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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他的大手抱着她的腰、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根本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的俊脸上疲惫尽显,闭上黑眸,大手也不曾逾矩,作出任何放肆举动。
苏敏咬着唇看他,无法像他一样毫无所谓。可慢慢地,她发现身子似乎不再那么冷了,因为他的体温缓缓由他身上流至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就这样躺在南宫政胸前,她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但下一瞬,她却感觉身后的男人肌肉异常紧绷,而且呼吸声有些急促。
“王爷睡不着吗?”悄悄换了方向,苏敏发现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太阳穴随着他的心跳跳动。
他没答话,只是呼吸更沉重,半响,才不耐地丢下一句冲话。“你再吵我试试看——”
苏敏紧抿双唇,小心地将手伸至他的手腕处,感觉着他的脉象,半晌后,她眼波一沉。
头痛,很严重的疾,痛起来却是一种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的椎心之痛!
不敢惊动他,苏敏由被窝中探出半个身子,伸出柔荑,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按摩着穴道。
“你想干什么!”他攸地睁开双眼,眼中有一抹寒光。
“我没想谋杀你。”望着南宫政冷冷的眸子,苏敏没好气地加大了手劲。他生性警觉,就算替他暖床的女人,怕也近不了他的身子,要想杀他,会先死在他的手下。
“休想动什么念头。”南宫政眯眼望着苏敏,重重拉下她的手,俊眉紧蹙。
苏敏不理他的警告,自顾自地下了床,从长台上抱下一架古琴来。
床上的南宫政坐了起来,望着她的一举一动,面容上的寒意没有多少缓解。
“本王没这个闲情逸致。”
传闻中的苏郁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又如何,他从来不是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
“还不住手?!”他的眼眸,被微薄怒意占据,语气也渐渐冷沉下来。
但她没有停下来,神色自若,眉目低低垂着,白嫩双手覆上根根琴弦。
当琴声从琴弦上缓缓流溢出来的时候,他却不禁有些讶异,那是极其轻柔的曲调,从她纤细的青葱指尖,弹奏出来。
仿佛像是无数双柔软的手,覆上他酸痛的穴位,吞噬他愤怒的情绪,要让他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眼皮越来越重,他的耳边还残留着那么安宁的旋律,久违的困意,终究来袭。
她是个奇怪的女人,而且,可疑。
他不清楚她弹奏的是什么诡异的曲子,居然安抚他入眠……。
南宫政在黎明还未彻底降临前醒来,他坐起身子,眼光闪过一道寒意。
虽然好眠,但若将她换成居心叵测之人,或许昨夜是最惊险的时刻。
那架古琴斜斜放在桌上,她趴着,睡得安稳,白净的芙颊压在琴弦之上,留下淡淡痕迹。很浅很轻的呼吸,缓缓传来,她眼下的黑晕仿佛证明,她弹了一夜的曲子,疲倦劳累。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掌覆于她流泻的长发之上,缓缓勾起莫名情绪,继而,长指停留在她微张小巧的樱唇之上,感受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触感,眼波一沉,他的手掌,最终来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他逼得她痛苦地睁开眼,白皙脖子上的指印越来越深,他只消一用力,就完全可以掐断她的脆弱,叫她去往地府。
一分分,紧了紧大掌的力道,五指深深陷入她纤细的脖颈,冷沉的眸子内,闪过浓浓杀气!
“说,你到底是谁?”
。。。。
018 初夜
“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呼吸变成奢侈,她挤出这几个字。
“你对本王用得是什么歪门邪道,本王早就怀疑这场婚约不简单,目的不纯——”他收紧掌中力道,俊颜微微扭曲,冷笑着逼问。“你是不是跟皇帝一同演戏,其实只是为了要趁我毫无戒备,取我的性命?!”
“我没有半点武功底子,又……哪里来的杀你的本事……昨晚我弹奏的只是普通的安神曲……”苏敏断断续续的气音,游离在空气中,笑出了心酸,苦楚,瞳孔中的男人身影,渐渐模糊起来。
不信?呵,是啊,他怎么会轻易相信?读着那阴戾眼瞳之中,无以复加的愤怒和狂暴,她寒了心。
“既然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根本就没有与他对抗的力气,或许他当真是她此生的劫难,她的性命也要在他手下断送。
“这笔账,回到京城再算。”
她双手垂下,已然放弃挣扎,眼看着她的痛苦表情,脖颈中的大掌,缓缓松开,南宫政冷着脸拂袖而去。
瘫坐在一旁,苏敏眼神空洞,死寂的双眼之中,再无任何的湿润。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她离被拆穿的日子,也不远了。
该作出决定了。
欺君之罪,这四个字,好重好重……
清晨,沐浴之后,换上干净的白色里衣,默默站在铜镜面前,指腹无声划过脖颈显眼的指痕,她平静地换上立领的精致丝袍,确定遮盖住,才推开门走出去。
亲自端着药汤,坐在床沿,一口一口,喂着苏知遇喝下,苏敏仿佛无事发生的神色自若。
望着苏敏,他轻声叹气,语意感伤。“听夫人说,王爷相貌堂堂,可惜爹没能见到王爷一面,好歹是敏儿的夫婿……。”
“还是不见的好。”垂着眉目,替苏知遇按揉着麻木的手脚,她的语气清冷无绪。那般邪恶无情的男人,跟魔鬼无异,如何是她的夫婿?!
看出了几分端倪,苏知遇的面目更加不安忐忑了:“怎么?才成亲半月,你就跟王爷置气了?”
苏敏沉默不语,她才从鬼门关逃脱,一想到那双扼住自己脖颈的大手,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苏知遇的眼神,更加沉郁了:“敏儿啊,要收敛你的孩子性情,早些跟王爷生个一儿半女,在皇族,母凭子贵不是最简单的方法吗?到时候,爹也不必担心你受委屈了。”
“爹,不用担心我。”柔荑覆上苏知遇粗糙的手掌,她的眼神清亮明媚,一如往昔。“更不要为这件婚事责怪自己。”
“这一切都已经开始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了——”抬头,她望向窗外的景色,仿佛神游天外,轻轻呢喃。
这条路,无论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她都会走下去。
直到,结束那天。
掩上房门,苏敏站在原地,冷冷望着几步之外的苏夫人,缓缓绽开笑靥。
“你如今好像很得宠——”
端着水盆,苏夫人眼底的笑意多少有些异样,语气更是直白。“王爷会对你那么上心,想必你在床上媚人的功夫也不比郁儿差几分。”
“你有说这话的资格吗?”苏敏泰然处之,嘴角的笑意,暗暗加深,与平日的乖巧,判若两人。
咬牙切齿,苏夫人酸酸丢下一句话。“作为过来人,我劝你别得意太早,京城这些王孙公子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了,一旦他对你厌倦,下堂妻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你是怕我在这个骗局中葬送了你们的前途吗?”审视着这个妇人的脸,苏敏直直望入那双贪婪的眼眸之内,压低声音问道。
“先保住你自己吧!”不敢再看着那双眼睛,仿佛整个心神都要被吸入其中,苏夫人脸色惨白急急走向前,愤愤不平地端着水盆走入苏老爷的房间。
南宫政整日不见踪影,苏敏也不想追究,到底他如今在何处快活。
天际最后一丝黄昏彩霞,最终被黑暗吞噬干净,苏府渐渐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准备入睡。
穿上素白披风,她戴上白色面纱,独自从后门走出苏府。
从一些嘴杂的下人话语听到,在洛城有那样的一个地方。将地址暗记于心,如今她去的,正是位于湖畔的洛城竹园。
满城人家,像是都要沉入梦中。
或许,今夜,她也只能当是一场梦而已。笑了笑,她走过幽深的竹林,里面的十九间屋子,尽是传出淫魅的欢声笑语。
苏敏的脚步,稍稍有些迟疑,精美的一座座竹屋在眼光深处,灯火通明,轻纱飞舞,妖娆的像是异界一般。
深夜在这里,才拉开撩人的帷幕。
夜色深沉,空气之中隐约透露出些许的潮湿和暧昧。苏敏一步步走入大厅,花枝招展的老鸨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立刻陪笑着迎上前来。
“这位小姐,您来我这竹园,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老鸨子望着这面带白纱的她,不冷不热地说着。隐约可以感受到这名女子的清冷气质,而她身上的袍子披风也精美绝伦,她虽然蒙着面纱,想来也是出自富贵人家。
来竹园的男人,多是寻欢作乐,但良家少女嘛——本不该出现在这儿。
“不,是来促成你生意。”面纱下的清美面容,没有半分神情:“希望这锭金子足够让你守口如瓶。”
“那是当然……您要……”将金子藏入袖子,见钱眼开,老鸨子语气转成恭敬,小心试探。
“一个男人。”那双清澈的美眸,被阴霾覆上。
“小姐倒是个识货之人。”老鸨笑意暧昧,她这竹园藏得可都是宝贝,无论男女,都令人销*魂,她朝着身后拍拍手,招来侍从。“带客人去后院雅间。”
藏在宽大袍袖之中的双手,渐渐握紧,苏敏跟随着侍从走向后院。
“客人,您稍作片刻,公子马上到。”
坐在圆桌旁,握住青瓷茶盏,苏敏点点头,眼看着侍从将门轻轻掩上。
十六年来,她从未这般紧张过。
一盏茶就要凉透,她猛地起身,正要拉开门,却没想过就快要直直撞上那一尊身子。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胆怯,从未想过她这一生,会背弃道德底限,走进这种欢场。
她猛地转过身,甚至不敢抬眸,望向那个陌生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瞥过一眼,看着正在关门的背影,瞧他扎成一束的长发随着夜风凌乱飞扬,一身的白衣儒袍仿佛像个世家子弟,但由他散发出的气息,那般如海一般的沉静,使得他的背影显得那样佣懒、闲适,就像抬眼可以望见的任何人。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又转开视线,说服自己,她当然不需要看清他的模样,反正这回过后,她是断断不会踏入竹园一步!
他长的是圆是扁都无所谓,她只需要一个男人帮她成为真正的女人,不是吗?
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身后,大手掌缓缓抚上她的纤细肩头,绕过她的脖颈,利落地解开她的披风。
这个男人怎么不说话?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无所适从起来。
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未开口询问,那双大手将一条红绸,遮上她的双眼。
“这是什么?”她终于问出,但惊觉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些许颤抖。
“它会让你体会到销*魂的情趣。”异常低沉的声音,从容不迫,从身后传出。
是竹园的“特殊”规矩吗?听着那平静却羞人的话语,苏敏咬着下唇,站起身来,低低说道。
“我只想尽快结束。”
“好。”
他扶着她来到榻上坐下,背对着她,双手环过她的胸前,熟练地替她解开衣裳的盘扣。
第一颗,第二颗……
很快,外袍和里衣,都被他褪下,轻轻滑落地面。
死寂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中间。紧紧抿着双唇,苏敏发觉对方似乎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伸出右手,食指隔着轻薄白色面纱,轻轻抚过她娇艳欲滴、诱人至极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