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花府?难道大师兄把她卖到了花府当丫头?”
洛羽听罢,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她现在身份可是花府的千金小姐呢。”
卓言一听琉璃的身份是花府的千金,不由自主地追问道:“你是在说花想容?”
“不错,之前,我借着给花小姐看病的由子进了王府,发现她被人下了‘遗心散’,我的医术不精,解不得这种怪毒,只得又跑回了邀月宫,问过了师傅才又赶了回来。”
卓言听了洛羽的话,不敢相信地摇头说:“不对,不对,我听王爷说,这花想容本是个青楼妓子,又怎么会是师傅的小琉璃呢?”
洛羽道:“师兄,你就别再怀疑了,我们都查清楚了,当年大师兄一下山,就把小琉璃卖进了青楼。后来,我们查到那家青楼,老鸨说她被花府的少爷买走了。正巧,花府放出消息,说是小姐得了怪症,重金求医,我就陡着胆子混了进去,经过明查暗访,最后确定她就是当年的小琉璃。”
卓言还是不信,又问:“说不定那老鸨记错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她怎么记得琉璃是被花府的少爷买走的呢?”
洛羽道:“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那老鸨说的很明白,当时平阳王经常去捧花想容的场,还要赎她出去,结果她不同意,反倒跟着花府的少爷走了。为这,那老鸨气得几天没吃饭,一来是少赚了不少银子,二来是替她觉得可惜。”
卓言点点头,这么一来,一切就都清楚了:花想容原是师傅的女儿,被大师兄拐走之后卖进了青楼,后来又被买进了花府。花丞相给她吃了遗心散,给了她花家小姐的身份,想尽办法把她嫁进南阳王府,就是想利用她互通消息,结果万万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就被王爷抓了个正着。
“师兄,现在你知道了一切,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先把她救出来?”
卓言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洛羽见他不肯,有些生气地道:“师兄,几年不见,你的心里就只有南阳王,只愿意替他办事,而不念及同门之情了吗?真是枉费当年师傅那么疼你。”
卓言想要开口辩驳,却听洛羽道:“你若不肯去,我便自己去了。师傅在家里等了那么多年,无论如何,我也要救她脱离苦海,让师傅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的小女儿。”
说罢,洛羽气运丹田,想要飞身而去。卓言连忙急呼道:“洛师弟且慢,花想容已经不在花府了。”
洛羽扭过头来,疑惑道:“不在花府?”
卓言道:“难道你进城的时候没有听说,南阳王有一爱妾的事吗?”
见洛羽摇头,卓言又继续道:“花想容已经嫁进了南阳王府,现在的身份是南阳王的侍妾”
050 私会
听到了花想容已经嫁人的消息,洛羽的心里一颤,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涌上心头。
“她还好吗?”
卓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他忍了忍,咬牙道:“王爷一直都防备着她,娶她进府,也是因为被皇上和太妃逼的走投无路。王爷虽然把她安置在梅园里,却赐封她为‘贱妾’,她挨过鞭子,被人陷害,你说她过的好不好?”
洛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卓言说一切会是真的,他心绞万分,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利器一下一下地刻划,鲜血直流。沉默了半晌,他才央求道:“师兄,带我去见见她好吗?”
“不行,王府守卫森严,高手云集,被人发现,你的一条小命算是交待了。再说,三更半夜,好歹也要避避嫌。我倒不是怕你,而是她实在是不能再经受什么了。上一次是鞭子,只怕这一回,王爷不动刀才怪。”
“可是我若见不到她,如何给她遗心散的解药?”
“解药?你有解药?”卓言兴奋地抓着洛羽的手,道:“活了三十年,我从未听过有人能配得齐遗心散的解药,你是如何弄到的?”
洛羽失望地说:“唉,这药是师父亲手配的,他老人家把花尽了毕生心血搜集来的奇珍异草都拿了出来,却还差一味叫做蔓蔷藤的草药。我手里的药虽然说是解药,却也是治标不治本,服下以后,可以找回记忆,延长生命,但身体里的毒却并不能完全清除,除非能够找到蔓蔷藤,否则”
听言,卓言也由之前的欣喜若狂变得失望透顶,眼中的光芒立即变得黯淡起来。
“师兄,你还是让我见见她吧,不管怎么说,让我替她把把脉,让她把这药先吃了,顺便替她看看旧疾。”
卓言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梅园外,卓言隐在树上,望着园内的一片烛火发呆。他没有想到,花想容竟然会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小师妹,没有想到,她与平阳王会有这段瓜葛,更没有想到,花丞相如此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居然给她吃了遗心散。
正所谓:遗心散好找,解药难寻。这遗心散不仅能让人忘了过去的事,毒素长居于体内,不出三年,便会由大脑运行至全身各处,到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遗心散遗心散她中什么毒不好,偏偏中了这要命的鬼东西。难道,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花想容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逝吗?
当洛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花想容的面前时,花想容几乎惊呆了,她眨了眨眼睛,又伸出细嫩的手掌在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洛大夫,你来了?”
再一次看见花想容,洛羽几乎有想哭的冲动。她又瘦了,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他将脸上的疼惜掩示起来,又摆出了一脸洒脱的淡然,笑道:“是,我回来看看你的失忆症。上次回去之后,我找师傅给你配了些调理的药,有助于你的恢复。”
“真的吗?谢谢你。”花想容从洛羽的手里接过药包,放在鼻间闻了闻,惊道:“原来只知道药是苦的,没想到,这个药居然香沁入脾。”
“喜欢就行,按时服了,包你药到病除。”洛羽说着,冷不防地抓起花想容的手臂,把起脉来。
起初,花想容不知洛羽此举何意,有些意外,更有些脸红,等她明白了洛羽是在替自己把脉,便也没那么吱扭了,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腕,静心潜测。
由于曾经受伤的缘故,毒素加剧运行,已经慢慢地浸入肺腑,再不及时控制,马上就会侵入骨髓。洛羽探出虚实,二话不说,立即从怀里取出一颗延陵丹,塞进她的嘴里。
延陵丹可以缓解毒素蔓延,可谓练功之人必备的圣药。它是用十八种珍奇草药配制而成的,且不说炼制的过程繁杂,就是找齐这十八种药也要费上一番功夫。自然,他不能与花想容说这些,又怕她会问起,便骗她说:“甚好,甚好,你的身子不过是虚了些,刚刚给你服下的是一颗进补的药丸,待我运功逼化了它,让它在你的体内快速循环,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洛羽便动手扶着花想容坐在了床上。
花想容刚刚把鞋脱掉,忽听门口一阵巨响,砰地一声,大门已经被人踹了开来。
两个正要运功逼药的人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看见赵夺冷着面孔,皱着眉头站在门口,阴鸷的眸子扫过两人,顿时由心底蕴起一股杀机。
051 捉奸
怒火狂涌的赵夺简直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最初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相信。可当他一脚踹开门,看见床上慌慌张张的一男一女时,那种由心而来的坚定一下子便崩溃瓦解了。
花想容赤着足坐在床上,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再看看旁边,那个男人倒是一脸坦然的模样。如此一来,赵夺心中的怒气便越涨越高,越来越盛。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本王的梅园与男人私会?”赵夺皱眉大喝,十足。
花想容一愣,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起来:“我没有,洛大夫是来给我看病的。”
赵夺冷哼一声道:“看病?你有什么病,怎么本王不知道?分明是你与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此私会,被本王撞见了便信口胡诌,欺瞒本王。”
花想容辩解道:“不是的,真的不是,他真的是大夫,当初在丞相府,也是他为我看病的。”
“哦?这么说来,你们在相府的时候就开始勾勾搭搭了、不清不楚了?”
想着他们曾经在相府相依相偎,赵夺就越觉得不舒服。他盯着花想容恨恨地说:“我真是糊涂,竟然相信你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莫不是那一次,你连处子血都是做假的吧?”
“南阳王,你不要血口喷人!”洛羽听到赵夺的言辞,不禁大怒,“我和她清清白白,哪里像你说的那般污秽,你不要冤枉了她,毁她名声。”
听到洛羽替花想容的辩驳,赵夺怒意更盛,他狭长了狂肆的眼角,大喝一声道:“我堂堂南阳王府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把这个男人给本王抓起来。”
话音刚落,立即从门外窜进几名侍卫,将洛羽团团围住,随即摆开了进攻的架式。
洛羽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干人,勾了勾唇角,忽地胴眸一缩,两只袖箭由袖口齐发而出,直飞两名待卫的胸口。那两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扑”的一声,两只袖箭便穿透了他们的胸膛,顿时鲜血四溅,再看那两名侍卫,早已经没了呼吸。
其他的侍卫一见,立即恶虎扑食般地扑了上来,洛羽拨出腰间的软剑,身形聚合,左抵右挡,但终是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地,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花想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眼见着死了两个人,又看到那些无眼的刀剑透着寒光,在洛羽的周围又晃又闪,吓的不轻,缩在了墙角大喊:“住手,不要再打了,洛大夫,你快走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心观战的赵夺听见花想容的喊声,回过头来,见她满眼惊惧地盯着洛羽与侍卫们打做一团。侍卫们每向洛羽砍下一刀,她就会颤抖一下,洛羽每躲过一刀,她的眉头都会微微地松动一分。
她是在为那个男人担心吗?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在梅园里与男人私会,完全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如今,还在关心着他的安危
赵夺压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根根血管向外突起,像是植物的藤蔓,丑陋地顺着他手背向上爬。
他绕过打斗的人群,一把将花想容抓在手里。花想容吓了一跳,刚要大叫,却被赵夺捂住了嘴,将她扛在肩膀上,从窗子跳了出去。
052 暗房
花想容被赵夺倒扛在肩上,脑袋昏昏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赵夺就这么扛着她,在黑暗中,一直往前走。花想容呆得实在太久,因忍不住心中的惧怕和身体传来的不适感,两条腿越发地不老实,胡乱踢着挣扎起来。
赵夺明显地感觉到,她身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滑,随即托着她往上窜了窜。这一举动把花想容吓坏了,她以为他要把她扔出去,啊地大叫了一声,用指甲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背上的肌肉。
那指甲并不怎么尖利,却如同受惊的小猫一般,狠狠地抓着赵夺的皮肉。赵夺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即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哑着嗓子道:“你最好给本王老实点,要不然,本王可真就把你扔出去。”
赵夺就这么扛着花想容,左拐右拐地来到南阳王府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暗房。
打开暗房的大门,墙壁四周的火把自然就亮了起来,照亮了漆黑的甬道,赵夺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幽暗的远处。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记得最后一个进到这里的,是一个叫司空猴儿的人。这个人是专门替邻国窃取情报的探子,一直在街上开茶馆隐藏身份,后来夜探王府的时候被卓言抓了个正着,这才被锁进了这里。
赵夺知道后,亲自拷问司空猴儿,把鞭子都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