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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苏敏淡淡一笑,自然而然,方才的紧张渐渐消失了,说的毫无起伏。“缓解疼痛的止痛药。”
“为什么给我?”他挑眉,压抑下心中的情绪。
“因为觉得良心不安。”苏敏一句带过,轻描淡写。
他的目光,更加紧致地锁住她的全身,试图审视清楚异样,嗓音低沉。“发生了什么事?”
她垂下眉眼,低低说道。“没有,苏家很好,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他的语气紧逼,丝毫不放。“我问的是你。”
“我当然——”苏敏轻笑出声,眼神微微闪耀着柔光,重复着。“不会有事,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狗皇帝他——”他终于接过那个瓷瓶,却没有松开他的手,暗握紧她的皓腕,握的她生疼。
苏敏咽下一分苦涩,抬起头来,眉眼之上没有任何的阴霾。“他没机会碰我,你的人就占领了皇宫。”
“为了确保一切稳妥,我亲自把止痛药送来。”苏敏不敢追究那一双危险的眸子,为何从未离开她的身子,话锋一转,不禁急着说出口。“一日一次,清晨服用,应该可以化解三分毒发的疼痛,暂时就只能这样了。”
他默然不语,没有人看透,他在想些什么。
“半年时间一到,我会再带上解药来的。”她默默说道,黑眸之间的坚定,从未改变。
他眼神一冷,双掌按上她纤细肩头,粗哑着声音说道。“苏敏,我说过,要你亲眼看看,这一场风波之后,我会变成什么人。”
“当然。”心照不宣,她没有那么无知,眼神清澈,再无任何笑容。“我已经看到了,往后你身上的地位,不仅仅是一朝王爷。”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冷酷的脸庞,压的更低。“这个结果,让你失望了?你想看到的,或许不是这个?”
她眼神一闪,含糊其辞。“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希望看到何等的结果。”
拉下他的手,她的语气万分平和,再无往日尖锐的情绪。“等解药拿过来的时候,你我就扯平了。以前你在王府对我的所作所为,而我对你投毒,互不相欠。”
“这么快就要走?”他在她要转身的时候,问了这一句。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她没有回过身去,不想面对他的那一双眼睛。“我误会你了……”
南宫政的眼底,阴霾渐渐散开,他的眼神突地变得明朗。“你指什么?”
苏敏觉得有些难以开口,背对着他才能说出。“在米铺,并非你买凶杀人。”
身后,是一片死寂。
“我承认当时我太冲动,一意孤行。”苏敏暗暗紧握双拳,敢做不敢当,不是她的个性。“但你也有一半责任,你的默认让我更不理智。”
他沉默了半响,才低声说道。“我不是喜欢解释辩解的人。”
苏敏眼神一紧,拳头并未松开。“这不算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习惯。”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察觉的到她有些异样,至少往日的恨意敌意,在她身上都化解了不少。一把扳过她的肩头,他冷眼逼视着她,不放过蛛丝马迹。
她神色自如:“我看起来那么憔悴吗?我没事,只是苏家的生意更多了,忙不过来而已。”
他俊眉紧蹙,不悦显然,低咒一声。“怎么会忙不过来?你身边不是有那个男人的帮忙?他死去哪里了?”
苏敏却不再提吕青阳的存在,肩膀垮下,仿佛放松了戒备,淡淡说道。“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决定把之前你我发生的一切都忘了。以前一直觉得没有理由释怀,没有理由原谅,没有理由遗忘,但这样记着无益,不过是折腾你我而已。”
她说什么?
她要忘记之前他对她做过的一切?
一概而论,什么都遗忘释怀?
他该觉得高兴,至少她不会对自己敌视,也不会产生恨意,还是觉得被抹杀了曾经的关系,并不愉快?!
她这一回,是真的从他面前退后了几步,保持一段距离,观望着他的冷脸,柔声说道。“这回也算是你救我出虎口吧,我感谢你。”
她从未对自己说过感谢。
虽然那种感觉很不同寻常,但这个字眼,却似乎勾起他心中更多的不满足,他要的,不是这种疏离敷衍的谢意。
她继续后退了两步,下一瞬决绝转身,在他的视线之中渐行渐远,终于不见了。
真像个从画中出来的女人,又要回到那一幅画里去了。
如烟似幻。
他暗暗握紧手中冰冷的瓷瓶,只要再加大一分力道,足够让瓷瓶碎裂,眼前空空如也,像是发生一场梦而已,但他的紧绷的面容,一分分松懈下来。
森冷冰寒的黑眸,因为想起那娇软的小女人,渐渐柔和下来,盘桓在他四周的骇人戾气也一点一滴的散去。
手中的力道变得轻了些,手心处的瓷瓶完好无损,免于摧毁。
。。。。。。。。。
101 南宫保护
他握住那瓷瓶,突地改变了主意,大步紧随其后,直到她走到花园之内,他也不曾见过她回头。
苏敏走过这一段路,身后的脚步如影随形,她不禁加快脚步,正门就在不远处,只要踏出门槛,什么都结束了。
这一段路,突地瞬间变得漫长。
她在前面走着,他在后面跟着。
什么话都不说,仿佛彼此之间的气息,都凝滞了。风儿,静止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尖刺之上的疼痛。
她还真是铁定了心要走。
想到此处,南宫政眼神一凛,三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不让她继续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苏敏回头,微微蹙眉,凝神望着他的脸,彼此相顾无言。
桐听乔妈说南宫政已经回府了,不禁喜出望外,他可有十天时间没有见过政了,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但他的脚步还未来到正门,已然透过假山望到南宫政的身影,眼神一亮,笑着扬声喊道。
“哥,你终于回府了,快快,我们一起用晚膳——”
南宫政似乎没有听到桐的声音,桐觉得满心诧异,默默望着他凝视的方向,他开始好奇,到底政在看些什么?
有什么好玩的新鲜玩意儿吗?
那他也要看!
桐越过花圃中的假山,跑向前几步,眼前的这一幕,却突地让他觉得太过意外。
南宫政望向的方向,是一个女子的存在。
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
虽然彼此无言,只是凝视而已,那种微妙的气氛,让桐的笑容,一分分冷沉下来,最终面无表情。
因为有了她,政才忽略了自己吗?因为她在场,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吗?
他这么想着,嗓音无法压抑心中的不安和难过,一把拆开他们的双手,愤怒几乎要将他的身子撕裂。
低吼一声,他将这种从未有过被忽略的情绪,全部宣泄到苏敏的身上,“你,你怎么会在?”
苏敏的脑中,轰然一声,似乎一切,都开始分崩离析。她的唇边,升腾出异样古怪的微笑,扫过桐漂亮的面孔,再定在南宫政俊美的容颜上,仿佛这一切,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轻轻的不被控制的颤抖,要重复那一个字,多么艰难。“哥?”
桐恨恨地看着她,南宫政俊眉紧蹙,他们的反应,都让苏敏揣测到其中的真假。
怎么会是假的?
她笑了笑,说的万分平静,毫无波澜。“桐你居然是南宫政的弟弟。”
“我,我本来就是……。”一向伶牙俐齿的桐,仿佛不忍心看瞬间血色全无的苏敏的脸,话都说不完整流利。
她定定地望着南宫政,径自沉默了半响时间,她的释然,却让在场的兄弟俩的面色更加凝重。“算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们欺骗的又不只是我一人,我没必要耿耿于怀。”
桐眼眸暗沉下去,有些坐立难安,将苏敏推到更远处,不愿她出现在南宫政的眼底。“我就是喜欢政,无论他是不是我的哥哥,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他!”
“南宫桐!”南宫政眼神一沉,架住桐的手脚,不让他性子大使,随意推开苏敏,他的嗓音不同以往,甚至带着一分微薄的怒意。
他从没有这样吼过他,更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
这三个字,提醒他跟自己的关系,提醒他是南宫族人。
太血淋淋。
桐挑起了漂亮的眼眸,语气突地再无往日的潇洒闲适,直直望入南宫政的幽深的眼底,手脚胡乱挥舞,像是撒泼的孩子一样任性。“你为了一个女人吼我?”
“你该适可而止。”南宫政的眉头锁的更深了,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力道却掌握的正好,不想伤害他并不算强壮的身子。
苏敏的心底浮上更加复杂难懂的情绪,默默回转身子,被桐推开的那一刻,她不难察觉其中的暗示。
桐更加任性,毫不迟疑丢下这一番话,不畏惧面色已然很难看的南宫政。“我懂了,之前你宠着我任由我胡闹,只是同情我吗?现在好了,你有了喜欢的女人,就不顾不管我了?也懒得费心思待我?”
喜欢的女人?桐指的是她吗?苏敏微微蹙眉,这个答案来的太过突然,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觊觎。
她无力地垂下眉目,快一年来,对那个位置,她从未瞬间有过无可救药的期盼。
南宫政稳住桐的愤怒,再度回首的时候,这门边哪里还有苏敏的身影?!
那深沉莫测的目光,渐渐定在某一处,微微失了神。
深夜,天牢。
“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疯了对不对?”
宛如丧家之犬一样,皇帝醒过来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寝宫,而是身处阴暗潮湿的天牢,手脚都上了铁链,身上被剥下只剩单薄白色袍子,跟死囚毫无两样。他猩红了双眼,瞪着那个神态慵懒倚靠在牢外的华袍男子,低吼道。
“宫里的所有人,全部被我控制了。”南宫政低着头,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你——你到底要什么?”皇帝眼神透着恐惧,手脚之上过度冰冷沉重的铁链,让他只能走出几步,嗓音在天牢之内回响,更显得对方有恃无恐。
“我说过你说那些话,会后悔的。”噙着一抹阴冷之极的笑意,南宫政冷冷淡淡回应一句,仿佛是天生的漠然。
“你要朕做什么,才能放了朕?啊——”皇帝的头绪纷乱,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的左膀右臂又去了何处,难道也被南宫政囚禁屠杀了,还是不知内情?
“当下那个女人,你已经下了圣旨,要她当贵人?”南宫政从桌上拿起一封文书,朝着皇帝的方向挥一挥,面容不为所动,说的漫不经心。
“是朕新封赏的贵人不假,怎么……。”皇帝不懂为何南宫政突然提起那个在宫外他看上的女人,然后他清楚的看到,南宫政将那文书,凑到墙壁上的火把之上,任由火焰吞噬干净他亲笔写下的命令。
眼神一凛,皇帝心底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寒意。
难道,南宫政也看上那个女子?否则,怎么会将自己的圣旨也毁了?
“我要她来服侍我。”仿佛说笑一样,南宫政手中的火焰炽燃,他松开手指,冷眼看着那灰烬飘落地面,一句带过,语气戏谑,更像是对皇帝诚意的试探。
皇帝突地懂了,一抹古怪之极的笑意,扬起,他问道。“你看中了她,就一个吗?朕的贵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