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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打他?”司徒亚涟当即打抱不平道。
刘小刁之前就对司徒亚涟的态度有些不爽,如今又被人故意刁难,加上前些日子在凌府一直必须夹着尾巴做人,早就十分压抑,他这一插手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来人,快来人,啊……”
一拳将管事打翻在地,当铺的伙计顷刻间涌了进来,不过这次来的明显跟先前的伙计有所不同,个个虎背熊腰,身高体重。
这些人围上来,自然一个个又被厉蟾打翻在地,桌子椅子顷刻碎了一片。
司徒亚涟一看事情不妙,这才想要开溜,可他功夫又差,没走几步就被刘小刁拎了回来,轻轻一踹打趴在地。
“快把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的话……”正当刘小刁一脚踩着司徒亚涟,一手指点江山,好似宣誓主权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意外响起。
“否则的话怎么样?”
刘小刁转头往声音的地方一看,当即脸色大变,几乎不假思索的转身就跑。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刘小刁身形一定,但却强忍着没有转身,大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们走。”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裴楚一急忙去追,可出了当铺便是长安城热闹的早市,那人影几乎是一转眼便淹没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裴小侯爷失落而回,当铺里小王将军拿着那面龟甲宝镜正啧啧摇头,在他对面,司徒公子正一脸怨怼的拍打从地上沾染的尘土,口中恨恨有声:“我一定不会饶过他的,一定……”
中午之前,刘小刁一脸惊慌的返回了凌府,谁知道刚一回来,他的房间里就等着一个白袍,原来是何步尧要见他。
刘小刁不敢耽搁,忙整了整心神,前往何宗主跟前报道。
凌景的房间,何步尧身披一层轻纱斜倚在一张外间的软榻上,榻前放着几样当下不常见的时鲜水果,他低垂着眉目,在那篮子里挑挑拣拣。
凌景的房间很大,与他隔着一道四五丈宽的十里流梅屏风后面便是卧榻,此刻凌大老爷还尚在酣睡。
“昨晚院里溜进几个蟊贼,现下被关在府里地窖,你去看看是什么来路?”何步尧如是吩咐道。
内室些微响动,是凌景起身的声音。
“阿尧?”
“我在……”何步尧起身应了一声,声音绵软,拉着带有宠溺的长音,挥了挥手让刘小刁离开。
地窖里,几个白袍早已经等候在哪儿,见刘小刁前来,知道他带着何步尧的命令,齐齐唤了一声“公子”。刘小刁也不跟他们罗嗦,沉着脸走了下去。
地窖里关着的人一共六人,三个死的三个活的,此刻死了的平躺排成一排,活着的则背靠背捆在了一起。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三个人明显哆嗦了一下,随着脚步声哆嗦的幅度越来越大,显然此刻那三个人正十分害怕。
刘小刁先走到那三个死人身旁,兴许是死亡的时间还不长的缘故,尸体尚未完全僵硬,也没有散发出那令人作呕的尸臭,但他仍然下意识的捂住口鼻,皱着眉头蹲下查看起来。
三名死者以及那三个活着的家伙都穿着一身同一样式的黑色夜行衣,随身只携带了少许的财物以及火折子之类的小东西,直到将尸体翻过,外衣剥开才在死者的后颈上发现了一些龟甲纹路,同样的痕迹他曾在丰济的身上看到过很多,据丰济说这是修习龟甲门武功缩特有的痕迹,功力越深,纹路越是明显。
“你们是龟甲门的人!?”省去了其他开场白,刘小刁直接冲那三人问道。
那三人倒也配合,一齐忙着点头。
这让刘小刁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便继续问道:“你们是冲着你们那位丰堂主来的?”
三人继续点头。
刘小刁一阵后悔,无意中他又给自己招惹上一个麻烦,但丰济他救都救了,如今要他撒手不管,那自然是十分不愿的,想到这些,刚刚好转的心情,重新又变得恶劣。抬脚连踹了几下,口中骂道:“丰济已经没了一条胳膊,几乎都算是废人了,你们怎么还不愿意放过他,非要赶尽杀绝么,一定要这样么……”
那三个人被绑在一起,躲也没处躲,武功又低微,当即被踹的哭爹喊娘,其中一个距离刘小刁最近,挨打的也最多,实在抵受不了,便开口求饶道:“公……公子有所不知……丰济……盗……诶呀!……他盗取了本门灵龟镜,门主是一定要取回来的。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灵龟镜,刘小刁心下了然,那东西如今多半就在丰来当了,龟甲门为什么一定要取回那面镜子呢?于是继续逼问道:“那镜子有什么用,为何你们门主一定非要取回去?”
先前开口的家伙沉默了下来,只因为另外两人正转头望他。
刘小刁迅疾的冲那两人手掌一震,那两个家伙脖子一歪,便昏迷了过去。
“现在可以说了罢!”刘小刁拍了拍手道。
那人咽了口唾沫才开口道:“灵龟镜,乃龟甲门历代门主信物。”
从地窖出来,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几乎睁不开眼,刘小刁特意选了廊下遮阳的地方,还没走了两步,手臂便忽然被人猛的一拽,旁边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你跑哪儿去了,我可找了你一上午。”
凌熹顶着个大大的笑脸出现在刘小刁面前,看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刘小刁如今可没他那样的好心情,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凌熹感觉还不错,所以也不忍当面扫了他的兴,便问道:“看把你高兴的,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么乐呵?”
凌熹心思单纯,自然毫不隐瞒,立刻回道:“我一个好朋友刚到长安,中午我要在聚贤楼给他接风,顺便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按照刘小刁的本心,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但凌熹盛意难却,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只得同意,可谁知这一去,又再次让他后悔万分。
87
87、第八十六章 焦急 。。。
聚贤楼坐落在长安最繁华的朱雀大道,以不少文人墨客真迹闻名,所以又称履文楼,但平常来的客人却是以商贾居多,酒楼主人经营有道,将文雅与铜臭有机的结合在了一起,既博了名声,又赚取金钱。数年下来,随着酒楼的名气越来越大,长安城内但凡请客吃饭,首先想到的便是这里。
在去的路上,凌熹显得相当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可惜此时的刘小刁心烦意乱,完全没能听得进去,等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位子是早就预定好的,这聚贤楼宾客盈门,特别是雅间包座供不应求,想来吃饭必须提前预定,凌熹看样子是经常光顾的熟客,跟前厅的管事寒暄几句,便由专人领着去了二层雅间,刚一进去,只觉耳边陡然一静,外间闹市的喧哗一点都传不进来,可谓闹中取静,建造这座酒楼人肯定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隔绝噪音。
凌熹作为主人,自然先到,所以此时雅间中还空无一人,他让刘小刁稍作品茶,自己则去外面等候。
刘小刁自然不无不可,待凌熹走后,独自盯着眼前的茶杯沉思不语,不时得皱紧眉头,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两只肩膀松垮下来,人陷在椅子里望着屋顶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楼板震动,包间的门微微响动,显是有人即将进来,刘小刁赶忙坐直身体,换上愉悦的笑脸,可谁知门一开,来人走入,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未待发声,那人便惊叫了起来。
“怎么是你!”
司徒亚涟用手指着,回头望向凌熹,在他身后的凌熹不知道其中的过节,面带疑惑的挤了进来,将好友带过几步,发问道:“咦?你们两个认得?”
不待两人回答,在门外的王厚,裴小侯也走了进来。原来司徒亚涟在丰来当感激王厚他们及时出现,两相交谈对王厚很有好感,正巧时至饭点,便相邀一同前来,谁知冤家路窄,在这里又同刘小刁碰了个正着。
“嘿嘿,我当然认得他。”司徒亚涟一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显然还记着先前那一脚之仇。说完往裴楚一的方向望了一眼,面目却又有些幸灾乐祸了。
刘小刁这时已经完全楞住了,雅间只有一个出口,而此刻裴处一跟王厚就站在那里,逃跑是肯定不可能了,张了张嘴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
裴小侯爷这时倒还淡定,看了眼刘小刁,一言不发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王厚故意坐到了两人中间,面相刘小刁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露出一丝笑容拱了拱手道:“鄙人王厚,现下在龙卫军差遣,今日适逢其会,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刘小刁立即醒过神来,略显慌张的“啊”了一声。
王厚此时倒一点看不出一点军人习气,出奇的有耐心,笑眯眯的又问了一遍:“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刘小刁心中一跳,抬眼便看见王厚笑眯眯的眼睛中隐着寒光,一个激灵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张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凌熹见气氛有些奇怪,刚想上来说话,却被司徒亚涟拉住,他满心疑惑的回头一看,司徒亚涟却是一阵挤眉弄眼,就是不让他开口。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裴楚一终于开口了。
“你到底是弥小雾,还是黄子同?”
刘小刁心神巨震,脑中一片空白,两行眼泪不知怎么的就淌了下来,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指偷偷的猛拧了桌下大腿一把,小脸一皱,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离他最近的王厚目瞪口呆,凌熹则是莫名其妙,司徒亚涟一脸愤愤,唯独裴小侯爷表情复杂,似乎正在两种感情之间左右摇摆。
最后还是司徒亚涟率先打破沉默,只听他张口便骂道:“自己贪慕荣华富贵抛弃了裴都头,去爬无双城公子的塌,如今被人抛弃就跑来这儿装可怜,什么苏州来的富商公子,我看他就是一个小骗子!”
“小雾不是这样的人!”裴楚一突然大喝一声道。
这一喝几乎恸彻天地,吓得刘小刁的眼泪都憋了回去,任他手指怎样虐待大腿上的皮肉,愣是再无一滴泪水流出来,但好在之前流的够多,此刻他双眼通红脸颊上满是水渍,倒也看不出是真哭假哭。
司徒亚涟身为司徒世家公子,鲜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加上之前王厚向他介绍裴楚一的时候又特意隐瞒了小侯爷的身份,在他眼里,裴小侯爷也就是王厚的亲兵队长,军队里一个小小的都头罢了。所以毫不畏惧的嘲讽道:“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说话,青锋照的弥六侠在黑魔谷救过我性命,此刻早就跟他师父莫大先生返回了佛陀山,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欺骗你。”
这些话刘小刁统统听在耳里,此刻他真恨不得把司徒亚涟扒皮去骨,总之这个仇他是结定了,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