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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常的天赋异禀,和我一起练武的人大多是充当沙包的作用,原郁就是沙包中的一个。
他因为年纪最大,又最好强,所以总是挑战我,我也自然不会客气,常常把他打的不成人形,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和我比武完的第二天,师傅教我们练功,然后疑惑的说:“原郁呢?他怎么没来?”又看着角落里鼻青脸肿的原郁,疑惑的说:“你是谁?”
往事不堪回首,我也懒得细想,可……原郁喜欢我,也未免太没有道理了。
难道原郁这浓眉大眼的粗汉子,居然喜欢被虐待?
我脑中不禁浮想出他一边被人拳打脚踢一边暗自欢喜的模样,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再看无泯君,他已经坐了下来,此刻正拿着一旁的铜镜,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终是开口:“长成这样,性格又如此,居然还有人喜欢,啧。”
“……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这样’,什么又是‘如此’……”我额上青筋隐隐跳动。
无泯君冲我一笑:“咱俩心有灵犀,不必多言。”
心有灵犀你个头……
我叹了口气,坐到无泯君身边去,托着下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原郁居然喜欢我?哎,原郁居然喜欢我?”
“你不用多想了,现在就算你想和他在一起,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无泯君淡淡道。
我自然是没想过和原郁在一起的事情,别说在一起了,哪怕到现在,我印象里的原郁也只是一个曾经当过我沙包的师兄兼如今的侍卫长而已。
之所以一直重复,只是因为太过惊讶罢了。
可无泯君这么说,我便忍不住反驳:“那也不一定啊,就算我现在是‘无泯君’,也可以纳个男妾呀。”
无泯君含笑望着我:“若当真如此,天下之人都将会知道,长宜公主是多么的,坚贞,不屈,是如何的,不肯与旁人共享同一个,夫君。”
“……比如?”
“还能怎样,又不能动你的身体,更不能自残,只能杀了原郁呗。”无泯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
原郁是多无辜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无泯君。
【16】
原郁之事只是一件让人有些模不着头脑的小插曲,没一会儿我和无泯君便抛之脑后,开始商量起真正的大事。
什么是真正的大事呢?
很显然,就是我们的身子到底该如何换回去。
现下东源和西泱已然结盟,等明天举办过仪式,由财政司交纳今明两年的税款以及一些布匹牛羊,就算是确定了。
接下来便该要赶士兵回西泱了。
我们预计在东源待五天,今天快要过去了,明天得弄仪式,后天对将士们喊话,之后还有两天算是无泯君勉强给我的,让我能在东源国里多留一段时间——毕竟以后要回来就不容易了。
这两天里,我们还可以积极的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身子换回去。
将来如果真的要和北昌国打起来,无泯君大概是要亲自冲锋的,我虽然武功不弱,但毕竟没有经验,而且对于兵法什么的,几乎是毫无所知。
若是真让我上阵,估计没一会儿就该全死光了……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第三天无泯君帮我写好了台词,在东源国的城台上召集了许多人,和无泯君(长宜公主)一起表示两国结盟之决心,并将此事印了几十万分,张贴在大街小巷。
如此一来,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第四天清早,我和无泯君便向太后表示两人身体双双不舒服,要分别在屋里大睡个一整天,让他们谁也别来烦我们。
太后他们虽然表示同意,但眼神都很复杂,毕竟双双染病……总能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我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
我和无泯君换上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平民服饰,再对容貌稍作修饰,以免被眼力好的百姓认出,便仗着上好的轻功绕过侍卫们,径自跃出了城墙。我忍不住想起当初我去刺杀无泯君的情景,只能感叹大概我们两家守卫都比较不森严。
当初我为了去刺杀无泯君,从皇宫里出来,经过过云城街道,那时候西泱军队攻破柳城,在云城内的人们便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皇亲贵族们带头跑了不少,有能力的百姓也走了一部分,街市大多紧闭,只有卖粮的门才微微开着,我假意去买米,问了一下价格,居然斗米数金,店主为难的解释,说是柳城已破,粮食根本就快没了。
那时候偌大一个云城,荒凉的像《四国图志》里所记载的北昌国边缘的沙漠,既没有河水潺潺流过,也没有花草欣欣向荣,只有满目疮痍,让人不忍直视。
而如今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自从我和无泯君宣布要结婚以后,逃跑的人三三两两都回来了,紧闭的店门也一个个打开了,小贩们就地摆着摊位,随意的贩卖着各式各样的玩意儿,每个百姓神色如常,悠哉自在的挑选着所需之物。
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抵会以为这里云城一直这么热闹,那半个月前落叶铺地的寂然,仿佛只是我做了一场大梦。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无泯君懒懒散散站在我身侧,他穿了件样式偏男子的白色长袍,用白玉簪子随便绾了发,双手横在袖子里,活像不小心在白天出门的女鬼。
我开始没注意,现在忍不住说他:“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啦。”
无泯君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干嘛,不好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继续说:“那也不是衣服的事情。”
“……”
我怒气冲冲的伸手要戳她额头——事到如今,我已经越来越习惯于对我自己的身体做一些不至于留疤,但又足以让无泯君疼痛的事情了。
结果下一刻,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同时我耳边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光天化日,怎可这样欺负一名弱女子?”
无泯君还弱女子……
我内心愤愤,转头打算跟对方理论,谁知这一转头,我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方是一名极为英俊的男子,面容清俊,头发并未绾起,而是直接用两根墨蓝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耳朵两边分别垂着一小束黑发。
……这,这……
这不就是我数次看话本里,会出现的那种,我期待已久的白衣公子吗?
我一时间愣住,对方大概以为我理亏,继续说:“公子,你知不知道,女子如玉,只有细心稳妥的捧在手心,才能久而久之,让她散发出耀人的光彩,粗俗以待,是万万不可的。”
“没错,没错!”我大为同意,连连点头,哪怕我是一块顽石,也是希望有人给捧在手心里的。
“嗤。”同时,无泯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那位男子估计不能理解为什么我明明同意他的话,却又要那样“欺负”无泯君,于是疑惑的放开了我的手,转向无泯君,谦和有礼道:“这位姑娘……莫非不认同?”
“是啊,贱妾就是喜欢被人打,被人踢,被人狠狠虐待,最好是用鞭子!别人宠着我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说是不是啊,相公?”无泯君先是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位男子滔滔不绝,句尾却忽然扬高声调,风情万种的看向我。
我:“……”
那名白衣男子:“……”
“哇啊啊啊!”我整个抓狂,无泯君居然这样毁我名节!谁喜欢被人虐待,被鞭打——啊!
我控制不住的对无泯君拳打脚踢,无泯君却张开双臂:“相公,果然还是你疼贱妾!”
“……”整条街的人都已经聚集到了我们身边,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无泯君。
……
……呵呵。
***
那名白衣男子脸色果然白的跟他衣服一样,我尴尬的拉住他的衣袖,道:“这位公子,我家娘子刚刚受了点刺激,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白衣男子勉强笑了笑:“哦……是这样。我叫天维。”
“天维?”这名字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尽量如以前话本上所写那般,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我又继续问:“不知公子从何处来?”
天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公子,您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天公子你甚合眼缘。”
天维:“……”
“咳,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天维不知怎的,转身就走,我手劲挺大,居然因此把他衣袖给扯下了一块。
无泯君原本安静的在旁边,此时终于忍不住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货真价实的‘断袖’啊哈哈哈……”
我料想他是被原郁刺激,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不打算理他,谁知道天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迅速的离开了。
我:“……”
天维他……也这么想吗……
我转身,拉住还在大笑的无泯君的耳朵,把他一点点揪到小巷子力去,心力交瘁:“无泯君,你刚刚到底在干嘛!我们两个的名声都毁了!”
无泯君一边梳理刚刚被弄乱的头发,一边很自在的说:“没什么啊,刚刚那个人是北昌国的,估计知道我是你了。”
若是有旁人在偷听,必然会“我是你”这三个弄的很混乱,但我知道无泯君意思是说天维认出她是长宜公主。
“你怎么知道天维是北昌国的?”我有点怀疑的看向无泯君,毕竟白衣公子怎么看都很像我印象中最让人敬佩,喜欢的人。
无泯君淡淡道:“他说的那句话,与七年前北昌国国君对我父皇说的一模一样,当天他就带走了一名妃嫔,当时只有我、我父皇、还有那名妃嫔在场。”
无泯君继续分析:“天维,唔,这假名起的也太差了,北昌国姓是吴,他们三皇子名雍,吴雍去掉上面,就是天维了。”
最后他嗤道:“子承父业,也不晓得改进一下。”
我一时间有些敬佩,但接下来便怀疑道:“既然北昌国国君知道你在,怎么会蠢到让自己的儿子……呃,下人说一样的话?他既然知道你是我,也该知道我是你。”
无泯君面无表情:“哦,我当时偷趴在横梁上面的,准备往北昌国国君杯子里下毒药。”
我崩溃:“你那时候才几岁啊?!就要去干这种事?你父皇对你也太狠了!”
无泯君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偷偷去的。”
“……”
好歹最后我算是搞清楚了,大概是北昌国国君想靠色/诱这招来吸引我?然后呢,莫非是里应外合搞死无泯君?看来北昌国对西泱国的确有非分之想。
如此一来我不免又有点可惜,早知道刚刚就偷偷和北昌国的人对个眼色,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搞死无泯君……
【几日后,北昌国】
“父皇……儿臣无能。”一道白色的身影匍匐在冰冷的白玉地板上,前方书桌旁,站着身材高大的北昌国国君。
国君愤怒的一挥袖子,案上笔筒镇纸纷纷落地,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无能?何止是无能!朕好不容易让人打听到长宜公主最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你却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不……父皇……长宜公主……非常的奇怪……”白色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有话便直接说完!什么奇怪!”国君不耐烦道。
“她……她似乎喜欢被人虐待,鞭打……而且,她身边的无泯君,好像,喜欢男人……”
“……”
“父皇……我……”
“罢了!”国君扬了扬手,让他闭嘴。
然后是长长的沉默,这位国君,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他沉声道:“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就去给我练鞭法!”
然后他阴沉道:“练不好,就去色/诱无泯君吧。”
“……呜呜呜呜,儿臣一定努力练习鞭法……!”
第 9 章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