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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温柔是有目的的,他忌惮花府、忌惮皇上和太妃,他的所有柔情不过是收买她的工具。或许过了这段时间,等他绕过了风口浪尖,他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回那个暴戾、残酷的冷心王爷,所以,她是不能够沉沦的。
花想容睁开眼,冷笑道:“王爷,您的温柔与耐心应该留给侧妃或者其他几位夫人才是,现如今,您这般屈尊降贵的,真是让贱妾有点承受不起呢。贱妾向来嘴严,而且腿又不方便,之前发生的事是不会有人知道的,王爷就不要在贱妾这里花费心思了。”
“你”赵夺有些气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他收买人心之举,她以为,他这么做,是怕她去皇上和太妃那里告状。
“花想容,你别不识好歹,本王这么对你,你就没有一点感动?”
“感动?”花想容冷哼一声道,“我的确应该感动啊,王爷为了维护我的名节,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洛大夫给杀了,王爷处处体贴,我怎么能不感动?”
“说来说去,你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才疏远我?你难道真的那么在乎他?”赵夺阴鸷的胴眸里闪过一丝不悦,甚至可以说是痛恨。原本他还想向她解释,他没有杀了洛羽,可是现在,他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她知道。
花想容愤慨不已,怒道:“对于一个救我于危难的朋友,我不该在乎吗?难道,还要我傻傻地去在乎一个根本不爱我,只会践踏我的男人吗?”
两人的眸子相互对视着,电光交错,剑寒如霜,眼看着赵夺的眼里,那暴戾的气息渐渐升腾,眉儿却在这时,不顾王公公的劝阻,闯了进来。
“夺哥哥,夺哥哥,我今天带了好多”眉儿兴高采烈地进屋,看见赵夺与花想容正在暧昧不清地对视着,心头一凛,脸色骤然大变,“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赵夺皱了皱眉,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眉儿一楞,凄声道:“夺哥哥,她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我才是你的侧妃,她不过是个侍妾罢了”
“你应该差人通禀一声,而不是像这样没规没矩的闯进来!”
眉儿见赵夺的表情里大多是责怪的神情,心中十分低落,她苦声道:“夺哥哥,你是在怪我吗?你怪我搅了你们的好事?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事先差人通禀,就不会撞见你们在这里郎情妾意了,我的心就不会那样难受了”
“眉儿”
“让她搬出梅园,你不情愿是不是,所以,你让她住进了清轩阁,你让她早早晚晚都跟你在一起夺哥哥,你忘了我们之前的种种情谊,你忘了你的承诺,你要背叛我了,对不对?”
赵夺缓下了语气,轻呼道:“眉儿,不要胡闹好不好,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对,是我胡闹,我小家子气,比不得你这娇媚无比的侍妾,所以你厌倦我了,要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赶我走对不对?我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说完,眉儿便头也不回地夺路而去。在她转身的一霎,赵夺清楚地看见,两行眼泪从眉儿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眉儿气呼呼地朝外走,脚步却渐行渐慢,她期待着赵夺会像以前一样追出来,可是,等了半晌,身后也没有响起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好想回头看看,可又不能,因为一回头,她就注定输了。
心情骤然低落,赵夺竟然没有追出来,这还是第一次,难道说,他真的对自己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心在慢慢下沉,慢慢地陷入一片恐慌。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串脚步声,眉儿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她急切地回头,却看见三个从未谋面的女人。
069 挑拨
“参见侧妃。”
汀兰、清音还有秋月三个人齐齐屈膝行礼,眼中满是谦逊之色。
眉儿眉睛一转,细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三个女人,看她们身着不凡,立即明白,这三个女人是府中的侍妾。只是,她与她们素不相识,而且三名侍妾同时出现,眉儿心中顿时升出一种微妙的感觉。她扬了扬嘴角,笑道:“都是王爷的人,何必这么客气?”
三人听眉儿此言,均微微一愣,汀兰和秋月默契地同时看了清音一眼,而清音也在心中嘀咕开了:还没介绍,她便知道我们的身份,可见,侧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清音肃了肃嗓音,婉婉而言:“上次侧妃来府中,无人通禀,妾身等未能给侧妃请安,心中忐忑,便令人时时关注,今日侧妃进府,妾身等得到消息,便在第一时间赶来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汀兰冲动地上前一步,想要把心中的话和盘托出,却在下一秒被清音拉了回来。
清音笑了笑说:“我们几个早就听说王爷在府外有个红颜知已,宠爱万分,就连府里的梅园也是特意为那为佳人而留,所以,一直很好奇,能够让王爷如此上心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如今,王爷终于得偿所愿,能够娶得那位佳人为侧妃,我们几个也是打心眼里替王爷高兴呢”
眉儿皱了皱眉头,这种谄媚的话眉儿听的不下其数,特别是府中那班姬妾整日给她父亲灌迷魂汤,给她娘施计谋,她都见怪不怪了,因此,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清音的话,单刀直入地道:“说重点。”
清音一愣,随即从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她尴尬地笑了笑,说:“听说侧妃来了,我们几个人备下了薄酒,还望侧妃赏光。”
“喝酒?”眉儿眸子一眯,大致明白了她们的来意,随即勾了勾唇角,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就走吧。”
几个人簇拥着把眉儿引进了兰园,一路上,她们围在眉儿身边嘘寒问暖,甚至在上台阶的时候,一人提醒她注意脚下,还有一人替她扯起裙裾,以免她绊倒。
如此的关怀备至,让眉儿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她不吭声,任由着她们,忽然觉得太妃的待遇也不过如此。
兰园里,早就设下了酒宴,侍女们分立两旁,交手而立,低头垂目。
眉儿环视了一下四周的陈设,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虽然这里算的上富丽堂皇,但要比起梅园来,还是相差甚远。
汀兰作为主人,主动把眉儿让到了上座,眉儿谦虚地说:“这里是你的地方,还是你坐在这里比较合适。”
汀兰热情地将她按在座位上,笑道:“您是侧妃,哪里有我们坐上座的份儿?”
眉儿听了,也不推辞,端起杯来,笑道:“几位姐姐不嫌,就受了妹妹这一杯酒吧。”
几个人见眉儿率先敬酒,立即端起酒杯,清音万般讨好地说:“侧妃身份居于我们之上,岂有敬酒的道理,还是我们三个先敬侧妃一杯吧。”
说完,清音率先把杯里的酒干掉了。汀兰朝秋月施了个眼色,随即也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眉儿眸光流转,轻啜了一口,便将杯子放下,笑看着几个女人在她的面前虚情假意地表演。
虽然眉儿没有干杯,但清音三人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神色,依旧拉着她,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亲密无间。
酒过三巡,清音终于放下了杯子,一脸惋惜地说:“唉,今日能与侧妃把酒言欢,真是三生在幸,只可惜,想容妹妹不能来。”
终于进入了正题,眉儿不经意地扯了扯嘴角。她也一脸惋惜地说:“是啊,上次我来的时候,王爷当即便要她把梅园让出来,到现在,我还有些过意不去,就怕她嫉恨我。只可惜她腿不方便,不然真得要把她请了来,好好向她赔罪呢。”
清音又道:“侧妃刚刚可是从清轩阁出来?”
眉儿点头道:“是呀,刚刚我想去找王爷,可守卫说王爷不在,我就折回来了。”
汀兰忍不住道:“侧妃就没进去看看?”
秋月也跟着附和说:“是呀,侧妃怎么不进去看看呢。”
“有什么不对吗?”眉儿装着糊涂,疑惑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侧妃有所不知,那日,王爷让她从梅园搬出来的之后,花想容便缠着王爷,非要住进清轩阁。”
眉儿咬了咬嘴唇,笑道:“那也倒不错,本来,我还怕强让她从梅园搬出来,王爷会给她安排个小屋子,影响她养伤呢。”
汀兰急道:“可王爷从不让人随意进出清轩阁的,就连我们姐妹,也从未涉足过半步,她竟然住了进去。”
原来他们三个也没能进去过,眉儿不觉心头恨意更深。她隐下心中的妒火,强扯了一丝笑容:“王爷做事,自有分寸,也不是我们可以妄议的。”
“可是侧妃,她不仅仅强要住进清轩阁,还让王爷疏远我们,同为侍妾,她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呢。”秋月不甘心地补充道:“而且,她还出言不逊,说是侧妃您来了,她也有只法让王爷不登梅园半步。”
“她真这么说?”眉儿想起之前赵夺的种种作为,忍不住大怒出声。
秋月点点头道:“是呀,侧妃面前,我们怎么敢乱说哟。”
清音见眉儿有些愠怒,立即不失时机地道:“侧妃,您可一定要替我们作主啊,王爷是大家的,岂能由她一人霸占?王爷尚无子嗣,为了王爷着想,也不能由她花想容乱来呀。”
清音的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为眉儿向花想容发难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她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
她是在替天行道,她是在替那些可怜的女人们出头,她是在替赵夺着想,所以,她对付花想容是名正言顺的。
“既然姐妹们对她颇有微词,做为侧妃,我是有必要过问一下了。”
070
“侧妃英明。”
眉儿斜眼看着清音道:“别以为说动了我,你们就可以静等着看好戏,咱们是一根线是的蚂蚱,谁也走不了。”
清音立即垂下头,附和道:“妾身等以侧妃马首是瞻。”
“侧妃,我们几时动手?”汀兰听了眉儿要对付花想容,激动的跃跃欲试。
眉儿道:“她人在清轩阁,王爷何等精明,如果我们玩阴的,必然会被发现。所以,现在不宜动手,起码要等我过了门,正式成了侧妃。你们这些天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园子里,熟读家训,从中找出一些能够针对她的条条款款,到时候,我要王爷亲眼看着我明正言顺地对付她。”
清音将眉儿眼中反射出来的阴光捕捉在眼底,随即勾起了唇角。
花想容的烧退了以后,赵夺又投身到操办婚礼的事务中去,整天不回清轩园,只有晚上累极了,才会回去骚扰花想容,但大多数,都会被花想容冷嘲热讽的给出去。
赵夺不在的这段时间,花想容积极治疗,服了一些珍稀昂贵的灵药,又有小翠帮着按摩,腿好的很快,已经渐渐地恢复知觉了。
白天,她会把所有的人都遣出去,偷偷地让小翠扶着自己下床练习走路,晚上,赵夺来的时候,她又躺在床上,装着腿上一点知觉也没有,空惹赵夺担心。
这天,花想容按例下床练习走路,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搀着她,一脸不解地问:“小姐,为什么不给王爷知道呢?你都不知道,王爷整天忙着筹备婚礼,还要担心你的病情,人憔悴了一大圈。”
花想容笑了笑说:“我有眼睛好不好。”
“那你还不为所动,小姐,看到王爷这个样子,难道你都不会心软的吗?”
“心软?”花想容抬起眼,透过窗子望着天边的云彩,苦笑道,“他当初那么对我,可曾心软过?无论我怎么解释,怎么哀求,他连眼都不眨一下。我背上的伤,是他亲手烙上去的,你说,我要怎么心软?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予我有恩的洛大夫,你说,我要怎么心软?”
小翠被花想容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叹了一口气,继续扶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蹭。
花想容的腿虽然有了知觉,但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她用袖子抚了抚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