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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人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和一大群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起经过严格而坚苦的训练,他们的人生使命就是要给王爷做侍卫,保卫王爷安全的,而他更是先帝亲自挑出来给王爷做贴身侍卫的,哪怕是丢掉他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王爷毫发无伤的贴身侍卫。
就是这样一个劳模,一个标兵却因为乐乐而郁郁寡欢,丧失了自己的信仰。先是乐乐施展了神技,将那个骗她的阿信定在床上,接着因为心里挂念着乐乐,导致阿信在战场上受伤摔下马又是一回。
他的命就是阿信的甲胄、盾牌,可是他却失职了,经历了这两回之后,大有比阿信更加的痛苦,强烈的自责让他更加的封闭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加的严格。
每天他守在阿信身边的时间是过去的两倍,除了必须要离开的时候,哪怕是阿信开口赶他走,他都不会离开,对于阿信的命令除了让他离开那一条外,是百分之百的服从。
所以,现在欧阳怀瑾站在门前,吹着冷风,等着大有推开房门让他进屋,却迟迟等不到动静,心里不免有些不满。
冷哼一声,欧阳怀瑾淡淡的说道:“开门。”
大有面无表情的低下头,虽然恭敬却没有让开的意思,“皇上,王爷说谁也不许进,谁也不许出。”
不等欧阳怀瑾再说什么,屋内就传出阿信冷清的声音:“大有,放肆,还不快请皇上进来。”
阿信自己一个人坐在炕上,炕桌上摆着四个不大的碟子和一个大汤盆,碟子里两荤两素,两冷两热四盘菜,荤菜一个是切片又攒成花的水晶肘子,另一个是乐乐爱吃的软炸里脊,素菜是一个胡萝卜拌白菜心儿,一个蘑菇炖豆腐,汤盆里是一小盆热汤面。
和中午那阵式相比十足的寒酸,却都是以前乐乐常做的饭菜。
坐在炕上,阿信冲着欧阳怀瑾拱了拱手,客气的说道:“参见皇兄,还请皇兄饶臣弟无法行礼。”接着又说道:“大有是个粗人,认死理儿,皇兄千万别跟他计较,臣弟以后一定好好的管教他。”
欧阳怀瑾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极其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阿信说道:“行了行了,现在倒想着讲礼守规矩,不是扯着我的衣襟要糖吃,不给就放赖的时候了?”说着,随意的坐到炕上,欧阳怀瑾轻轻的捏阿信的小腿,一边捏一边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我听赵一桶说有感觉了。”
阿信身体往前倾,伸手去按压乐乐让他没事儿就自己按揉的足三里,“感觉是有了,不过这样捏还不行,乐乐……”阿信突然住了下来,咳嗽一声,改口道:“你弟妹说现在才刚刚开始,对针扎啦这种程度的刺激感觉会敏感一些,至于说,像你现在这样捏啦,按啦,还不行,还需要一段时间。”
挑眉头瞅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嘴角撇了撇,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要知道阿信真的情况有所好转,欧阳怀瑾就放下心来,接着好奇的问道:“金针的感觉怎么样?”
3030字。
190。 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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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对大家都好(2更合1)
【六千字,不欠帐了吧?一个不小心又过点儿了,幸亏这个月没全勤了,不然得郁闷死豆腐。】
“这个……”阿信微微闭上眼睛,好像是在努力的回味一般,拉长了音儿,但就是没有下文,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吐出三个字,“得分人。”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动作,那叫一个欠揍呀,看得欧阳怀瑾直磨牙。
明知道欧阳怀瑾心里的好奇,阿信偏就不如他的意,这个时候不要好处还等什么要?说话吞吞吐吐的,还一脸回味悠长,好像是喝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半天也不给个痛快话儿,阿信一边揉着足三里,一边笑着说道:“皇上赵一桶跟没跟你说?”
欧阳怀瑾心里微微一动,有些发酸,好久没有看到这个弟弟这么欠扁的一张脸了,太宗皇帝说过“高处不胜寒”,初登帝位时,他没觉得,等到他的皇位坐稳了,也慢慢感觉出来,特别是这一次,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小弟闹别扭,好几个月没个好脸色,才让他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孤家寡人。
“说什么?”欧阳怀瑾心中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还是平时那副温和的气质。
“我儿子呀,长得跟我一模一样。”阿信指着自己的脸,一脸得意的笑着,那笑意挂在这张长常不运动的脸上,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要让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们、兵。痞。子们看到,还不得惊掉下巴。
看着阿信开心的表情,欧阳怀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低头掸了掸膝头不存在的灰尘,轻声道:“那孩子呢?抱出来给二哥看看。”
阿信不满的瞪着欧阳怀瑾,“什么这孩子那孩子的,那是你侄子,我儿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欧阳怀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看着兴高采烈的阿信,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摸了摸下巴,阿信接着说道:“嗯,应该是,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我娘子还会接着生的。”接着兴奋的往屋子一指,“那臭小子刚刚拉了一大堆,好家伙那叫一个臭哇,比他爹我还弄出来的还多、还臭,现在饿了,正喝奶呢。”
喝奶?欧阳怀瑾暗暗称奇,他下午也看关于乐乐的档案了,跟着她上京的只有三个孩子,没听说有奶娘,难道是来京城现找的?没经过内务府挑人,也不知道能行不能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看弟弟这架势可不能算完呀
想到这里,欧阳怀瑾的脑袋开始隐隐有些发疼了,“奶娘这么快就找好了?没什么问题吧?”
叹了口气,阿信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僵在那里,然后忿忿不平的说道:“是我家小娘子亲自喂。”
阿信真的想找个人来说道说道,自己别说现在是堂堂一王爷,就是真是一木匠也没说请不起一个奶娘啊,用得着她自己给孩子喂奶吗?说说吧,她还不乐意了,直接就扔出一句那是她的孩子,她想怎么养是她的事情。
那也是他的儿子好不好?那是仅次于太子的信王世子好不好?
憋得难受,阿信郁闷的抬手撮着下巴,真想一吐为快呀,可惜没法说,总不能跟个大伯子讲弟媳妇奶孩子的事儿吧?
气死人了
“嘶…”欧阳怀瑾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想法跟阿信差不多,哪里缺钱了,不能请个奶娘呀,不过他还比阿信多想了一点,那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弟弟会看上的,这样说来,也许赵一桶说的认错人很有可能,想到这里,欧阳怀瑾便问道:“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把胸脯拍得震天响,阿信自信满满的说道:“绝对没有。”
不死心,欧阳怀瑾又道:“这人我也看了,跟你形容的,还有跟你刻出来的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不满自己的小媳妇被人怀疑,阿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没错就没错,她现在可是个医生,易个容什么的很容易,应该是涂的什么药水吧,我看她手腕上就是两种颜色。”
“你确定就好。”欧阳怀瑾也不敢再往深了说去,好不容易这个小弟有了笑模样儿,再气着就真麻烦了,扭头跟赵一桶说道:“去看看,什么时候好,把姚神医请出来,还有姚神医的儿子也一并带过来给朕瞧瞧。”
在欧阳怀瑾的眼里,赵一桶是什么人?太监太监还是男人吗?当然不是了,所以他很放心的让赵一桶过去看,可是阿信就不同了,他护食护得紧,管那赵一桶是不是太监,至少他曾经是个男人,弄这么个男人去看自己媳妇给自己儿子喂奶?
眉头皱得紧紧的,阿信语气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欧阳怀瑾问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行啦,行啦,不会把你的心头肉怎么着的,德性。”横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同样不满的说道:“总得先看看吧。”
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他们出生在同样的环境下,成长在同样的环境下,阿信自然知道欧阳怀瑾心里想的是什么,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二哥,我可跟你说好了,不管怎么着,那都是我的娘子,是我的正妻、嫡妻,一会儿我就给你写折子,你今晚一并拿走,明天催一催礼部那些老学究们,别一天到晚吃光吃俸禄不干活儿,信王王妃这个诰命让他们快点弄好,还有金册、冠服什么的,赶快给我赶出来,你弟妹等着。”
欧阳怀瑾听得脸都绿了,被阿信噎得眼神都有些发直,幸亏这个时候乐乐抱着小家宝及时出现了,“民妇拜皇上。”
狠狠的瞪了阿信一眼,欧阳怀瑾转身看向乐乐,见乐乐已经抱着孩子拜了下去,急忙说道:“姚神医快快免礼,赵一桶还不快给姚神医看座。”
在乐乐的记忆里,关于皇家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皇家无父子”,亲爹亲儿子都没有真正的亲情,兄弟还不是亲的,能有?
所以对于欧阳怀瑾今晚夜探信王府,乐乐满脑子都是阴谋。
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担心阿信的安全问题啦,可是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关心她会不会被灭口,万一灭口了,她的儿子可怎么办?能指望阿信那个男人吗?难道说他就不会被皇上灭了?
本来就心里怕怕的,然后看到欧阳怀瑾那么的客气,就吓得腿更加的软了,这叫什么?这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站在那里不摔倒的,也许是宝宝给了她力量吧?乐乐心里瞎琢磨着,嘴上还不忘了按规矩行礼、道谢,“民妇谢过皇上。”
乐乐行事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只是因为害怕,因为抱着孩子而有些不流畅,这些落到欧阳怀瑾的眼中就变成小家子气的代表,愈发觉得这两个人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一对儿,再加上阿信似乎是想要通风报信,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而乐乐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样一看,这两人也没个默契,百分之百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想到这里,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向乐乐的眼神柔和许多,“听说下午姚神医携令郎为我弟弟施过一次针,不知情况如何?”
屁股刚刚在凳子上沾了个边的乐乐立刻又站了起来,“回皇上的话……”
欧阳怀瑾忍不住笑了,皇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基本上他每天见的都是熟人,一张张大熟脸,极少有见像这样的生人,就算是见,那也是在金殿之上,离着老远的,在乐乐之前,像她这样胆小又这么近距离出现在的人,基本上就是零,所以欧阳怀瑾饶有兴致的跟乐乐说起话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姚神医不必拘礼。”
他说不拘礼,她就敢真的不拘了?乐乐在心里偷偷骂一句,她十分确定,如果她真的不拘礼,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这一定就成了自己掉脑袋的首选罪名。
老实的说一声,“谢皇上。”乐乐还是乖乖的半坐到凳子上。
看到乐乐这副乖巧可爱的样子,欧阳怀瑾忍不住就想逗她一逗,正要开口,却听到阿信用力的拼命咳嗽,只得做罢。
他可是知道的,这一次自己弟弟的咳嗽声可不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