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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路的白衫女子向厅中的另一个红裙女子行了一礼,旋即退下。
红裙女子大约双十年华,身姿婀娜,面露和煦微笑的招呼道:“奴家红螺,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喝茶还是听曲?向来是哪位姐妹招呼的?”
刘小刁当即面露羞乃,迟疑了一下,才朗声道:“在下佛陀山青锋照弟子弥小雾,是……初次前来。”
红裙女子美目一亮,要知道青锋照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其专门为武林人士打造各种兵器,品质绝佳,收费高昂,仅以聚敛的财产来说,在武林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其门下弟子自然有钱进出这样的高级书寓。况且刘小刁显露的样子,明显是那种第一次来的雏,再观其样貌穿着,没准还是专门来开荤的童子鸡。
红螺的手一伸便扯住了刘小刁的袖子,好似怕他逃走一般,神态亲昵的娇笑着说道:“原来是弥少侠,能赏脸关顾我们涵馆是我们涵馆的荣幸,里面的竹亭恰巧空着,不如我请一位姑娘带少侠里面说话?”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可刘小刁明显感觉到袖子上被施了力,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往前带去,刘小刁果断一挣,却故意没有挣开,连忙道:“姑娘可以先等等,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天这么晚了,我尚未用饭,能不能先来几样精致的酒菜。”
红螺听完,眼波流转,面目含春,说实话,她们这样的书寓来的不是些富商士子,便是武林巨鳄,进来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那里会像眼前这个单纯可爱,心下不由更确定了先前的判断,笑着将刘小刁引入竹厅。
刘小刁起先以为所谓竹厅不过是以竹命名的房间罢了,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房间里除了脚下头顶皆是用竹子建成的以外,桌椅灯台包括纹理装饰也全是竹制,这样一间屋子,确实别有韵味,不亏“竹厅”之名。
进去之后,红螺便让“弥少侠”稍后,不过片刻,一桌酒菜便置办齐全,端菜的姑娘皆容色绝佳,不过年龄稍幼,想来还尚未到能“做生意”的地步,她们进来的时候都不时的抬眼偷瞧,刘小刁只假装不知,心里却隐隐有些得意。
待所有人走后,刘小刁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心底却暗暗计算着时间,他要在涵馆的姑娘进来之前溜走。不过动作倒也不显得心急,他之前在船上曾听魔欲弟子谈论过这种高级书寓,虽也做皮肉生意,却总要半遮并掩,不似一般青楼妓馆的直白。姑娘们不仅样貌要好看,更要懂琴棋书画诸般才艺,有很多甚至出自良家,只不过迫于生计或其他原因才进入这个行当,书寓与她们之间也仅仅是契约关系,身份更非贱籍,大多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颇有几段佳话传出,所以姑娘们也被称为“校书”以示跟寻常妓子区别。
既然是“卖艺不卖身”姑娘们自然要稍做矜持,对于生客更有选择的权利,所以刚刚进来的那些小姑娘才会那样反应,刘小刁估计那多半是帮各厅“主人”打侦查来的,他此刻脸色黝黑,表现木讷,接待他确实需要一些勇气。他刚刚之所以不做反应,那是因为即便那些“校书”即便再如何出色,也跟他全无关系,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仔细的将每样菜都翻吃过,弄得汤水四溢,做出一副尝霸王餐的假象来,除此之外他还拿走了挂在墙壁上的两幅字画。
在厅外响起脚步声之前,刘小刁偷偷钻出窗户,取出藏在怀中的铁钩绳索,悄无声息的上了屋顶,接着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这天晚上,杭州相继有五家知名的书寓相继遭窃,不过却无人报官,要知道书寓的存在官府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是见不得光的,况且失窃的也并非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些书寓背后的老板岂是这样好相与的,自然会有所行动。
清晨,平安客栈
弥小雾如前几天一样拿着水桶,去往客栈后面的水井打水,谁知道刚一出去,便被几个青皮汉子拦住去路,未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向他扑了过来。
弥小雾反应不慢,落地一滚堪堪躲过,不过那两个水桶便没那么幸运了,被那几个汉子踩了个稀烂。
“你们干什么?桶是要赔的!……啊!”
一道刀光闪过,划过他的背心,衣服顿时破了一道口子,露出底下结实的上身。弥小雾这回真生气了,他知道刚刚要是不闪,那一刀是真能要了他的命的,不由的回忆起出门前老伯对他说过的话——“江湖险恶。”
弥小雾当即大喝一声,两掌左右推出,砰的一声,几乎同时击中,两名汉子在半空中鲜血狂喷,他暗叫一声糟糕,出手太重了!
其余几名汉子见同伴被对方一击重伤,立刻变得谨慎了许多,其中一个吹了一声口哨,街口立刻又跑来两个人,他们都带着武器,一人拿着一条绳鞭,一带抓了把带锁锤的镰刀。
弥小雾一看就知道不好,那两样东西最适合限制人的行动,非常便于围攻,而且看情况,对方还有更多人即将赶来,他试图跟这些人谈谈,但尚未开口周围的地面上便暴起几团紫色烟雾,那几个围攻的汉子一看立刻掩住口鼻后退,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弥小雾正巧处在烟雾中间,他并没有掩住鼻子,一时还有些疑惑,就在这时只觉得手臂一紧,一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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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岔气 。。。
大街巷口,不时的有身着劲装的年轻汉子走动,他们三两两一组,四处巡视,杭州地面上的商贩一见他们走近,皆变得寒蝉若惊,不为别的,只因他们是本地势力最大的帮派广阳帮的人。
刘小刁一身乞丐装束,拉着弥小雾左躲右闪,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将追踪在后的尾巴甩掉,两人筋疲力尽,只好躲藏进一艘河边的无人小船,谁知刚一进去,两个船夫便匆匆赶来,解缆开船。
弥小雾刚想出声,立刻被刘小刁用手捂住,然后还做了个“嘘”的动作,见弥小雾点了点头这才松手。
凝神细听,除了船夫撑船搅水的喧哗声外,空气中还隐隐的传来呼喝打斗之声。刘小刁从船舱内偷偷向外望去,见两个船夫神色紧张,动作迅速,一副想赶快远离此地的样子。
“我说孟老大,这广阳帮怎么和龚家的人对上了,家伙都动用了,看样子今次是不会善了啊!”
“这你都不知道,前天刘副帮主的远房侄子在云水小楼给人打折了腿扔到河里,人当时倒是救起来了,可惜这小子点背,遇见个庸医,喝了一副药就见阎王爷去了,听说当时就是龚家大爷下的手。”
“那小子也真不长眼,他没事怎么敢去招惹龚家,这不是找死么!”
“嘿嘿,兴许人家广阳帮还真没把龚家放在眼里呢,我还听说龚大爷新娶的小妾隔天就被人掳走了。”
“就是那个苏小紫吧!听说那可长的天仙似的,这要落在广阳帮那群人手里,啧啧……”
两个船夫换了块泊地,系好缆绳便又下了船,刘小刁这才放松了身体,坐了下来,鼻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这才注意到船舱里满是一股呛人的鱼腥味。
“多谢相救,在下青锋照弥小雾,敢问恩人如何称呼?”
刘小刁望了一眼弥小雾,发现后者拱着手正一本正经的望着他,他张了张嘴,眼光偶然瞟到船底角落躺着一只老鼠尸体,当即忍耐不住,钻出船舱,趴在船舷呕吐起来。
弥小雾跟在后面,此时他上身穿了件刘小刁扔给他的破烂衣服,裤子跟鞋却是干净整洁的,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见刘小刁这样以为他受了伤,但又不知道伤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刘小刁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也没觉得好受,连带的觉得身上的某些部位也痒了起来,这一身破烂是黄辣子搞来的,必然不会干净。回首望了望慌张中的弥小雾,见他跟自己一样,那身脏衣服也有些邋遢,便觉得他的样子没有那天好看,暂时不想同他靠的太近。
他露出这样一副畏缩的样子,似乎更证实了弥小雾心中的想法,不由细想到“他一个乞丐,本就生活艰难,却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因此受伤,自己绝对不能知恩不报。”随即一把将刘小刁扶了起来,飞速点了几个穴道,将手掌印上了他的背心。
弥小雾的飞速出手让刘小刁又惊又怕,他原本就做贼心虚,以为自己身份暴露,谁知下一刻一股热流从后背缓缓传来,经过奇经八脉,所过之处让人通体舒畅。那是一股淳厚无比的内家真气,一看就知道出自佛门正宗,刘小刁这才明白为什么齐全会说这家伙出自十方丛林了。不过弥小雾一向自己青锋照弟子,难道其中有诈?
刘小刁大约沉思了两盏茶的功夫,期间弥小雾源源不断的将内力输送进他的体内,让他受用无穷,最后竟然让他的经脉有了胀痛的感觉,连忙轻哼一声。
弥小雾听见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收工之后他连忙擦了擦额头的大汗,并且向刘小刁询问道:“你好点没有。”
刘小刁这时已经明白他这是误会,不过既然能够平白得到好处,解释就显得不那么必要,于是配合的点头说道:“多谢弥少侠。”
弥小雾首次得到回应,显得相当开心,连忙说道:“你虽然人长的丑,声音倒挺好听的。”
刘小刁顿时一脸黑线,暗自骂道:“死黑子,居然还敢说我丑,本少爷比你可帅多了。”但随即才想起脸上曾经贴了一块瘌痢皮,那原本也是黄辣子讨生活用的。
弥小雾见刘小刁陡然变脸自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补救:“你不丑,你不丑,是我丑……呃……我师妹经常说我丑呢!”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岸上,一拨人骂骂咧咧的相互搀扶着急匆匆走过,看样子是要去搬救兵。两人又急忙躲藏起来。
待他们走过,刘小刁一下窜到船头,解开缆绳,去拿撑杆的时候,弥小雾阻止了他。
“你要干什么?”
“开船!”
刘小刁颇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不是明知故问么。
“不问自取是为偷。”
弥小雾郑重的说道,刚想重新将那缆绳系上,突然身子一个踉跄,两腿一软坐了下来,他刚刚凭白输送了很多真气给刘小刁,损耗很大,加上没有调息,自然后继乏力,与此同时,黝黑的脸上还浮现出一股可疑的红晕。
终于发作了!刘小刁同样听见他呼吸突然急促,手上用力一撑将船驶离岸边。未多时他们便离开码头,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有人会追踪过来了,他其实也不懂怎样行船,更懒得花费力气,索性将撑杆一收,任小船在水流中飘荡。
先前呕吐,又撑了这么长时间船,刘小刁倒不觉得有什么辛苦,反而觉得精力充沛,他心里知道那多半是弥小雾输送给他的那些内力的缘故。他心里粗略的估算过,那股内力让他突然间内功凭空上升了一个级数,达到了魔欲心经第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