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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及心下了然,沉声道:“若是婚姻大事,及可帮不上王爷的忙,王爷的婚姻想必连自己都做不了主呢,更何况。。。。。。”他没有在说下去。
钟离却明显感觉到南宫锦身躯微滞。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锦王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四目相对。随即又飞快的移开了目光。
钟离心下一紧,脸颊微热,忙低下了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东西在心底不断的滋长着,在悸动着,在慢慢的萌芽,散发着。只是她现在却不敢轻易在去赌,若前方还是一团烈焰,她却再也不想变成那只飞蛾!
南宫锦却不适宜的轻瞄了两人一眼沉声道:“离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公子及却温润一笑,如沐春风。
钟离登时窘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夜幕苍茫。长风萧索,黄沙漫天,尸横遍野,白骨成山。
晋毅默默想着白天看到的一幅幅悲戚的场景,双拳紧紧的握住,眉头紧锁,心头登时升起一股悲愤之气,此时他心头仅有一个意念,来日定要杀进西南首府,将那镇安侯的项上人头取下,挂在镇安城头,以慰着皑皑白骨的在天之灵!
“启禀将军,镇安城内的探子回来了!”
晋毅收回思绪沉声道:“要他进来!”
片刻,身材瘦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将军,镇安城内留守的乃是副将军,也是镇安候的长子薛家琪,镇安候此次征剿南疆大概带走了十五万兵士,留守城内还剩八万的兵士在城内。”
晋毅蹙了蹙眉道:”如此说来西南近几年屯兵竟然多达二十几万了?”
“想来应该是如此的。”
晋毅不禁讷讷道:“难怪圣上如此的忌惮与他,以他现今的实力看来竟然丝毫不逊于朝堂。”
看来钟离是早就算到如此了,这才出此下策,以攻打南疆为由,分散了镇安王的兵马实力,先吞并城内的守军,在将镇安侯围堵在南疆,却是好计!
想到这里他又问那探子:“派入城内的医者们可曾有了成效?”
那探子微一怔道:“小人还正想和将军说此事呢!前几日我等按照将军的吩咐扮作医者进城,在与鲁国的交界处故意扮作贼人,挑起事端,可是我们也只是刚刚做做样子,谁知那驻扎在鲁国边境的兵士好是很配合我似的,竟然真的与我们动动起了手,没几下便引来了两国边界的大批士兵,相互谁也不服气,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结果鲁军吃了大亏,便掉头鼠窜了回去!”
晋毅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
他心底当然知道这是为何了,钟离做了周密的布置,那人便乘机顺水推舟,配合他行动。若继续这样下去,这件事便会扩大化,两国不断冲突,流血,最后升级到国家与国家的对峙,届时鲁国陈兵边境,最后兵戎相见,届时镇安王正深入南疆内部,难以回旋,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带兵进城了!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何总是这样的冷心冷情,那漆黑的月夜下,伊人憔悴依偎在那个人怀里之时,是否也是这般坦然宁静,或许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此时他多么希望那夜看到的只是幻觉!
想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驱走了心底的旖念沉声道:“城里的瘟疫怪疾控制的如何了?”
“回将军,那薛家琪虽碍于圣旨难违,放我等进了城,但并未配合皇上钦派的医者,反倒是百般刁难,不是说药石不全,就是说赈灾款短缺,而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各地的村庄只要发现有了瘟疫的征兆,便下令封村,后在放火焚烧,我等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晋毅听罢,握紧双拳,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那桌子顿时坍塌,茶器落了一地。
良久,他才狠狠的吐出一句话:“薛氏一族,死有余辜!”
“将军,上京城有急报!”帐外的传讯兵见他情绪激动,不敢靠近,只得在帐外远远的回报道。
晋毅收起了满身的戾气沉声道:“呈上来吧!”
他轻轻展开便笺,片刻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喃喃道:“玉树峰,沧王爷,难道她与他一起去玉树峰了吗!”
第一百零二章:拶指之刑
钟离坐在马车上,回想着刚刚公孙及的话语:“皇上此翻招你进宫,定然是另有所图的,事情紧急,在宫中又不能轻易启用韵白,你若是有急事可找皇上身边的冯公公!”
钟离低下头呆呆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那玉佩翠绿通透,晶莹可荐,完美无瑕,还带着他淡淡的体温与墨香,耳畔又响起他的话语。
“将它带在身上,届时冯公公见到了,自然会明了的!”
不知道为何钟离却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甜美,如万千繁花绽放,或许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是愉悦的,或许这一刻她真的抛却了一切的烦恼与顾虑,是真的心无旁骛的笑了出来。
南谨风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主子,到了。”
她收回思绪,并没有用南谨风搀扶,轻盈的跳下了马车。
南谨风有些呆愣,伸在半空中的手臂还呆呆的停顿在那里,他不知道这个主子今日是怎么了,自钟府走出后便时而面露微笑,时而喃喃自语,令人费解!
钟离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身后,一路寻思着皇上宣她入宫的意图,难道会是西南的出了什么差错!
思索了片刻便轻声道:“公公,您可知道今日皇上心情如何?”她说着便不动声色的将一定明晃晃的银子递到了小太监手里。
那小太监看了看左右,迅速的缩回了手,将银子收入袖囊中,又小声道:“翁主高见。咱家也只是听说的,不知道为何,皇上今早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回来后还摔了好多的玉器。可是刚刚皇上又不知道见了什么人,心情立时大好,这不还传了御膳呢!”
钟离默默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过了御花园,对面却走来了毓敏之,那小太监连忙跪拜行礼,口里连忙道:“给毓大公子请安。”
自从太子李煜失势后,毓家如今可是炙手可热,毓家的几位公子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也难怪那小太监奉承巴结了。
毓敏之见到钟离后顿下了脚步,他仍是玉冠束发。温文儒雅。只是脸上带着隐隐的忧色。
“锦毓。好久不见。”他朝钟离微微一躬手。
钟离也微一躬身,回了个礼:“毓大公子有礼了!”她的语气疏离中带着点点的淡漠。
毓敏之蹙了蹙眉道:“翁主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
“回大公子的话。是皇上招翁主觐见呢!”那小太监答道。
“皇上!”毓敏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没头没恼的问了钟离一句:“翁主可曾与人有过婚约?”
钟离微一怔道:“毓公子问这是何意?”
毓敏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眼里的忧色却更加深郁了!
拜别了毓敏之,想起他的话钟离的心底不由的忐忑了起来,希望她想的不是真的,若真是如此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到了养心殿,钟离顿足,那小太监进门先去禀报了,养心殿里远远的传来了一阵轻咳声,接着便传来了几个太监的声音:“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一个冷冽的声音道:“传什么太医,朕好的很!”
钟离暗暗叹了口气,人在面对着死神之时,无论是皇天贵胄还是贫民百姓,都是平等的,都不愿意坦然对之!
“锦毓翁主,皇上宣您进去呢!”
钟离点了点头,缓缓的走了进去。
那小太监说的不错,皇上果然心情不错,见到钟离还主动打了招呼:“锦毓来啦,不必多礼了,快来帮朕瞧瞧这西南的战报!”
钟离微一滞,沉声道:“启禀陛下,臣女乃一介女流之辈,又久居于后宅,至与朝堂天下事,臣女是万万不敢染指的!”
钟离说完这话,便微微低下头,静静的跪在了地上。
郑穆帝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少女,久久不语,大殿里的气氛渐渐冷了下来,旁边几个侍奉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殃及池鱼!
良久,郑穆帝轻叹了口气道:“锦毓翁主平身吧!”
“谢皇上。”
“朕日前赏给锦毓翁主的那本千机谋略,汝可有参读过?”
钟离心下一沉道:“启禀皇上,臣女资质愚钝,才学疏浅,无法与前太子妃比拟,实是难以参读那本天书,故此臣女今日已经将这部天书带来了,想请皇上收回此书,以便有才者居之!”
郑穆帝脸色陡沉,刚刚还慈眉善目,如今却是阴沉可怖。
“锦毓翁主,你将朕的御赐当成了什么,朕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御书房大火,朕并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可你却嗜宠而娇,一而在在而三的忤逆朕的旨意,你该当何罪?”
钟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轻声道:“皇上明鉴,是臣女愚钝,惹恼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郑穆帝冷哼了一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传朕的旨意,锦毓翁主今日屡次忤逆朕的旨意,令朕心甚怒,念其往日行事还算恭谨,免其一死,令着拶指之刑替代!”
到此时钟离算是明白了,郑穆帝今日如此这般做是要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天下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要她生她便生,她要她死便死,天不可有二日,即便是她跟别人走的在近又能如何!
想到这,她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今日恐怕还不止这些吧!想逼她就范吗!
片刻,几个侍人便将刑具提了上来,郑穆帝并没有叫人将钟离带下去行刑,似乎是他要亲自监刑。
郑穆帝仍就是面色阴沉,眼神凌厉,轻咳了几声道:“锦毓,朕问你,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钟离并没有抬头,仍然是跪在地上,眼神淡漠的看着夹在自己手上的那二十根竹木,今日并不是她要忤逆郑穆帝,只是她明白皇上今日是挖好了陷阱等着她,若她要是顺着他的意志走下去那么一切便水到渠成,她不能。
到了此时,她并没有奢望谁来救护与她,即便是那安公公有通天的本领,此时恐怕也来不及了,唯今之际,只有咬紧牙挺过去,否者便要跳进郑穆帝挖好的陷阱里了!
“启禀圣上,臣女的确是愚钝之人,不敢揣测圣心!”
郑穆帝冷哼一声道:“行刑!”
“皇上且慢。”
钟离唇畔露出一丝冷笑,暗道:“看来那一位是早就躲在堂后了!”
第一百零三章:阴险邪魅
依然是那般的俊美儒雅,丰神俊朗,依然是那般的风姿郁美,形影萧萧,可是钟离却觉得眼前的人,离自己却是这般的遥远,这般的陌生。
郑穆帝抬眼看了看自后堂走出的萧晔,并没有因为被他打断的刑罚而生气,反而眼里闪着些许的慈爱之色!
“萧公子可有见解!”
萧晔面目微沉,抬眼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那插入竹木的芊芊十指,神色也随之暗了暗。
“皇上,萧某并无见解,只是有几句话不甚明了,想请教一下锦毓翁主!”
郑穆帝轻咳了两声道:“萧公子请问吧!”
萧晔轻轻走到钟离的面前,钟离的眼神仍然是注视着那些竹木,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萧晔见她如此,冷哼了一声贴这她的耳鬓小声道:“锦毓翁主,萧某只是想问问,你既然认为自己资质愚钝;才疏学浅,那当日榆林城外大破一字长蛇阵,双龙阵,又巧布神牛阵,大败齐军又做何解释呢!
他带着兰花的气息轻轻飘入钟离的鼻息,令钟离忍不住的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