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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人无数的浪女,也有胆怯失手的时候?
有趣,太有趣了。
苏敏替他褪去中衣,将他的衣裳放置屏风之上,暗暗长长舒出一口气,在心情祈愿,但愿这个难熬的夜晚快点过去。
“就这样?”南宫政扬眉,她把他当成是黄口小儿一般哄骗?
洞房之夜,她对他未免太过敷衍,如何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架子来?
他的手掌,探入她的里衣之内,稍一用力,便扯开她的前襟。嫩黄色的丝质兜儿,顿时暴露在他眼下,随着她急切的呼吸,白皙如雪的胸脯上下浮动,他的目光渐渐深沉下去。
“看上去很美……”他噙着笑意,毫不怜惜地覆上她的柔软,百般耍弄。
“你……你不可以碰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人轻薄的羞辱,苏敏慌乱之中编了一个谎言,试图阻止眼前的男人。“我……我是要当王妃的,不是卖笑女子!快些放开我!”
“王妃?”南宫政的眼眸突然一冷,“就凭你这种玉臂千人枕的女人,还妄想?我实在不知该说你野心太大,还是该说你愚昧至极!”
她猛地推开他,眼底浮上一层氤氲,她没想过世人眼中的金玉良缘,居然如此的丑陋。
这样的男人,身份高贵又如何,绝对不会是她命中的良人。
“王妃,其实就是我一个人的妓女呀。”他告诉她血淋淋的事实,满意地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早已在心中将她定位,平生最厌恶心机深沉的女人,贪图尊贵身份,才会演出这样的戏码。
他在羞辱她,苏敏完全明白。裹了裹撕裂的里衣,她全身竖起防备。
“王爷,奴家可以进来吗?”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酥软甜蜜。
苏敏猝然警觉起来,疑惑不解,明明是夫妻的新婚之夜,为何会有第三人插足?
“进来吧。”
南宫政的目光,冷冷扫过她的脸,回应。
不敢置信,苏敏退了几步,亲眼目睹一个女人,踏入新房之内。
这个女子约莫二十年华左右,比自己高挑许多,匀称的身子上裹着艳丽紫色丝袍,眉目深刻,细眼红唇。
她在女人看来,有另一种美丽,像是水中红莲,艳丽妖冶至极的魅力,从体内源源不断逸出。
沁歌儿放下手中托盘,陪着笑,朝着南宫政行礼。“奴家给王爷王妃熬了一盅参汤,该不会打扰了你们歇息吧。”
“不知是害羞还是其他原因,本王的王妃还不愿给本王暖床。”南宫政从沁歌儿手中接过参汤,淡淡睨了墙角的女人,口气难听。
他不嫌弃她,她就该感恩戴德!
“王妃肯定是累了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沁歌儿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王妃称得上是她见过最娇丽的中原女子,精致而小巧的脸庞,而她微蹙的蛾眉、轻巧的鼻翼、长长的睫毛、饱满而水润的樱唇,几乎完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如此一个绝代佳人啊。
走到她的身侧,她微笑着询问:“王妃,不如奴家来服侍王爷,你说可好?”
服侍?苏敏不懂其中的意思,默然不语。
南宫政沉着脸,朝着沁歌儿招招手,突地幽暗眼底划过一抹精光。他要她看清楚,在王府的地位,打破她的野心。
读着他眼里的默许,沁歌儿一脸得意,大步走向那张大床。
他细细凝望着她那张小巧而精致的俏脸,有片刻的静默。下一瞬,扯下红色帐幔。
沁歌儿媚笑着,与他双手交缠,紧紧抱住男子的颈项,然后不断地吟哦着、嘤咛着,任由自己娇弱的嗓音在新房间回荡……
苏敏倚靠着墙面,背脊之上突地传来一阵凉意,眼看着一件件衣物被丢出大床,心情居然陌生的难以平复。
空气,很安静。
下一瞬,她听到一种声音。
那声音,那又甜、又腻、又娇羞又欢畅的陌生嗓音,在深夜听来,仿佛令人窒息。
她的身子无力滑落,蜷缩着,将脸埋在双腿之间。
京城的夜晚,好像比洛城的寒冷许多。
门窗上的大红喜字,在风中微微摇曳,烛光烧到熄灭,她也昏昏沉沉睡过去。
006 囚奴
隐约感受到阵阵凉意来袭,她醒来,望向窗外,天刚刚亮。
药效似乎已经褪去,她整夜睡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头依旧有些昏昏沉沉。
房间一片死寂,他们应该离开了吧,她轻声叹气,摸着墙面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花梨木大床,想要歇息一会儿。
拉开红色丝绸帐幔,她费力抬起沉重眼皮,像是均匀的呼吸声,刮过她的耳边。
微怔了怔,她定定地望着床上的一男一女,视线划过男人的身子,那坚实胸膛,有力臂膀,以及他腰际的骄傲……
“啊——”她尖叫出声,脸上一片酡红。
她猛地背过身,心跳加快。他们光着身子的一幕,像是她无法摆脱的梦魇,牢牢刻在脑海之中。
什么困意,什么不适,都瞬间醒了。
“这么早叫什么,扰人清梦。”
南宫政懒懒起身,黑发披散在脑后肩头,原本就俊美异常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耐的散漫。视线扫过眼前那一抹倩影,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
喔,不对,那是他昨日刚娶进门的新王妃。
她背对他,令他顿感不悦,他无情的薄唇微微扬起,很是冷淡。“你想清楚,改变主意了?不过,本王可没心情跟你玩。”
女人都是善妒的,看到他如此疼爱沁歌儿,她难免也会觉得地位不保,当然会使出浑身解数,挽留他的心了。
他披上衣裳,脸色阴沉,站在她的对面。
他无声冷笑,瞥了一眼依旧沉睡着的沁歌儿,昨夜她热情似火,不把他的精力榨光誓不罢休呢。
比起扭扭捏捏欲拒还迎的把戏,他更喜欢直接的回应。
“王爷你还是早些起吧,免得折腾坏了身子。”她面无表情地丢下这句话,安然坐在桌边。一夜间,继母与苏郁的算计,打破她原本顺从个性。
看不出这个表面娇柔的小女人,也会使性子,说话带刺。不过,这已经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苏家就是这样教养你的?你的眼中,还有本王这个夫君吗?”南宫政雷霆大怒,大掌一挥,桌上象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几盘点心,悉数洒落地面,青瓷片摔得粉碎,满地狼藉。
被他的粗暴恶劣所吓坏,她双手撑在桌檐,猝然站起,与他叫板。
“你不是我的——”
她脱口而出,猛地回转过身,望入那一双充满探究的鹰眸,强忍住不悦,维持缄默。
他不是她的夫君,是苏郁的!这一切,本该属于苏郁的!
她忍不住红了双眼,凭什么她要接受上苍安排给苏郁的人生!凭什么她要成为一个可悲的替身!
“王爷,王妃,奴家给你们请安了。”
一个娇媚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在最关键的时刻,打破他们的对峙。
“这是我的房间,你先退下。”苏敏端详着沁歌儿的行礼模样,胸口一闷,不悦写满整张小脸。
“是,王妃。”沁歌儿笑意一僵。
“该出去的人是你。”南宫政的眼神一暗再暗,话锋直逼苏敏。一开始就要挫挫她的锐气,他不信不能压住这个小女人。
“不用你赶,我自己走。”苏敏匆匆捞起一件外袍,穿上身,头也不回就走。踩在价值连城的嫁衣之上,她的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畅快。
每天睡在这样豪华却肮脏的新房,每夜都要回想起惨不忍睹的新婚之夜,那才是对她最残酷的折磨。
“随你便!”南宫政的神情没有半分软化,双臂环胸,目送着那娇小身影,闪出门外。
苏敏走出新房,坐在花园的池塘边,望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新娘的娇艳脂粉,隐约可见。
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苏家的陪嫁丫鬟。
那个女人真是狠毒,居然断了她的后路,要她孑然一身,在王府垂死挣扎。
假山之后的窃窃私议,缓缓飘入她的耳边,苏敏从思绪中抽离,细细倾听。
他们谈论的人,是她。
“新婚之夜居然没有落红,我早就说这个女人不单纯。啧,没了名节居然还有脸嫁给我们王爷!”
“简直就是荡妇!按我说啊,那些什么小姐也不见的比我们下人来的自重自爱。”
“脸好看有什么用?”
“除非是男人迷了心窍,这种水性杨花的妻子没人会要的。可惜了,我们王爷娶了她!”
明白了,这是流言的力量。
他根本不需要浪费心思来冷落她,这一个致命的死穴,已然可以逼得任何女子恨不得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之下钻入地缝。
耸耸肩,她无所谓,既然已成事实,除了等待,她别无他法。被他误会也无关,至少短暂保全自己清白。
她乐天知命,在苏府的八年里,被苏夫人和苏郁颐指气使地驱策着,她早学会将一身傲气藏起,以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容面对一切的讥讽与漠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在南宫政的面前,她身上的刺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他似乎总有办法激怒她,总有办法让她的心湖无法平静……
他让她暴露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喜怒太过分明,这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神情平静从池边走出,两个嚼舌根的小丫鬟看到她,脸色白了白。
这位陌生女子…。。是王妃吗?!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朝着她们淡淡微笑,苏敏越过她们的身子,她们猛地跪下来。
“我都听到了,但不会放在心上,去忙你们的事吧。”扫过她们脸上的窘迫和不安,她深色不乱一份。
她暗自理清纷乱头绪,如今要擅自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到归宁那一日。
京城,有可靠之人吗?她眼前一亮,苏家商铺十三家分店,京城有一家,就在城东,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掌柜姓金。
派他马上联系爹,她就不用坐以待毙。
她释然一笑,眼眸恢复最初清亮灵动,仿佛光明就在眼前。
刚走到正门,还未踏出门槛,两个侍卫已然将她拦下。见状,她微微蹙眉,扬声问。“不知道我是谁吗?”
“抱歉,王妃。”他们稍稍低头,但语气没有妥协的意思。
“抱歉?”她冷哼一声。
“王妃,王爷走之前交代过了,没有他的亲笔书信,不得出府。”护卫宛如傀儡,面无表情传达他的命令。
心中的怒气,无法发作。
这算什么?把她当成囚犯?
狠狠咬着下唇,像是要咬出血来,苏敏愤恨地握住双拳,不甘所有希望毁于一旦。
007 粗暴
皇宫。
“一大早传见我,有什么事?”
南宫政一袭紫色华袍,玉冠束发,邪美面孔上一派从容。
他转动着指间简单的银戒,倚靠在后花园凉亭之中的柱面,从语气神态之中,找不到一分该有的谦卑恭敬。
毕竟,他面对的人,是当今圣上。
如此,太过无礼。
“朕看你气色不错——”皇帝依旧儒雅,清明日光覆上他的金色龙袍,他的眼底,覆上几分温和笑意。
“昨夜的确过的有声有色。”南宫政笑了笑,那一簇笑意在深沉的眼里攸地转暗。
皇帝噙着笑意看他,语气平静。“看来你很满意。朕看过苏小姐的画像,她的妍美,令朕都眼前一亮。”
“是个美人……”低沉而放肆的笑意,从南