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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随着周妈妈一声,周爸爸皱着脸被周妈妈推了出来。
看到周爸爸一身西裤衬衣,还打了领带,周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被周晨这一笑,周爸爸脸色更窘,别扭地扯着衬衣袖口道:“这么热的天,非得穿这个,还是我的T恤舒坦……”说着,作势就要转身回去换。
周晨赶忙止住笑,把奶茶杯放下,道:“爸,别,挺好看!”
“不舒服,太热……”周爸还是有些别扭。
周晨赶忙起身走到周爸身边,把着周爸的衣领一看她送给老爸的玉佩还戴在脖子上。这玉佩上可是有周晨刻下的自动平衡温度的阵法,冬暖夏凉。周晨就知道周爸这是心里别扭呢,连忙正色道:“爸,这祭敖包是人家蒙古族的大节,很郑重的,你刚刚是没看到,特尔木光袍子就穿了好几层呢,比你这可热多了。爸,咱虽说不用穿那蒙古袍子,但也不能失礼不是。快去吧哈,特尔木说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
听周晨这么一说,周爸爸心里舒坦了许多,却仍旧皱着脸,不清不愿地往外走,一边还念叨呢:“要不是来不及,一定要把这衣服换下来,大热天儿穿这么一身,真让人受罪。”
“这死老头子,换身新衣服比杀了他还难受!烧包吧,能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还竟毛病!”周妈妈嘟嘟哝哝地走出来,周晨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拉着周妈的胳膊道:“妈,今儿个,你把我爸打扮那么年轻,你可得也换身好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听说啊,今天可是蒙古族的情人节……”
最后一句,周晨趴在妈妈耳边小声说的。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周妈一巴掌把她拍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身钻进帘子里去了。
不大会儿,张宇带着杨阳和周昀一起回来,看着周昀一身泥巴像个小泥猴儿似的,周晨又好笑又好气,转眼瞪了干干净净的杨阳一眼,这孩子明明学会了清洁术,把自己弄得一身清爽,却任由周昀弄得这么脏。
杨阳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儿,也不反驳,拿着的一个鲜花花环走到周晨身边,捡起她的草帽,把那个花环嵌在帽子上,原本简约淡雅的草帽,被这花环一衬,登时鲜亮起来。
周晨瞥了一眼:“弄成这样,和卖花姑娘似的……”
杨阳却笑得两眼弯弯:“妈妈你要是去卖花,估计一朵都卖不出去。”
看着周晨讶异地挑起了眉,杨阳巧笑道:“我妈这么漂亮,啥花让你一比成绿叶了,哪里还有人来买花!”
周晨愕然,随即大笑。这小丫头啥时候学会这种奉承人的话了。不过别说,还真是挺受用。
“哪里学来的那些歪话!”周晨撂下一句,进去帮周妈吗穿衣服。
一家人收拾好了,天色已近中午。周晨估摸着那边的祭敖包仪式应该已经完成了,就招呼两个孩子,让张宇开着车,直奔祭敖包的聚会。
祭敖包是蒙古族很重视的一个节日。有些地方也叫那达慕。每年祭敖包,往往方圆上百里甚至几百里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过节。还会举行摔跤、赛马、射箭等蒙古族传统项目的比赛。
索性蒙古人习惯了游牧生活,离敖包远的人就干脆赶着车带着家人家什一起迁徙过来,在这里搭建帐篷住上几天,等节日过完,再迁徙回去。故而,大的祭敖包或者那达慕,看参加的人数多少,只需看那蒙古包群就知道了。
当周晨一行赶过去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一大片白色的蒙古包,还有一群群的牛羊牲畜,其中还有骑着摩托车乱窜的年轻人,有开着拖拉机拖家带口的……喧腾一片,实在是热闹的很。
杨阳皱皱小鼻子,因为会场周围聚集了大量的牲畜,那股子味儿,大老远就传过来了,夹在热烘烘的风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周晨一笑,道:“又热又臭,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遭罪了。”
“妈!”
“姑姑!”
周晨这一句话刚出口,两个孩子就急了。他们可是对祭敖包的各种活动期待了好几天了,这会儿都到了会场了,当然不舍得就此离开。
“你们不怕?”周晨心中偷笑,脸上却一副淡定的表情。
周昀毫不迟疑道:“不怕,不怕!”
杨阳似乎略一迟疑,想必内心里还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还是爱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微微蹙着眉头道:“不怕!”
“好,那今天谁也不许再说别的。”周晨扶着周妈妈下车,两个孩子乖乖地跟着张宇跟在后边。不多会儿,进了会场,就见到处彩旗招摇,鼓声雷雷,两个孩子哪里还记得什么暑热臊臭,兴奋地冲进场地去看比赛了。
摔跤彰显着原始的力量;射箭比的则是精准和心理素质;至于骑马,则是技术和力量的完美结合,可以说,这些传统的比赛都非常精彩,即使从小接受平安顺遂教育的周晨和孩子们,也看的热血沸腾。周昀小脸蛋儿兴奋地通红,两眼热切,看样子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些蒙古勇士冲上去拼杀一番才罢。
在每一个赛场外围,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呐喊加油。最吸引人的自然是那些刻意打扮过的蒙古姑娘。一个个蒙古姑娘穿着传统的蒙族长袍,脸上的自然地红晕,让那笑脸就像草原上恣意怒放的格桑花一般,灿烂明媚。
慕名前来或者如周晨他们一样恰逢其会的游人不少,或背着包的驴友一族,或成群结队的组团客,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手中都拿着照相机或录影机,一个个脸上同样的兴奋和好奇。
不过,这些人显然旅程比较紧张,行色匆匆的。像周晨一家人这样男女老少齐上阵,还穿着整齐,意态闲适的就不多见了。更何况,这一群人中,老的精神,小的漂亮,特别是周晨母女,在这四处充满原始韵味的场合,愈发显得犹如碧湖青莲一般,美的出尘而空灵。
周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转了一圈儿,看着比赛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就与老爸老妈商量,找个地方休息吃点儿东西。
日落西山,薄暮余晖。
白日较量过力量和技能的人们在场地里燃起了几堆人高的篝火。
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照亮了四野,照亮了天空,也把人们的热情和会场的气氛推向了高(禁词)潮。(晕倒,每每写到这样的词,都感到无语,望天!)
周晨一家跟特尔木、苏合、巴根等一些熟识的人在一起,围着偌大的场地,看几堆篝火汹汹,就在那篝火旁边,有人将已经杀好剥皮收拾干净并已经烤的金黄的整羊抬上来,架在火堆旁边,四周的牧民们则拿着自己的酒囊,或带着自己的奶茶,摆上自己做的风干牛肉、烤牛肉、奶豆腐等吃食,席地而坐。
不多时,篝火旁已经响起了悠扬的马头琴声,各村各旗中的年轻小伙子率先冲上场,挑起了‘马刀舞’‘驯马舞’。年轻剽悍的小伙子们,精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下,虬结的肌肉滚动着,舞姿挺拔豪迈,步伐轻捷洒脱,表现出蒙古族男性剽悍英武,刚劲有力之美。
很快,又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们上场献上‘筷子舞’‘盅碗舞’等,虽然不同于男人舞蹈的豪迈,但姑娘们抖肩,翻腕等动作,也与中原舞蹈的优美静柔大相径庭,充分展示了草原姑娘的活泼热情开朗的性格。
紧接着,又是‘鼓舞’。几十名小伙子抬着大鼓安置到场地中央,场中一静,随即,呼啦啦跑上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她们笑靥如花,衣裙如蝶,在火光中来往穿梭,敲响一面面大鼓,鼓声激进奋勇,如战斗的鼓点,让人禁不住热血沸腾。
不多久,在咚咚的鼓声召唤下,四周围观的人们也开始走上场,与表演者一起载歌载舞。
“周晨姑娘,你们怎么不上场跳一曲?”巴根今日和周晨、苏合等人坐在一起,看着周晨只是喝着酒看着场中,还以为她矜持不好意思,于是,开头想给她一个提示。
“我?”周晨回过头,反问一句,随即摇头道:“我不会你们的舞蹈。”
“哈哈,这有什么。我来教你!”巴根话音刚落,他的妻子,一个长的很是朴实的蒙族女子笑着瞪了巴根一眼,笑着对周晨道,“周晨姑娘,这舞蹈还真是没什么蹊跷的,说起来,咱们这方圆几百里,跳舞跳得最好的还属苏合阿爸。”
“哦?”周晨有些惊异地看向坐在一边和周爸念叨着什么的苏合,很有些难以相信。
巴根妻子又笑道:“说起来,咱们特尔木兄弟也得了苏合阿爸的真传,跳舞跳得也很棒呢!周晨姑娘若是想跳舞,不如让特尔木兄弟教你!”
周晨的目光随着巴根妻子的话转向特尔木,就见那个憨厚腼腆的汉子,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此时微微涨红着脸,正目光灼灼地向她看过来。
周晨微微一笑,道:“算了,我从小没有舞蹈细胞。你们去跳吧,我就在这里喝酒吃肉就好。”
周晨的话音未落,特尔木却突然站起身,向周晨这边走了两步,躬身施礼道:“姑娘,我是否有幸请姑娘共舞?”
“哈?”周晨有些愣。她参加过舞会,那里男女共舞不过是舞伴,跳完舞只要不是刻意,大家仍旧是和和气气的陌生人。但在这里,又是这么一个日子,她实在不知道蒙古人有什么传统习惯。一起共舞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意义?
正迟疑间,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姑娘即将是我的新娘,很抱歉,她只能陪我共舞!”
第二百三十章 被困
虽然说着抱歉,但强硬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思,直接而霸道宣示,仿佛主人对所有物做所有权阐述一般。
特尔木和周爸周妈、苏合等人都是一愣,周晨却忍不住撇撇嘴,回头,看到那个高挑的短发女孩,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孟蕾,怎么是你?”周晨笑着,伸手把一身牛仔体恤,颇有些雌雄莫辩的中性美的孟蕾拖过来一起坐了,又对特尔木打声招呼,就与孟蕾聊了起来。
中国历史上,许多北方游牧民族,蒙古、室韦、奚、契丹、金等诸部族,都曾在呼伦贝尔草原游牧,繁衍生息。十二世纪末至十三世纪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曾在这里秣马厉兵,与各部落争雄,最终占领了呼伦贝尔草原。
公元1202年,铁木真向王汗和扎木合等蒙古贵族保守势力发起了一场讨伐战役。
这场战役发生在今陈巴尔虎旗莫尔格勒河谷中会屯山一带,所以蒙古史书中也称“会屯战役”。铁木真帅部从左侧也就是从今兴安岭西麓突然袭击了敌人,当打乱了敌人阵势后,铁木真部撤回会屯山上,敌人以为铁木真阵败而后撤,便紧跟追杀过来,这时铁木真部从山上射出无数箭,象暴风雨般下来,然后象猛虎般冲杀下山来,敌人败下阵来四处逃窜。通过“会屯战役”的胜利,铁木真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可汗地位,征服了蒙古高原的东部地区,在雄伟的呼和温都尔附近,美丽富饶的莫尔格勒河谷中架起了铁木真的金帐,庆贺了这场辉煌胜利。
孟教授对这一段历史非常感兴趣,这不,甘肃的古墓挖掘还未收尾,他自己要赶着鉴定出土的文物,就先把孟蕾打发了过来,只为了来参加呼伦贝尔草原上这个还没完全商业化的祭敖包节日。
听孟蕾说完缘由,周晨觑着孟蕾只觉得不可思议。当初那么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