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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刁一阵郁闷,这京城的建筑规划,看似方方正正,走到里面才知道七通八拐,一不小心就走进了死路,想要回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小雾,你别跑行不行。”
刘小刁心想你路都堵上了,我还跑什么,一歪头不去理他。
裴楚一见他终于不跑,悄悄靠前两步,见还是没有反应脸上便笑了笑,伸手就想揽他,却被刘小刁飞速推了开去,不过推完之后也没躲远,仍是不远不近的站着,好似一幅小孩子赌气的样子,而以他的年纪来说,也正是即便这样也不会惹人厌烦的时候。对裴楚一来说,相反还别有一种可爱的情趣。
“小雾那件事都是母亲大人安排的,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真的,我发誓。”
刘小刁听完,脸上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总算开口问道:“那你这几天整天都不在府里,别人都说你是去陪……”好似是惊觉自己语气中透露的酸味过浓,重又闭口不言。
“那个混蛋这么胡说?那是苏老爷做寿,母亲让我过去帮忙而已,我连苏家小姐的面都没见过。”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就好。”叹了口气。
“好什么?”
“没什么。”
裴楚一这会儿觉得火候到了,趁刘小刁一不主意,出其不意的一把将他抱住,口中笑道:“嘿嘿!这下看你往那里跑。”做势要亲。
刘小刁赶忙用手将裴楚一的头抵住,回声道:“那是我不跑了,不然哪儿有那么容易让你抓到……别,别!这还是在外面呢!”
“那我们回家。”说完裴楚一便想要走,可刘小刁滞了滞,似是不愿。
裴楚一一拍额头,这才想起如今侯府上下都在准备他的婚事忙碌着,此时回去确实不妥。
“那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我知道一个地方,随我来。”
京城的花街十分有名,曾有句俗话叫做“贡院门前对着妓院。”贡院地处城西,花街却在城北,两者当然不可能就在对面。贡院与妓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在这时候两个概念即对立又统一,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最根本的原因是,京城各家妓院的发展竟与贡院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科技考试不像现代考试那样,考试一结束考生们就各自回到家乡,等待考试结果何录取通知。这在古代信息交通不便的情况下是完全不可能的,并且有的时候,朝廷会在一年内举行两次考试,一次在春天,一次在秋天,亦通常所说的春闱和秋闱。许多考生春闱不中考秋闱,一考就是半年几个月甚至一年。每考完一次,考生们就只有住在贡院附近等待考试结果,而这时候的能提供住宿的地方不外乎两处——客栈和妓院。
这时妓院的住宿条件要比一般的客栈好很多,相当于现代的星级宾馆,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只是消费很高,并非寻常百姓之家能够负担得起,而在古代能够负担上京考试的费用的,自然不会是寻常百姓,他们大多是官宦子弟,最差也是地方士绅之后,大都有钱,因此妓院这个产业也就随之兴旺发达。
刘小刁之前一直梦想能够见识一下京城的妓院,看一看这天下第一繁华大都会的妓院与杭州的有何不同,可他却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住进来。
裴楚一选的一家名叫“绮红馆”,算是花街中比较高档的,上下都装饰的金碧辉煌,门前迎客的也都长相标致。这位小侯爷明显是位常客,只见他熟门熟路的带着刘小刁直趋三楼上房,并且随意的吩咐老鸨龟公,支使小厮,还公然的说不要小姐,只要房间,更可恶的是那些妓院里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刘小刁跟在他后面,被前后左右各种绯色的好奇的目光注视,几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大白天同个男人跑妓院开房间,也亏这位小侯爷做得出来,要知道此前侯府即将举行大婚的消息,早已经满城皆知。
即便如此,刘小刁也没闹着要走,相反还十分配合的同裴小侯爷享受了一个十分愉快的夜晚,第二天裴楚一离开以后,绮红馆的小厮送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何步尧交给他的指示,果然与萧遥之前说的略有出入。
何步尧告诉他,要救的人名叫秋怀玉,乃已故“百黄老人”秋玉谨的嫡传弟子,精擅假面易容之术,现已从刑部大牢转入大理寺狱关押。计划是先由萧遥盗取李世儒印信伪造公文,将秋怀玉从狱中带出,再由他安排接应出城,消息的最后还用小字特意注明,绮红馆同样是属于驭女宗的产业,可以放心住下,而且必要时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正当刘小刁正考虑着如何顺利的施行计划的时候,前一天才被他气走的萧遥,突然又慌里慌张的出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我的身份要被戳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问答:“谁知道本文的历史背景是那一朝代。”(答对加精,PS倘若都答对,则取最详细者)
30
30、第二十九章 李汝璜(本章倒V看过勿买) 。。。
刘小刁听完一挑眉毛,突然觉得“废物”这个称号萧遥真是当之无愧,
“什么事情,慢慢说!”
一喝之下,萧遥总算安静下来,坐下以后开始将事情的来龙气脉讲述清楚。事情并不复杂,所以小半个时辰不到便讲完了。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刘小刁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放言道:“你先回去,保持镇定,别让人看出你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那……”
“回去!”
萧遥再一次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时候屁股上脏了两道,好似脚印。
在他走后,刘下刁一手扶额,仰身躺到了床上,皱紧了眉头抱了一旁的被子来回滚了两趟,自言自语道:“平安京来的东瀛铸刀师傅……高琪……李府……”肚子咕噜一声,刘小刁一下坐了起来,有些恼怒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可惜他的视线并不能代替食物,于是只能决定先出去吃点东西。
白天的时候,妓院相对于夜晚要稍微冷清一些,不过仍然有不少客人在寻欢作乐,对这些饱食终日的家伙刘小刁向来嗤之以鼻,正想要出门下楼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一人。
“这不是小雾公子么,好巧,好巧,咦!怎么没见小侯爷?”
李汝璜孤身一人,手持一把京城流行的折扇,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刘小刁眼前,他说些别的刘小刁还愿意敷衍两句,偏偏要扯上裴楚一,这就让人恼火了。
“真是‘巧’啊!侯爷,告辞!”
说完,刘小刁便想绕道离开,谁知李汝璜横切一步,恰到好处的再次阻拦在他的身前,用手上的折扇抬起他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本侯对公子你可是倾心已久,桂园初见,惊为天人,只恨无缘相逢,今日难得小侯爷不在,你我岂不正巧可以亲近亲近。”
魔欲宗虽属邪道,但宗门内也极少有人做过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戏,刘小刁怒极反笑,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举起无双剑的剑柄一记横扫,将折扇打落,以剑柄直抵李汝璜喉间,身陷皮肉,停而未动,逼得李汝璜只能尽量抬头伸直了脖子。
“侯爷错爱,在下怕承受不起呢,敢问倘若今日随了侯爷,我又算第几房妻妾呢?”刘小刁问的时候,声音凶猛阴寒,仿佛下一刻便会洞穿他的咽喉。
李汝璜的脑袋高高举起,喉结不住耸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连忙辩道:“小雾品性高洁,武功又好,我家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岂能与你相比,那不同的,那不同呃……”
刘小刁不待他说完,手上用力一顶,收回了无双剑,算是饶过了他。正当他想要摆脱李汝璜的时候,楼下大厅一阵骚动,十几名京兆伊属下的官差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鬓脸大汉,看文的龟公想要阻拦,被他一掌磕开,样子十分蛮横,随后四处搜寻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蛮胡子怎么到这儿来抓人来了,他可是裴侯旧属,寻常案子可不会劳他出马的。”一旁的李汝璜依着栏杆说道。
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小刁止步下楼,站在原地观望,楼下的官差动作并不温柔,不时有客人发出不满的声音,但那蛮胡子却置若罔闻,待底层搜查完毕,他抬头向上,视线刚巧与刘小刁半空一触,顿时眼光一亮,用手一指道:“在哪儿!”
刘小刁赶忙退后两步,他一时还想不明白,京兆伊的官差为什么要抓他,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的——不能坐以待毙。
左右观察了一番,绮红馆上下的通路共有两条,正中是由一根粗大立柱为支撑的环形木梯,从哪里可以直趋三楼。还有一条便是寻常建筑常采用的普通楼梯,此时官差分成了两拨,分别从两处楼梯冲了上来,而刘小刁所处的位置,无巧不巧偏偏是两座楼梯出口之间的位置,无论朝那个方向逃跑都不很方便。
一时间,难以取舍。
“跟我来。”
话音还未落,李汝璜便抓住了他的手,满满相握,刘小刁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前者却出乎意料的坚决,纹丝不动,于是身体便被李汝璜带着穿过回廊,朝远离出口的位置跑去,直至到达三层最深沉的一间暖阁,打开门抢身而入。
里面的主客显然才刚刚苏醒,身上的衣服才穿戴好一半,在他发出抗议声之前,刘小刁抢先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李汝璜则顺势关门。
“这明明是条死路,你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刘小刁飞快的在暖阁内转了一圈急吼道。
谁知李汝璜却是不紧不慢,竖起手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拆下罗帐,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然后用力一撕,墙纸下面赫然是一扇窗户,只不过明显已经被人用钉扣钉死。
李汝璜这时指了指刘小刁手中的无双剑,对着窗户做了个“请”的动作。
刘小刁也不迟疑,一剑下去,钉扣应声而断,窗户打开以后,发现外面正好连接着二层的阳台,而紧挨着阳台边上,恰好是隔壁天井开辟出的阁楼,下面便是绮红馆背后的小巷,这里竟是一条难得的捷径。
“本侯的马车今日恰好停在后巷,这是本侯的玉佩,小雾收好。”李汝璜一边说一边将一块墨绿色的圆形玉饰塞到刘小刁的手里,然后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光凭手上传来的份量,就可以知道这块玉必定价值不菲。话虽只说了一半,但刘小刁不用想也知道,那辆马车自然不可能载他去别的地方,除了李汝璜的府邸别无他处。
“多谢侯爷好意。”说罢,刘小刁便钻了出去,几步轻跃,稳稳的落在后巷,随后经过拐角消失在了李汝璜的视野之中,可惜却是马车所在的相反方向。
李汝璜站在窗前,唇角依然保持着一抹笑意,看样子丝毫没有为刘小刁的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