向视女儿如己出,便是女儿不按时定省,母亲也不曾责怪离儿。只是女儿这些年都浑浑噩噩的,反到连累了母亲操心。如今女儿身心以大好,觉得该尽点孝道了,故此向父亲,母亲讨个方便。女儿明日想去万安寺去给父亲,母亲祈福,给钟家列主列宗上柱香,望母亲应允。”
她笑盈盈的说着话,目光却是看向钟文重。
大夫人面目扭曲道:“即是祈福就多带几个人去吧!路上多注意安全!”
“多谢母亲成全。”
“都吃饭吧。”钟文重说道。
众人都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只有五岁的钟灵吃的活泼开心。
饭毕,众人都起身纷纷告退。
钟离和孙嬷嬷走出饭堂,孙嬷嬷跟在钟离后头道:“小姐,刚才好险啊,幸亏小姐救了老奴。不过小姐也着实有些冒险了些,为了奴婢几个和大夫人针锋相对,确非明智之举啊!”
钟离道:“嬷嬷一味的退让也未必是好事,与其整日被人拿捏,莫不如主动出击。”
“三妹请留步。”后面传来钟书卓的声音。
钟离促足暗道:“钟书卓你可真是沉不住气啊!”
“二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三妹妹可真是好手段啊,真是真人不露相。谈笑间即挑明了自己的囧况,又戳了母亲的锐气,还要她老人家以后不得不对你笑脸相对,真是高明。不过三妹妹诉我孤陋寡闻,怎么从没听过一本叫治贤的圣贤书的呢?不知道是哪的孤本呢?可否借为兄一观呢?”
钟离笑笑心下了然,定是他识破了自己那美容丹药之说是自己的消弭之计,心里忿恨,故来探钟离的底。
那本“治贤”本为齐国名家吴道子所注,书中主要阐述贤礼,廉礼为主,根本没有什么孝、让、仁、忠之说。
齐国国君甚是喜欢,故以孤本收藏。只有公侯官僚才能阅之,所以钟离是拿此书来试探钟文重的,如此看来钟文重并未读过此书。也未必是齐人。
“二哥此来就是为借一本书吗?”钟离问道。
钟书卓看看左右道:“三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二哥先请吧。”
二人到了僻静处。
钟书卓说道:“三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想知道那件事你是从何得知的?”
钟离笑道:“二哥是想知道还有谁知道吧此事吧?放心,只要离儿没事,你那秘密便无人知晓。如若离儿要想告知父亲也不必等到现在。钟家那两处铺子,本就是二哥以军功换来的封赏,二哥用来也名至实归。”
“如若二哥不放心,可为离儿做件事。”
“何事?”
“我娘有一远房侄子,曾师从齐国名家吴道子,甚是有几分才学,近日归国,听闻国君广为招贤纳士,遂想投契一展所学,无奈天子门槛太高,所求无门,遂想请二哥带为引荐,投驻晋将军门下,以他之能为谋客定当无碍。”
时下时局混乱,各国为了不断提升国家的实力,广发招贤令,只要有才能,无论国籍,都可纷纷投之。大将军晋毅便是已亡国的卫国人。
据说他当年从军本有一腔抱负,但卫国国君荒淫无度,暴虐杀戮,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晋毅由此决心找一明主,以自己毕生所学来保一方百姓平安。遂到郑国,郑王惜才,爱将,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如此晋毅才留下。
钟书卓微怔:时下若是真的有才能的人,可自己执一自荐书投递每个政客门下,待政客有时间了便与召见,介时在阐述自己的学术观点,或才能本领即可,若是满意即可为其门客!如若她那表兄真是有才能对自己也未尝是件坏事。
钟书卓看看钟离,见她确是极其诚恳的模样便道:“好,如此三妹便静候我的消息吧,希望你末食言。”
钟离失了一礼道:“如此离儿就代那位表兄多谢二哥了。”
大夫人和钟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恨恨的坐下喝了口茶,确一口水喷出“这是哪个死丫头上的茶,想烫死我不成。”
屋里一纵丫鬟婆子都颤抖着跪下。
“夫人,是。。。。是奴婢,奴婢平时上的茶都是这个样的啊!”
“还敢顶嘴,李嬷嬷拉下去掌嘴。”
小丫头即刻被脱了下去。
“母亲,您先消消火还是看看如何应对这贱婢吧?那贱婢怎地变得如此喧嚣,是不是想个法子戳了她的气焰,免得不知道自己是嫡庶。”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道:“就凭那贱种,没有我这个嫡母的首肯,她这辈子休想出头,竟然还敢在老爷面前给我难堪,看来的得要她尝尝厉害了。”
翌日阳光和煦,钟离带着清荷,紫荷坐着车奔赴万安寺。
大太太给她派了几个侍卫说是护她周全,其实她心里清楚明为护卫实是为眼线罢了。
当走在宽广的大街上她掀起车帘感受着喧闹,这里以前遍布她的足迹,现在再看出去却是另一翻心境了,果然是事事无常。
车行至善济大药房门前时,钟离便跟紫荷耳语了一翻,紫荷点点头。
“停车。”紫荷喊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车夫问道。
“小姐头有些晕,要先到对面的药房请个脉。”
“小姐请稍等,待奴才将车靠边。”
下了车,紫荷吩咐道:“几位大哥你们先稍等片刻,小姐请了脉立刻便回。”
一个黑脸侍卫道:“奴才随小姐进去吧?”
紫荷沉声喝道:“主子进去请脉你个奴才跟进去方便吗?”
那侍卫有些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进了大药房,一个伙计在那清扫着灰尘,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那里打着算盘。
见钟离一行人,那伙计便迎上来问道:“姑娘您是要抓药还是要看病?要看病还请稍等片刻,我家郎中今儿头午还有几个预约的没把完脉呢!”
钟离摆摆手道:“我是来见你家大掌柜的。”
打算盘的掌柜抬起头问道:“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我见你家大掌柜有要事相商,麻烦这位店家把这个交给他,他看了就明白,就说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